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八節

「喂，喂，喂，怎麼你喝多了啊，在那裏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美女啊？對了，我還忘了問你一個問題，你家我嫂子是做什麼工作的啊？」小雪一次次的將我帶進殘酷的回憶，又一次次的將我拉回。

「我在想剛剛見你的時候給你取了一個外號，叫做『擦鞋西施』」其實我知道，我的內心並不是在想這個，而是早已經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看似美好的卻早已經支離破碎的記憶之中。

「哈哈，你說我是西施，我不配，我是一個十足的壞女人，你不要撇開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家我嫂子是幹什麼的，漂不漂亮」

我沒想到與小雪這一次的重逢，她卻處處給我給我出難題，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家你嫂子，我都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更別提漂不漂亮了。」

小雪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雖說小雪滴酒不沾，但是此刻她的那一瓶早已經被她喝光了，而我的四瓶也已經下肚了，小雪嘴上不說，但是我心裏明白她為什麼能夠有這麼大的酒量，但她只知道她內心的痛苦，卻無法理解我心中的苦痛，她不知道在她離開我的那一刻，我早已經決定了當她披上婚紗的時候，我也會為她披上袈裟，雖然從那之後家裏也給我介紹了許多的女孩，條件很多都比小雪好，但是我就是不想再找了，不是因為我不渴望愛情，而是因為我怕如果我再次愛下去的時候，得到的不是幸福，而是傷痛，我不敢告訴她，我的妻子是誰，因為早已經有那麼一個人在我的心中生根發芽，永遠安了家。

「小東子，假如我不是因為那個原因離開你，我們還可以再重新開始嗎？」小雪真的是喝多了，我開始對她有些反感了，我感覺她現在變得是那麼的不可理喻，我原以為她還是那麼的純潔，可是一個有夫之婦說出這樣的話，真的讓我感覺到可惡，我雖然對她有了反感，但我並不憎恨她，因為她變成這樣不是她的錯，而是時代惹的禍。

「其實答案你已經知道了，再說這些你認為有用嗎？」我開始有一些上火了。

「有用，因為你才是我的最愛，我那個時候離開你確實是有我的苦衷。」小雪此刻感覺到無盡的委屈。

「苦衷？呵呵，你真會開玩笑，這難道就是你給自己傍大款加蓋的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更加氣憤了，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熔岩四起。

「我沒有傍大款，我真的沒有，請你相信我，我一直愛的是你。」她哭了，哭得那麼的傷心。

「行了，小雪，我們的談話，要麼談點別的，要麼到此為止，你自己選擇。」我再一次給她下了一道逐客令。

小雪被我嚇怕了，她的話語轉向了小攤老闆：「老闆，再拿幾瓶啤酒。」

其實，小雪此刻不知道我心中的苦痛，我的心裏除了她，再沒有容下過別的女孩，只是現在我只能把這個愛深深的在心裏彙集，然後埋葬，此刻我再一次想起了我們剛剛相識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她，突然問了我一個傻乎乎的問題：「假如有一天，我發生了意外，不再是一個純潔的女孩，你還會依然像現在這樣愛我嗎？」

其實我知道她想要的答案，但是我還是說不愛她，她雖然很生氣，但是我心裏清楚我內心的真實感受，因為如果父母知道了，肯定不會讓我娶這樣一個女孩過門，如果他們棒打鴛鴦的時候，我再離開她，對她來說更是一種莫大的傷害，如果我真的除了離開她而別無它路可走的時候，我會選擇陪她一塊孤老至終。

但是即使當初她離開了我，如果沒有她老公的存在的話，此刻或許我也不答應她，因為今非昔比了。很多人會認為我絕情，但是就我現在的處境，一個沒車沒房沒錢的三無人類，拿什麼給她幸福，與其讓她跟着我吃苦，還不如放手讓她去找尋一個，物資上能夠給她幸福的人，來為他的幸福之船護航，哪怕僅僅是簡單的溫飽，也比整日跟着我上頓不接下頓的強。

老闆拿來了酒，他潛意識的問了我一句：「先生，是我給你打開，還是你自己來。」

「對不起，老闆，這酒我們不要了。」看着痛苦的小雪，我不希望他再喝下去了，因為我知道一個人在最不愉快的時候喝酒的滋味。

「開，你給我打開，老闆，今天是我請這位帥哥，你為什麼不問我，反倒問他，你不用管他，把這兩瓶都打開。」

我始終還是做不了她的主，但是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現在的我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即使有關係，那也只是普通的朋友一場，但我始終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時，我心中不免有了一絲的感傷。

「小東子，其實，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只要你說一句你愛我，我願意跟你漂泊，不論你今後能不能奮鬥出來，我都願意跟着你，哪怕沒有車，沒有房子，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努力去實現這些，我沒有別的請求，只想和你在一起。」

聽到她的這話，我沒有回答他，拿起了我的衣服很是絕情的離開了，我離開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她的哭泣，她的哭聲震動天地，震的我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原本一個堅強的男人，被這種痛苦折磨的流下了看似幸福，其實心酸的眼淚，雖然眼中的淚水被我一次次的擦乾，但是我心中的苦水，此刻又有誰能夠為我洗滌呢？我沒有離開，一直躲在一個隱蔽的牆角觀望着他，直之看到她的身影已經遠去，我才回到了我的蝸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