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塤情】現

第五十一章:【塤情】現

章節名:第五十一章:【塤情】現

「傅越,我當真就只剩下這一條路了?」司徒聽竹十分緊張的詢問著站在自己跟前的青綠色稠服男子。

「依我之計,司徒陛下,你除了這條路,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傅越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我當初救下你,你以為是好玩啊,我實話告訴你,那個叫什麼小紅的現在已經身中劇毒,解藥在我這裏!」司徒聽竹沒有想到,傅越竟然真的叫他去投降,向鄯月投降,那麼自己當初又不是吃飽了撐著,非得違抗國師的命令。

「哦。」傅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顯然沒有一絲的驚訝,因為經過小紅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有他親手試過的,派個什麼影子衛,難道他司徒聽竹忘了自己是個久經戰場的將軍了?自己之所以會留在這裏,聽命於司徒聽竹,完全是因為刑台之上,司徒聽竹也算是出手相助,再加上在南國皇宮待着,還不用擔心那個降術族的族長追殺,畢竟他還欠墨語一條命(小紅的姐姐。)

「你到底什麼意思!」司徒聽竹的手顫顫微微的指著傅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因為這個叫傅越的人,他第一次打破自己溫和皇帝的形象,居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下了手,然後接下來,此次三番,自己的性情也是處於多變之中,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因為這畢竟關乎到他的國家安全。

「回陛下,我沒有什麼意思,若是陛下執意孤行的話,那麼南國必亡,陛下別忘了,現今女帝,是由神塔預言的司命女帝!」傅越神色悠悠的說完了這幾句話,宮外面傳來了木盆哐鐺的落地聲,擾亂了這原本已經足夠緊張的氛圍。

「外面的人全部給我滾!」正被傅越氣得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的司徒聽竹沖着外面就是一聲大吼。

「陛下,我也告退。」傅越象徵性的將自己的手微微的垂恭了一下,還沒有得到司徒聽竹的首肯,自己就已經走出了殿門外面,看到了正蹲在地上,收拾破裂的瓷器。

傅越注意到了蹲在地上的這個宮女,十指仟遷,膚色白皙均勻,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宮女該有的手。

待到宮女起身的時候,傅越恍然之間覺得這個宮女有那麼一絲的熟悉之感,不過宮女收拾好了地上的東西之後,便快步離去了,在他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

興許自己當初埋下的那顆棋子真的會有用。

在這麼短短數十天的時間裏面,他差不多已經拉攏了南國朝廷大部分官員,到時在明天的早朝上,他再提出自己的建議,那些百官們都是貪生怕死之徒,所以一定會全部應和他的,傾全朝之力,如果他還是不能讓司徒聽竹回頭的話,刑台之上那份出手相助的恩情,他已經報答完畢了。

而接下來,他應該做的便是將南國再次拱手送給女帝鄯月。

其實傅越覺得緣分這個東西着實的奇妙,他都沒有見過女帝鄯月一面,居然為這個什麼女帝耗費了這麼多心力,竟然需要他兩次將一個國家拱手相送。

不過他傅越覺得自己不虧,因為,如果沒有女帝鄯月的話,小紅就不會遇上自己,也不會救自己,或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女帝鄯月賜予了他生命,愛情。

自從那夜之後,曉憐就明顯感覺到了公子對她的疏離,但是作為一個小廝,她是不應該有脾氣的,所以她還是換回男裝每天本本分分的干著自己應該做得事情。

「曉憐,你把葡萄端過來。」安茶的聲音從外廳傳過來,聽起來有幾分模糊,但是她還是聽清了,很快的另一陣鶯笑之聲也傳了過來。

曉憐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摸著自己心胸附近,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那陣鶯笑之聲的時候,她的心會痛。

「安公子,你的毒藥到底練制好了沒有啊。」徐希沫整個人趴在了安茶的身上,雖說安茶輕蹙著眉宇,可是還是沒有將徐希沫從自己身上推開,因為這些天,他試了很多種方法,不管他留戀青樓,身上帶多少種脂粉之氣,也還是沒有辦法讓他的侍從,曉憐流眼淚,【塤情】這味毒藥就差最後這戀人的眼淚了,只要一滴淚水就可以練製成功了,但是無論他怎麼冷落曉憐,曉憐的臉上還是仍舊看不出一絲傷心的情緒。

「公子,葡萄端來了。」那個永遠平靜似山石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際響了起來。

安茶抬起頭,看着又重新換回了男裝的曉憐,那張木然得沒有一絲情緒的臉,讓他的心開始隱隱犯痛,你為何就不流一滴眼淚呢?

徐希沫看安茶的視線又焦灼在了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廝上面,不禁心中生出了一絲的怒火,然後大著膽子,用自己的雙手捧過了那張臉,然後徑直的吻了下去。

雖然她徐希沫不知道這個叫安茶的人到底在耍什麼花招,但是至少現在,安茶對她很好,而她必須好好的抓住這個機會,讓安茶愛上自己,畢竟,美人就是美人,小廝再怎麼裝扮,也還是個小廝!

安茶皺着眉頭,並沒有推開徐希沫。

曉憐抬起頭,看着那個趴在安茶身上的粉衣女子捧著公子的,然後將那雙粉嫩欲滴的雙唇湊上去的時候,她感覺心中頓時好像缺了一塊什麼一樣,空蕩蕩的裏面。

「抱歉,公子,我先迴避一下。」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幾乎是踉蹌奪路而逃,根本就沒有心思注意前面的障礙物,後面的推人聲和罵聲。

安茶在注意到曉憐的不對勁時,趕忙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徐希沫,「滾!」然後起身,追向了曉憐的方向。

剛剛還在天端的徐希沫坐在地三、

上,不可思議的看着緋衣男子離開的方向。

「難道安茶真的愛上了他的小廝,哈哈哈……」徐希沫從地上爬起來,就連放在桌子上的面紗都沒有拿,跌跌撞撞,瘋笑般的跑了出去。

「曉憐!」安茶一把抱住了扶著柱子,不知道該談往何處去的曉憐。

「公子,我……」

「我的憐兒,乖。」安茶用着極為溫和的語氣說着,然後將少女轉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就這樣,悄無聲息在少女的臉頰之上流了下來。

安茶趕緊用右手接住了其中一顆,「曉憐,你跟我去一個地方。」然後用左手拉住少女的手,來到了練藥房,將手上那顆淚珠滴在了一個瓷罐中。

剎那間,瓷罐冒出了一道青煙。

安茶將手伸進了瓷罐之中,然後拿出了裏面的東西,一顆泛著綠幽幽,宛如碧玉珠子一般的藥丸。

「曉憐,抱歉,為了這個【塤情】,讓你受苦了。」安茶看到少女臉上還未乾去的淚痕,幾乎都想將手上這顆藥丸捏碎。

「公子,我,我懷孕了。」鼻子一抽一搭的曉憐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

「什麼?!」安茶高興得連眼角那兩筆紫紅色描邊都靈現了一般,趕緊將手上的藥丸放回了瓷罐之中,然後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少女。

【塤情】:裏面用了九十九中花朵的芯蕊,再配上一滴戀人的淚水製成的一味無色無味的毒藥,服藥之人不會死去,只是沉睡,直至死亡。

此毒藥是他安茶傾心獨創,無葯了解。

「掌門,你說這毒藥,到底該怎麼送進那女帝鄯月的飯食之中。」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坐在左邊的客位上,問著那個坐在尊位之上的人。

徐遠單手撐額,揉按著自己的眉心,在細細的考慮著剛剛那個人所提出的問題。

鐺的一聲,旁邊的侍女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發出來的響聲頓時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焦灼在了徐遠的身後。

當在場的人還沒有開罵的時候,那個侍女主動的走到了大廳的中間,用手撩開了幾乎都快要遮住半邊臉的頭髮,「不知道,前任盟主還記得原先的武林盟異部部長,蘇鑰嗎?」侍女極其平淡的聲音在大廳之內響起。

正面對這侍女的徐遠頓時驚訝得向後一仰。

他徐遠,武當派,連任了兩屆的武林盟主,怎麼會不記得武林四部之一的異部部長,雖然異部部長長相極為普通,但是他也當了兩任的武林盟主,異部部長還是他選拔上來的,他還記得這個叫蘇鑰的人,同時擁有夜視和控人心魂這兩個異能,所以當時的他才破格,讓一個僅僅只是十二歲的少女當上了武林盟異部部長。

只是異部部長此時應該和鄯月好好地待在西國,又怎麼會過來東國?

蘇鑰看着眼前一臉疑惑的徐遠,將額頭上的碎發放了下來,然後向後退了幾步。

自從自己被護部部長許慕言趕出武林盟之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東國,正好又聽說上任武林盟主,武當派掌門人,徐遠也到東國,她記得武當派掌門人徐遠和女帝鄯月積怨頗深,所以她趁機來到了徐遠的宅邸中,做了一個普通的侍女,看在徐遠動鄯月的時候,她能不能摻上一腳。

「你是女帝鄯月派來的?」徐遠皺着眉頭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我是專門過來幫徐遠掌門你的。」蘇鑰平淡的說道,「當然,徐遠你可以不信,但是你要安茶所練制的毒藥,【塤情】就沒有人幫你去送。」

「我為何要相信你說的!」徐遠用手在暗地裏指示大廳之內的手下。

「徐掌門人,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蘇鑰聽着身旁的抽劍聲,不禁笑到。

「我說,我是真的過來幫你徐掌門人的,幫你將毒藥【塤情】送進女帝鄯月的飲食之中的。」蘇鑰還是用着極其平淡的聲音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平靜的宛如一潭死水。

徐遠在看了蘇鑰很久之後,方才猛的一拍扶手,道,「我信,不過,你得服下這個。」徐遠右手一番,裏面赫然出現了一粒紅色的藥丸【非花】,是武林盟毒部部長專門研製出來,控制手下的毒藥,他做了兩任的盟主,手上必然有這毒藥,只要蘇鑰將【非花】服進去,那麼他就信蘇鑰。

「好,我服。」蘇鑰從他的手上拿過那顆紅色的小藥丸,凌空丟進了嘴中,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沒有做一絲一毫的弊。

「那麼等到【塤情】研製好,就拜託給蘇部長你了。」徐遠臉上緊張的表情終於鬆懈了下來,一臉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蘇鑰。

「我現在已經不是武林盟異部的部長了,請叫我蘇小姐。」蘇鑰冷冷的說道。

只要女帝鄯月一死,她蘇鑰還是有機會的,就算凌絕塵再怎麼喜歡鄯月,可死人畢竟是掙不過活人的,哈哈……

「是,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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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異沙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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