155<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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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山谷總體來說是安靜的。馬里奧現在不再忙工廠的事了,休閑的時候就看看報看看書什麼的,他把精力放在了種花草上面。嘉樂每天早上都會去邊上的教堂禱告,然後回來給他們做飯,她比以往更寵愛埃爾莎,日上三竿也不忍心把她叫起來。可真奇怪,埃爾莎在學校的時候可從來沒這麼喜歡睡覺過,可在這個家裏她卻變得異常的貪睡,哪怕是醒了也要在床上貓上半個小時。

埃爾莎準備好了一大包給斯內普的餡餅和雞蛋煎餅,還有從蜂蜜公爵糖果店帶回來的毛毛牙薄荷糖。客廳里的收音機里正放着馬里奧喜歡的歌劇,低沉悠揚的音樂以及星星點點的聖誕樹上的燈光,這還是埃爾莎從莉莉家要來的臨飾裝飾,這麼看來這間房子起碼有了一些節日的氣氛。

「媽媽,爸爸我走了。」埃爾莎和嘉樂以及馬里奧道別,並小小地擁抱她,「晚飯後我再回來。」

「我的埃爾在戀愛。」嘉樂說。

「媽媽--」

「埃爾莎已經長大了。」馬里奧說,「早去早回,一路上注意安全。」

馬里奧比以往她所認識的那個古板又傳統的馬里奧.唐克斯更寬容了些,泰德說發生了那麼多事後他確實改變了一些,要一個老年人改變是一件困難的事,泰德的意思很明白,他意在讓埃爾莎能原諒馬里奧,並且極力的讓他們修好。整個聖誕晚宴他都在努力說着埃爾莎的好話,說她的性子沉穩了許多,而且成績提升得很快。其實泰德大不必這樣。

當騎士公交的暈眩還沒讓埃爾莎從腦子裏踢出去時,她已經站在蜘蛛尾巷子外一處偏僻的街角上。培提爾從轉彎角里走了出來。

「聖誕快樂,西茜。」

埃爾莎着實地嚇了一跳,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她不知道培提爾為什麼會在這裏,可這未免也太巧了。

她的動作當然全都落進了培提爾.格林格拉斯的眼睛裏,可他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嘗試再靠近,而是倚在轉角處的牆壁上。他看着她,悠閑地說,「看來你不想對我坦白什麼。可我還認為你會對我無話不說,不是嗎?」

埃爾莎就像中了某種類似奪魂咒一樣的咒語,她站在原地看着培提爾,不由地點了點頭。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培提爾輕聲問。在蜘蛛尾巷這樣的地方,冷風吹得走道里嗚嗚直響,他的聲音並不大但足夠讓她聽清楚。

確實有些日子,可她並沒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忍不住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先生」

「你知道西弗勒斯的決定。」他依然倚靠在那裏定定地看着她,「我們可以是同盟,至少還有些師生情義,你不會願意看到他走錯任何一步的。」

埃爾莎沉默下來,這麼說斯內普已經參與其中了,她有點冷,緊了緊身上的斗蓬。抬起頭來看着培提爾,「您會幫他?」她不確定的問。

「這取決於你是否願意。」他向她走過來。

可埃爾莎卻有些慌亂地往後退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麼,培提爾的眼神與氣息都讓她感覺到陌生,這種陌生感是她從未有過的,就像那些關於他的謠言困惑着她。可她就是慌了神。

這樣的行為好像傷害到了培提爾似的,他停住前進的腳步打量她,「我得做我該做的事。我虧欠娜塔洛娃的。」

他終於再次提到了娜塔洛娃,他深愛過的女人,在面對這個女人的親生女兒的時候。埃爾莎對着他笑了笑,她確實應該好好恥笑一下自己的行為,「什麼是您該做的事呢?」她倔強地問。

「我以為你一直很滿意我為你做的一切。」

埃爾莎移開了目光,隨意地看了一眼空蕩蕩冷冷清清的街道,「如果想要抹去一些自己不喜歡的記憶或掩蓋一些遺憾,您通常會怎麼做?」她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唯有死亡,死人是最安全的。」他說得毫無感情。

「所以……你殺了很多人。」她有些害怕,可她最終還是說出來。

「看來有人沒有讓你明白一些更為重要的事,到是讓你記住了一些不該記住的事情。」

她當然知道培提爾指的是什麼,琪維.靳的提醒她並沒有忘記,她也明白那意味着什麼。可想到琪維.靳原來就是那雙盯着她的眼睛,埃爾莎不怎麼愉快起來,她垂下了眼瞼不再去看培提爾。

「你知道遊戲規則。」培提爾的聲音就在她周圍,他走到埃爾莎的身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想法以及他們想要的東西。」

「琪維想要什麼?」她問。

「活着。」他回答。

「塞亞又想要什麼?」她又問。

「活着。」他回答了同樣的問題。

「那麼……瑪格麗特.巴布林呢?」她繼續追問下去。

培提爾的眸子暗了暗,「你相信了?」他喃喃道,可那麼落魄的表情只是一瞬間的,微笑又回到了他的唇角,「我答應過娜塔洛娃照顧到你成年,還有四個月了,然後我們就兩清了。時間過得真快,是不是?」

是很快,可又有些失落,一想到自己快要脫離培提爾的監視時埃爾莎不由地放鬆下來,她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在這四個月里發生的承諾還算數嗎?」

這問題問得相當貪婪,就連培提爾都不相信地看着她,可這時候埃爾莎已經為了自己的貪得無厭的想法低下了頭。她無法對自己承認依賴他,這更像是一種習慣,當發生些什麼時,培提爾的名字就會自然而然地跳到自己的腦海里。然後就是理所當然地索取與要求……

「可以。」他回答。

「特拉弗斯……」她低着頭說出一個名字,「我想讓他消失。」

「特拉弗斯?」培提爾重複道,他的手也伸了過來,在埃爾莎下意識躲開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沒有對我做什麼,我只是防範於未然,您說過死人是最安全的。」她看着他,眼裏沒有了慚愧與慌亂。想要洗白自己就一定要狠下心來捨棄掉一些人一些事,安妮的事會隨着特拉弗斯的消失而消失。接下來,就是……她想到那個名字不由得挺直了背。

「你該去享受你的甜蜜時光了。」他放開她的下巴,「西弗勒斯在家。」

埃爾莎逃也似的往斯內普的住所走,就像培提爾是什麼怪物猛獸在後面追她一般,她的手輕撫在頸項處的銀鏈子,有那麼一刻她想把這根鏈子扯下來,就像那裏有着什麼可怕的詛咒,可又轉念一想,她又遲疑了……那確實是一個詛咒,培提爾的一言一行都是詛咒!

埃爾莎轉過頭去,那個轉角處早就沒有了人,就像培提爾從未在那裏出現過似的。

「你……」斯內普拉開門愣了愣,然後讓開身體,「為什麼來之前都沒有寫封信?你不是最愛寫信的嗎?」

屋子裏出奇的溫暖,壁爐加上坩堝里冒着熱氣的藥水,只是味道有些奇怪,就像……斯內普關上了門就站到了坩堝邊上頭也不抬地攪拌著藥劑,「你說你找到了一個好買家?」他彆扭地問。

「復方湯劑。」埃爾莎將脫下來的斗蓬扔在了沙發上,咧嘴笑,「你不是說不能做違法校規的嗎?」

「說這些對你有用嗎?」斯內普只是對着她抬了抬眼皮,「會有多少你認為值得可以說服我的理由等着我?」

「吃飯了嗎?」

「廚房裏還有些兩天前你寄來的餡餅……」

「哦!西弗勒斯!」

習慣性的聲音又在斯內普耳邊響起來,可他感覺自己居然有些很享受。然後,他又可以站在自己的坩堝邊聽她嘮叨了,說着她平安夜與聖誕當天是怎麼渡過的,聽她說戈德里克山谷發生的事。

斯內普明顯是猶豫了一下,可他還是問,「都是鄧布利多的人?」

「恐怕是的……可那些人都是好人,還有莉莉呢。」她不得不提到莉莉。

「嗯,我知道。」他頭也不抬地答應,「我聽說波特很受重視,早知道他當初就不該拒絕傲羅部向他伸出的橄欖枝。」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當傲羅。」埃爾莎拿着擦布東看看西看看,還算滿意,比上次進到這間房間好多了,看來斯內普確實在定時清理這個房間,他現在清理房間比她可容易多了,只需要一個魔咒。

「詹姆.波特還需要看着他爸爸的五金廠,不過說實話格蘭芬多的腦子真不適合用來做生意。幸好有泰德的幫助,還不至於太虧錢。」

「格蘭芬多的生存能力確實有待提高。」斯內普的嘴角諷刺意味顯露無疑。

「對波特來說是的。」可其實斯內普也好不到哪裏去。

坩堝里的熱氣還在不停地冒着。斯內普走向茶几看了一眼桌上埃爾莎帶來的食物以及毛毛牙薄荷糖,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除了波特家的聚餐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話說了嗎?」

「還有什麼?」埃爾莎問,她想了想,說道:「啊,還有雪莉戀愛了。你知道金斯萊.沙克爾嗎?魔法部的傲羅組長。」

「那也是鄧布利多的人?」斯內普問。

埃爾莎的內心不自覺的咯噔了一下,她抬起頭看着斯內普,不確認地問,「西弗勒斯,你怎麼了……」

「沒什麼。」斯內普淡淡地轉開身子,將茶杯放在坩堝邊的桌子上,「格林格拉斯先生有和你聯繫過嗎?」

埃爾莎吞咽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斯內普問培提爾的目的是什麼,她着實是被斯內普的語氣嚇到了,就像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她猶豫了一下,「沒……」可他們原本就應該是最為真誠的,他們說好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對對方隱瞞的,不是嗎?「西弗勒斯,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我一直懷疑有人把我的事原原本本的向培提爾.格林格拉斯彙報的事嗎?」

「嗯。」

在她抬起頭看向斯內普時,發現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他正等待着埃爾莎開口。可她着實是不想說關於培提爾的事,就連提及這個名字都會讓她感覺渾身的不自在。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樣起碼可以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只是喝了一小口,埃爾莎就皺起了眉頭,這是葯嗎?

「唔,好難喝的茶……」她差點吐出來,「家裏沒有蜂蜜了嗎?」她說了一句廢話,斯內普這裏怎麼會有蜂蜜。「我去重新泡一壺茶。」她拿着茶壺開溜了。

斯內普看着埃爾莎的背影,她看來試圖隱藏一些事情……

埃爾莎重新從廚房泡了茶出來,空氣變得有些沉默,她輕嘆了一口氣,看來她不說斯內普也不會放棄這個話題。有些事她必須是要說的,「那個人是琪維.靳。」

她對斯內普說了那次在霍格莫德琪維.靳對她說的話,包括那些針對巴布林家族與格林格拉斯家族的謠言。

「你有沒有想過,這些謠言原本就是培提爾的傑作。」斯內普說。

「培提爾為什麼要這麼做?」埃爾莎瞪大了眼睛,想都不想的回答,「他沒必要把自己說得那麼不堪,與巴布林家族交好的各大家族會怎麼看格林格拉斯家族。而且,對於這件事,我還沒有問過巴布林先生。」

「他不會告訴你這些的。」斯內普指出,「這些謠言直指巴布林家族的不忠。他最近給你的關懷信件還準時嗎?」

這樣的話題讓埃爾莎更不舒服了些,如果斯內普能更婉轉一些多好,起碼可以讓她可以有自己欺騙自己的空間,整個年級都知道巴布林先生疼愛巴布林小姐,總是隔三岔五地送來他認為她需要的東西。可斯內普卻明確的指出那是關懷信件,是做給別人看的。

「西弗勒斯……」

「關鍵不在於培提爾做了什麼,而是,你和琪維.靳的關係很好嗎?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來告訴你來挑明身份,這都是值得疑問的。」斯內普終於坐下來面對着埃爾莎。

「可是。」埃爾莎反駁道,「巴布林先生很照顧我,他關心我,為了賓斯我也要照顧他。」

「真好,你還記得那是斯特賓斯的父母。」

「那是我爸爸……」

「他關心的是芭絲茜達還是埃爾莎?」斯內普盯着埃爾莎的眼睛。

「你就那麼漠然嗎?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眼神黯了黯,可他依然沒有移開目光,「還是你認為培提爾不顧原則的依然在做好事?你能保護理查德.巴布林嗎?你依然相信他,無論他做了任何事,是嗎?哪怕他是挖了一個坑讓你跳下去,他明明知道你和鄧布利多走得很近,他也明明知道你和那些麻瓜走得很近……」

「西弗勒斯!」埃爾莎責備地瞪着斯內普,她無法忍受斯內普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他的語氣中質問多過討論,可他們不是正在討論這個問題嗎?為什麼斯內普要用這樣的語氣。而且,他還說『那些麻瓜』。

「我愛你口中說的那些麻瓜,因為那是我爸爸和媽媽。」她憤憤然地說,哐鐺一聲將手裏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你就那麼喜歡培提爾嗎?」

他剛才說了什麼,她喜歡培提爾?他認為她是因為喜歡培提爾所以才處處說着維護他的話的嗎?那一刻,埃爾莎的心被攪得一團亂。這個假期里她呆在嘉樂的屋子裏陪着嘉樂說說話多好,可她只是想他了,想看看他有沒有好好按時吃飯,想看看他在做些什麼,而他和她的話題除了說其他人之外就沒有兩個人該說的話了么?看來是這樣的。

「好吧。」她不由地嘲笑起自己,並且站了起來,她該走了。

「對不起,埃爾莎。」斯內普站起來擋在她面前,「我……並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如果是以往他一定會眼睜睜看着她離開。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她輕聲的回應。

「確實,當你下定決心要維護他的時候。」斯內普無力地一笑,「我理解,理查德.巴布林對你意味着什麼,斯特賓斯確實很在乎你,他為你所做的一切都讓我吃驚,我不反對你想要真相。可是你不明白那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如果你一定想要去查明,那麼讓我來。」

「那會很危險。」她下意識地說。

可就在她開口后,她被斯內普拉進了自己的懷抱里,他沒有對她說些什麼或保證些什麼,只是默默地抱着她,好像在害怕什麼一般。埃爾莎的心軟下來,剛才斯內普對她的質問也變得不怎麼重要了,或許男孩們都一樣,他們會在意任何一切他們感覺值得去妒嫉的事或人。斯內普妒嫉她給予培提爾的信任,至少埃爾莎是這麼想的。

「埃爾莎,我……」他支吾起來。

「嗯?」她窩在他懷裏聽話得像一隻小貓,這種感覺值得享受,她貪婪地嗅着斯內普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嗯,畢業后想過做什麼?」

埃爾莎抬起頭稀奇地看着斯內普,他可從來不會過問關於她畢業后做什麼。她還沒有想好呢……

「嗯……」她咬着嘴唇想了老半天,支支吾吾地回答,「應該會和媽媽在一起……我還沒想好。」

「嗯。」他輕聲回應,想到說不出口的想法,全身上下都不自然起來。

一隻貓頭鷹撲騰在斯內普房子的窗棱上,斯內普暗暗地嘀咕了一聲放開埃爾莎。那是一封有着馬爾福家族家徽的信件,信上並沒有太多字,不過讓斯內普整個眉毛都擰了起來。

「怎麼了?」埃爾莎湊過去看。

「盧修斯好意來提醒明天的晚宴。」斯內普不耐煩地把信扔到一邊,「節日就是有錢人的把戲。」

埃爾莎笑了,她拿過信看了看,「不想去就不去,你就不會那麼煩惱了。」

「那是浪費時間!」他低吼道。

「如果怕麻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去看你和培提爾.格林格拉斯一起跳舞?」斯內普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西弗勒斯!你說好不提的!」埃爾莎不甘心地捶着他的胸口,「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做,你明明知道的!」

「可那是事實。」

「那你為什麼不勇敢點把我搶過來呢,如果你這麼做,我一定不會去的。」埃爾莎兇巴巴地叉著腰瞪着斯內普,就好像他說了多讓她討厭的話似的嚷嚷道,「再說了,那會兒我才換了身份,我需要做得更像一些。而且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氣我不辭而別。要是我親親熱熱地叫你,粘着你,而你一轉身把我甩了怎麼辦!」

「高貴的巴布林小姐是在乎自己難堪么?」斯內普不滿地捲起了嘴唇,他的聲音接近嘟囔,雖然他不想在埃爾莎氣勢洶洶的時候說些什麼,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說。

「格林格拉斯小姐和米切爾小姐會很願意看到這一幕。」埃爾莎輕蔑地冷哼了一聲,「我不能讓她們有任何諷刺我的可能性。」

斯內普又拐了拐嘴,他還是盡量不要去提及培提爾為好。

「好吧,我去做晚餐。家裏還有食材嗎?是不是需要去買一點。」埃爾莎繼續用陰沉的語調說着。她將自己帶來的餡餅拿了起來,轉身走進了廚房,斯內普急忙跟了上去。

「只有麵包和火腿還有幾個雞蛋。」他說,「我可以去買點培根和生菜。」

「你有錢嗎?」她只是隨口一說,一邊翻著櫥櫃,確實東西並不多,就連麵包也不太新鮮了,有些發硬,埃爾莎無奈道,「你就是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西弗勒斯,別老讓我操心你是不是能吃飽,好嗎?」

「你知道這個家缺少一個女主人。」這句話是他脫口而出的,可讓埃爾莎的臉卻紅了起來,就連斯內普自己也愣住了,他急忙接下去轉開話題用那種慣有的口吻說,「我的藥劑賣得很好,得感謝你找來的慷慨主顧。我想你的說法不無道理,利潤可觀,別便宜了別人。是不是這麼說的?」他快速瞄了她一眼,埃爾莎正在認真地看着一隻鹹肉罐頭,就像那上面有着非常有趣的文字一般。

「想吃什麼,我去一趟市場。」

「嗯……隨便,吃什麼都好。」

埃爾莎感覺自己急需要一個人單獨呼吸點新鮮空氣,她突然感覺廚房裏居然有些悶熱。直到斯內普快步走出去,她才緩過勁來。斯內普說這個家缺少一個女主人……他是什麼意思?埃爾莎心花怒放地又坐立不安地呆在客廳里,坩堝里的藥劑還在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那股復方湯劑固有的怪異味道好像也變得不那麼難聞了……

直到趟在床上那句話依然圍繞在埃爾莎的腦海里,或許只是斯內普很隨意的一句話,他總是這樣,就連親密的行為都是吝嗇的,可他從來不亂說話。他說:那個家缺少一個女主人……別想了,睡覺睡覺!埃爾莎傻笑起來,把自己整張臉都埋進了被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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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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