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前塵往事盡數想起,媚兒重傷初醒

第九十章:前塵往事盡數想起,媚兒重傷初醒

章節名:第九十章:前塵往事盡數想起,媚兒重傷初醒

媚兒對他的任何事都瞭若指掌,對他關心的無微不至,完完全全的將他的一切都擺在了第一位,而他卻連她會去到哪裏都不知道,以前不曾了解,而現在想要理解卻無從下手,連人都見不到,更何況是了解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她的離開和她的出現一樣,都像是平空出現然後平空消失一樣,整個事情很玄的感覺。」趙品凡仔細的分析著。

「我不管是生還是死,我的命是她救回來的,如論如何我都欠她一條命,告訴我有關她的一切。」不是他不相信好友,只是他固執的不願相信沒有一絲媚兒的消息。

「我也想告訴你她在哪裏,可是我什麼都查不出來,你讓我怎麼告訴你啊。」趙品凡很了解好友的感受,可是自己真的幫不了他,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你還是好好安心養傷吧,其他的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吧。」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連累了她,所以她現在生死未卜的,你讓我怎麼安心養傷?」風以安激動萬分,雙手握拳不停的捶打着床鋪。

「以安,你……你的手怎麼會途成這樣。」趙品凡拉開他那被鮮血浸透的衣袖,就看見他的胳膊上血肉模糊,連忙打電話叫來林醫生替他治療,這才從醫生口中得知這個傷口已經形成很多天了,而且在傷痕痂快好的時候,卻又被硬生生殘忍的撕開。

那傷是風以安身上原本就有的媚安形胎記,自從他醒來知道媚兒生死未卜之後,他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拿刀傷害自己。

「你別這樣行不行,你這樣自殘,等媚兒回來看到這樣的你她會多難受。」趙品凡再也忍不住了,他不想看到好友這樣,可是……

彷彿這樣他才會好過點一樣:「她還會回來嗎?只有這樣我的心裏才會好過一點,都是我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

「你真不像你,以前那個瀟灑的風以安去哪了?」

風以安閉上眼睛,沉默很久,悵然搖頭:「這些日子好不真實,做什麼、想什麼似乎都無法控制。」

趙品凡眼神跟着黯然,靜靜坐在角落,落腮鬍掩住他所有的表情,時間分秒流逝,黑夜籠罩,房間幽暗,好友仍恍惚失神。

他不禁長長嘆息,啟動計算機透過網絡連結至美國的總部,輸入密碼讀取數據,接着液晶屏幕上秀出一幅畫──狐仙。媚兒!風以安眼眸閃亮,顧不得身體虛弱來到屏幕前。

美人兒粉雕玉琢,額間印記點出艷媚,她身穿古代服飾,盈盈姿態動人,懷裏抱着一隻雪白色的狐狸,絢麗畫中呈現濃濃情愫,那是畫者融入的感情,還有悲傷哀怨……

「生死不渝。」風以安修長手指順着屏幕上的暗紅字體描繪。

似曾相識的感覺令他心撼神搖,更引發出哀傷在心中回蕩,模糊的聲音、久遠的記憶片段莫名急速掠過他腦海,捉不住又回想不起,令他好難受。

「你沒看過?」趙品凡頗為訝異,畢竟這是風家收藏的古畫。

「我……」他無法回答。

「這是凌韋偷走的畫,也是我調查白媚兒,唯一得到的線索。」

風以安不言不語,撫摸字的動作一次又一次,他的反應很不尋常,看似為情所傷又像無情。

趙品凡小心慢慢地說道:「聽說凌韋原本想偷的是唐寅的孟蜀宮妓圖,在尋找不到后才會偷走這幅畫,我入侵神偷組織的計算機系統,才掃到這幅畫的圖檔,也才得知這幅畫約在明武宗年代,價值非凡。」「光明元年?」好遙遠的年代。

「DNA鑒定還證明『生死不渝』這四個字是後來用血寫下的。」畫的內容耐人尋味,畫者前後的心情起伏極大。

「用血?」雖然只是用屏幕秀出的照片,風以安仍可清楚看出字體蒼勁有力、色澤均勻,想必畫者的手流了不少血。

「我用你的數據比對過,結果相符合,畫者極可能是風家的祖先。」不過趙品凡很納悶,為何世代相傳保存完整的古畫,最後落得沒人關心的地步?

忽然,風以安奇怪的露出一抹苦笑:「是祖先嗎?為什麼不說……是我的前世今生?」他也不知為何這麼說,只覺得看着那畫,心中突然湧起許多異樣感,前世今生這四個字便這樣脫口而出。

「這怎麼可能,你別亂想。」趙品凡很擔心的看着他,這也是他明明有消息卻遲遲不告訴他的原因,就是怕他會胡思亂想的,果然不出所料以安真的亂想了。

恍若未聞般喃喃自語,念出腦海中那莫名出現的話語:「書生愛上狐仙,用盡一生時間卻沒有等到諾言的兌現,最後只能怨恨的以血來傾訴愛意,過着消極放蕩的人生。」

此時姜芝芬端著補藥入內,一進門就被他們說的話嚇壞,湯藥灑了一地:「啊啊……你……你是從哪裏聽到這個故事的?快忘了快忘了!」

「嬸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回過神來的風以安以熱切的目光看着她,緊拉着她的手不放。

「哎!」真是多嘴,她沒事瞎叫喚什麼啊,忙拿起桌布低頭擦着地,哎呀,她好忙好忙,沒空回答問題啦。

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風以安追問的更緊了:「書生愛上狐仙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哎喲,你不要再問了啦。」

「嬸婆,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事。」

「我……」姜芝芬本能的想拒絕,可是看到難得恢復起來的好精神又心有不忍,哎,算了吧,反正也不過就是一個遠古的傳說罷了:「唉,傳說當年風家祖先愛上一個狐仙,可最後卻不能在一起,祖先最後抑鬱成疾,不過好像聽說那個老祖活着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的很放浪形骸。」

「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彷彿越來越接近了,風以安很想知道接下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喲,接下來我怎麼知道啊,那都是幾百年以前的事情了。」姜芝芬坐在沙發里碎碎念:「我又不是妖怪,一直不死,要不然怎麼會知道後面的事?」

「不知道?那幹嘛不讓人提啊?」趙品凡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加入了追問的行列。

「不讓提是因為傳言從那位風家祖先之後風家就開始一直單傳,我以為只要不讓你們知道這件事,就不用再背負着幾代單傳的命運了,可誰知你們還是知道了,老人爺真是愛捉弄人啊。」姜芝芬想起前事不禁老淚縱橫。

風以安握住她的手,蹲在她的面前:「嬸婆你再好好想想,還是什麼忘了沒有說的?」他不相信接下來的事嬸婆不知道,只是她不願說罷了。

「真的沒有了。」用力的搖著頭,反手握住他的手:「安兒,你聽嬸婆的話,我求你了,快忘了那凌韋,忘了這段孽緣吧,好好找個姑娘結婚生子吧。」

「凌韋……」面露憂傷,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媚兒,已經快忘了那個凌韋了。

「唉,你呀,你真是……」不知道的嬸婆還以為不管是若惜也好還是媚兒也罷,都是因為死心才離開以安的,不禁覺得十分可惜。

可當她看見電腦屏幕上的女子的倩影之後,興奮的拉着風以安來到電腦前:「你看看,你看看,這媚兒姑娘多好看,無論是樣貌還是溫柔體貼的品性,都比那凌韋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你可一定要把她追回來啊……咦?這,媚兒怎麼抱着個狐狸……」喋喋不休的嬸婆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這副畫的名字叫《狐仙》。」趙品凡好心的替嬸婆解惑。

「啊,這副畫!我不是早在幾十年歲就收起來了嗎?你們從哪翻出來的啊?」越看越驚奇,嬸婆終於發現不對的地方,嚇的張大了嘴巴:「這,這個……媚兒長的跟她好像啊。」話音剛落人卻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當房間內再度僅剩兩人之後,趙品凡看着風以安又變成之前的化石狀,開口打破寂靜:「你打算怎麼辦啊?」

風以安快速躺回床上,蓋上被子:「好好養傷,然後找凌韋聊天,比武,然後……」然後就沒有了下文,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了還是裝會,亦或者是還沒做好決定,不過不管怎麼樣,趙品凡都能感覺到他的心情放鬆了很多。

日本富士山,枯山水是日是本特有的庭園設計,岩石堆砌而成的假山,青苔印襯出的綠意盎然,粉粉的細沙弄出各種各樣變化多端的線條狀,宛如小路一樣流長甚遠。

清新亭景融入禪的文化與藝術,造景千變萬化,可無中生有,簡單中表達出深遠意境,清晨,禪園傳出激烈的打鬥聲,兩個大男人過招數十回,最後凌韋連連敗退,被風以安治得死死。

「可惡,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別再說那些噁心扒拉的話了,更別指望我會愛上你。」凌韋暗叫倒霉,自己都已經躲到日本來了,他還不肯放過自己,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空伙功力大增,既然連連敗在他的手下,真是又氣又恨。

從再見到凌韋的那一刻,風以安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他,表情變幻莫測,最後牽掛白媚兒的心戰勝了一切:「那幅畫呢?藏在哪裏了?」

凌韋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大聲呵斥着:「那幅畫隨便你是要看還是要拿回去,都可以但是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要再來打擾我。」

「對不起……」風以安為自己以前的荒唐感到抱歉。

凌韋呼吸一緊,放聲大吼:「啊啊啊……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受夠你了。」

「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以前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感到深深的抱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了。」這番話一說出口之後,風以安莫名感到身心輕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凌韋對於他的保證不敢十分相信,故而懷疑的口氣。

「是的,請把畫還給我,我會對你進行補償的。」鬆開凌韋,風以安躬身道歉。

凌韋重新的仔細的打量著風以安,這傢伙怎麼表情那麼悲傷,而且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以前的風流倜儻完全不見了,而且可以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他現在的那種執著絕不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是誰讓他變成了這樣,不過這跟他沒關係,只要不再來糾纏自己就好了:「跟我不吧,我將畫藏在真空的密室內了。」

哇哩咧!還流眼淚哩,風以安真是個性情中人,敢恨敢愛,絕對無情、絕對多情,凌韋忍不住多話的道:「你是透過畫里的人,想念那一個白白凈凈的美女對吧?我就說嘛,你想追的人是她,幹麼還找我麻煩。」

風以安真正見到且觸摸到畫后,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裏,久遠的記憶片段竄進腦海,耳邊儘是深情喊,同時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一再割開胎記,原來是下意識怪自己不夠愛她。

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領悟心缺了一塊的感覺是什麼,那是對她的愛戀,所以他才會失魂落魄、恍恍惚惚,痛楚狠狠揪住他的心,幾乎快奪走他的呼吸,直到失去,才知心有多痛。

我等得好孤寂,你何時才會出現,這世間真有你嗎?

若有,為何我飄泊多年依然尋不到你?若無,那我的存在還有何意義?

你說你愛我,那你看到我往危險闖,會擔心對吧?

你看我流連花叢會嫉妒對吧?

那為何還是不出現,不守在我身側?一刀一刀割開手臂,深深刻下媚字,鮮血流進玉器,以食指為筆寫下生死不渝。

我老了病了,期盼有來世能繼續追尋永生不死的你……

「該不該叫人來開導?還是請救護車待命?」凌韋看着完全僵化的風以安自言自語着。

夜深了,風以安還一直呆坐着,凌韋怕他會想不開,來來回回偷偷確定他是不是還安好?遽然,房門開啟,他帶着畫走出來,臉上還帶着笑容。

凌韋被他搞得糊里胡塗:「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謝謝,我要趕回台灣。」

聽到他說要走,凌韋大大鬆了一口氣,又是開玩笑的口氣很的提醒他:「那我的精神損失呢?」

「我沒忘,不知道你要如何賠償?」大夢初醒,風以安回想起那些瘋狂追求的日子,真覺得對他感到很抱歉,也覺得怪噁心的。

「哼哼!我要唐寅的孟蜀宮妓圖。」

「好大的口氣,不過沒問題。」風以安很感激他把畫給偷出來,給了他開啟塵封記憶的機會。

雖然過往零零碎碎、如夢如幻,逐漸模糊淡去再也抓不住,不過他很滿足能夠找回真心,從前的痛就讓它隨風飄散,只想留下愛戀,至於未來,一定要將媚兒牢牢鎖在心中。

媚兒,你究竟在哪裏……

優美茂密竹林被布下五行八卦陣,儼然成了一座天然迷宮,不得其法進入的人往往在外頭繞個圈子便離去。

輕風吹拂,一群鳥兒飛翔在竹林間,清脆叫聲伴着寧靜氣息,喚醒沉睡的人兒,媚兒緩緩睜開雙眼,進入眼帘的是竹子做成的傢具擺設。

陌生環境竟讓她有一股安心的感覺,想下床四處觀看,胸口卻傳來劇烈痛楚:「啊,好痛。」

「媚兒兒別亂動啊。」潔雅聞聲隨即趕來,手裏還握著鍋蓋。

「姐姐。」好意外,媚兒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在和野狼的打鬥中和野狼一起同歸於盡死了,她還以為這輩子真的再也看不到姐姐了呢。

「哎喲,我的大小姐啊,你還是好好躺下來休息啊。」吼,她快被嚇破膽了要,隨手將鍋蓋鏟子一丟,連忙扶著媚兒躺了下來。

「我沒事的姐姐,只是有一點點胸口痛而已,不要緊的。」媚兒強露笑容,裝作沒事人一樣。

潔雅拉着她那冷冰冰的手坐在床邊:「你就別騙我了,你的身體怎麼樣我還能不知道么?我告訴你千萬不要逞強,要不然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記憶湧上心頭,媚兒環視四周,視線最後停留在姐姐臉上:「姐姐,我們怎麼會在這裏?姻緣島現在怎麼樣了?野狼他們被解決了嗎?原來我還活着啊,真好。」

「你不是廢話么,可不就好好的活着么。」看到妹妹還捏了捏自己的臉來確認自己還活着,潔雅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真是說了這麼多話了竟然反應還這麼遲鈍。

「啊啊啊,太好了……咳咳!」一時太過激動,媚兒忘了自己有傷在身,扯痛了傷口劇痛襲來,整個小臉都疼白了。

「哎,你個小傻瓜,你搞搞清楚啊,你現在就像剛剛從鬼門關走一趟一樣,最好別說話少亂動。」看着才說了幾句話就一臉汗的妹妹,潔雅擔心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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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狐妻獨愛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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