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chapter 50

50chapter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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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澡堂洗澡特別舒服,雖然以前在家裡洗不算冷,但穿衣服的時候總會打哆嗦,在這兒就不會。兩個人洗完之後,覃松雪磨磨蹭蹭地讓陳恪之給他穿衣服,不想出澡堂。

「你是我媳婦兒,這種事只有我才能對你做,而且以後你會舒服的。」出澡堂后陳恪之又對他重複了一次。

覃松雪將信將疑,拉住陳恪之的手回了喬家。

喬家的客房特別多,三個人睡一起有點擠,於是陳恪之和覃松雪分到了一間,兩個人求之不得。

「哥,我膝蓋有點痛。」臨睡之前覃松雪趴在陳恪之身上說。

陳恪之不以為意:「磕著了?」

覃松雪:「沒有啊,這兩天我不一直和你在一起嗎?我沒摔跤啊……」

陳恪之想了想,確實是。這小子平時磕著一下都會大呼小叫的,他沒理由聽不見啊。

「你哪邊膝蓋疼?」

「兩邊。」

陳恪之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別擔心,你還得疼一段時間,要長個子了。」

覃松雪一聽就高興了:「那我會長得和你一樣高嗎?」

陳恪之想到覃父和覃母的身高,覺得覃松雪長到他這種高度應該不可能,畢竟陳母一米七,陳父一米八,覃松雪爸媽都沒這樣的身高,而覃松雪平時又不鍛煉,現在都不到一米六,初三畢業能有一米七多就不錯了。

但陳恪之還是沒打擊他:「早上跟著我跑步,有時間多打籃球。每天喝兩瓶牛奶,食堂早上不是有雞蛋嗎?你也吃一個。」陳恪之其實不怎麼打籃球,時間勻不過來,學習、練字、陪覃松雪三件事就已經佔了他絕大部分時間。

「我不吃蛋黃。」覃松雪最討厭吃蛋黃了,一點都不好吃。

「你想長高嗎?」

「當然想!」

「蛋白沒營養,必須吃蛋黃。」陳恪之沒給他商量的餘地。

覃松雪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哥哥,那我什麼時候能和你一樣?」

陳恪之明白他說的第二性徵,道:「每個人發育順序不一樣,我也不清楚……但不會隔很久。」

覃松雪滿意了,仰頭親了陳恪之一口:「哥哥晚安。」

「嗯。」

陳恪之心情其實有點複雜,他十分想讓覃松雪快點長大,但覃松雪告訴他他已經在長個子的時候又有些不是滋味兒。

覃松雪長大之後就不會那麼肉了,那種軟軟的聲音也沒了,想象覃松雪粗聲粗氣地叫他哥哥的場景,陳恪之忽然間覺得有點煩。

喬家這邊都是初二才正式過年,大年三十和初一都是吃的餃子。

覃松雪不論是吃他媽媽包的餃子還是吃從外面買的那種,都比餛飩大不了多少。喬家的餃子包出來就跟粽子似的,吃這種餃子,五六個下肚不得撐死?

一家人全在為餃子忙活著,氣氛相當好,熱熱鬧鬧的。覃父和陳父極少下廚房,也參與了包餃子大軍,大人和小孩分成兩撥在包。

這才是北方的年。

喬家的小孩兒基本上都會包點餃子,全部湊在一起圍成一圈,小手粘了很多麵粉,把餡包進麵皮里,再用手一捏上一圈,一個餃子就包好了,放在砧板上的餃子良莠不齊,年紀大些的包的要好一些,和大人沒什麼差別。

覃松雪看了好半天都沒能學會,好不容易把餃子捏起來了,陳母在他旁邊說了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球球,你這個餃子包得不行啊,一下鍋就得散了。」

陳恪之只好拉著他去客廳看電視。

「哥哥,你怎麼不去包餃子啊?」

陳恪之把電視聲音調大了點兒:「我也不會。」

覃松雪本來還鬱悶著,聽到這句話平衡了。哥哥也不會啊!沒想到平時看上去無所不能的陳恪之也有不會的東西!

餃子包完下鍋,女人們還在廚房等餃子熟,其餘的一家人全圍著一台四十寸的液晶大電視看春節聯歡晚會。

「哥,明天吃什麼啊?」覃松雪今天的餃子還沒吃到口呢,想著明天了。

「餃子啊。」

「都有什麼餡的啊?」覃松雪什麼肉都吃,這個他一點都不挑。

「有三種,待會兒你自己吃。」

這麼大的餃子覃松雪只能吃六個,最多也就八個。不同的餃子下鍋的順序也不同,他挑了最小的一個碗準備分三次吃。

「爸爸。」覃松雪叫了一聲。

覃父正看電視,不知道他兒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怎麼了?」

覃松雪嗓門特別大,客廳里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爸爸你別又把硬幣吃下去啦,牙齒咬壞了是要去補的!我問過了,補一顆要好幾百呢!」

覃父:「……」

小兔崽子!

知情的幾個人哈哈大笑,覃父丟了面子,不理他兒子了。

覃松雪吃餃子的時候拿勺往上面放老乾媽,陳恪之那幾個弟弟妹妹都沒吃過,紛紛搶著要,把醋碟給放一邊了。老乾媽的辣椒很香,又不辣,一個晚上那瓶辣椒就被一家人吃完了,覃松雪把老乾媽給他媽後邊吃餃子邊看電視,完了發現就剩個空瓶子,毀得腸子都青了。

明天大年初一,超市不開門啊!他上哪兒買辣椒去!

陳恪之安慰他:「你試試蘸醋和醬油吃一頓吧。」

覃松雪悲憤得無法言語,他要是吃得慣他還會去買老乾媽啊!

第二天大年初一,覃松雪得了一大堆的壓歲錢,開心得不得了。但是沒有在家裡拿得多,覃母認識的多為各級官員,送的數目自然很可觀。覃松雪因為上了初中,覃母不再收他的壓歲錢,由他自己管理,但是必須要彙報錢的去向。

覃松雪轉身就把紅包全塞給了陳恪之。

覃母:「……」

吃了早餐覃松雪要去放炮,容易傷人的二踢腳和麻雷子都被大人們收起來了,可是覃松雪還是弄來了個和大拇指差不多大的二踢腳,據說是陳恪之的某個表弟給他的。這種炮他們家那邊叫做一炮兩響,由於出了幾次安全事故已經被政府下令禁止燃放了。

覃松雪膽子大,準備拿著香把引線點了第一響放在手裡炸。這种放法也是陳恪之那個弟弟告訴他的,陳恪之那時候在房裡清點覃松雪的壓歲錢數量,沒留意覃松雪在外面偷偷摸摸幹什麼。

陳恪之走出房子看他拿出二踢腳的時候就想揍他了,說了不讓玩這種會有危險的,他離開還沒一會兒呢,要是久了,這小兔崽子還不得炸房子!覃松雪拿香點燃引線的一瞬間,陳恪之直接搶過去往旁邊空地的上空一扔。

萬一炮的質量不好直接在手裡炸了怎麼辦,那是鬧著玩的嗎!

為了不讓家裡大人發現他們在放二踢腳,幾個小孩子特地跑得遠遠的,但奈何炮的聲音特別大,還是把家裡的大人給驚動了,喬光榮聽到二踢腳的聲響,跑出來看怎麼回事兒,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們家那幾個熊孩子又偷著放炮了,真是藏也藏不住!

陳恪之道:「大舅,沒事兒。」

「港才是洗放滴炮(剛才是誰放的炮)?」喬光榮生起氣來連蹩腳的普通話也懶得說了。

覃松雪躲陳恪之後面,喬光榮是一家之主,他一個來做客的,大年初一的被主人家罵了誰樂意啊,雙眼望天撓撓頭裝傻充愣。

陳恪之看都懶得看他,背了黑鍋:「大舅,球球想看放二踢腳,我剛才去買了一個小的放著玩。」

喬光榮一聽是陳恪之就放心了,他這外甥都十六了,能分不清輕重嗎?於是只道:「嗯,貝放內玩玩了(別放那個了),不安全。」

陳恪之點頭。

喬光榮走後,陳恪之拍了一下覃松雪的頭。

覃松雪吐了吐舌頭。

「你挺能啊,就那麼一小會兒你就弄來二踢腳了。」

覃松雪雙手背在身後,抿嘴看自己腳尖,右腳不停地踢腳下那坨雪,陳恪之說什麼他都一言不發,裝死。

陳恪之看他這個弔兒郎當的樣子突然特別想操他一頓,操得這小子哭他就老實了。

大年初一吃一整天的餃子,第二天吃的東西則豐富了很多,一大清早喬家人就開始準備了,但是不外乎雞鴨魚肉燉排骨,除了沒辣味之外和南方沒太大區別。喬家人多,坐桌子的時候大人和小孩分成兩撥,小一輩的由喬光榮的大兒子領頭,所有孩子里屬他年紀最大,虛歲二十四了。

覃松雪自己家過年的時候,陳父開的都是茅台、水井坊什麼的,市面上經常見到,和覃松雪他爸爸兩個人喝,覃松雪嘗過一筷子,覺得味兒太沖,還沒旺仔牛奶好喝呢。在喬家過年不一樣,喬光榮買的是歷史悠久且特別有名的牛欄山二鍋頭,65度2.5l原漿的,喝下去從喉嚨一直辣到肚子,南方都沒這種酒賣。

算虛歲陳恪之已經十五了,過一兩個月就十六,經不住喬光榮勸,硬著頭皮喝了半杯。喬家喝酒可沒他們家那麼含蓄,直接用的茶杯,陳恪之喝下去覺得心口都要燒起來了,連著吃好幾口菜才緩過來。

覃松雪見陳恪之這樣,身體裡面的好奇搗蛋因子又開始興奮,也嚷嚷著要試一試。喬光榮哈哈大笑,說這孩子一看就有前途,悠著分量倒了個杯底,結果喝下去之後覃松雪上躥下跳,到處找水喝,再也不提要喝二鍋頭這事兒了。

吃完飯覃松雪坐他身上看電視,陳恪之一直硬著頂著他屁股,喝完酒之後陳恪之臉有些紅,一時分不清是因為衝動還是酒精的作用。

回房間后陳恪之反鎖了門,把覃松雪按在床上親到幾近缺氧。陳恪之拿了包抽紙放在床上,兩個人躲在被子里打了一炮,收拾收拾就睡了。

初二初三是大晴天,陳恪之和覃松雪睡的房間可以看到日出,陳恪之推覃松雪醒來看日出的時候覃松雪靠在他身上。

覃松雪揉了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陳恪之極其自然地把他圈在懷裡,覃松雪迷茫地抬頭看見陳恪之高挺的鼻樑和他日漸成熟冷峻的輪廓,心忽然跳得很快,莫名地笑了起來。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窗外是遼闊無際白茫茫的一片,火紅的朝陽綻出絢爛的光,映在他們眼中,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二人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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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痞子圈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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