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憐的李大人
清早。
姜懷起來鍛煉身體，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
跑步估計不行，這裡條件不予許。但作為明王城城防位位長的李公甫，府邸庭院裡面的鍛煉設備可真不是吹得，應有盡有。姜懷挨個鍛煉了一遍，覺得還不盡興。
「誒！雖然設備齊全，可還是沒有負重跑山路鍛煉身體的效果好。」姜懷喃喃，可是再怎麼無奈能咋辦，沒那條件不是。
姜懷無奈下作了一口氣做了一百個俯卧撐，總算感覺到了累意。
「還是土辦法實用。今天就到這吧！」姜懷屢屢額前濕發。
「李大人，您這麼早就起床了呀。」正打算回房間的姜懷看見李公甫走進庭院忙打招呼。
「別李大人李大人的叫了，聽著生分。你就和士林一樣叫我姑父吧。」李公甫身體有點一樣，雙腳微微顫抖地站在那裡微笑對姜懷說道。
「好吧！那我也叫你姑父吧。」姜懷見李公甫隨和，也不好意思矯情。
「我沒事，早上鍛煉管了，一天不鍛煉感覺全身不舒服。姜懷，你這麼早起來幹嘛，瞧你滿頭大汗的。」李公甫扯開話題，好奇問姜懷。「難道老漢會告訴你昨晚被許嬌容那娘們罰跪了半宿的搓衣板，老漢的面子往哪擱。」
「我鍛煉呢，我從小喜歡鍛煉，也習慣了。」姜懷回道。
「小夥子不錯。起的比我還早，有毅力。那什麼，你鍛煉完了？」李公甫讚許道。
「恩，剛鍛煉完。準備回去洗漱下。」
「去吧。這大冷天的別著涼了，不行在回被窩裡躺會。現在還早，我估計我家丫頭和士林還在做美夢呢。」李公甫樂呵呵說道。
「那行，姑父。那我先回去了，您好好練練吧。」姜懷微笑。
「恩。恩。」李公甫擺擺手。「天道酬勤！真是個不錯的小伙，長大了絕對有出息。」李公甫看著姜懷的背影囔囔。
「不想了，我也練練。許嬌容那臭娘們真可惡，說跪半宿就是半宿。我的膝蓋，哎喲！酸死我了，這還讓不讓我上朝了。這娘們，就是存心和我過不去。」李公甫搖頭抱怨，也就是在這沒人的地方他敢哼吱兩句。
「姜懷小師叔，你起來了嗎！快出來吃早飯了，吃完飯我們去逛明王城去。」門外碧蓮丫頭喊叫道。
「早起來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天天睡到日晒三竿。等會，我馬上好了。」姜懷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士林呢？不會還在睡懶覺吧。」姜懷問站在門口的碧蓮。
「我士林哥丫！真是夠懶，比我還懶。我剛才叫他的時候他還在那磨磨唧唧不想起來呢，我直接把他被子搶了。嘻嘻。」碧蓮得意一笑。
「額！這丫頭！！」姜懷苦笑搖搖頭，不過看看這丫頭十一歲就出落的如此動人，長大了更不得了了。「士林丫，你可要好好珍惜這丫頭。」姜懷暗想。
「都來了哈。快坐下來吃飯吧。」客廳中，李公甫看著幾個孩子都到齊招呼道，經過鍛煉他那酸疼的膝蓋看起來稍微自然了點，可還是被眼尖的碧蓮看出來貓膩。
「爹，你怎麼了。怎麼走路變成這樣了。」碧蓮扯著李公甫的衣袖問道。
許嬌容聽完女兒的文化強忍著笑意坐在那裡，碧蓮看到娘的表情大概猜到了。「哦！原來是這樣。」碧蓮也笑起來。
「你笑什麼呢笑，你知道什麼，我膝蓋昨晚不小心磕到才變成這樣的。不許笑，趕緊坐下吃飯。」李公甫老臉微紅。「這丫頭真是鬼靈精怪，怎麼她就知道了。肯定是許嬌容那娘們沒事偷偷告訴她平時是怎麼欺負自己的。」李公甫想完瞪了許嬌容。許嬌容看李公甫敢瞪她火了，睜著個牛眼瞪著丈夫。那眼神告訴李公甫：「怎麼滴，昨晚上還沒跪夠，今晚想繼續。」李公甫嚇得趕緊撇開目光。
「好男不跟女斗！跟你這頭髮長見識短的娘們沒道理可說。」
「碧蓮，你說你知道姑父的膝蓋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姜懷問著還在偷笑的碧蓮。
「還怎麼了個沒完，小孩子家家的問那些幹嘛。趕緊吃飯，吃完讓碧蓮領著你倆去明王城好好逛逛。」李公甫怕碧蓮說破，佯怒呵斥士林。
幾個小夥伴看見李公甫好像生氣趕緊埋頭喝著碗里的稀飯。
「你長能耐了是吧，往孩子身上撒氣。你在凶個給我看看。」許嬌容看見丈夫把氣撒到孩子們身上罵道。
「我……」半天李公甫不知道該接啥，臉憋得通紅。幾人見李公甫吃癟的表情認不出笑出了聲。
「不可理喻的娘們，這早飯沒法吃了。我不吃了，上早朝去。」李公甫鬧心地丟下碗筷，氣呼呼走出客廳。
「不吃拉倒，餓死你。來，你們幾個別光吃稀飯呀。吃點饅頭什麼的，不然等下容易餓。」許嬌容說完給每人拿了個饅頭。
「謝謝娘。」
「謝謝姑媽。」
「謝夫人。」幾人說道。
「呵呵。快趁熱吃吧。」許嬌容微笑道，她也拿起饅頭吃起來。
「娘，我帶士林哥和姜懷小師叔出去玩了。」丟下碗筷，碧蓮迫不及待說道。
「去吧！在外面小心點，注意安全。別和人闖禍，你最不讓人省心了。你說你一個女孩成天和明王城裡面那些公子哥打鬧成何體統。記住，不要在出去生事了聽到沒。」許嬌容點了點碧蓮的額頭囑咐道。
「好啦娘。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就是了。真婆媽。」碧蓮委屈道。
「你說什麼呢。膽兒肥了，敢和娘這麼說話。」許嬌容眼看就要發飆了。
「娘，先這樣我們走了。」碧蓮看形勢不對，趕緊拉起姜懷和士林就往門外跑。姜懷和士林苦笑這任由碧蓮拉著。
「這丫頭！！」
「碧蓮，姑父的膝蓋到底怎麼了？」走在路上士林問道，現在就他們三個小夥伴不怕李公甫知道，士林問。
「呵呵，士林哥。告訴你沒關係，可你千萬別再我爹面前提這件事知道么。我爹昨晚讓我娘罰跪搓衣板了，跪的膝蓋酸疼才變成那樣的。」碧蓮雞賊說道。
「啊！」姜懷和士林聽完不淡定了，這許嬌容也太彪悍了。李公甫堂堂明王城城防位位長別她晚上罰跪搓衣板。
「我娘說了，男人有時候就得往狠里治，不然他們不長記性。我娘還說了，男人你不治就作怪。所以我娘經常罰我爹跪搓衣板，我都習以為常了。」碧蓮幽幽說道。
「要逆天的節奏！李大人，我灰常同情你。」姜懷苦笑想著。他不禁看看身旁的士林。
「兄弟，我為你的將來擔憂丫！」姜懷暗笑。
「士林哥，姜懷小師叔。你們看，白天的明王城熱鬧么！」碧蓮指著明王城大街上擁擠的人群說道。
「果然是大陸最大城市之一，這繁華程度不必前世那些現代大都市差。」姜懷感慨。
大街上人流不息，許多看似學生打扮的小伙在大人的陪同下陸續進入明王城，看來也是奔著乾坤書院來的，人群中偶爾還能看見個別異樣膚色的人種。
「這還不算什麼，只是過年的時候你們不在這裡。那才叫一個熱鬧呢。等今年過年讓你們見識見識明王城的年味。」碧蓮自豪道。
「碧蓮，你看這人多的。我們去幹嘛丫！」姜懷看著滿道的行人，皺眉道。「這人擠人的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回去修鍊呢。」姜懷前世就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熱鬧，每次李國威叫他去超市、商場的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他都扭扭捏捏，能躲就躲。現在他同樣心生回去的想法。
「哎喲！小師叔，人多熱鬧才好玩呀！走，我帶你們去個地方，保管你們喜歡上那裡。」碧蓮神秘一笑，推著姜懷擠進人群朝著目的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