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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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覃松雪沒跟陳恪之道歉,不過一些小動作暴露他認錯的態度,陳恪之沒在意他這個,只要他認識到自己錯了就行,開不了口也不勉強。畢竟到了這個年紀,不能太強迫他做不太願意做的事兒,特別是這種掉面子的。

因為前一天晚上哭得久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雙眼皮加深不少。高丞曦大呼小叫地問他你是不是貼雙眼皮貼了,被覃松雪狠狠地刺了兩句。

第二周的秋遊進行得很順利,地點定在了n城周邊一個新開發的景點,去旅遊的人還不是很多,遊客群體絕大部分都是他們年級的學生。出去玩大家都很放鬆,陳恪之還被很多人拖去合影,不論是本班的還是別的班的,只要他人在合影點附近,找他的幾乎絡繹不絕。

秋遊是以班級為單位的,自由活動之前還得整個隊,陳恪之站在全班的排頭,身後是副班長周伊竹和體育委員羅正,為了方便商議問題,他們三個在前半段時間是在一起的。

幾乎每個同學都帶了相機,一到景點就拍個不停,還給三個班委照了不少合影。

秋遊快結束的時候陳恪之給覃松雪發了個簡訊。

【陳恪之:這地方不錯,下次帶你來。15:27pm】

景點旁邊有個很大的寺廟,陳恪之和周伊竹一行人去拜了佛。

進了大雄寶殿之後,陳恪之兩膝跨開跪在蒲團之上,請的香火夾在胳膊肘,雙手合掌當胸,隨後緩緩拜下。

一拜,二拜,三拜。

動作虔誠而緩慢。

隨後將香火點燃插進了香爐。

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沒人真正信佛,但是見了菩薩都喜歡拜上一拜,但陳恪之從小接觸書法,對佛教有種天然的敬畏感,所以一直很虔誠,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抄了很多遍。他站起來后,周伊竹也學著他的樣子跪了下去。

陳恪之點了香,走到大殿門口小和尚擺攤的地方。

「這串佛珠多少錢?」陳恪之指著一串1o8顆規格的道。

「一百八,菩提子的。」小和尚道。

陳恪之又問:「開光了?」

「對,我們都包開光的。」

陳恪之莞爾道:「買兩串這個,都包起來。」隨後從錢包里拿出四百塊錢遞給小和尚。

小和尚接過,然後一隻手拿著根燃著的香,另一隻手拿著陳恪之選的佛珠,嘴裡念念有詞,那柱香對著佛珠畫了幾個圈后,小和尚又換了另一串一模一樣的,開始第二次開光。

陳恪之:「……」

當他整套動作做完之後,陳恪之還詫異道:「這就開光了?」

小和尚一臉認真地點頭。

陳恪之有點無語,把兩串佛珠裝進單肩包。

「施主,找錢。」

陳恪之擺了擺手道:「當功德吧,不用找了。」

本來還想給陳父陳母帶個鏈子,看到所謂的開光過程這麼不靠譜只能作罷。

周伊竹他們拜完了趕上陳恪之。

「班長,你還買東西了?」周伊竹道。

陳恪之點頭。

「能看看嗎?」

陳恪之把佛珠遞給她。

「還挺好看的……這串你給她買的?」菩提子經過打磨之後珠子呈米色,上面分佈著均勻的黑點。

「嗯。」

周伊竹把佛珠還給他:「你對她可真好。」

陳恪之莞爾,周伊竹偏過臉,神色有些落寞。

「班長,看鏡頭!」不遠處的同學對他們喊道。

剛剛在大殿里不能拍照,所以只能在外面合影留念,陳恪之的鏡頭感非常強,班上同學不肯放過他,有機會就對著他一陣拍。

秋遊整體說來非常順利,回到學校后陳恪之把佛珠給了覃松雪。

不管佛珠品質如何,覃松雪都十分高興,把佛珠繞了三圈后戴在手上了。

「你也戴!」覃松雪說著就拿佛珠往陳恪之手上套。

陳恪之攔住他動作:「你先戴著,我不習慣戴東西。」

「哦。」覃松雪有點不高興,不過想起高中部查儀錶比他們嚴,也沒勉強陳恪之,撇撇嘴上晚自習去了。

覃松雪年紀比一般孩子小,之前又與父母分開,所以到了初三才表現出明顯的叛逆期特徵。但現在覃松雪和覃父是一星期一見,覃母則是一個月。反觀陳恪之,天天和他待在一塊兒,覃松雪胡亂髮火生氣全對著他一個人來了,陳恪之被弄得不勝其煩。

但這個時期又是覃松雪成長過程中最為重要的部分,陳恪之一點都不能掉以輕心,所以還特地去找了一些相關的心理學書籍來看。

和以前陳恪之一樣,覃松雪和高丞曦也是想直升的,不過他們兩個沒什麼把握進重點班,成績排名一直在標準線上下徘徊。

直升取的成績是從初三第一次月考開始的,為了幫覃松雪快點提高成績,陳恪之把以前整理的學習資料全拿了出來,兩人只差了兩屆,考試範圍和題型基本上一樣,有些比較難的題目覃松雪就先空著,周末的時候陳恪之在家就讓陳恪之教他,平時在學校那些不會的題他都會抄在一個小本子上,或者直接把書上的題目圈出來,下了晚自習后給陳恪之。

「班長,今天你弟弟又給你帶題目來做了?」寢室長笑著端著洗腳水進宿舍。

陳恪之躺在床上對著他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中指和食指之間夾著一隻水筆,另一隻手拿著練習冊,下面墊著一本硬殼的書法字帖。

「嘿,班長,我開始還以為你在做咱們的題呢,嚇我一跳……你成績那麼好,再這麼拚命,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寢室長把腳伸進盆子里,被燙得一激靈。

陳恪之沒搭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盯著題目思考了一會兒,開始提筆寫詳細的解題步驟。初三的題目很久沒有接觸過,如今再做生疏了不少,而且他還得考慮他所用的方法覃松雪有沒有學過,沒學過還得專門跟他講講。

不過覃松雪理科方面的題還是不多,大部分都被他自己做了,他給陳恪之的都是英語。

來了附中三年,他的英語仍然沒有什麼提高,考得難的時候還能在平均線上面,難度一降下來大家都會做了,他一準排到平均線以下。

覃松雪天生對語言不感興趣,不肯花時間多看,但是英語這東西就得多記多背。陳恪之畢竟不是專門教人的,不可能像他媽媽那樣系統全面,只能一點點地給覃松雪補。一張普通的英語卷子寫滿了考點,每個單選選項的單詞含義都被陳恪之註釋了,而且還有考的短語、句型。

連續這麼填了十幾張卷子之後,陳恪之深深地覺得他自己的英語基礎知識在他們年級不是第一也得第二了。

「十點半了,各寢室熄燈了啊!學生會的出來查寢!」生活老師又在走廊里吆喝。

陳恪之的床位方便關燈,於是起身將開關按下,穿上拖鞋拿著練習冊躲在廁所去了。

晚上廁所里沒什麼人,陳恪之隨便找了個蹲位進去,接著天花板上昏暗的燈光繼續寫題。

為此生活老師已經說了他好幾回了,提醒他不要一熄燈就鑽廁所,不方便查寢統計人數。陳恪之十分抱歉地解釋說他這屬於個人習慣,生活老師也沒再說什麼。

一般情況下生活老師只會在走廊上斷斷續續地來回巡視二十分鐘,蹲久了之後兩條腿特別麻。陳恪之就回了寢室,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繼續寫。

因為手機手電筒的亮度不高,對同寢的人影響不是很大,所以陳恪之能一直把覃松雪給他的題目寫完。

長時間在這種環境下寫題陳恪之的眼睛酸得厲害,特地買了瓶眼藥水備著,不舒服的時候就滴兩滴。

從覃松雪開始上初三后,陳恪之一直帶著淡淡的黑眼圈。高丞曦有些看不下去了,勸著覃松雪少給一點題目。覃松雪看到陳恪之休息不好也挺心疼,就悄悄減少了每天的題目數量,可惜這點小心思被陳恪之摸得清清楚楚,告訴他以升學考試為重,高二課程本來就多,很多人也會在下了晚自習后自己開小檯燈看書,他睡覺比那些人早很多。

覃松雪覺得十分慚愧,周末晚上主動躺床上要和陳恪之干那事兒,陳恪之既爽又哭笑不得。

「哥,要不這樣吧……我把題目給你,你第二天再做,你晚上就不用熬夜了。」覃松雪四肢纏在陳恪之身上,一邊用手指戳他肌肉一邊說著。

「白天我有作業。」兩個人都沒穿褲子,陳恪之的手托著他屁股,時不時摸一下。

「你的作業很多嗎?」陳恪之明年才高三呢。

陳恪之點頭。

覃松雪對高中部的學習任務沒概念,但是對暑假時陳恪之瘋狂做物理題的勁頭記憶猶新,於是沒再說什麼,小聲道:「謝謝哥。」

「睡吧。」陳恪之和他親了個嘴道了晚安。

初三的時光覃松雪和高丞曦做了大量的題目,練字的事情稍微耽擱了一點,覃松雪參加青少年展的作品是以前早就準備好的。

五月底直升的名額出來,覃松雪和他進入初中的成績一樣,踩著了重點班的線,高丞曦的名次還比他高一些。

時隔很多年,高丞曦想到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還會感嘆,覃松雪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有這麼一個好男人從小就肯為他付出這麼多。

確定了直升名單后覃松雪徹底解放了,買了一大堆零食放在家裡和易修昀一起沒日沒夜的看電影電視劇,因為這一年覃松雪學習確實很努力,所以覃父也沒說他什麼,由著他去了。

高丞曦則和覃松雪賴在一起,顯然把小別墅當成了自己第二個家。易修昀給他擰開水果罐頭蓋子,打趣道:「茜茜啊,要不你認我做乾爹得了。」

高丞曦用勺子舀了一塊黃桃,吧唧吧唧吃掉,一臉嫌棄:「你這麼年輕我才不做你乾兒子呢。」

易修昀無意識地舔著犬齒,笑道:「小逼崽子,別以為我多年輕哈,我都三十一了。」

高丞曦沒有立馬搭話,轉過頭看到蛋蛋正對著它,懶洋洋的動也不動,一副傻不啦嘰的模樣。高丞曦覺得好玩兒,於是舀了一小塊黃桃要扔進水缸,易修昀趕緊制止道:「別喂它吃東西!」

高丞曦想起覃松雪跟它說過得控制蛋蛋的食量,悻悻地收回手,眼珠轉了轉,道:「要不我喊你師父吧,你不是還沒徒弟么?」

易修昀向來無拘無束,時間多半花在他自己身上,教學生也不如覃父上心,更別提收徒的事兒了。

「這個……」

高丞曦挑眉:「不行嗎?」

易修昀想了想,高丞曦也不用帶出去參加什麼活動,教他的時間也不長,將來更不會像覃松雪一樣走職業方向,收不收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於是點頭道:「行。」

高丞曦沒想著他會答應,一聽高興壞了,放下勺子就往易修昀身上撲:「那你以後不準收其他徒弟。」

易修昀好笑道:「為什麼啊?」

高丞曦學著覃松雪那副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連我一個都沒教好,你還想收其他徒弟,小心砸你牌子。」

易修昀哭笑不得,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道:「是是是,我沒把你教好之前不收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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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痞子圈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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