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雜役弟子
洛城以東三十里。
一處湖心島上。
曹睿與其餘九名怯生生的孩童跟著女人從烏船上下來。
這座小島應該就是洛水幫的總部。
島上挖有四通八達的水渠。
到處可以看到進進出出的，身著洛水幫服飾的幫眾。
他們通過小船進出洛水幫總部。
的確是一處交通便利，又易守難攻的安全便利之地。
「楊萍，我已經跟內務堂的管事打了聲招呼。」
「這些孩童三天內可以居住在島上，三天後的考核若是沒有通過可以留在島上當雜役弟子，或者可以遣送他們去洛城。」
楊萍就是救下曹睿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她不僅聲音粗獷，長相也偏中性，身材高大，有著六尺五以上的高身量。
跟楊萍說話的是葉勝。
葉勝提前下的船，去幫中傳遞消息，取得洛水幫高層的許可后，方才允許曹睿這十名孩童下船。
楊萍和葉勝，都是洛水幫武堂的精英幫眾，在幫內頗受器重。
昨日外出執行幫中任務，與那人販子發生了衝突，怒而殺之。
結果順手解救了曹睿十名被拐賣的孩童。
「那真是太好了。」楊萍手扶著腰間的長劍，笑著開口道。
「走吧，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楊萍轉身沖孩童們招招手。
孩童們還處於人販子虐待的陰影下，沒有人敢多言，緩步跟上。
不多時，就跟著楊萍來到了島上一處角落的排屋。
屋內的條件不算好，大通鋪，不過很乾凈，足夠十個孩童居住了。
「三天後，如果你們不想留在洛水幫，那麼我會把你們送到洛水城，到時候那邊有人會將你們送回家。」
一聽到能回家。
被嚇傻了的孩童們終於回過神來。
楊萍卻也沒辦法把太多時間放在這群孩童身上。
道了聲好好休息，便按著劍柄離開了房間。
一個小女孩慘兮兮的開口道：「我現在就想回家。」
小女孩的請求得到了不少孩童的呼應。
這些被拐賣的孩童來自洛水地區的各個縣城、村落。
平均八九歲的年紀，正是想家的時候，有此表現不出為奇。
很多孩童甚至都沒搞清楚自己被拐賣、解救的整個事件過程。
曹睿則目光閃爍，陰差陽錯，倒是有機會加入這方世界的武道幫派。
三天後的考核，他一定會參加。
......
轉眼間，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吃喝三餐都有人及時送來。
大通鋪的孩童們早已經暫時忘記了憂愁，在大通鋪內玩的火熱。
曹睿也被動了結交了兩個小孩哥。
一個叫左秋，一個叫陳富貴。
前者神神叨叨的，老是說自己出身不凡，早晚要被接走。
陳富貴則是出生富貴人家，早熟，早就聽說過洛水幫，和曹睿一樣不急著回家，極為堅定的要參加考核。
第三天，一大早的，大通鋪的大門就被打開。
一名洛水幫的普通幫眾走了進來：「你們跟我走，參加考核的時間到了。」
孩童們不敢怠慢，穿上鞋便跟著這名幫眾往外走去。
跟著這名幫眾行至湖心島的東面，這裡已經等著有幾十名孩童了。
幫眾讓曹睿十人列入大隊的隊列之中。
隊列的四周，則是一個個洛水幫的幫眾。
曹睿在其中並未發現楊萍和葉勝的身影。
曹睿觀察著四周的孩童，他們的年紀有的在十歲左右，大的也有十四五歲上下的少年。
他們的衣著就算不精緻，也是身著輕柔的布衣，和曹睿等幾個被拐賣的孩童一身粗布衣裳形成鮮明對比。
「這些傢伙的身材都是筆挺的，或許在參加這場考核前就經歷過相關的訓練。」
「甚至有可能根本就在家裡的影響下從小習武。」
「這次考核難辦了。」
「我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成年人成熟的人格擁有的意志力了。」曹睿心道。
在隊列里又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
陸續有孩童前來。
隊列里的孩童聚集了大概兩百名左右。
集合完畢，一個面容威嚴的大鬍子的中年人走到前邊。
「我是洛水幫的長老姚遠，負責此次的幫眾新選大會。」
「通過大會考核者，將會成為我們洛水幫的見習幫眾，可以挑選一門內功心法和武學秘籍修習。」
「其中表現優異者，我們幫中的長老、護法也有可能將你們收為親傳弟子。」
「接下來，你們會參加三個關卡。」
「首先第一關，摸骨測脈！」
「摸骨勘定年齡判斷骨骼強弱，測脈則是測試你們修鍊內功的天賦。」
「二者結合，天賦不足者，第一關不予通過。」
聽到第一關的內容，曹睿心中一驚。
這具身體出身窮困，三個月就斷奶喝米糊糊，平日里家中少有肉味，所以十歲了發育的還是乾巴巴的。
骨骼經脈很大概率發育的並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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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第一關直接就過不了吧，曹睿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兩百多名孩童分成了十個隊列，有洛水幫的幫派成員迅速的再給參加考核的孩童們判定天賦。
不多時，就輪到了曹睿。
只見身前三十多歲的白面幫眾沖曹睿輕輕笑了笑，示意曹睿伸出雙手。
幫眾的手從曹睿的手腕開始摸索，胸腔、脊背、腿骨、腳骨，最終失望的搖了搖頭。
「沒有發現特殊之處，身體骨骼天賦為下等。」
隨後，幫眾輕輕覆手在曹睿的丹田部位。
曹睿感覺到丹田部位微微一麻，隨後便沒有了任何反應。
「身體經脈天賦下等，孩子，你第一關沒通過，是準備離開洛水幫，還是成為洛水幫的雜役弟子？」
曹睿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聽到白面幫眾親口說出自己的天賦不合格，心中還是頗為不是滋味。
自己所謂成年人的意志力，還沒有施展的餘地，就已經宣告結束了。
「請問一下，成為洛水幫的雜役，能有機會修習武道嗎？」曹睿開口問道。
白面幫眾笑著點了點頭：「有機會的，幫內不乏有從小雜役起步，最後成為精英的例子。」
「在幫眾服役五年以上，便可以挑選一門內功心法。」
「平時如果立了功，幫內長老護法也會有所賞賜。」
「而且洛水幫作為洛水城的三大幫派之一，對雜役的待遇也很不錯。」
「你如果從小在洛水幫做事，日後幫內對你的信任也會高於那些中途招收的雜役弟子，明白嗎？」
曹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選擇成為洛水幫的雜役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