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鈴蘭花語（八）

希洛捏起那枚將白金玉鑲嵌在其中的白金戒指。

他很恭敬地將戒指「捏」在手中，彷彿是對待聖物一般，態度相當相當地端正。

「格雷斯真的那麼受尊敬嗎？」零再次奇怪地問。因為不僅僅是零自己的看法，在風暴之城中，她看阿克蒙德對於矮人的態度也並不是像希洛這樣。

而且，這個人相當地固執，恭敬就是恭敬，暴力都難以改變。

「您怎麼還問這樣的問題呢？」因為零確實問了相當多次，每次都是相當不可思議的表情，弄得希洛完全無法吐槽。

「啊，對。一直都想不明白，菲拉對格雷斯不也是那種很平常的態度嗎，怎麼看上去，都是希洛你的態度過於狂熱了吧…」

「那是一位大師，您覺得大師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當的嗎？」他無奈地解釋，「阿奇不感冒是因為他身上完全咩有藝術細胞，菲拉感冒，是因為這個人身上滿是藝術細胞，他不會將一個和他差不多的藝術家當做稀有品來看。」

「那麼，希洛，你自己也不是一個藝術家嗎？」零問道，「你為什麼不和菲拉一樣，表現得很不感冒呢？」

「尊敬的女神大人，我若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滿滿地擺放在工作室里的雕像就不會讓您一下子全部毀滅掉。」他嘆了一口氣，「我和那些偉大的人類藝術師之間還有很長很長一段距離。」

零知道希洛要說的是什麼，因為他不曾體會過真正的人類生活，一個這樣的「人」去嘗試使用人類的表達方式，是相當沒有內涵的。同樣，雖然零從來都沒有將索拉當做藝術家來看，因為他總是喜歡將格雷斯的設計修改得相當庸俗，而且振振有詞地強迫他去做出來，但不可否認，只修改一點地方就能將一個高雅的設計變得庸俗不堪，可見那人功底之深厚。

零無奈地搖搖頭，「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那所謂的什麼什麼的作品，直接丟到一邊去，那顆白金玉靠譜嗎？」

「當然，是真品。」對於那種石頭的鑒定，冥王龍可以說是看都不用看的，「並且這種小體積的石頭，相當稀罕。」

同樣因為這樣，那枚白金戒指被希洛當做一件相當了不得的藝術品。因為沒有人喜歡捧著一塊大石頭到處跑，龍也不喜歡。

「好吧。」零從希洛手中搶回那枚戒指，「那沒什麼事我就離開了。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帶出來了，剩下的工作你自己去完成吧。大概多少時間能出結果？」

「半天到一天。」希洛回答說，「製造一隻完美的精靈蛋，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只要將其中的關鍵全部抓住，剩下的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那麼孵化呢？」零顯然還記掛著反轉世界裡邊的「蕾米莉亞小姐」。因為需要等到龍王的出生，她才再不需要去維護那個世界的平衡。

「或許很快吧…」希洛看上去也不是很確定，「這個去問聯盟的訓練師更加合適一些，他們在這方面的經驗比我更豐富。」

這就是謙虛，對於「渺小的人類」完全沒有輕視的意思，他確實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獸很不一樣。

後來零就從他的工作室里逃出來了，依舊在神殿里閑逛著。因為艾琳去找了蒼月，她不好去打擾兩個人，再因為找不到卓伊，她這幾天都在忙著接收魔龍會在天空之城留下的「財產」，零同樣不好去打擾她。

天空之城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一下來了好多的訓練師，和預料中一樣，不僅僅是聯盟的精靈中心爆滿了，周邊的住宅區，能租出去的也全部租了出去，還有天空之城中，原本「城市主人教誨」不要過分享受的高級旅館，剩餘的客房也在一點點地慢慢減少。

而入口那裡傳過來的消息，是――還有好多提交了入城申請的訓練師正在等待著。

城郊有好多地方合適露營，那裡同樣有人，而且是大片大片的訓練師。不管在什麼地方――精靈中心、旅館、民宅、城郊，有精靈訓練師的地方就意味著有訓練師的交流戰。

他們身上時刻有著發泄不完的精力。

零揉了揉額頭，在城市中很低調地逛了幾條街道，原本有幾個她很喜歡的小店都坐滿了人，就連那個破破的小酒館也是滿座。只剩下一個小咖啡館，一個很古老的，服務態度很不好的，還喜歡挑客人的地方持續著往日的安靜。只有那裡還有一些空座位。

她覺得有些無聊，因為無聊而無奈。有幾個人因為手生而去練樂器了，還有個人在零回來后沒多久就到反轉世界去了。

這就意味著，除了一直在睡覺的艾莉西斯，沒人陪她玩了――恰恰因為艾莉西斯一直在睡覺，似乎不願意從房間里出來。

她只能到城市中來找一些事，「你知道的，閑著沒事也是一種相當痛苦的事情。」她自言自語地說。

現在參與到訓練師的交流之中去，很容易就會暴露身份了，胖胖那個時候還比較好，要命的是，就因為這段時間幾乎將脂肪燃燒乾凈了――以零月的身份在聯盟訓練師之中轉悠，是很招麻煩的，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因為曾經有過幾次相當「光彩」的戰績。

「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

「對啊，很苦惱。」零無奈地回答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來了個人，她轉回身。

「你怎麼來了？」看到的是同樣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相當低調的首領大人。

「魔龍會的接收工作實在太無聊，全部交給艾琳培養著的那些苦力了，我果然還是適合出來逛一逛，想不到你也在這裡。怎麼，是不是神殿裡邊沒人陪你玩了？」她打趣道。

從反轉世界回來，卓伊一句話都沒有多問，彷彿什麼都知道了一般。

「恩…有些無聊。」零遲疑了下，「希洛太古板了，沒什麼共同語言，另外兩隻又說要抓緊時間找一下手感，我只能出來了。你的演唱會會相當的熱鬧啊，你覺得這樣下去，神殿那麼點點空間，容得下那麼多觀眾嗎？」

天空之城最近的來訪訓練師暴漲，光是入城的訓練師，都接近百萬了，自從演唱會的消息發布之後。

「說啥呢，到時候想辦法就可以了。」她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你還記得這條街道嗎？那天你，我，還有艾琳三個人並排走著，結果我想出了一個壞點子，將事情鬧成這個樣子。」

零才注意到，這確實是三個人第一次在一起的那條街道，因為想出了要抓住神殿的「眼睛」這種餿主意，天空之城才經歷了那樣一次動蕩。當然，這種冥冥之中的巧合促使了「女神大人」被神殿找到了而已。

總的來說，並不是壞事。

「既然閑著，我們到訓練師聚集的地方走走怎麼樣，反正我覺得這身打扮，也不定會被認出來。你也好衡量一下自己的實際水平，我覺得，這段時間用來做量度的標尺都不那麼準確，作為聯盟的訓練師，你還是要以聯盟的訓練師為對手吧。」卓伊忽然提議道，「我想起來，這個春天過去，夏天很塊就要過來了。在水系精靈的聖地舉行的聯盟大賽也就是那麼幾個月的事情。」

「到時候我會以道館館主的身份報名參賽。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到時候聯盟的首領大人還是我吧。」她說道，「你呢，零？」

「恩，也還是老樣子吧，既然八枚徽章都那麼輕鬆地拿下。目標還是老樣子。」

「那麼零，還是水天王咯，你的目標？」

「對啊。」

「可是，菲拉的實際身份，在當時是聯盟的草天王，你確定…」

確實――因為當初追逐的目標並不是水天王這個職位，而是菲拉這個「水天王」的足跡。誰知道，原本以為一切理所當然的身份，最後卻不是理所當然的「水天王」。

「…」零聳聳肩膀，「我沒有辦法變得像阿格尼斯那麼強大，所以到時候還是去碰碰那個空閑著的水天王頭銜吧，那樣沒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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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第一百萬字的紀念吧，今天沒有剪指甲。恩，反正都是有各種借口來解釋自己為什麼有那麼多錯字的。19號老妹從學校放假回來，可能要陪她玩幾天，於是這個就是偷懶一段時間的借口，總之寒假是沒有辦法做到一天一更的。

然後，今天確實開始動筆寫那個妖精森林的坑卷了。我還是多嘴一句，那捲和「妖精森林的金秋」卷是一樣的，重寫只是為了修正前面已經混亂不堪的世界觀，我知道你們噁心了好長時間，我自己也噁心了好長時間。本來我打算著，寫寫神話，但寫了前面，覺得自己不適合寫那類東西，於是轉變了方向，造成前面這種爛尾。現在只是在收拾爛尾而已，一個很正常的舉動。

今天嘗試著寫了一點點，感覺還挺順暢的，於是那個更新，大概十二章約十二到二十萬之間的字數能夠在寒假之內搞定。當然，作者這種保證是絕對不可信的，雖然最近確實是很少放鴿子了，沒準我那天真的覺得有了瓶頸消失好幾個星期貓到書店裡也是相當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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