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禁閉生活

4004禁閉生活

阿濃也沒辦法,在她們依依不捨的目光下走進祠堂。

乳母看到沒影兒了后,從懷裏掏出兩錠銀子,忙遞給守在門口的家丁:「這幾日勞煩兩位了。」

家丁收下銀子后,斜著嘴一笑,其中一個擺手道:「快走吧,總待在這兒,傳到夫人耳朵里,受罰的還是你家小姐。」

聞言,乳母面上不顯驚慌,從容的笑着朝他們說了聲謝謝,又不舍的看了眼祠堂的大門,才領着南喬回去。

祠堂平日裏都是空無一人,偌大的地方一點聲響都沒有,阿濃進了祠堂后,看到那些秋家歷代先祖的靈位牌,她肅著臉,恭恭敬敬的跪在軟墊上給他們磕頭。

她在現代時從來不信有鬼神之說,可她穿越后,就不得不信了。穿越時空這等離奇的事情都能發生,那世間有鬼怪也不足為奇了。恭敬些總是好的,她可不想睡到半夜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磕完頭后,阿濃直接坐在那軟墊上看着前方的靈位牌發獃。她不敢直接進空間待着,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會進來,每次進空間的時間也不敢太長,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發現她不見了,而惹出一些么蛾子。

中午的時候吃了點隨身待的桂花糕,阿濃便一直呆坐到晚上,期間未有人進來過。將地上的軟墊拾到一起並排放着,阿濃直接躺在上面,蜷縮著身子醞釀着瞌睡。

「阿濃。」睡得迷迷糊糊時,阿濃聽到一聲低沉熟悉的呼喚,她猛然張開眼,見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笑開了花,立即坐起來喚道:「哥哥!」

看到那泛著銀光的面具,阿濃嘟著嘴:「哥哥怎麼又帶上面具了。」說着便伸手替他解開。

面具一直是男人的禁忌,若是換做別人觸碰了著面具,下場只有死。可男人對阿濃的動作沒有一絲抗拒,反而是蹲下身子,更加方便她解開。

阿濃拿開面具后,眸光黯淡了幾分,看着那道由鼻樑處斜劃下的刀疤,她垂下眼帘,不太想讓自己的情緒令對方感受到。

哥哥是阿濃除了空間之外的又一個秘密,他叫林淵,是她三歲那年,在院子裏撿的。當時他受了很重的傷,是她用空間的藥石緩解了他傷痛,本來她打算將他藏起,直到傷好,可不曾想他第二天清晨便一聲不響的離開了,讓她擔心了好久。

不過後來每過幾個月他都來看看她,時間不定。上次一別已經快半年了,她真的很想他呢。

揉着阿濃頭頂,林淵不讓她的視線總是放在臉上的刀疤上,漠然的臉色柔和了幾分,坐到阿濃旁邊的軟墊上,拿出他特意給她帶的零嘴:「給你的,嘗嘗看?」

咧著嘴點點頭,阿濃迫不及待的打開那個大的紙袋,見妹妹開心,林淵不忘在旁說道:「有咸陽琥珀糖、三原蓼花糖、西鄉牛肉乾,你喜歡吃哪種?」

聽到咸陽這兩個字樣后,阿濃一邊拆著紙袋,一邊問:「咸陽?哥哥這次去的是北方,好玩兒嗎?」頓了頓,她又自顧自的說:「我聽說北方人都很豪邁,是真的嗎?」

自從她和林淵與兄妹相稱后,林淵確實對她十足十的好,每次來時都帶着各地各種各樣的美食小吃,她沒問過林淵是幹什麼的,只是覺得那不重要,他對她好就夠了,她從以前開始就想要一個溫柔體貼的哥哥,雖然這個哥哥表情不是太多,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林淵長阿濃幾歲,身材高大健壯,皮膚大略是因為常年在外顯得略黑,即便是臉上的刀疤也全不影響他有一副出色的五官。若是看久了,那刀疤也帶着一種男人味,十分迷人。

林淵柔和的笑着,沒有接話,和他相處久了,阿濃也有些了解他的性格,加上她已經開吃,是否能有回答已經無所謂了。她最先吃的是三原蓼花糖,打開包裝紙后整個像個圓鼓槌,金黃色的表皮上均勻的撒著一層白芝麻。咬開后,裏面是雪白細膩的蜂窩狀糖心。

琥珀糖的包裝也十分精細,內墊油紙,外包白紙,上面寫着「加料皮糖」。它的糖色金黃,內含核桃仁,外面酷似琥珀,想必這名字也是如此得來。味道香甜清脆,酥軟可口,是挺特別的一道小點。

前面兩樣阿濃只是意思意思的吃了一點,還沒吃晚飯的她見了牛肉乾豈有放過之理,這西鄉牛肉乾,顏色紅潤鮮嫩,呈桃紅色,香味芬芳,吃起來瘦而不柴,鹹淡適中,口中餘味悠長,合了胃口,阿濃便不客氣的吃起來。她沒忘記身旁還坐了個人,招呼著哥哥一併吃起來,雖說這東西是他帶來的。

吃飽后,阿濃問道:「哥哥這次能待多久?」哥哥每次都來去匆匆,最長的一次也只待了五天。

「兩日。」林淵依舊是那般言簡意賅,他並未忽視阿濃眼裏的失落,低緩道:「上次教你的劍法可有熟練掌握?」

提到劍法,阿濃瞪大了眼睛,小雞吃米似的點着腦袋:「我耍一遍給哥哥看?」

見他點頭應允,阿濃起身上前擺開架勢,熟練的將腦海里那一招一式比劃出來。

他們結識后,林淵最初交阿濃習字,後來更是交阿濃習武,大多是一些遇到危機時如何以巧勁兒取勝的招式,阿濃是個好學生,慢慢的林淵開始交阿濃成套的劍法,卻也只是劍法,一些花把勢,但阿濃依舊學的很開心。

整套劍法演示完后,阿濃燦爛的笑顏看着林淵,眸子裏明晃晃的刻着三個大字,表揚我!表揚我!

「招式不連貫,動作不到位。」林淵忽視那雙發光的眸子,直接點評,整張臉都沒有表情,只有那雙帶着淡淡笑意的雙眼卻出賣了他。見阿濃喪氣的縮著肩膀,低垂著腦袋,完全沒了剛才的精氣神,林淵直接起身走近她,沉聲道:「動作放緩再來一次。」

這架勢,阿濃知道他要近身指導了,一掃剛才的喪氣,摩拳擦掌要好好記要領,想着,她便開始重複剛才那套劍法,動作放緩了許多。遇到問題處時,林淵或出聲指導,或手把手教學。

哥哥的靠近,並沒有讓阿濃臉紅心跳,聞着他身上男人特有的氣味,她也不會心猿意馬,反而是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穩,放心。他們雖知之不多,卻有緣相識,如同親生兄妹,這種緣分世間難得,阿濃十分珍惜。

有哥哥陪伴的夜晚,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翌日早晨阿濃醒來時,已不見哥哥的身影,前一晚留在地上的紙屑也均被清理乾淨。不知為何,阿濃雖失落哥哥離開,但因前一晚見到哥哥卻也十分滿足。

每天早晨,都會有僕人來清理祠堂,阿濃則坐在軟墊上看着他們忙碌,待他們離去后,阿濃才興奮的站起來,比劃着昨晚哥哥交的新招式。

有了玩樂的東西,這七天也過得格外的快。餓了她便進空間抓條小魚烤了果腹,渴了便直接摘點水果或者是喝點山泉水,再不濟,她可以偷偷的吃一些貢品,總之,有吃有喝有玩的日子她是十分愜意。

秋府另一處院子。

「小姐,您這……打算病到什麼時候?夫人每日都讓大夫過來一趟,奴婢怕……」子情為難的說着。

每日都要應付夫人派來的大夫,她着實頭疼。自那日小姐從四小姐處回來后,不停的漱口,到最後不停的洗澡,折騰的好幾次才歇下。哪知次日早晨,小姐便昏睡不醒,渾身發熱,弄得府中上下驚慌不斷。

大夫來了幾次過後,小姐的身子也確實有了好轉,可這前幾日小姐讓她偷偷的把葯倒掉,這病也一直沒好全過。

「咳……我這破身子,大夫就算住在我這兒也看不出什麼,咳……就算露陷了還有我,你擔心什麼!」其實她只是傷風,吃幾帖葯,悉心將養幾日便可大好,她偏不。

「小姐,您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又是何必呢。」子情實在不願看到小姐這麼折騰自己,整日的咳嗽看的她心疼。

「我就是見不得她好,反正也是病著,看她受罰豈不大快了我心。」秋璟瑜嘴角掛着淡笑,臉上閃過泄憤的快.感。

她討厭看到秋意濃那張狐媚子臉,特別是那眉心的那顆硃砂痣,恨不得給她生生扣下來。爹從來不會對他們做出揉發、拍肩此等親昵的動作,可對着秋意濃那個賤人,爹卻回回慈眉善目。

同為女兒,為何差別卻如此之大,她恨,她想質問,可她又不能!爹不喜歡多話的女兒,沒關係,她不問。

秋璟瑜燦然一笑:幸福美滿?哼!秋意濃,我倒要看看你如果能幸福美滿!沒有吃喝,我看你怎麼熬過這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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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空間之封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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