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瘋叟

左劍塵可不想和村民說這些閑話，問道：「村子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左劍塵會些架勢，雖然不求這木棍可以殺了村子里那個鬧事的人，但沒準他真能幫個忙，拖延一些時間，那村民說：「還不是張**，昨天帶了個老頭子回來，村長問她是誰，她也不說。現在醒了，說是要找人一起玩，大傢伙看他一大把年紀，哪裡會和他玩，沒想到他抓住村長的兒子刁小胖。那刁小胖倔強的很，也不把他放在眼裡，上前就和那瘋老頭打起來了。那孩子當然打不過，村長不願意，上前廝拼，卻沒想到那老頭練過幾手，已經把村長傷了，現在正生氣的在砸我們的房子。你要是練的那些個玩意有用，快去阻止那個瘋老頭。」說話間，那村民已經跑遠。

果不其然，看來左劍塵的機會真的來了，雖然這是一個小小的村子上，離鎮上也還有一些路程，不過既然能夠為民除害，那就必然會是英雄。因為在許多人心裡都有不成文的一個規則，無論你本xing是好是壞，為別人做了事情之後，就幾乎一定是好的了，當然，也許在被你傷害了的人眼裡，也許就不是那個樣子。

不多想，左劍塵拿著自己的劍便向村子里奔去。看著人們爭先恐後的收拾東西逃離，有些甚至收起了外面曬得衣服，左劍塵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左劍塵果然看見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村子里肆意破壞，抓到人便是大聲怒吼，像是在說話。老遠看著那人，鬚髮盡白，髒亂不堪，臉上像是鋪滿了麵粉讓人分辨不清楚他的模樣。

那人看見左劍塵站在路的zhongyāng一動不動，自然是半分也不害怕，卻像是笑了，一步步走過來。一個看似八、九十歲的老翁走起來卻像是地痞**，手裡抓著的，怕就是那個刁小胖了。左劍塵知道，面前這人將是自己和自己的劍遇到的第一個敵人，所以一點也不敢怠慢。看著那人的步伐、動作，大致的估測了一下自己待會兒出劍的弧度和動作的大小。誰知道那個人停在左劍塵面前，用粗糙難以辨認的聲音在說話，「小孩子，快些到一邊去，等一下大爺大開殺戒。」圍著左劍塵仔細看了看那瘦弱到幾乎剩下骨架的身板，又說道：「不過看你這般的瘦小，等會剝了那些人的皮肉，你我爺孫二人喝上一杯，等把你養肥了再把你殺了就酒。」

左劍塵可不是過來和這個老頭東拉西扯的，聽他說話，確實有些瘋了，聲音尖銳，不男不女聽著就讓人難受。接過話頭，左劍塵回了一句，「放開你手上的小孩，然後滾出村子去。」

那人聽到左劍塵說了這麼一句話，卻笑了，張開著那滿是血跡的大嘴，笑的那樣毫無顧忌。「為什麼要放了他，他不陪我玩，我要把他捏死。」說著話，竟真的掏出手來按著那刁小胖的腦袋。

刁小胖吃了痛，平ri里的囂張跋扈也忘得乾乾淨淨，含著眼淚已經哭了出來。看著情況緊急，左劍塵上前一步，舉起木棍便刺了出去，那老頭眼睛卻尖，早已看見左劍塵，側身避開手卻不離刁小胖的頭顱。左劍塵看一刺不中，忙斜轉木棍，由於身高不夠，只得那老頭腳上連刺三劍，卻被他連連避過。這一退，過來露出破綻，左劍塵微微跳了起來，以木棍作劍刺向那老頭的咽喉。這一擊著實來的突然，而且難以避開，若是旁人，萬萬被傷在了這一招之下。恰在這關鍵時刻，木棍卻陡然著火，約莫一寸長立刻化成了灰燼。左劍塵忙收回木棍，滅了火焰，卻看見那老頭連連拍手。片刻，那人說：「好玩，不如我們來玩殺人的遊戲，我先殺了你，待會你再殺我。現在你站在那裡別動，我來殺你。」說著，還真的上前要殺了左劍塵。

自然，左劍塵不是來陪這個東西來玩的，自然也不會玩什麼殺人遊戲。雖然有一句很古老的話叫做先下手為強，但左劍塵這是第一次與敵人戰鬥，雖然他無數次的在腦海里假想和敵人動手，但是現在遇到的看著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動作和人類更是大不相同，剛才的試探根本沒有體現出那人的實力，所以他還在估測自己出招的步法和出劍的方位。而且現在村子上的人還在慌亂之中，報官的人也還沒有回來，捕吏也都還沒有到，即使打敗了面前的這個瘋老頭，也不能讓自己名聲大躁，所以現在還是要消耗些時間。

看著那老頭幾步就要到自己面前。左劍塵忙側過身子退了兩步，接著那人的話，左劍塵說：「沒有時間跟你這樣的東西玩，現在趴在地上讓村民打一頓還來得及。」

那人又張開著大嘴笑了起來，說：「趴在地上不好玩，而且那些個村民根本打不過我，我一揮手他們就嚇跑了。我還是覺得殺人才好玩，我們來殺人玩，快來玩殺人，」

左劍塵也學著那種含糊的說話聲音，說道：「可我真的不想和你這樣的瘋老頭玩。而且你破壞村子，我正好藉機除掉你以踏上青鶻城。」

「青鶻城一點都不好玩。而且裡面都是些莽漢，就知道拿著刀劍吆五喝六的，沒有人願意和我玩，所以你也不要去，你要在這裡陪我。」

青鶻城一直是左劍塵想要去的地方，那傳說自打出生就聽了多少遍，左劍塵做夢都想去的地方，面前的瘋子怎麼會知道那裡對男人的意義。「像你這樣的瘋子，怎麼會知道青鶻城的妙處，那裡是東勝神洲的脈絡，是拒巨人的重要關卡，若是沒有青鶻城，你我早就喪命，那裡還有你在這裡耀武揚威的機會。看你身手不錯，本來也能在青鶻城有個立足，無奈卻是個瘋子，實在是可惜。」

聽到左劍塵說自己是瘋子，那人卻像是不知道什麼意思，還不忘笑道：「瘋子是什麼？很好玩么？剛才那個女人和小孩也這樣說我，莫非那真是我的名字？」

實在太久沒有和別人說話，根本不能用言語拖延時間，左劍塵拿起他的劍，指著那人，輕蔑的笑了笑，說：「不管你是什麼人，今天既然來到了這個村子，就不能活著回去。」

那人卻又一臉迷惑，問道：「我活著來的，當然要活著回去，倒是你，拿著棍子幹什麼？還對我戳來戳去的。」

左劍塵從來就不是一個如此墨跡的人，自己決定的事，會馬上去做，根本不會這樣拖泥帶水，但是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或者說他現在還沒有把握可以一擊將那人打敗。大的時機，去青鶻城的時機來了，但是和那個瘋老頭動手的時機卻還沒有到，所以目前，左劍塵仍舊沉住氣，說：「這是劍，殺你用的劍。是將來萬人仰望的神器，是將來要統一東勝神洲甚至四大洲部和赤土中原的利刃。你不過是一個瘋老頭，當然要死在這把劍下。」

聽了這句話，那人挺起右手，只見那瘋老頭提起一柄全身黑sè的長劍。雖說左劍塵經常修鍊劍法，但根本就從來沒有接觸過真正的劍，如今看著那柄周身都發出黑sè的光芒，隱約有一股熱浪襲來，不禁動了心。「這才是真正的劍，你的只是根木棍，只要你和我玩，我倒可以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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