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玩白不玩（1）

「你是誰？」山桃一邊後退，一邊警惕地問。

「是我小姨。」聲音不大，但很耳熟，聽得出他跟傻蛋等人差不多年齡。

山桃因為心裏緊張，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但直覺告訴她，此人決無害她之意，她又不得不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剛才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他們幾個拉出來就往這兒趕，誰知他們……」他實在不想說出「捉弄」兩個字。

山桃聽清楚了，他叫姬雪雯，是傻蛋等人的同班同學。這孩子一向彬彬有禮，學習成績也好，而且相貌出眾。正因為他在方方面面都表現得非常優秀，故而經常遭到鬼機靈等人的排擠。山桃恰恰對他喜歡有加。

「難道他們就沒有對你說別的嗎？」山桃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說不清是喜還是憂。

「說了。」姬雪雯氣得咬牙切齒，「簡直是一派胡言。」

「說什麼來着？」山桃問這話的目的就是要知道鬼機靈到底有何打算。

姬雪雯從來不說謊，見問，只好實話實說：「他們說你突然病到了，現在正渾身疼得要命，得趕快送醫院，於是就把我騙來了。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話說到最後，他那種憤怒的情緒中又似乎有種喜出望外的意思。

山桃的心裏一陣陣激動，嘴上卻說：「被騙的不光是你，首先應該是我。」

「小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姬雪雯彷彿還在睡夢中。

山桃覺得這樣的醜事兒實在難以啟齒，但又不能不做些解釋，可是剛說了四個字「一言難盡」，就聽外面傳來鬼機靈賤不拉嘰的聲音：「山桃，深更半夜的你跟一個半大小夥子偷偷跑到一起干那種臭不要臉的事兒，讓我們兄弟幾個逮了個正著，這真是蒼天有眼哪！常言說得好：『捉賊捉贓，捉姦捉雙。』今天這可是姦夫淫婦俱在呀，我只要高聲叫上幾句，等前後左右的鄰居一齊過來，呵呵，你們這對狗男女今生今世就別想在這個村子裏抬起頭來。」

姬雪雯這下全明白了。他怒不可遏，但又不敢太聲張了：「鬼機靈，**你媽……」還沒罵完，就被山桃用手堵住了嘴。山桃小聲告誡他：「你先別罵，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鬼機靈聽了姬雪雯的罵話，非但不生氣，還恬不知恥地說：「別價，我媽有什麼好操的？她整個一黃臉婆，哪兒比得上你身邊的這位美人啊！你應該操她才對呀，不瞞老兄您說，我做夢都想操她，只是沒這個福。沒想到這樣的好事兒你老兄給佔了先。兄弟我祝你好運。你現在就操吧，要不要我在外面為你喊著號子？」

「卑鄙。」山桃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罵道。

「罵我嗎？」鬼機靈冷笑道，「可是我怎麼覺著這兩個字用在你們倆身上最合適？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

「鬼機靈，你到底想怎麼着？」山桃氣憤道。

「我想怎麼着？」鬼機靈奸笑道，「我說山桃，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好不好？我想怎麼着你難道不比我更清楚嗎？我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