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噩夢初醒（四）

「零。」

綾音和他走回來的時候，零在前台打著瞌睡。大廳里還有一些正在交流著的訓練師，但因為靈魂一般的管理員不在，所以大部分都已經很早休息了。

「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恩，好說。」零甚至沒有問需要做什麼事，一口答應下來，「需要我幫什麼忙就直接說吧，保證做到。」

「那好。」綾音放開笑容，「你最近不是想去挑戰妖精森林那裡的Silvermoon道館嘛，順便幫我帶著索拉過去吧。他的情況不是很好，我怕一個人的話，會出什麼問題。」

「哈？」她下意識的搖搖頭，不過沒有馬上拒絕，「為什麼是他，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和他在一起嗎，太討厭他了。」她毫不在意索拉就站在綾音身邊，直接喊了出來。

於是乎，索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卻是沒有發作。他默不作聲地站在綾音的身後，因為當時――綾音正僅僅捏著他的手。

「零，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總之，你答應了的話，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綾音鬆開他的手，扶著零的肩膀，「畢竟真的很少有人還要去挑戰Silvermoon的道館嘛，一般人都喜歡到另外的城市去，既然這樣的話…」

「好吧。」零有些地點點頭。

第七道館是有一些原因的，妖精森林森林有兩個所謂的第七道館，其中首都銀月（Silvermoon）的道館是千年前設立下的，猶豫一些原因，道館已經搬遷到了另外一座草系精靈的聖地茉莉城（Jasmie）。盛傳兩個道館的挑戰難度差別相當大，而聯盟的訓練師中，巫女全沒有人會選擇銀月的道館…

至於零為什麼要到銀月，算是一些自己的小打算，因為要查看菲拉的資料，那裡的道館同樣可以當做一座資料館――館主高興的話，或許能得到借閱的許可權。

「不過，索拉，你在路上不能給我找麻煩哦。」零事先丟出自己的底線，「否則我會丟下你直接走人的。」雖然吧，這樣的威脅是相當不頂用的。

被數落的可憐人苦笑一聲，和綾音告別自己先離開了。出去逛了好一段時間，他感覺有些適應不過來，再這樣下去，或許會精神崩潰的。

「零，你好像傷到他了。」綾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幽幽說道，「你既然都覺得那麼可憐，為什麼就不幫一把呢。而且，零，我覺得他會喜歡上你啊，雖然暫時看起來他的條件並不是那麼優秀，我總覺得，他將來會是一個相當厲害的訓練師，過幾天你就知道了。若我不是特別狂熱地喜歡和你的話，或許我會喜歡上那樣的傢伙吧？」

「是嗎？」零不以為然地敷衍著，「剛才好像是我著急了，本以為是幫你帶一些說呢么東西這種小事情，我怎麼會想到，你讓我帶上一個自己相當討厭的人呢。」

「恩恩，不說了，看起來你也是相當累了吧，今天。有沒有訓練師要來找你麻煩呢？」

「沒有。好像聯盟規定，精靈中心的管理員是不能和訓練師比賽的――」零說道。「所以沒有訓練師提出挑戰的要求，說回來還是得感謝你，想出那麼多歪點子，一舉多得。」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給你們訂星期五的船票，到那天才出發吧，或許這段時間我覺得你們可以交流一下，關係不要弄得那麼生硬。」綾音沒接過話頭，「實在抱歉，給你找了這樣的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情況有了一些些好轉。

木頭一般的索拉經過綾音的精心「雕刻」，開始有了一些人情味，比如說「微笑」。他開始學著說，「你好，零月，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嗎？」「零，你要到什麼地方去，等等我。」「零，你那樣做不對，我認為應該這樣。」「那是你自身的問題，經驗不足導致的。」

態度不一，表情不一，但終究卻是有了一些人情味。

「怎麼樣，我和你說過，人不可貌相吧。」綾音偷偷地對零說。

「恩，可是，改變得也太快了一些，還有……不知道為什麼，我總還是覺得自己很討厭他。」

「他是一個大寶庫哦，最近和他接觸來的情況看。好像作為精靈訓練師，有著相當紮實的理論基礎。雖然吧，註冊的天他拒絕了聯盟發給他的精靈。」綾音頓了頓，「你知道，聯盟的訓練師不能沒有精靈的。」

「訓練師是一個多奇妙的職業，有著自己的力量，可以在一起旅行，能體會多種多樣的生活，不像我一樣，整天守在這裡，一層不變。」

「你想過要離開嗎？」

「恩，不過我喜歡這裡。」她笑著說，「很早以前就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一直呆在這裡了，雖然近幾天覺得，或許應該是到了離開的時間。過一些時候吧，我考慮向聯盟遞交離職的申請，像個訓練師那般旅行。」

她這樣說，好似這個職位上的牽挂越來越少了一樣。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出現，原本平靜的生活起了一些些微妙的變化，這是零從綾音身上能猜出來的東西。

「好了零，不要再糾結於這種破事了。」綾音很快找回往日的「正常微笑」，從背後推了推她，「今天去做些功課吧。」

所謂的功課就是幫精靈洗洗澡，刷刷背，在精靈中心裡幾乎天天要做的。常年在外邊旅行，精靈和訓練師一樣，都因為過渡勞累亦或是有心無力，全身或多或少有些髒兮兮，於是要趁著精靈中心裡完全放鬆下來的時間裡恢復到最佳狀態。

從前面出門旅行到現在第六個道館收入囊中，零也僅僅帶著三隻精靈，都是親水系的屬性。冰系的冰伊布，水系的水伊布，還有一隻乘龍作為「冰水混合體」，平時擔任一些類似於「大體積的精靈能嚇唬人」，亦或者游過河流、湖泊這樣的承載任務。

「你的精靈培育得相當不錯。」後邊傳來一個聲音，正當她專註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個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慢慢變得熟悉了，雖然也僅僅有那麼幾天。她立刻皺起眉頭，裝作很不開心地捏了捏身邊的水管頭，一直很舒服地享受著水流的乘龍被忽然急劇增加的水流沖得全身一頓，「是啊，差不多吧，總是比沒有精靈的好一些。」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挖苦，但別人並沒有嘲笑她的意思。

「呃…」準備過來搭話的索拉一時語塞，沉默了下去。

「不要太在意我的話吧，不好意思，最近有些急躁。」零馬上抱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得到你的諒解。」

他點點頭，本身準備說什麼的而最終只是轉身離開了。

兩個人都覺得，心裡鱉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