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笨蛋？

「……」

「喂，給點反應呀喂。」

「啊？」

「啊什麼啊。」

「嗯？」

零抓狂了，憤怒的說道：「我是說奧古斯丁啊！你搶了奧古斯丁的女人，他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這個……你似乎搞錯了什麼。」

零愣了一下，立刻釋懷的嘆了口氣，小手擺來擺去，一臉理解的表情，說道：「哦，不是搶的呀，我差不多能猜出了，原來是奧古斯丁那個傢伙把自己老婆送人了，唉，某些人死都沒等到的機會卻讓你撿了便宜，喂喂，奧古斯丁那個傢伙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嗯……」

「我發現和你說話真夠累的啊!我告訴你，大家都是一路人，當初我被可妮莉雅發好人卡的時候你還不知在什麼地方砍魔獸玩呢，懂了吧？我是你的前輩！死在追求可妮莉雅這條路上的前輩有多少你知道嗎？就和撲火的蟲子一樣一波接著一波的去送死你知道嗎！你這個撿了便宜的小子！」

「……」

「漂亮，身材好，實力強大，感情又非常專一，表面上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就是一個天然呆，和愛葛莉絲一樣都是超可愛的小天使，如果她們兩個都當女朋友的話……」

「喂，不要當人的面意淫他的老婆好嗎！」

「哦……抱歉。」零連忙擦了擦口水，傻萌萌的模樣和塔蓮小朋友非常像。它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說道：「這也沒有辦法呀，嘿嘿嘿，開玩笑開玩笑的……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妻子？」

「……是。」

「這不就承認了嘛。」零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暗，歪著嘴呵呵兩聲，打了個響指，白色空間突然變成有樸實色調的藤屋，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再現。而且就發生在旁邊的床上！

「感覺好嗎？會不會痛？」

「不會拉。嗚！那個地方！

「是這裡嗎？放心吧，我溫柔一點。」

孤男寡女，就連當事人從第三者的角度重溫當時的景象時也不禁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

超級猥瑣的！

臉上額頭上全都是汗水，急促的呼吸不知道是動作量過大還是純粹的興奮。而且就算不看畫面。單憑聲音還有愛葛莉絲的嬌喘也是很要人命的！

雖然事實

「啊。我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這個你要怎麼解釋？」

「呃！」

零微笑。

「呃……這個……」

「恩，我聽著。」零詭笑。

「啊這個啊……我是在治病。」羅林擺出正經的模樣，用正經語氣說道。

「哦。治病呀。」零點點頭，露出一個理解的表情，而笑容也一直沒有從它臉上消失過，羅林也掛上笑容，兩個人面對面笑了一會兒，零開始拿著相片扇風，發現羅林的眼睛也跟著相片動，手停了下來，看了兩眼照片，嘆了口氣，歪著腦袋，語氣類似於威脅，笑容都帶著一股邪氣，說道：「雖然我可以相信你，但是別人看到這個東西之後會怎麼想呢。」

羅林說不出話來，眼睛朝別的地方亂瞄，傻笑不止，零隨手丟掉照片，心虛的某人立刻伸手去接，沒有注意零已經繞到自己側面，一柄數米長巨大的利斧驟然出現在它的手旁，斧頭的利刃反射的寒光映在零的笑臉上，分外的恐怖！

巨大的刃部足以把任何東西砍成兩半！

握住，舉起一氣呵成！

嘿！

風聲呼嘯而過！

彷彿是一道青色霹靂！

羅林只覺得自己脖子一涼！

而後！

赤色的液體將白色地板染紅！

羅林瞪大眼睛，獃獃的看著地面，就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比如說……

一個被劈成兩半的西瓜！？

等等？

怎麼會有一個西瓜在自己身邊！

而且規格還是超大碼的，能裝一個人進去的那種！

從西瓜那邊傳來啃食的聲音，羅林把腦袋探了過去，發現零坐在被挖空的西瓜裡面的一張凳子上，拿著足有它臉盆大的西瓜，小臉都埋了進去，羅林把整個身體都擠進西瓜裂開的縫隙，一邊勉強保持站立，邊說道：「怎麼突然吃上了？」

零拔出腦袋，臉上一片赤紅，外帶數個黑色的西瓜子，含糊不清的說道：「因為餓了。」

「呃，餓了？」

「就是餓了呀，噗噗噗噗噗。」零吐出西瓜子，把瓜瓢隨手一丟，隨便抹了兩把小臉就乾淨了，站了起來，嬌小的身體對於巨大的西瓜皮來說就像是籠子里的倉鼠一樣，不對，是小貓咪，能夠自由的活動，走到羅林面前，腳下伸出一個檯子站在上面，說道：「吃完了，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呃……」

零突然伸手抓著羅林的領口，當著面痛罵道：「混蛋小子，你果然對愛葛莉絲出手了！」

「誒！」

「人贓俱獲，解釋什麼！喂，麥恩！你妹妹被別人猥瑣了，趕快帶你的幾十萬信徒弄死這個小子，喂！奧古斯丁！有個膽肥的小子想姐妹通吃！拉上一票弟兄給這小子好好上一課！你這小子實在是……太讓人羨慕了！」

羅林一愣，零已經開始在地上翻滾嚎叫，跟個熊孩子一樣，呀呀慘叫：「超羨慕超羨慕超羨慕超羨慕超羨慕超羨慕超羨慕超羨慕！受不了了！超級羨慕啊！不能接受啊不能接受啊！超不甘心的！嗚嗚嗚嗚……」

好吧，話還沒說兩句，靈就已經趴在地上一個人抽泣了，至於羅林……

好吧。他被零善變的態度和神經質的表現徹底鎮住了，哭笑不得來形容他比較貼切，哭不是笑不得，獃獃的駐在原地，西瓜皮漸漸的消失，零也蹲在他面前，笑得很開心，明明剛才還在哭鬧，此時卻燦爛的笑著，從一開始就裹著一層神秘面紗的零笑眯眯的說道：「覺得我是個笨蛋？」

羅林愕然。很老實的點了點頭。零笑得更開心了，說道：「雖然我承認我是個笨蛋，但是呢，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當笨蛋。所以我最喜歡收集一些小秘密了。就像這樣。」

嚓嚓嚓。閃光燈把羅林的臉照的慘白，或許本來就已經開始發白了，零看了看自己照下來的照片。笑道：「角度真不錯呢。」

好吧，從這張照片看來羅林就像是埋首愛葛莉絲的雙腿間，手握著關節位置，雖然看不見他在做什麼，但是愛葛莉絲的表情呢，抿著的小嘴微蹙的秀眉還有抓著床單攢成一團的小手都似乎，不對！就是在說明羅林在做什麼！

羅林抹了一把汗，傻笑，又抹了一把汗，零哼哼兩聲，但是笑容並沒有太多惡意，雙手拄著腦袋，笑眯眯的樣子人畜無害，說道：「不要那麼緊張了，雖然大天使讓我看到別人的記憶，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拿看到的東西去做壞事呀。」

「呃……」

「誇獎我一下？」

羅林伸出手，零卻從他手下溜走了，一臉嫌惡的說道：「你想幹什麼？摸我的頭？」

「呃……」

「喂，我是要你誇我一下，你把我當成什麼？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摸頭到底算什麼！」

「這個……」

「世界上還能有被你摸頭就滿足的傢伙？」

「……這個……」

大天使系統再次出賣了可憐的羅林。

哈欠喵！

正在吃甜點的塔蓮冷不丁的感覺背後一冷，總覺得有人在議論她，轉身確定可妮莉雅沒有出現，摸了摸鼻子，尾巴也軟了下來，長舌劃過嘴角捲起糕點殘渣，雙眼放光，準備繼續探究下一層盒子的內容。

「這個世界真的有這樣的傻瓜。」

「總覺得某個小傢伙挺可憐的。」羅林悻悻的收回手，零無奈的搖搖頭，轉而一愣，指著那個正沉浸在美食當中的小傢伙發出一聲常常的「誒！」，手足無措，摸著自己的小臉揉來揉去，啊啊啊啊，發出意義不明的慘叫，「喂！誒！就是那個小傢伙！就是那個和我長的很像，不對不對，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啊，確實是……你做什麼？」羅林隨口回了一句，突然發現身邊似乎少了什麼，一看零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自己十米遠的地方用嫌棄的眼神看著自己，嘴角抽搐，問道：「幹什麼？」

「看起來你們關係不錯呀。」

「呃……還好。」

「是什麼名字來著，塔蓮，哦哦，塔蓮，哦哦，你們關係真不錯啊。」

「呃……你想說什麼。」

「我怕你把我當成她！啊看不下去了！」

「放心……」

「嘖嘖，看起來調教的不錯呢。」

「哈？」

「我在誇你呢，咿呀，看來你把她調教的很乖，嘖嘖。」

「……」

「真不錯呢，貓耳娘……真不錯呢，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

「你……」

零發出一陣爆笑，「真是太有趣了！」

「哈？」

「曾經有兩個笨蛋爭論說是貓好還是狗好，一個說貓有野性、優雅，一個說狗忠誠、可愛，結果一個找了貓耳娘老婆，一個找了犬耳娘老婆，每一個都說自己是最幸福，當然貓耳娘不是說我了，」零一開始抱腰，笑得眼淚都出來，都隨後就開始自顧自的說著，眼淚再次彪了出來，身體兩旁積蓄起小水窪，哭聲給虛無空間添了一絲悲傷，它突然哭了起來，是真哭，「我那時候就想到了答案，貓耳娘也好，犬耳娘也好，單一屬性的獸耳娘有什麼意思，明明最有意思的選擇是那個呀！就是那個呀！把貓耳娘調教成忠犬！就是這個呀！那兩個笨蛋！笨蛋！」

羅林總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

他扭頭。

直接無視了零。

事實上確實是正確的選擇。

「哎呀，失禮了失禮了。」似乎是察覺到自己沒有被關注，零胡亂抹了兩把臉露出嚴肅的表情了，周圍迅速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而它臉上找不到任何哭過的痕迹，小手背到背後，走到羅林面前，在他面前伸出手，攤開，掌心裡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種子，羅林接過。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種子，種下它。」

「是什麼種子？」

零搖搖頭，雙手交叉在胸前，笑容純凈。「當你悲傷的時候。當你不得不失去什麼的時候。當你覺得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就去種下它的地方，等到花開。雖然並沒有實際的效果，但是至少，你會好受一些。」

「你說什麼？」

「那時候不要哭鼻子啊，」零彷彿是在教訓自己的孩子一樣，向後退了兩步，雙手分開，噓了一聲，輕聲說道：「不要問，不用再問，不能繼續問，我只能說那麼多，我只知道那麼多，能說的就那麼多，知道做什麼就繼續做，知道前面的道路怎麼走就繼續走，我最多幫你兩次，這一次再加最後一次，不用感謝，因為都是錦上添花，而且我也不是特地要幫你，我只做該做的，記住，待會兒出去之後你必須滿足看見的第一個人的一個要求，無論看見誰，無論是什麼要求。」

「我不太明白。」

「這是為了你好，也不用太明白，因為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再次見到101式那個笨蛋之後我就時常在想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我不能直接控制101式獲取信息，不過檢查過你和蛇人小美女的記憶之後我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東西，總覺得你們的世界和我認知的世界有很大的差別呀。」

「畢竟相隔了一個千年，有些事情……」

「是呀，一千年了……」零的聲音變得落寞，低聲自言自語了幾聲，「都一千年了,那我就繼續等吧，當那個人回來的時候，我也要回家了，我要去睡覺了，啊，好睏，哈，就這樣吧。」

「那我再問一個問題！」看零的身影開始變得半透明，羅林連忙問道：「尤利婭百式曾經說背後有八條蛇紋身的人可以解開大天使的謎題，這究竟是什麼緣由？」-

「蛇？哈哈，所以說尤利婭百式就是尤利婭百式，說的不是真的蛇，你回去找一面鏡子看看你的背後就明白了，看看那些紋路，像不像狂舞的金蛇？哦對了，我也有一個問題！」

零的眼睛里再次閃爍著，根本不給羅林思考的時間，十隻手指像是它說的那樣像是狂舞的小蛇，兩隻眼睛幾乎是放出實質性的光芒！

「那隻貓耳娘的味道嘗起來是什麼味道……！」

哈！

羅林猛然大喘一口氣，和從夢魘中醒過來一樣，直直坐了起來，頭上冷汗，猛然覺得腦袋一陣劇liè的疼痛,但是這都不是重點，羅林只覺得自己全身都開始莫名的瘙癢，是被金色紋路覆蓋的區域，下意識想摸一下，突然看到手心裡的種子，猛然驚覺，四處查看，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魔方，到最後只能嘆口氣，坐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舉起種子，想從平凡當中找出不平凡，喃喃自語，說道：「好吧，看來這樹種是必須要種了，但是那個零……啊，真的是看不懂呀，真是一場稀里糊塗的夢，哈哈。」

零。

真是一個難懂的傢伙。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醒之後究竟會遇到誰？

「原來在這裡呀，」一顆腦袋出現在窗戶後面，羅林笑了兩下，走出屋子，摸著小可可的腦袋，說道：「找兩根鐵杴，咱們去種花！」

可可好奇的問道：「種花？可現在都快要夏天了。」

「誒？是嗎？」

可可哈哈大笑，「姐夫真是沒有時間觀念呀，野隊呀自從姐姐過來之後，姐夫每一天都過的像是春天呢！」

「誒……不管了！」

「去nǎ里種呢？」

「西邊似乎有一個小山丘。」

「啊，那個滿滿是鮮花，很適合曬太陽的小山坡？」

「就是那裡！」

「但是那裡被姐夫一劍劈成兩半了。」

「誒！」

「噗噗，」可可捂著嘴，說道：「不過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兩個人沿著中心街前行，可可拿著種子，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種子呀？」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什麼花吧。」

「哦，這樣啊，對了對了，亞莎姐姐回來了。」

「亞莎？她不是休假去了么？」

「她帶回了一個小嬰兒。」可可眼神灼熱，興奮的說道：「超可愛超可愛的哦。」

羅林也扭頭看著實際年齡不超過10歲的可可，會心一笑。

於是羅林就被小可可帶到了一處原本並不存在的小山丘，位置恰好能將整座蘭西因一覽無餘，羅林在最高點挖了個坑，丟了種子填了土，可可在一旁澆水，分工明確，當然兩個都不曾照顧這些花花草草的，澆了水之後反而不知道該做什麼。

在這裡，這個時候，他們種下了一顆種子。

兩個人就躺在向陽的坡道上，可可扭過頭，問道：「會什麼時候開花呢？」

「還不知道呀，它該開的時候就會開吧。」羅林翹起腿，可可伸出手遮住了並不耀眼的太陽，說道：「哦哦，那等到那時候，我們要一起看它開花。」

「啊，那是當然了，我們一定會來這裡看它開花的。」

「一定一定要一起呦！」

「恩！」

真的是一個很簡單的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