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山進學

「陸瑾，劉得水都已離去，只有你等前途未卜。什麼原因知道嗎？」

「不知道！」（X2）

二人同時回答，這次李慕玄沒有頭腦風暴，左若童見面前二人，李慕玄此刻跪在地上，而葉無風則是躬著身子。

「一個過於傲慢，一個過於繁雜，必是不誠，思誠者，人之道，爾等這等真話也不說嗎？」

聽此，李慕玄知道自己的事情漏湯了，頓時扣下身子呼喊道：

「門長，我沒有不誠，我知道我以前很荒唐，但自決定拜入三一門后，已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這些日子絕非惺惺作態。」

而此刻葉無風也似乎做了什麼決定，眼神直接望向了左若童，這次他沒有迴避，因為言語的解釋都是多餘的。

左若童看著葉無風的眼神，也沒有多問，而是繼續朝著李慕玄道：

「我未言你錯，又何改之？究竟是真心悔過，還是在演？演一個我三一門想看到的你。」

人到了這個年紀，什麼事沒見過，李慕玄這點東西，實在有點班門弄斧。

家裡有老人的都知道，特別是見過太奶級別的老人，你都不用說話，只要你的一個眼神，他們就能看出來你的心裡在想什麼。

除了生理上的疾病，哪有什麼越老越糊塗啊？都是越老越精明，要不世界各國的領導人都是五十往上的呢？

可惜這一點李慕玄是看不透的，只見他馬上急切的解釋道：

「門長明鑒，我沒有演，我對三一沒有半點不誠，沒有半點偽詐。」

葉無風依舊沒有說話，因為再多的言語在此刻都是多餘的，左若童看著兩小隻，心中也是無限感慨，這現在的00后都這麼難搞嗎？

「是么...」

左若童直接轉身，李慕玄和葉無風的眼神都有了各自的變化。

「爾等...好自為之...」

隨著左若童的離開，李慕玄和葉無風對視了一眼，葉無風也是聳肩攤手道：

「演的不錯！」

「......」

李慕玄沒有搭理葉無風，不管他回答什麼話，那就真的成演的了。

被左若童這麼一搞，葉無風也沒有繼續劈柴的心思了，和李慕玄一同癱在地上，又是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無奈。

「門長，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倆小子，我看這倆鬼頭都有點混不吝，怕是有天把咱的柴房給點了！」

「呵呵！若真是這樣，倒是有些性格！」

「嘿嘿！您真別說，就那個葉無風，你看他劈柴那咬牙切齒樣子，不想干就別干啊！這麼勉強自己幹嘛？這小子是不是喜歡受虐啊？」

「他啊！誒！眼中多疑，心中有塵，非先天之姿，玄門不少祖師都是半路出家的，但無不是有大氣運，大智慧，大毅力之人，我只怕貿然將此子收入門牆，落得一個害人害己。」

左若童的顧忌沒錯，如果李慕玄的性格是不適合三一的話，葉無風的性格則是不適合修鍊，眼雜心不定，就算是普通築基都難。

其實葉無風就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才不是修鍊的材料。

這裡的修鍊當然不是煉炁，而是煉心，所謂法不傳耳，經不賤賣，道非至人不授。

像葉無風這樣的平庸之人，就算勉強入道，怕也是蹉跎半生，方得真理，也是為之晚矣。

就和現實中一樣，你五歲讀書，二十五六歲出社會，二十年的學習生涯，自然你就是那頂尖的人。

那要是三十讀書，就算奮發圖強，天賦不下降的情況下，也是二十年，但那時什麼都晚了。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一些天賦異稟的，但這種人也是少之又少。像王重陽這種大能，也是半路出家，最終也能證得大道。

「二者皆是不誠之人，欺人不怕！只怕心不坦蕩，自欺欺人。」

「門長，那葉無風也算欺人吧！畢竟他那種話都說了，這個鬼頭還真有點意思。」

任誰想到一個七歲孩子要娶婆娘都會笑掉大牙，而左若童則是嚴肅道：

「這小子可比李慕玄嚴重，敬己不敬人，比李慕玄可傲多了！傳他手段若不引導，才是...」

左若童沒有再說下去，他說的對，也看的對。

葉無風從異世而來，又有系統傍身，的確是有自己的傲氣的，雖然他努力的把傲氣藏在骨子裡，但左若童依舊能看出來。

「還好他資質平庸，要不然還真難辦！」

三一門資質平庸者不少，左若童也沒有看不起，要是葉無風資質好的話，左若童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因為到此刻為止，葉無風看待這個世界都是一個非真實的世界，也許是因為遊戲模板的原因，所以葉無風也把這個世界當成了一個遊戲。

也對三一門是否收自己並不是很在意，因為他有選擇，畢竟就算名門正派都不收自己，他也能高喊一聲我是全性。

這一點葉無風雖然還有點心理障礙的，畢竟遊戲世界中，誰還不是戰犯啊？

而就是因為這種心態被左若童看了出來這才讓他躊躇。

「沒想到就兩個小鬼頭就讓門長這麼為難了！要不直接讓李家人把那小子領走得了，還有那個葉無風，給他些盤纏，讓他謀個生路。」

「就七歲的孩子讓他沒什麼生路。先晾著吧！看他們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

左若童倒是真對二人產生了興趣，但所謂為師難啊！左若童就更難了，現在一個調皮的學生，還有一個差生都等著他去調教，關鍵是這倆都是問題學生。

若是一般二般的老師，早就選擇放棄了，可左若童是誰，他可是修仙班的。

夜，李慕玄依舊看著天花板，葉無風還是睡的很沉。

「左門長，我真的不是在演！」

李慕玄心中想著，嘴上也喃喃出來，雖然是對左若童說的，其實更多的是在說服自己，現在他就已經自欺欺人了。

「也許，我能演一輩子呢！」

又是兩月，葉無風的心態也有些失衡了，倒不是他對於三一門有想法，而是感覺自己劈柴擔水加的屬性越來越少了，倒是【野球拳】被升到了一級。

「鈴蘭，我要是現在加入其他門派的話，入門任務會重置嗎？」

【少俠您想多了，鈴蘭是智能系統，不是出現這麼低能的BUG的。】

好吧，還被嘲諷了，得知自己無法刷屬性過後，葉無風也死心了。

「瑪德，每天都做這種無聊的事，真想一把火點了這裡。」

顯然，不光葉無風，李慕玄的心態也爆炸了，剛進門的時候他一天只挑一桶水，劈一捆柴，之後就打秋風了、

但每天坐井觀天無聊透頂，他也把自己的工作量提上來了。可惜，幹了兩個月後，他也感覺到了厭煩。

「師父，已經兩個月了，那倆小子還真有毅力啊！想我剛進門的時候，好像是把桶都摔了，缸都砸了吧！哈哈哈！」

「那為你是真性情，此後為師不就收你了嗎？」

「嘿嘿！我當時可是害怕極了！」

水雲摸著腦袋憨笑了起來，左若童也微笑道：

「兩個月可做不得數，看來我要去一趟了...」

說著左若童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後面的水雲馬上跟上。

外院，李慕玄和葉無風正在休息，隨著門的響動，二人頓時看到了左若童的身影，最激動的莫過於李慕玄，眼神頓時綻放出光芒。

「自己這是成功了嗎？」

可惜，李慕玄也是想瞎心了，只見左若童看了一眼兩小隻后，淡淡道：

「跟我來！」

兩小隻都沒有問去哪兒，隨之跟了上去，葉無風則是看著後面的水雲，水雲道長則是對著葉無風一笑，卻沒有說話，退到了內院去。

兩小隻只好忐忑的跟在左若童的身後，緩緩的朝著山下走去。隨著階梯往下，李慕玄不由想到。

「壞了，不會砸了吧！怎麼辦？」

想到此處李慕玄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以為左若童要趕他們下山，但看著葉無風依舊散漫的步伐，李慕玄也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又是十多分鐘，期間只有腳步的聲音，沒有任何人說話，直到一處陰涼處。

「休息會兒！」

左若童說完也不管兩小隻的反應，直接坐了下來，後面的兩人也在後面的台階上拘謹的坐了下來。

此刻李慕玄擦著額頭上的細汗，葉無風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傢伙們，何為師之道？」

左若童突然來了一句發問，一時間二人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但左若童也沒有急著讓二人回答，只是這麼偏頭看著。

「門長，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呵呵！那為師真難啊！」

「此佔一道，就為我師！」

李慕玄趕緊解釋，而左若童並沒有在意，而是看著葉無風，葉無風也馬上道：

「老師為辛勤的園丁，而我等是花圃上的花朵，除草施肥盼花開，但成色如何，還靠自然，求的是雙方無愧！」

「無愧嗎？談何容易！師無愧，生無愧耶？」

就算到了左若童這個境界，也不敢說自己無愧，畢竟只要沒有參透逆生三重的最終奧義，他對自己的師父先輩都是存在愧疚的。

「做你們的師長難啊！一個無錯之人，我又如何教授，一個定型之人，我又如何改變，爾更難！」

「門長，我知道你還疑我不誠，但自下院以來的種種，我真的不是演給你看的。」

李慕玄馬上解釋出來，而葉無風卻沒有說話，因為左若童說的對，如果李慕玄的性格是有點瑕疵的話，還可以調教一番。

但葉無風不行，因為他不是一張白紙，就算是左若童，能下筆的地方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