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入皇宮

走在汴梁的御道上，趙元佐心裡難免有些激動，又有些擔憂。

不知道見了父皇，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盧多遜一家。如果盧多遜的罪名成立那麼秦王謀反的事就定論了。自己叔叔的下場也和那兩位堂兄一樣了，這是他所不樂見的。

可以說盧家的人好救雖說不一定免罪，但是想就下他們一家的性命還是很簡單的。而自己叔叔的問題才是最難解決的。所以他才不能不慎重，這兩件事必須解決好否則自己以後怎麼面對自己。

一到宣德門便有一個太監迎了上來：「是楚王殿下吧！奴才奉旨前來迎接殿下進宮。」

「有勞公公。」

一路來到宮門那太監朝內喊道：「啟稟陛下，楚王殿下求見。」

「讓他進來。」

趙元佐走了進去見太宗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正在看著自己。他也看著他的父親許久他才開口說：「你老了許多。」

「你長大了！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我只希望自己永遠也長不大，這幾年過得還不錯，師傅他對我是竭心儘力。最主要的的是那時我想要的生活。」

「看來你還在怨我！」太宗一臉的無奈。

「不能說是怨你吧！這幾年我只是相這個問題的時候很多，又找不到答案而已。畢竟他們是我的堂兄弟，而他們的死和你又有莫大的干係！」

「來不說這些，咱們父子三年沒見了，說點開心的事。」

見元佐沒有說話太宗便說：「德崇，你都18了。德昌都有了孩子，你也該考慮什麼時候把王妃的人選定下來。你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有的話告訴父皇我替你做主。」

「恩，我知道了，我會留意的。」

「這次回來不走了吧？父皇的年紀也不輕了，還需要你的輔佐。朕的這麼多兒子中數你和我最像，希望你能好好歷練，將來有一番作為。」

「也許不走吧！我看咱們還是我今天來的目的吧！反正要說的，我不喜歡這樣裝作沒事似得。」

「難道你非要管這事情？」

「我也不想管，可是我不管的話，那他還能指望誰？」

「好，不愧是我趙匡義的兒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好！」

「聽說你要誅盧多遜的族？」

「我也不想，但是他密謀造反，你也知道沒有皇帝希望有人造反威脅自己的皇位的。你今天來的目的是為盧多遜求情的？」

「他真的密謀了嗎？」

「難道你不相信，？」

「我相信，可關鍵是天下人信不信？」

「天下誰人敢不信！」

「是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是別人心裡怎麼想的，你即便歸為九五之尊恐怕也不能左右吧！」

太宗似乎甚為惱火，但是他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的兒子說的是事實，他可以左右天下人的口，卻不能左右天下人的心。

「再說了其實黎明百姓怎麼想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朝中的百官。他們的心裡可是明鏡一般。至少他們心也會涼了一半。因為這事他們心裡可是很清楚的。」

見自己的父親在思考，他知道自己的話還是說到了父親的心中

「我聽說剛開始的時候，有許多的官員給尚書求情，可是你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之怒，並懲罰一些官員，至此就沒有官員再提這事了。他們難道開始的時候是虛情假意？」

太宗還是沒說話，一臉沉思。

「我想他們只不過是攝於天威，不敢再表達自己的意見而已。如果你真的把盧多遜一家誅族的話，我想百官不會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那你認為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不過誅族僅僅是因為一個捕風捉影的密謀造反的理由。我想是不能服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