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長亭送別

趙元佐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只是回家卻見三個小丫頭都在屋子裡面等著他，瑤瑤那小丫頭，早已經趴在睡著了，雖然蓋著東西還是不由一陣心疼。陳程見他回來忙迎出來責問道：「師兄，你怎麼才回來，知不知道有三個美女在等著你呢！你看人家眼睛都快熬腫了。」

「師兄不是有事嗎！你們怎麼不讓小丫頭先睡覺，給她熬出病來，我可要生氣了？」趙元佐走到程程跟前說道。

「什麼味？師兄你身上怎麼有女人的香味？」程程聞到趙元佐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警覺的問道。

「小丫頭，你關心這幹嗎，早點睡吧！走送瑤瑤去睡覺，你們也早點睡，明天還要去帶瑤瑤去給她家人送行呢！」

「啊，不行師兄你怎麼可以去和別的女人約會呢，人家都在家裡等著你，我很生氣，老實交代到底和那個女人鬼混去了！」

「噓，小聲點把瑤瑤送去睡覺再說，把她吵醒師兄可要生氣了。」

陳程氣鼓鼓的瞪著趙元佐，那眼睛像是在說，哼看你一會怎麼解釋。

不一會趙元佐他們便從瑤瑤的卧室裡面出來了才出門，程程便急忙問道：「現在可以交代了吧？」

「沒什麼，只是夜晚心情不好，去喝酒聽曲了！」

「臭師兄，心情不好不能和我說嗎？」

「小屁孩，跟你說有什麼用？」

「停，不許叫我小屁孩，再叫我生氣了。另外在哪兒聽的曲，怎麼會有女人身上的味道？」

「偎翠軒，和一個美女。清楚了吧？」

「偎翠軒是什麼地方？」見師兄不說話扭頭看著梅香。

梅香對著陳程的耳朵悄悄說了句話。陳程大怒：「什麼？妓院？臭師兄，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要告你的狀，我一定要告你的狀。」

「妓院怎麼了，我只是去喝酒聽曲。」

程程滿臉鄙視的說道：「家裡面還有兩個大美女呢，你想女人可以找我要，人家一直都喜歡師兄的。」說完摟住趙元佐的胳膊。

「打住，你還是小孩。懂什麼？」趙元佐試圖把手臂抽出來沒有如願也就算了。

第二天早上趙元佐帶著瑤瑤三人來到城外來為盧多遜一家送行。

十里長亭，送別的人不是很多但是都滿含著不舍，因為分別的人，都知道此去路途遙遠，動則經年，甚至終其一生將無再會之期。所以都顯得有些傷感，驛站外的柳樹被人們折去了許多的枝椏，想試送別之人所為吧！

趙元佐也很是傷感對盧多遜說道：「盧大人，此一別不知何年才能再見，忘盧大人珍重。」

「王爺，此去恐無再會之期，瑤瑤就拜託給王爺，希望王爺能善待她。將來讓瑤瑤為我盧家報的王爺大恩，哪怕為王爺端茶倒水，捧書疊被，也算是為我家人的一份心意吧！」

「盧大人嚴重了，元佐慚愧，讓盧大人一家首次顛沛之苦，實是元佐無用，」

「想我盧某人一生機關算盡不想暮年竟讓妻兒老小跟我一起受苦。」

「盧大人，不要自責。他日定能東山再起。」

「王爺不要安慰我了，想我盧某人風光之時門庭若市，到如今送行缺只王爺一人，真是世態炎涼。」

「盧大人此言差矣，朋友之情當不以此而論，況盧大人見罪與朝廷，誰人不知，若是誰人敢於出現在這十里長亭，明日朝堂只是定會見則與聖上，螢窗苦讀多年，想盧大人也不希望自己朋友只是因為自己送行而遭遇自己一樣的結局吧！況友人之間當不應拘泥於這形式，交友貴在知心，難道盧大人沒有想過，有多少人是想來送自己，而攝於皇威才不能成行。朋友嘛，當時時替別人著想，如是自己落難卻自認為這是世態炎涼，我想盧大人便是落入下乘了。也非聰明人也！」

盧多遜看著趙元佐心想以前沒有發現這王爺竟有如此胸襟：「王爺讓盧某慚愧了！」

趙元佐有些尷尬的笑笑：「盧大人，見笑了，元佐只是紙上談兵，如是事情發生在元佐身上元佐也不敢確定，自己能否像自己說的那樣呢！」

「王爺過謙了，盧某人痴長，真是慚愧！」

「元佐只是有感而發，盧大人當不必放在心上。願一路珍重，我去和心怡姐去話別時候已經不早不要誤了盧大人的行程。」

「去吧，你們姐弟敘敘舊。」

趙元佐來到李心怡他們這兒的時候她們正在痛哭。趙元佐一直在邊上靜靜等待良久眾女才停止抽泣。還是李心怡先開口：「德崇，這次分別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瑤瑤便交給你了。以後有時間想想姐姐就行了，畢竟崖州遠在海外，離親人太過於遙遠有什麼事情，也不能找個傾訴的人，希望你們不要忘了我。」說完便又哭了起來，瑤瑤在媽媽懷裡一直小聲哭泣。趙元佐看著淚人般的母女安慰道：「不要太過於傷心，一定要珍重身體，我相信定有重逢之日。」

「不管如何，分別是暫時的，我希望你不要等不到那一天便撒手而去，哪怕十年二十年，總會有希望的，如果不珍重，那麼將註定了沒有相見之日。不管生活再苦再難，一定要努力，一定要笑著去面對，因為你還有瑤瑤還有我們大家，都在遙遠的地方等著你，即便是我們音訊全無，但是不代表我們已經忘記了你，只是我們都已迷路，暫時找不到對方而已。但重逢是註定的！」

看著趙元佐堅毅的臉龐李心怡不由又掉下了眼淚，而陳程和梅香似乎被趙元佐的話語給震撼了，看著這個男人，心裡充滿說不出的愛意。眾人都選擇了沉默沒有一個人願意打破這瞬間。

「好了，不要傷悲，讓我們靜靜的等待重逢的那一天，希望見到你的那一天你還今天一樣的年親一樣的漂亮。時候不在了，你們也該啟程了！」趙元佐在路旁折了一根柳條截了兩段放在自己貼身的荷包內，交給李心怡：「心怡姐，如果想瑤瑤了便把它拿出來看看，就恍惚我們陪在你身邊，記住你並不是一人，你還有我們，還有我們大家！」

目送盧家人遠去，瑤瑤這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哭了。突然陳程抱住趙元佐的胳膊說道：「你是我的！」

「不，哥哥是我的。」趙元佐直接無語，被這兩個小丫頭打敗了。

「小丫頭在和我搶我揍你。」

「程程不許胡鬧，也不許欺負瑤瑤，要不師兄可要生氣拉！」見瑤瑤委屈的撅著小嘴，趙元佐說起陳程，小丫頭他霸道了，也太無法無天，什麼話都敢說。

陳程看了看趙元佐又看了看瑤瑤半天才說：「算了分你一半。」這時瑤瑤那小丫頭才高興的抱著趙元佐的另一個胳膊。趙元佐無奈的搖搖頭真被這兩個活寶給氣死了。回頭看看梅香見那小丫頭正在發獃說道：「走啦，小丫頭想什麼想這麼入神？」說完便抱起瑤瑤離開了十里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