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都是面癱就別比較了

國師府。

顧驀然剛到自己房門前便被顧藍歌截住。

「這麼晚你到哪兒去了？」

「去給西吟皇帝傳消息。」顧驀然看了他一眼，進了屋。這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顧藍歌皺起眉頭，「你去見他作甚？皇上不是讓墨天去了嗎？你之前與他有摩擦，他……」

顧藍歌話未說完就讓她打斷，「墨天太累了，我讓他休息，我替他。」

「累？」他可是從未從墨天口中聽說過累這個字，墨天可是為了任務能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人，何時聽他說過累，「你少找借口了。」

顧驀然剛才胸口受了一拳，隱隱作痛，也不想聽他在這兒磨嘰，只把他往外推，「報仇，行了吧？我累了，你回去吧。」

『啪』一聲，顧藍歌看著自己眼前緊閉的房門，搖了搖頭，「這丫頭……」

…………

翌日傍晚，鳳寰宮。

顧驀然和阿枝在唐薇臉上小心貼著面具，唐薇擔心的問：「這樣不會把妝弄花么？」

萬一她出個汗什麼的，那這面具一揭不就是一張鬼臉，那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顧驀然一邊按壓著一邊回答：「不會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顧驀然的回答也讓唐薇放心了不少。唐薇雙手放於腿上，手指絞著，其實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搗鼓好一會兒終於整頓完畢。唐薇三人身後跟著一眾宮人前往承華殿。

唐薇一行到達承華殿時，天已露出了片片墨色。承華殿內眾人大多一落座，只剩下少數座位還空著。

唐薇走至左邊的席位坐下，左側坐的多是后妃和王爺命婦，右側則坐的是西吟國皇帝和朝廷重要官員。

榮妃坐在左側第一個位置，唐薇在第二個，身後分別坐著淑妃和賢妃。此次宮宴只有嬪位以上的妃嬪能出席，所以也只有六七人。妃位的四名妃子之後坐的便是王爺和王妃，往後又才是昭儀昭容和嬪。

驀然本應與顧藍歌在對面，為了方便唐薇特意請旨讓驀然與海棠與她同坐，海棠在後，驀然就與身旁的豫王一空之隔。兩人之間氣氛甚是詭異，連唐薇都覺得兩人之間盤旋著低氣壓。

還未開席軒轅臨城就一杯接著一杯灌著酒，驀然在一旁一語不發，他知道她哥哥把昨晚的事告訴了他，而她也覺得沒有必要解釋什麼。於是兩人之間又僵持著。

唐薇看著眼前案几上的美食，饞得發慌，座下卻又無人動筷，好不容易才盼得了軒轅臨玦的出場。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唐薇和除了完顏錯之外的眾人起身行大禮。

「平身。」他沉穩的聲音傳來，她起身後往他的方向看去，他似乎也若有若無的看了她一眼。他身旁坐著太皇太后和皇后，皇后露出母儀天下的得體微笑，唐薇看著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她覺得一定是皇后長得沒軒轅臨玦好看，與她那男的漂亮女的也要美的審美觀念相違和。嗯，一定是這樣的。

軒轅臨玦道：「為了歡迎西吟皇帝駕臨我朝，特意備此薄酒小宴，還請笑納，盡情享用。」

完顏錯依舊冷若冰霜似的，不過眼神倒是誠摯，沒有敵意，也沒有顧驀然所見的狠戾。

「能拜訪貴國是鄙人的榮幸。」

軒轅臨玦面無表情時周身瀰漫著凌冽的凜人氣息，氣場強大；完顏錯則是給人一種詭譎多變的感覺。

一輪寒暄過後自然是歌舞助興。

唐薇湊到驀然耳邊小聲說：「你有沒有覺得，軒轅臨玦是深度面癱，這個西吟皇帝面癱程度已經達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軒轅臨玦至少還有兩種表情：要麼皮笑肉不笑像狐狸一樣，要麼面無表情，兩眼露狠，冷你冷到死。並且他還能在兩種表情之間自由轉換甚至不需要過渡時間。

而完顏錯，自唐薇看見他起，便是這種沒有表情的表情，連那雙帶著淡淡紫色的眼睛都沒有夾雜任何情緒。

顧驀然暗暗抽了抽眼角，也湊到唐薇耳邊道：「其實，他還有另外一種表情。」

「什麼表情？」

「極惡如狼。」就是像狼一樣，那雙眼睛不帶絲毫感情，冷冰冰，像看獵物般的冷漠與絕情。

唐薇，「……哇，我還真沒見過……」

……算了，都是面癱就別比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