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展開調查

鰲江兇殺案發生后，林河市警局專門成立了4.28案偵破專案組，由分管刑偵的鄭軍副局長牽頭，秦仁傑為組長，負責偵破工作。刑偵隊辦公室，鄭軍副局召開了4.28案的專題會議，列席會議的有秦仁傑，王鵬，楊穎和鰲江派出所長孫海。

孫海簡單地彙報了4.28案發的過程，以及死者的社會關係。秦仁傑作為專案組長，他對案情進行了認真的分析：胡長林和趙艷花的家比較偏僻，房屋老舊，不引人注目，他們死於晚上十一點左右，可以排除流竄作案的可能。

老屋的門沒有撬撥痕迹，顯然是被人叫開屋門的，根據這個分析，不排除熟人作案。現場提出的那枚解放鞋的鞋痕，與趙家人的鞋痕均不相同，有可能是兇手所留。另外，胡長林和趙艷花身上的傷口均為同一兇器所致，不排除是一個人作的案。

案發現場沒有被翻動，被盜的跡象，趙艷花也沒有被強姦的跡象，基本上可以排除情殺，財殺和偶然殺人的可能。最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仇殺了。因為兇手連害兩命，手段極其殘忍，從現場死者身上的刀傷來看，符合仇殺的跡象。

秦仁傑在會上對案情進行分析后，鄭軍副局指示：「從現在起，市局刑偵隊著重調查胡長林家的債務，家務，鄰里和土地等各種糾紛，查找可能結仇的因素，排查作案的人。」

孫海說：「我們鰲江派出所可以配合秦隊的工作，調查胡長林家的社會關係交給我吧。」

秦仁傑說：「感謝孫所長，配合刑偵隊偵破4.28案。」

孫海說：「兇案發生在我的轄區內，我也有一份責任。秦隊，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秦仁傑問：「孫所長，報案人是胡長林的弟弟對嗎？」

孫海說：「是的，到派出所報案的是胡長林的弟弟胡衛林。」

秦仁傑問：「胡衛林和胡長林關係和睦嗎？有過什麼糾紛沒有？」

孫海回答：「胡衛林性格暴躁，和胡長林之間關係不是很好，為一些瑣事經常鬧到派出所來。」

秦仁傑問了孫海幾個問題后，轉身對鄭軍說：「鄭副局，我認為偵破4.28案可以從胡衛林身上展開調查，他家緊挨胡長林家，平時又有矛盾，過激殺人完全有可能。」

鄭軍說：「秦隊，你是專案組長，一切偵破工作由你負責。」

4.28專案會議結束后，秦仁傑帶著王鵬，楊穎到鰲江鎮來了，孫海則把胡衛林請到了派出所。

「胡衛林，4月28號晚上你在什麼地方？」秦仁傑親自提審胡衛林。

「我在鎮上同一個叫張順的人喝酒，怎麼你們懷疑我殺了我哥嫂！」胡衛林個子不是很高，矮矮胖胖的，他對孫海請他來派出所似乎有點不滿。

「那個叫張順的人是誰？」秦仁傑問。

「我哥家的鄰居啊。」胡衛林回答。

「秦隊，那個叫張順和胡長林是鄰居，他過去曾因宅基地和胡長林吵過架，案發當晚和胡衛林在一起喝酒。」孫海插話對秦仁傑說道。

「孫所長，你是說胡衛林和張順都具備作案動機和時間？」秦仁傑問孫海。

「胡衛林和張順案發那晚確實在鎮上喝酒，我們調查了他們喝酒的酒吧，老闆證實了，他們是九點多離開酒吧回去的。」孫海回答道。

「九點多離開酒吧，十一點左右胡長林夫妻被殺，胡衛林和張順都具備作案時間。」秦仁傑說道。

「胡衛林，昨晚九點至十一點你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去你哥家裡？」秦仁傑突然喝問胡衛林。

「我喝醉了酒，回到家睡大覺呢，是我侄子胡朋大哭大叫著他爸媽被殺了，我才醉醒過來的。」胡衛林說話似乎不像是撕謊。

「誰可以作證？」秦仁傑嚴厲地問。

「我老婆湯桂英啊，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她。」胡衛林回答。

刑偵隊員楊穎立即將湯桂英帶了進來，秦仁傑問：「湯桂英，你老公昨晚十一點在哪裡？」

「他喝多了酒娥子，在家裡睡大覺呢。」湯桂英面對威嚴的秦仁傑，有點緊張地回答。

湯桂英說胡衛林喝醉了在家睡覺，孫海派出的民警調查，胡衛林和張順在一起時確實是喝高了，還和他人發生了衝突，那胡衛林就排除了作案的時間。

「立即傳張順！」秦仁傑對孫海說道。

「好的！」孫海回答后，帶幾個民警去張順家去了。很快，張順被帶到了派出所。張順三十多歲，平頭，圓臉，身材一米六左右，也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他的神態表情極不自然。

「張順，你衣服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秦仁傑在張順進釆的時侯，發現他的衣服上沾了血跡，便抓住要點喝問懵頭懵腦的張順。

「血，血是別人沾到我身上的。」張順尋思了一會兒結結巴巴地回答。

「是誰把血沾在了你身上？說！」秦仁傑緊接著喝問。

「昨天晚上，我和胡衛林去鎮上酒吧喝酒，和另外一個喝酒的人發生了爭執，那人火氣大把一個酒瓶砸爛，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流出很多血，沾到我的衣服上了。」張順愣頭愣腦地回答。

「酒後幹啥去了？」秦仁傑問。

「我和胡衛林離開酒吧后，他回了家，我去一個朋友家閑聊，喝了幾杯茶解酒，大概是十一點多才回家睡覺。」張順回答。

「回家的路上看到什麼沒有？」秦仁傑問。

「看到什麼？我想起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他和我擦肩而過，那人走得比較急，天黑我又喝多了，沒看清是誰？」張順回憶了一會兒才回答秦仁傑。

「還看見什麼沒有？」秦仁傑繼續問。

「我回家時，見我老婆披著一件棉襖站在門口，我問她為啥還沒睡，老婆十分緊張地說剛才有一個人從胡長林家的方向跑出來了，你看見沒有？我說碰見了，我老婆也沒再追問，我就回屋睡覺了。」張順這回不再緊張，一口氣回答道。

「王鵬。把張順帶下去檢驗他衣服上的血跡，同兇案現場的血跡符不符合。」秦仁傑審問完后，吩咐刑偵隊法醫王鵬。

「是！」王鵬立即把張順帶走了，很快檢驗結果表明，張順身上的血跡和兇案現場的血跡不一樣。經過對胡衛林和張順的突審，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們沒有作案時間，殺害胡長林夫婦的兇手另有其人，但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