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唐的賭約

山裏的孩子總比不上城裏的孩子那麼幸福。他們既沒有花紅酒綠的夜總會可以瀟灑，也無緣來到一進去就忘了回家的網吧賴以解悶。他們每當閑得無聊的時候，最多也只能找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兒，玩玩紙牌鬥鬥嘴什麼的，以此打發一下時光，尋找一點刺激。

說的是有那麼四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因為玩紙牌，居然玩出了一段荒唐得不能再荒唐的風流故事。

怎麼個荒唐法？又怎麼說是風流故事？說出來你未必會相信。

原來，那個叫傻蛋的孩子一番刺激過後，生生地把自己的小姨給玩「飛」了。他的小姨當時只有十七歲的年齡，人長得賊漂亮。據老人講，當年紅及大半個中國的小白玉雙都不及她美貌的十分之一。

那天，哥兒幾個在玉米地里剛把一副紙牌擺在地上，就有人突然心血來潮：「今兒個咱們玩賭錢的，你們敢不敢？」要說玩紙牌，光是玩磨手指頭的大人見了都會打耳光的，更別說賭錢了。

其中兩個當即就投了贊同票，只有傻蛋抓了下後腦勺，想賭可是又底氣不足，「我沒錢，拿什麼去賭？要不，你先借我兩個？」

「拉倒吧你！生意還沒開張呢，倒先把本錢給借出去了，我有病啊我？」那個叫鐵鎚的半大大小子立馬給了他一頓白眼。

「得得，那既然這樣，我就不玩了。」傻蛋碰了一鼻子灰，覺得再無臉面跟這幾個人廝混在一起，決定立即走人。

「別走呀你，」其中有個叫鬼機靈的孩子一把拉住他的手不放，「事情好商量嘛！」

「好商量個屁！還是那句話，我沒有錢，拿什麼去賭？總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吧？」傻蛋還是執意要走。

「哪能啊！」鬼機靈眨巴了一下不懷好意的小眼睛，喜笑顏開道，「沒錢也一樣賭，你可以拿別的去賭呀！」

「扯淡！除了身上穿的，我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傻蛋緊皺着眉頭，無法參透這其中的玄機。其他兩個也大睜著雙眼，不知道鬼機靈葫蘆里到底裝的什麼葯。

鬼機靈一看大家都整不明白，只好半隱半露地說：「難道你們就沒聽說過這樣的事兒嗎？賭博賭輸了或者一開始就拿不出賭注的人，可以拿自己的老婆做賭注。」話說到這裏，他不再往下說了，他要看看大家有什麼反應。

鐵鎚和鋼錘聽到這裏，都嬉皮笑臉起來，看來跟他們不需要再做任何解釋了，只有傻蛋還在犯糊塗：「可我並沒有老婆呀！」

「你是沒有老婆，可是你有個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小姨呀！」鬼機靈一看傻蛋實在屬於朽木不可雕的那種，只好把話挑明，「如果你拿她當賭注，還怕嬴不了大把大把的銀子？」說時，又向另外兩個做了個鬼臉，另外兩個表示會意。

「你讓我拿小姨做賭注，如果我輸了，小姨歸你是吧？哼，這事兒虧你想得出，可是打死我也做不出來。」傻蛋好像一下聰明了許多。

「哎哎，我可沒那麼說，」鬼機靈極力為自己分辯，「她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張畫，哪能說歸誰就歸誰啊？再說了，我有那份心，還沒那份力呢。」

其他人都不插話，只管擠眉弄眼地看熱鬧，但終究不知道這場戲能不能演好。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傻蛋一看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像得那麼簡單，於是問。

「其實很簡單，如果你嬴了，我們哥幾個身上的錢全歸你。」鬼機靈首先給傻蛋一個虛名分，其實他早看出來了，鐵鎚和鋼錘實在有心配合，所以他才敢誇下這麼大的海口。

「如果我輸了呢？」傻蛋馬上聯想到最壞的結果。

「如果你輸了——」鬼機靈不敢看着傻蛋的臉說話，聲音也不如剛才那麼洪亮，「如果你輸了，就讓嬴你的那個人睡你小姨一次。」他為了不讓傻蛋產生恐慌的心理，又特別關照一句：「沒啥大不了的，就一次。」

鐵鎚和鋼錘一想到傻蛋的小姨那張如花一樣的臉蛋還有那股起的前胸，肚臍下面就突然膨脹起來，想摁都摁不下。其實他們倆早就心知肚明，鬼機靈一旦陰謀得逞，接下來的好事兒就少不了他們倆的，這就叫有福同享。因此他們倆也跟着百般地忽悠：「傻蛋，答應他，這麼好的事兒，一百年你都遇不上一回。再說了，真的玩起牌來，我們幾個未必能嬴得了你。」

傻蛋本來就缺心眼兒，一聽大家都說這是好事兒，便猶豫起來。

鬼機靈一看傻蛋正一步一步地往自己的圈套里鑽，他一不做二不休，趕快來了個趁熱打鐵：「你們兩個都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掏錢呀！」一邊說，一邊率先把自己兜里的錢一分不落地掏了出來。

鐵鎚和鋼錘見此情景，也非常麻利地把各自身上的錢毫不吝嗇地掏了出來。

傻蛋一看地上堆了那麼多的錢，眼睛都看直了，也不管這錢該不該屬於他，當即就表了態：「這事兒就按你說的辦。」

於是哥四個就擺開了陣勢。

結果沒玩幾把，傻蛋就輸得一塌糊塗。他竟然還天真地認為，今天的出師不利，只是因為手氣不佳，他哪裏想到，這種結果人家早就盤算好了。

想想自己的小姨一轉眼的工夫就成了人家的身下尤物了，他後悔得要死，而鬼機靈則興奮得要命。但不知道那個光彩照人的姑娘今晚怎樣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