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一條手鏈

60 一條手鏈

巧的是,司少楠剛走沒多久,楚澤便帶著優雅過來了。

季煙趕忙安排楚澤與優雅進來坐下。楚澤與杜流顏兩個大男人對視一眼,又紛紛別開了眼,撇去工作上的勁敵不說,楚澤發現杜流顏居然也插手了楚凌遠的項目,他們還是情敵。

優雅倒是一進來目光就落在床上的季元華身上。

季煙倒了水分別遞給她和楚澤,連喚她幾聲也沒見她反應。

「優雅?優雅……」她不禁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爸爸。

「哦,謝謝季煙姐。」優雅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雖然她知道那是她的爸爸,可是別人並不知道,所以她的目光過於熱切,這樣顯然是不對的。

「伯父的身體狀況怎麼樣?煙煙,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提。」楚澤握著水杯,看著躺在床上的季元華。

「就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的過來?」季煙眉眼之間的憂愁始終不散,杜流顏坐在她身側,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緊緊握住,藉此來給她力量。

「我自己女人的事,我來管就好了,用不著你惦記著。」這話是對楚澤說的。

楚澤笑笑,他的維權意識倒是挺強烈的啊,雖然他們的關係確實已經親近到那一步了,他找人調查過,自然杜流顏與季煙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已經全部知道了。

「朋友之誼嘛,總不能煙煙成了你女人,跟其他男人做朋友的權利也被剝奪了?」楚澤朝季煙是個眼色,繼而掃過杜流顏,目光落在優雅緊緊握著水杯的手上,她使了很大的力氣,指尖都已經泛了白,失了血色。

楚澤不著聲色地握住她抓著水杯的手,優雅看過來,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她朝他笑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

離開醫院后,優雅維持著的平靜面容終於被打破,楚澤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到優雅拚命忍住傷心的模樣,將車子的音樂開到最大,他想她需要好好地哭一場,發泄一下。

晚上的時候,薛瑾休息好了過來,讓季煙與杜流顏先回去歇著。

杜流顏沒有直接送季煙回去,而是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了下來,季煙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下了車,繞到車子另一邊,幫她開了車門。

「去吃個飯吧,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吃飯,瘦了不少了,我看著心疼。」

季煙把手交給他,任由他牽著一起進了餐廳。

一家檔次頗高的餐廳,顧客也都是有正規服侍限制的,門口寫著:衣衫不整者勿進。

餐廳門口,一輛黑色的奧迪停下來,上面走下來一個男人,夢心悠手握住車門,剛想推開,卻見司機又是一陣擠眉弄眼的模樣,她瞪一眼,不再理會,毫不猶豫地開門下去,手挽住男人的胳膊。

沒用的東西,成不了氣候!

對於身旁的女人一臉屈服的模樣,楚凌遠還是頗為享受的,這能滿足一個男人的征服感,讓女人由最初的張牙舞爪,到最後的溫順,像只貓兒一樣地乖乖呆在身邊。

「楚先生,您之前預定好的位子,請跟我來。」服務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在前面帶路。

夢心悠隨意撇去的目光,看到了已經落座的杜流顏,準確的說是杜流顏與季煙。他正一臉微笑地幫她布菜。

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火光,又生生壓抑住。比起那樣的場景,她更怕被杜流顏撞到自己跟楚凌遠在一起。自上次之後,他們也就再沒有糾葛了,此刻再次相見,居然是這樣的場景。她不想看到杜流顏知道她跟楚凌遠在一起的眼神,不管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她都不想,總覺得這是自己僅有的自尊。

所以下意識的,她藉助楚凌遠的身體擋住自己,心裡正琢磨著該如何躲去這一切的尷尬。

「怎麼了?」楚凌遠見她這一副樣子,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啊,我突然身體不舒服,我們回去吧。」夢心悠擠出一個笑容,勉強的樣子倒真像是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楚凌遠探究般地打量她片刻,別開了眼,掃興道:「真是晦氣。」他甩開夢心悠的手,一個人臉色陰鬱地先往回走。

夢心悠被他這個動作,慣性地往旁邊摔去,差一點就撞到了柱子上,一旁的服務員驚嚇住了,這才上來扶她。

「不用。」

夢心悠用手撥開她讓出前面的路,匆匆往杜流顏的方向看眼,恰好看他偏了頭過來,趕忙轉過來,快步地跟上楚凌遠。

「那裡怎麼了?」季煙朝這邊看眼,餐廳里清靜的環境,剛剛夢心悠的動作也足以引起騷動了。

「不知道呢,你多吃點吧。」杜流顏看過來的時候,剛剛發生過狀況的地方似乎已經清場了,他什麼也沒看到。

夢心悠自然也不會讓他看到。

等候在路邊的司機看到楚凌遠出來,還納悶,怎麼會這麼快,莫不是今天餐館閉管?

湊近一看,他的臉色很難看,也沒敢問什麼,急急忙忙地開了車門。

「走吧。」楚凌遠下達了命令。

司機瞥到一邊的餐廳門口,夢心悠正趕過來。

「夢小姐她……」

「她有腿!」

司機默,略有擔憂地看了眼夢心悠,還是依著楚凌遠的話發動了車子,誰是他的老闆,他還是知道的。

夢心悠恰巧在車子開起來的那刻到達,車子開起來擦過一個水坑裡的水正好濺到她的禮服上。

她下意識的跳開,卻沒有躲得開,還是很不幸地看著自己的禮服染上骯髒的水漬。

「**!」

杜流顏看著季煙將自己挑出來給她吃的東西,都吃完了,這才滿意地送她回去。

「流顏,今兒個怎麼過來了?」司影在客廳里,看到杜流顏過來,揚起那種怪聲調。

確實,他過來是個稀罕事,自從他爸爸將這女人帶回來后,他就再也沒回來過,要不是有東西過來取,他也不會過來。

杜流顏沒抬頭,往樓上走,到了自己房間找到了東西后,直接下來,這房子他現在一秒也不想多呆,總感覺一切都變了味。這裡本來是他媽媽生活的地方,是他們一家人幸福生活的地方,偏偏被這攪進來的女人壞了一切。

下了樓,杜詮深在一邊等。

「流顏啊,今天回來啦?」

「嗯,爸。」他點頭,看了杜詮深一眼。

「來了,就在這住下吧,也不早了,明兒再走。」杜詮深對這個兒子還是感到愧疚的,畢竟是自己做了對不起他母親的事,當年他為了榮華選擇了他母親,卻一直沒有這樣安分守己地下去,當他一點點掌握實權的時候,就想著將早前的戀人接了過來。因為這回事,他跟他媽媽發生過不止一次的爭吵。

「不了,我取好東西就走。」

「流顏坐下來陪你爸爸聊聊吧,你爸爸一直跟我念叨你,說他很想你。」司影倒了杯水過來,遞給杜流顏。

她看到杜流顏,便想起自己的兒子,她的兒子跟杜流顏雖然同出於一處血脈,但是生活確實相差太大,杜流顏一生下來就擁有了許多,而她的兒子對於每樣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必須得卯足了勁兒的去爭取。從小到大受過的委屈也不少,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是她都知道,有爸爸等於沒爸爸的孩子,生活又會幸福到哪裡去。

杜流顏到口的拒絕被司影手上一條細細的鏈子吸了注意力,倒不是因為這條鏈子的樣式有多特別,而是這條鏈子,他好像在某個人那裡也見到過。

與此同時,他也已經下意識地接過了司影遞過來的水杯。

「這樣才好嘛,坐下來,來來,快坐下來。」杜詮深看到他們融洽的樣子,心裡高興,他最怕的就是他們不能好好相處,一個是他愛著的女人,一個是他愛的兒子,還有將來他們家庭的另一個成員,他跟司影的兒子啊,到現在還在外面,他一直沒有將他認回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杜流顏傷心,這個兒子眼裡對他的怨恨已經夠深的了,他不想再雪上加霜,讓他繼續對他寒心。

「綰綰既然你已經找回來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綰綰一直是我老婆,從前就是,往後一直也是。」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爸爸也管不了你的事。」杜詮深知道自己也沒資格管,他自己的婚姻生活就是處理的一團糟。雖然他極力希望杜流顏與夢心悠在一起,但是他更尊重兒子的意願,只能怪他們無緣了。

接下來的時間,又說了會兒話,杜流顏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那條手鏈到底在哪裡見過?

當車子離開杜家遠遠一段距離之後,腦子裡一閃而過的靈光被捕捉住,他停下車子,終於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條相似的鏈子了。

杜流顏眯了眯眸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去,難道還能爆出個驚天大黑幕不成,他本來以為一向與媽媽相敬如賓的爸爸突然帶回來一個女人已經是夠讓人吃驚的了。

這一次,也許還有更令他吃驚的東西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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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寵,溺愛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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