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炎家

第三章 炎家

碧空如洗,悠悠的雲朵兒追趕着慢吞吞的太陽漸漸西去,熱鬧了一天的炎府,送走了剩下的客人之後,依舊和以前一樣冷冷清清。

回到了自己房間的炎少龍,已經習慣了了這種無人問經的逍遙日子,生活簡單之際倒也沒有了那種總天提心弔膽的感覺。看着下人穿梭往來間臉上所流露出來的笑容,才發現自己一生當中,已經沒有了遺憾,事業和權利這些東西也曾經擁有,手握重兵,甚至一個眼神之間就可以決定許多人的生死,到最後以不過過眼雲煙,輕飄飄的經不起歲月琢磨。看通透之後,所思所想自然的也有許多的不同了。

黃昏過後,北邊的天空爬上了幾點散亂的星光,害羞的月兒在雲朵間小憩。

夜涼如水,遠處飛來幾道流星,眨眼間飛過頭頂消失不見。

春賞百花秋望月,夏納涼風冬聽雪。不必再操心天下安危,時間總是過的匆忙,種花下棋,聊天養神的日子在不知不覺間又向前流淌了近五十春秋。昔日這棵參天巨樹般的炎家,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雄姿,風吹雨打中顯盡枯燥頹敗景象,也不知還能存在多久。

沉浸在回憶當中的炎老絲毫都沒有留意到燭火已經漸漸熄滅,就這樣痴痴的望着窗外。

凌晨時分,管家拎着燈籠推門進來了:「老爺,陽文均陽大俠和陳嘯然陳大俠求見,不知您。。。。。。」驚醒過來的炎老連忙說道:「快,快快有請,再叫大長老和其他人到密室。」回聲「是」的管家退後三步再轉身,匆忙間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炎老,祝您福壽永享,日月同輝,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你笑納;陳老弟,來見過炎老爺子,」說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個霧氣繚繞的玉匣雙手奉上。「炎老,嘯然祝您貴體金安,天倫之樂,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也跟着從身上拿出一個火紅的長盒。

炎老一眼就看出這兩份禮品不是尋常之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這禮物太重了,兩位能來已經是抬舉炎某人了,禮物請千萬要收回去才行,不然。。。」陽文均看到即將變色的炎老連忙說到:「老爺子,您是在下的長輩,這是我從極北冰川的冰眼中採集的無根之火,特地給您準備的,是晚輩的一點心意。」

「是啊,炎老,寶物有緣者得之,這萬年火陽參精只有您才受得起,晚輩就是吃了也沒有什麼大用,您就收下吧,」陳嘯然一臉誠懇的跟着說道。

管家看着炎老還要堅持,也小聲的勸說起來:「老爺,您前幾天不是說炎家的大限快到了嘛,我看這東西說不定以後還真用得着,關鍵時刻也許能起起作用,就收下了吧。」

炎老聽到這話后,眼角的皺紋不經意間擠了擠,右手頂在下巴上思考了好一會兒,似乎下蠻大的決心才接過了兩份禮物。

而陽陳二人在聽到管家的話后,時兒臉色大怒,時兒哎聲嘆氣,過了許久才看向炎老,一副欲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炎老見到二人一臉真摯的表情之後,才慢慢的說道:「兩位也是我炎家好幾十年的熟人了,本來是不應該讓外人知道我們炎家的事情的,但將來有可能還要仰仗二位,所以這次我也就不瞞你們,大家先去密室,到了那裏再說,請!」大手比劃着要管家帶路,然後站起來在後面的牆壁飛速按了幾下。

隨着機關開啟的聲音過後,右邊的窗枱下面露出條半米來寬,僅供一人出入的石階來。微弱的紅光從地道口散射出來,連帶着廳堂里的溫度都透出一股熱勁。管家一馬當先的條了下去,其於三人下去之後,人口處的石板慢慢的恢復了原狀,再也看不到一點兒挪動的樣子。

沿着石階一路往下走,拐了幾個彎之後漸漸的越來越寬,最後形成能夠並排跑三四輛馬車的樣子,筆直的通道不知道有多遠,在刺眼的紅光照耀下,一眼看不到盡頭。越往前走,地道裏面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往前走了差不多個把時辰之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個由岩漿彙集而成的大湖擋住了去路。紅白相間的岩漿流淌間,不時的冒出幾個氣泡,「啵」的爆炸開來,白色的火焰升騰著竄出湖面,幾塊透明的碎片背後閃過一抹黑光,好一會才慢慢的恢復成平時的樣子。

驚恐的表情佈滿了陽陳二人的臉上,沒想到炎家的密室存在於這樣的熔岩世界裏,而且也不知道那散發着白光的是什麼火焰,居然連空間都可以燒爛掉,要是人粘上那麼一點點,也不知燒到最後還能不能剩下點什麼,想想都覺膽寒。

帶路的管家看到了二人的模樣,平靜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沉醉的表情,似乎自言自語的站在那裏說道:「要是天天能夠在這裏面洗澡那該多爽。。。。。。。。。」

「呃」。。。陽陳二人的額頭上佈滿了黑線,熾熱的身體直冒冷汗,貼身的衣物彷彿剛剛淋浴一般。這什麼世道,居然有人敢在這樣的岩漿里洗澡,看向管家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似乎看怪物一樣打量了許久才無奈的搖頭嘆氣。

醒悟過來的管家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嚇了陽陳二人,連忙掏出個指甲蓋大小的東西,眨眼間放大成可坐六七人的船來。看着事情就發生在眼前,陽陳二人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活了大半輩子何時見過今天這樣的怪事,要不是江湖人物的膽子比較大,常人恐怕早就嚇死過去了。

閃著青光的小船如離弦之箭穩穩噹噹射向熔岩湖的中心,坐在船尾的陽陳二人望着船頭的炎老,眼中閃爍著掙扎的目光,好象有件大事必須做出奇難的決定一般,過了好久,才堅定的點了點頭,應該是已經做好決定了。立在船頭的炎老似乎知道二人心中所想一樣:「不要着急,等你們倆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沉默,聽到這話的倆人已經說不出話來,能夠知道別人的想法許多的人都可以做到,不過也得看這人的表情以後才行,而炎老就站在船頭,從頭至尾看都沒看過後面,能夠清楚的說出二人的想法就有點玄了,可能也只有傳說中的神仙才有這樣的本領了吧,而這樣的情形也更加堅定了二人心中的想法。

船行了一拄香的時間后,遠遠的看見一亭子聳立在漂浮着的小島上,亭子裏面已經有幾個炎府長老打扮的人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了。上得島來,才發現這漂浮的島居然是一隻羽毛鮮紅,大的有點誇張的鳥。

「族長,」幾位長老站起身體恭敬的說完,一位看起來向是頭兒渾身散發出濃鬱火焰氣息的長老繼續說道:「此次叫大家來,族長心中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

臉色變了變的長老全部看向了炎老,「大家先請坐吧,這次叫大家來的確是有些想法,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二位大俠,這位是陽文均陽俠士,那位則是陳嘯然陳俠士,大家先熟悉一下再討論以後的問題。」說完分別指著陽陳二人和長老們互相介紹起來。

寒暄過後,熟悉的差不多了才聽見炎老說道:「管家,你先來給兩位俠士說說我們炎家的歷史和由來。」大半天後,陽陳二人聽完炎家這天書一般,恩,暫時就當做神話故事來理解吧。回味着炎家口中那種揮手間翻江倒海,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大人物。才發現自己生活的世界不過是無數位面當中的一顆星球而已,嚮往之色佈滿臉龐,眼睛裏冒起了小星星,整個一副花痴像,真是不可思意男人也有發花痴的時候,而且還有這樣生動的表情。

原來呀,炎家的祖先是由傳說中的四聖獸之一的鳳凰繁衍而來。混沌初始就存在的四大聖獸,無分陰陽一體兩面,變換著身份嬉戲在混沌之中,無憂無慮的生活那才叫快樂。隨着開天劈地的時間越來越久,一些懵懂的生物在經歷了無數的紀元後,發現了修鍊這條天道。掌握了龐大能量之後的生物,又慢慢的分出了正神和邪魔等黑白兩道。互不甘心的雙方大打出手,毀滅了無數的星球和位面,又把目光描向了天地間的規則之力。

無數位面當中的黑白兩道,為了爭奪規則之中的信仰之力,一輪又一輪的種族戰爭中,數以兆兆記的生命被無情摧毀,完美的世間中因為有了各種各樣的自稱為神的偽神存在,肆無忌憚的戰鬥終於導致了宇宙的本源崩潰,無數的星球之間出現了一道道的界限,沒有一定條件下再也不能暢通無阻的往來穿梭,而這些自稱為神為魔的神魔,把宇宙間的這種界限分為了神、魔、妖、仙、鬼、冥、人等七界,頂尖人物的手中更是掌握了無數的星球,主宰著這些星球上的一切,天地六道,再也沒有了輪迴之說。

爭戰之中的黑白二道,絲毫都沒發現原本無邊的宇宙,已經在慢慢的走向了毀滅。混沌中的四聖獸不忍心這經過無數的紀元才發展而成的世界就此崩落,經過無數次的進化和修鍊之後,本來是雌雄同體,老死不見面的四聖獸,終於分出了雌雄,變成了八隻聖獸。一起研究了宇宙的本源之後,發現要想讓世界穩定下來,只有再開闢一個新的宇宙和這個即將崩潰的世界合二為一,才能保證宇宙繼續發展下下。而要開闢一個新的宇宙,得讓四聖獸的五大本源重新聚合,相生相剋,互相衍化的條件下才可以成功。

四聖獸發現了這樣的情況之後,義無返顧重新合體。再次合體的四聖獸因為本源太強,已經嚴重影響了天道規則的運行,在還衍出了更加強大的四聖獸之後,四聖獸的本體還原成了穩定這方世界的本源之氣,經過無數年的聚集后形成了四大本源星球。龍的後人敖氏生活在由龍之水火本源變化而來的水源星上,故步自封的情況下,從不和四族之外的任何人來往;

虎的後人由於經常在世俗中行走,除了在由虎之本源金風二氣之一金之源聚集而成的金星上,還留有純正血脈的風家外,在和其他生物之間交配混雜,變成了名符其實的妖獸

龜的後人本性善良,隨遇而安的脾氣,導致大部分的族人流落成了別人的裙下之臣。還堅持着聖獸驕傲的龜氏族人歸家則偏居一角,死守在由龜之本源水木二氣之一木之本源聚集而成的木源星上了。

鳳凰繁衍出的炎家也守衛在由鳳凰本源火木二氣之一演化而成的火之本源星上面,過着與世無爭,自由自在的生活。看雲捲雲舒,我意巍然不動;

世世代代守衛在這由祖先的本源之體變化而成的星球上,只要沒有大的戰亂,炎家的人是不能夠介入凡俗間的。在這星球上神一般的存在,哪裏還用去理會這塵世間的喧囂場面。這樣的情況直到三千多年前的正邪拼殺,原本安詳的星球被外來的正邪兩道當成了他們爭鬥的屠場,戰鬥毀掉了無數生活在火星上的生命,連帶星球也差點兒毀滅。炎家氣憤出手之下,把那些在自己眼中跟人渣一樣的正邪兩道清理出這個星球,最後又以大神通把整個星球都封閉了起來,讓外人再也找不到這顆星球之後。

混亂的局面逼迫炎家不得不放棄出世的安樂生活,決定以後的每個人都必須在紅塵中歷練輪迴,也就是凡人界的一世。而你在凡人之中不能顯露出絲毫的與生活無關的能力。

世俗當中哇哇落地的炎家子嗣,在塵世間這口大染缸中,迅速成長為另人敬仰的大家族。在各種各樣的自然災難中,犧牲了大量的炎氏族人。當然,這裏犧牲的,無一不是歷練當中功得圓滿,可以藉機名正言順回歸本真的神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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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相歸元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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