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面對面搶人

070 面對面搶人

滾燙的咖啡澆在稚嫩的皮膚上,很快紅腫,並且燙起大片的水泡。傅晉臣飛車趕到距離商業街最近的醫院,他抱起痛的冷汗直流的沐良,跑進二樓急診室。

「先給我們看!」

傅晉臣身形高大,一臉兇惡的表情,竟然把外面正在排隊的患者都給嚇住。護士倒是沒被嚇住,但被他俊美的臉龐迷住。

醫生推了推金絲眼睛,冷聲道:「這位先生,請您掛號排隊。」

「掛號我會去,」傅晉臣把沐良放進椅子裏,瞪着醫生命令道:「先給我老婆看!」

「這位先生,」醫生沉下臉,往外指了指,道:「請您排隊。」

「屁——」

傅晉臣俊臉緊繃,掃了眼沐良紅腫的手背,神情陰霾,「外面那些都是發燒感冒的,晚看一會兒又不會死!我老婆手都燙成這樣了,你還讓爺排隊?!」

病人在醫生眼裏都是平等的,傅晉臣這樣說,顯然觸動到這位年輕正義感十足的醫生。他抿起唇,糾正道:「發燒感冒也會死人。」

聽到醫生義正言辭的話,外面排隊的那些病患,紛紛開始出聲附和。

「是啊是啊,看病都要掛號排隊,這人怎麼回事啊?」

「就是,我們掛號排隊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你憑什麼直接看呢!」

人群七嘴八舌的譴責,傅晉臣黑眸眯了眯,全身危險的氣息散發。

「算了,」沐良伸出另外一隻手拉他,道:「我們還是排隊吧!」

傅晉臣臉色瞬間陰霾,他按住沐良的肩膀,讓她坐回去。她那小臉都慘白成紙了,還能等嗎?

男人神情冷冽,眼底透著一股霸氣與強勢。他掏出錢包,抽出厚厚的一摞鈔票,對着那些嚷嚷的人群,道:「這裏是五千,誰把手裏的掛號賣給我!」

五千啊?!

掛個門診十幾塊錢,如今這是翻出幾百倍的價錢,天下掉餡餅的好事啊!傅晉臣話音剛落,門外排隊的那些人都湧進來,高舉手裏的號牌,叫道:「我要賣!我要賣!」

汗!

沐良原本已經疼的小臉抽搐,可看到此時的畫面,又難免發笑。她盯着被眾人包圍在中間的那個男人,暗暗嘆了口氣,傅晉臣終究是傅晉臣,他做事從來都是不講手段,只要結果!

護士們攔不住,那些人擠破腦袋往裏搶。

傅晉臣掃了眼眾人手裏舉過來的號牌,挑出最靠前的那個,轉而把號牌拿過來,將手裏的錢塞過去。

「哈哈!」拿到錢的那個男人笑出聲,有這些錢,排多少號沒有?

傅晉臣把掛號單子拍在醫生辦公桌上,厲聲道:「現在可以看了吧?」

醫生終於明白這是塊鐵板,而且還應該是塊有錢有勢的鐵板,跟他較真會惹麻煩。既然外面那些人都沒意見,那他也不會堅持。

拉過沐良的手背看了看,醫生面色微沉。他戴上消毒手套,盯着沐良發白的臉色,告訴她:「小姐,我現在要把水泡挑破,你忍着點!」

沐良咬着唇,全身忍不住瑟瑟發抖。她轉頭盯着傅晉臣,求助道:「我害怕,我怕疼!」

伸手將她摟在懷裏,傅晉臣劍眉緊蹙,看向醫生問,「能不能換個別的方法?」

「不能。」醫生戴上口罩,「必須要挑破水泡,才能上藥。」

聽到醫生這麼說,傅晉臣斂眉,深邃的雙眸閃過疼惜。他擁著懷裏的人,安慰道:「沒事沒事,挑開水泡不疼的。」

「你怎麼知道?」沐良蹙眉,明擺着不相信。她看着醫生手裏握著長長的針,全身的汗毛直立。媽呀,這麼長的針,她怕痛啊!

沐良瞥著嘴,委屈的要哭。從小到大,她最怕打針,最怕疼。每次生病難受都會依偎在媽媽的懷裏,那樣才會覺得舒服一點兒!

「傅晉臣,我……我害怕。」沐良縮著脖子,整個人都躲進傅晉臣的懷裏。

「不怕,」傅晉臣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裏,柔聲道:「有我摟着你,肯定不疼!」

頓了下,他瞪着面前的醫生,警告道:「你丫要是敢弄疼我老婆,爺就讓你疼一百倍!」

啪——

醫生將針尖刺入鼓起的水泡中,動作很快的將它挑開,壓根沒搭理傅晉臣的話。

水泡輕鬆破開,真的不疼,沐良緊繃的俏臉一松,終於安心下來。不過很快的功夫,她再度冷汗直流,挑破水泡是不疼,但上藥的時候很痛!

「唔!」沐良紅唇緊抿,不自覺的咬住唇角。

傅晉臣伸手,將她的臉扣在懷裏,不讓她看慘不忍睹的那一幕。本來白皙的手背,此時又紅又腫,看着就可憐兮兮。

醫生動作很快,前後不過五分鐘,已經給沐良包紮好。

「醫生!」

忍過那陣疼,沐良緩過神,急忙追問道:「我的手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你指什麼?」醫生摘下口罩,開始清理剛才用過的東西。

「我要彈琴,會不會影響我彈琴?」沐良此時開始后怕,她剛才腦袋一熱救人,卻忘記她這雙手比什麼都寶貴。

「這個不會。」醫生見她眼底的憂心,安撫道:「沒有傷到關節筋骨,只是燙傷。你按時來換藥,一個星期後就會癒合。」

「可能短時間內被燙過的肌膚會發紅,但最多半年就會恢復正常。」醫生解釋的很細緻,並且很肯定的告訴她不會影響彈琴,沐良緊提着的心,終於落下。

隨後,醫生開了消炎藥,讓她按時服用,同時叮囑每隔一天就要來換藥。

從醫院出來,沐良緊繃的神經舒緩。剛才傷口疼,但上過葯后覺得涼涼的,舒服不少。傅晉臣拿着葯,將她扶上車,直接開回家。

黑色路虎停在院裏,傅晉臣小心翼翼牽着沐良的手,帶她往裏走。

剛進客廳,傅東亭就看到沐良包紮的手背,忙問:「這是怎麼了?」

「燙的!」傅晉臣眼神陰測,直接射向縮在沙發里的傅歡顏。

「怎麼燙的?」傅東亭托起沐良的手背看了看,「嚴重嗎?醫生怎麼說?」

傅歡顏縮著脖子,狠狠瞪着傅晉臣,那眼神明顯警告。

「爸,您問問傅歡顏去。」傅晉臣冷笑了聲,無視傅歡顏的眼色。

沐良不想惹麻煩,而且事情也不嚴重。她拉了傅晉臣一把,轉而介面道:「我們剛從醫院回來,醫生說沒什麼事情,休息幾天就好了。」

傅東亭早就看出門道,他自己的女兒自然了解。不過沐良能如此識大體,很是讓他欣慰。他眼神溫和,柔聲道:「良良真是懂事!」

尤儲秀掃了眼身邊的女兒,見她眼神不住的躲閃,也大概猜到什麼。她起身走過來,目光從兒子臉上掠過,最後定格在兒媳婦臉上,「這幾天在家好好養著,先不要去上班了。」

她招來傭人,吩咐道:「把晚飯給四少奶奶送去卧室。」

「謝謝媽。」沐良笑了笑,語氣溫順。

尤儲秀沒在多說什麼,扶著傅東亭走進餐廳。

傅晉臣托著沐良受傷的手腕,將她帶回三樓卧室。拿出一套乾淨的衣物,他幫着沐良換好,讓她靠坐在床頭,問她:「要喝水嗎?」

沐良點點頭,「嗯,渴了。」

傅晉臣剛要起身去倒水,卻見有人端着什麼進來,「喝這個喝這個。」

傅歡顏捧著一個精緻的瓷碗進來,伸手推開傅晉臣,她一屁股坐在床邊,笑道:「銀耳蓮子羹,我讓廚房燉的。」

傅歡顏將碗遞到沐良面前,拿起勺子喂她,「嘗嘗看,很好吃的。」

不習慣被人伺候,沐良下意識想要拒絕。卻聽傅晉臣沉聲道:「別拒絕,讓她伺候!」

沐良伸出去的手,漸漸收回。

「傅老四,你凶什麼凶!」傅歡顏轉頭狠狠瞪着他,語氣依舊不善,「我伺候沐良,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

傅晉臣背靠着衣櫃,站在床邊,道:「你把我老婆燙成這樣,你還敢不來伺候?」

「不是我燙的!」傅歡顏撅起嘴反駁,「是那杯該死的咖啡燙的!」

「閉嘴!」

「靠!傅老四,跟你姐說話,你敢沒大沒小?!」

「誰是我姐?傅歡顏我告訴你,別跟爺提這個!」

噗——

沐良終於忍不住笑噴,她一直覺得這對姐弟兩人的相處模式另類,每次見面都是吵吵鬧鬧,掐架不止。

「嘿嘿,」傅歡顏抿唇輕笑,道:「我們一直這樣,你習慣就好。」

眼前的傅歡顏笑容淺淺,那張稍顯歉意的臉,透著幾分羞怯。沐良並沒生她的氣,事情的起因也不能怪她!

「乖,快吃。」傅歡顏拿起勺子,輕輕吹涼后,餵給沐良吃。

頓了下,她好像想起什麼,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上次你把我的畫用油彩撥亂了后,我忽然找到靈感,後來那幅畫被畫廊收走了呢!」

「真的?」沐良訝然,沒想到她還幫了倒忙。

「真的!」傅歡顏點頭如搗蒜,「我應該感謝你的。」

沐良急忙擺手,道:「別客氣。」

她手指一動,牽扯到傷口,頓時倒吸一口氣,「嘶!」

「慢點!」傅晉臣拉過她的手,彎腰坐在床邊,再度將她摟在懷裏。

「你的手沒事吧?」傅歡顏盯着她包紮的手背,臉色愧疚,她喜歡畫畫,自然知道手對於彈琴的人來說多麼重要。

「沒事,」沐良急忙開口,不想讓她內疚,「醫生說不影響彈琴。」

「那就好。」傅歡顏鬆了口氣,她仰起臉,握住沐良沒受傷的那隻手,沉聲道:「從今以後,你叫我姐吧,以後這個家裏,姐罩着你!」

傅晉臣眼角沉了沉,把沐良的手收回來,語氣嘲弄,「你還是把你自己管好了吧!」他可不敢讓沐良跟傅歡顏混在一起,那不見得給教成什麼樣子?

「傅老四!」傅歡顏惱怒,吼道:「你一天不跟我對着干,能死嗎?」

傅晉臣俊臉冷冽,掏出還在振動的手機,指給她,道:「項北電話,響十幾遍了,煩死!」

「不接!」

傅歡顏沉下臉,把手機丟給弟弟。

這兩人經常這樣,傅晉臣都已經習慣。他無奈的滑開屏幕,不想繼續被打擾。

須臾,他挑眉,看向傅歡顏,道:「項北問你,為什麼不接他電話?」

「哼!」

傅歡顏紅唇微勾,冷冷笑道:「讓他去死!」

聞言,傅晉臣深邃的黑眸眯了眯,原封不動把話換回去,對着手機道:「她說讓你去死!」

話落,傅晉臣把電話掛斷。

沐良捂著嘴,忍不住偷笑。

「你……」傅歡顏伸手指著傅晉臣的鼻子,想罵又罵不出來,氣的不輕,「行啊傅晉臣,有你的!」

她把手裏的碗塞給傅晉臣,氣哼哼往外走。想到什麼又轉身,收起憤怒的臉,轉頭看向沐良,道:「良良,姐明天帶你去醫院換藥啊!」

「好的。」沐良沒敢拒絕,聰明的感覺這種時候千萬別招惹傅歡顏。

眼見她離開,傅晉臣俊臉沉下來,道:「你少搭理她。」

托起沐良受傷的手背,傅晉臣面色如水,「這筆帳,爺慢慢跟她算!」

「哎呀,我沒事。」沐良眨了眨眼,逗他,「其實也不能全怪你姐的,那個項北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跟你姐好嗎,怎麼又跟別人相親?」

傅晉臣抬手鬆開衣領,頹然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說不清楚,亂!」

望着傅晉臣走進浴室,沐良也沒再多問。傭人很快將晚飯送上來,傅晉臣也沒下去,陪着她在卧室吃的。

因為受傷,沐良只能請假。辛歆很關心她,詳細的問過傷勢后,給了她一個星期的病假,讓她好好休息。

這一周里,傅歡顏果然說話算話,每天都陪着沐良去醫院換藥。經過這幾天的陪伴,沐良漸漸發覺,其實她的性情,遠比她表面展露出來的要好很多。

「良良!」

最後一次換藥回來,傅歡顏陪着沐良在卧室聊天,道:「以後傅老四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治他!」

「好啊!」沐良眨了眨眼,嘴角的笑容溫柔。

傅歡顏輕笑,也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與她以往認識的那些豪門千金都不一樣。她的朋友圈子不大,雖然家世顯赫,但她性格決定很多人不敢親近她!

「哎,」傅歡顏嘆了口氣,玩笑道:「其實我覺得,咱倆挺投脾氣的,應該咱倆是姐妹才對嘛!」

「現在一樣啊,」沐良笑了笑,盯着她的眼睛,「反正我沒姐姐,你以後就是我姐了。」

「夠義氣!」傅歡顏拍拍她的肩膀,語氣霸道。

曾經很討厭的人,如今變成朋友,沐良難掩開心。一周后,她的燙傷已經沒事,在家呆的無聊,她周一立刻來公司上班。

喬笛幾天沒見,也不敢去傅家看望她,周一見到她后,立刻獻給沐良一個熊抱。

「親愛的,嚇死我了!」喬笛撅著嘴,眼眶發紅,「你的手沒事吧。」

沐良心頭熱熱的,將她摟在懷裏,道:「我很好,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喬笛不放心,拉着她左看右看,不放心的問了很多。沐良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很耐心的跟她把事情的全過程都說了一遍。

早上傅晉臣開車帶沐良來上班的,整個上午,沐良只匆匆見過他一面,半句話都沒說過。中午,喬笛拉着沐良下來用餐,兩人拉手往員工餐廳走。

「沐良!」

身後有人喊,那聲音有幾分熟悉,沐良轉頭看過去,只見走來的男人俊臉冷然。

「為什麼幾天都聯繫不到你?」盛銘湛上身穿着一件深藍色襯衫,薄唇緊抿。

不是吧?

沐良心想他怎麼來這裏?難道……是來找她?

「我在問你,說話啊!」盛銘湛綳著臉。

喬笛嚇了一跳,她看到盛銘湛盯着沐良的眼神,分析八卦的潛質瞬間爆發。她趴在沐良的耳邊,問道:「你跟他,你們什麼關係?」

沐良狠狠瞪着喬笛,低聲道:「沒關係。」

深吸一口氣,沐良調整好表情,道:「盛總,我這幾天有事休假。」

盛銘湛銳利的眸子輕眯,他目光瞥見沐良微紅的手背,本能的抬起來查看,「你手怎麼了?」

掌心忽然被他握住,沐良頭皮一陣發麻。周圍都是人來人往的同事們,已經有不少人投來好奇張望的眼神,她果斷的收回手,俏臉陰霾。

這是作死啊!

側面電梯的門打開,傅晉臣單手插兜走出來,身邊跟着不少人。辛歆在他身邊,正在小聲跟他說着什麼,她餘光瞥見這邊站着的幾個人,腳步霎時停住。

傅晉臣自然也看到,他深邃的雙眸沉了沉,邁步直直朝着沐良走過去。

「盛總,你怎麼來了?有事?」

傅晉臣磁性的嗓音熟悉,沐良嘴角一抽,整個人霎時僵硬住。

男人劍眉輕佻,看着傅晉臣擋在沐良身前,眼神沉寂。

「來看看。」盛銘湛回答的隨意,他目光始終落在沐良臉上,並沒有掩飾。

這種焦灼的狀態,立刻讓沐良覺得口乾舌燥。喬笛似乎也察覺到不對勁,她看看傅晉臣,又看看盛銘湛,曖昧的笑。這兩個男人,不分大小啊!

「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我們再聯絡。」沐良腦袋都要埋到胸口,盛銘湛不想讓她為難。

傅晉臣菲薄的唇瓣勾了勾,笑道:「盛總,你有事跟我聯繫就行。」

「傅總事多,我跟你手下人見面就好。」盛銘湛臉色未變,似乎並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頓了下,他故意笑道:「沐良,我會給你打電話。」

「……」沐良咬牙瞪着他,眼裏蹭蹭放火。盛銘湛,你要死啊!

聽到他的話,傅晉臣內斂的雙眸輕輕眯起,他往前一步,視線落在盛銘湛的臉上,語氣深沉,「對不起盛總,你要跟她聯繫,也要先經過我。」

噗——

喬笛捂著嘴不敢笑,憋的臉色通紅。

沐良可是笑不出來了,她瞥見對面那兩個男人,額頭滲出一層冷汗。這是天要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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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難養,老公太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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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修真仙俠 嬌妻難養,老公太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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