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祭司懟我是愛我15

第458章 祭司懟我是愛我15

現在的敖譯,自己都覺得自己奇怪。

就註定不會將這份體貼宣之於口。

而長了嘴不用的後果就是:皮肉再受一頓苦。

大祭司發泄完自己被忤逆的怒火之後,直接抬起腿踩在了死士的肩膀上。

冷笑連連,「我最喜歡調教硬骨頭了。」

敖譯偏頭看向自己被踩住的肩膀。

對方現在並未穿著初見時的那套衣服,腳上也好好的穿著鞋子。

順著往上,寬鬆的布料倒是因為動作的原因,勒出了一部分的肌肉線條。

勻稱的小腿,纖長的大腿......

蘇牧尤木著臉,直接把手上的鞭子砸到對方的頭上,「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正常人挨完兩頓毒打,再去看打他的人,不應該是目帶憎恨和厭惡的嗎?

結果這死士倒好,這些該有的情緒沒有不說,還帶著點欣賞之意??

原本,蘇牧尤還在擔心,自己按照人設性格行事,會不會給對方的心裡留下一定的陰影。

現在看完,以愛人的變態程度,完全不需要擔心這點!

敖譯頓了頓,垂下了腦袋。

自己把腳踩在他的身上,卻怪他看。

算了,作為手下敗將,他也沒資格爭辯什麼。

看他這死樣,蘇牧尤又在他身上攆了攆,這才把腳收回來。

聲音不掩怒意,「你這張破嘴長著有什麼用?早晚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又被威脅挖眼珠,又被威脅割舌頭的敖譯不知怎麼,忽然有點想笑。

不過看對方那麼生氣的模樣,他還是忍住了。

明明有實力將口中的話用實際行動實施,但從頭到尾卻只是在嚇唬他。

就連剛剛那頓懲罰意味十足的鞭打,都只傷皮肉,未傷筋骨。

就像是村外那群用石頭剪刀布決定誰送他進囚牢的族人們一樣,面前的這位大祭司,心腸同樣沒有那麼壞。

敖譯回想起了在這明顯過的不錯的韓家少爺。

或許,他可以不將秘密藏的那麼緊,選擇性的告知?

蘇牧尤還沒想到自己兩頓打反把人的信任感打出來了。

他找出新的鐵索將對方的雙手捆起來。

牽著另一頭,將不知好歹搞偷襲的闖入者從囚牢中帶出。

敖譯這次的是真的老實了,乖乖跟著。

七拐八拐的在狹小的壁廊里穿梭,轉的人頭暈,只能感覺到時再往上走。

直到面前的門只剩下了一扇。

視線下移,還能看見從門縫裡頑強擠進來的草葉。

蘇牧尤站定,伸手一推,視線便豁然開朗。

腳下綠草如茵,遠處高木叢生。

最引人注意的,當屬不遠處佔地不小的露天浴池。

水聲潺潺,還是活水。

蘇牧尤拽著死士走進,於浴池邊站定,「把自己洗乾淨。」

敖譯有些猶豫。

先不說他身上髒的和這浴池格格不入,就是正經洗澡需要脫衣服的這一個步驟,就讓他莫名有些羞意。

大祭司看他這磨磨蹭蹭的樣子就不耐煩。

直接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撲通!」

水花高高濺起。

跟著主人飽經風霜的衣服在水面上浮起,稀碎的布條在水面氤出了點點的血色。

這下是真正意義上的什麼作用也沒有了。

死士就是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洗,這下渾身濕透,也來不及了。

大祭司選擇性忽略了對方臉上的窘迫之色,陰沉著臉繼續警告,「別耍花招。」

敖譯看了看自己的狼狽,又抬頭看了看他,艱難開口,「沒有更換的衣服嗎?」

見他急了,蘇牧尤反而悠閑了下來。

果然鋸嘴葫蘆就是要逼上一逼才好使。

他在浴池邊的大石頭上坐下,滿不在乎,「你莫不成是個女人不能讓我瞧見,否則,何故這般扭捏?」

被質疑了性別的死士有些不高興,就連原本的羞意都消失不見。

手腕被捆在一起,但並不影響手掌和手指的動作。

他沒了猶豫,三兩下就把那些稀碎的布料併到了一起,丟到了岸上。

沾了水的布料『啪嘰』摔在了蘇牧尤的腿邊,濺起的細小水珠直接落到了他的褲腿上。

沁出幾滴比周圍更深色的印記。

大祭司可不慣著他,當即眯起了眼睛,蠢蠢欲動,「還沒挨夠打?」

這樣的舉動,與挑釁有什麼區別?

然而不知道是被打開竅了,還是破罐子破摔了。

敖譯不偏不倚的與之對視,端的是無比坦然,「打吧,反正你不會殺我。」

這並非是自傲,而是深入分析過後的結果。

他並沒錯過對方在發現他特殊體質時的激動。

把那些起奇奇怪怪的蟲子往他嘴裡丟的時候,眸中沒有殺意,也沒有厭煩。

唯有滿滿的好奇。

單純的在期待他會有些怎樣的反應。

在發現蟲子沒能造成太大的傷害,甚至把自己折在他肚子里時,也不惱怒。

甚至還透著幾分激動,像是未知的野心在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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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大祭司是絕對不會要了他的命的。

起碼短時間內不會。

「呵。」蘇牧尤把玩著身上的銀飾,嘲諷,「死豬不怕開水燙?」

說著,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精壯的上半身遍布傷痕,除了他剛用鞭子抽出來的新傷口之外,還有已經癒合了的舊傷。

猙獰的傷疤就像是一條條的肉色蜈蚣,死死的趴在對方的身上。

每一條,估計都代表著一件足以要他性命的艱巨任務。

蘇牧尤忽然感受到了死士這個身份的沉重感。

難怪對方在他的鞭打下近乎無動於衷。

跟那些傷比起來,他的手段確實真的不算什麼。

在他思索間,死士的身形卻是倏地矮了半截。

原來是坐了下去。

清涼的水沒過了胸膛,成了穿天然的遮蔽物。

敖譯只露出自己的腦袋、脖子和鎖骨。

身上被凝視的感覺淺了下去之後,這才自在了點。

他並不是喜歡臭美的人,對於身上的疤痕無感。

可被對方盯著看的時候,心中卻突然冒出了一股後悔之意。

:後悔當初傷口癒合之時,怎麼不抹一點去疤葯。

泥土本身的存在並沒有什麼問題,可一旦與白雲銀輝做比較,就會顧影慚形。

至於被罵死豬什麼的,他選擇性忽略了。

而蘇牧尤也在他的動作之下,察覺到自己盯著看的時間有些久。

為掩飾這番異常,他不高興的拉下臉,「說了讓你把自己洗乾淨,就這麼泡著能有什麼用?」

就這溫和的水流速度,難道還能將他身上的灰燼都盡數沖刷乾淨不成?

被訓斥的敖譯木著臉舉起手,被水流打濕的鎖鏈看上去更顯沉重。

他儘力的按照區吩咐搓了搓。

可由於被綁著雙手,到底十分不便。

不說能不能洗乾淨,他的動作就顯得有些滑稽。

蘇牧尤不給面子的嗤笑了一聲,抬起手沖著他招了招,「過來。」

敖譯的視線從他的指尖轉到了臉上。

猶豫了幾息,還是聽話的在對方逗狗似的動作中重新站起身,走了過去。

階下囚順從點都是正常的,能少吃點苦。

他如是對自己說道。

鎖鏈碰撞的聲音連綿。

桎梏解開,又重新套上。

雙手能自由活動了,但脖子上多了一層禁錮。

這下真的更像是一隻被馴養的烈寵了。

蘇牧尤興味盎然,牽著鎖鏈的一端並未鬆手。

對自己的傑作相當滿意。

敖譯活動了一下手腕,並未因這等超低級的侮辱環節生氣。

同時,他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那裡纏繞著層層疊疊的繃帶。

應該說自見面起,就沒消失過。

原先,他只以為是這個避世部落的什麼習俗,是象徵著某些不知名寓意的裝飾。

然而方才雙方湊的那般近,也不用為打鬥分神,他清楚的在上頭髮現了點點滲出來的鮮紅。

敖譯這才恍然,繃帶真的只是繃帶。

「你受傷了。」他陳述事實,只不過語氣中明顯存有疑惑。

身為部落的大祭司,身份尊貴。

方才交過手,也確定了對方的武力值足以傲視群雄。

誰能傷的了他?

那個前兩天看見的被旁人稱為『族長』的老者嗎?

蘇牧尤一扯手中的鎖鏈,讓被環著脖子的人在水中狼狽的踉蹌了兩步。

臉上有著被窺探的不虞,「不該問的別問。」

誰都能對他好奇的嗎?

真是逾越。

敖譯雙手撐在了岸邊,才不至於直接摔倒。

對方並未用上內力,這點力氣其實不算什麼。

但他毫無防備,還是被扯動了。

敖譯呼出一口氣,壓下了滋生的探究欲。

人沒什麼事就行。

鎖鏈的長度有限,他索性就在大祭司的面前坐下,認真耐心的好好搓洗著自己。

流動的水流將髒東西都沖走,起碼看上去一直都是乾乾淨淨、清澈見底的。

不至於有什麼沉澱,讓他不好意思。

百無聊賴的蘇牧尤則是把玩著手中的鎖鏈,似乎想將其盤的油光水滑,成為一件藝術品。

敖譯無奈的抬頭望向他。

每一分細小的顫動,都通過鎖鏈完整的傳到了他的脖子上。

叮叮噹噹的,攪的人心緒不寧。

蘇牧尤眼角的餘光掃見了他的小動作,刻薄不改,「洗個澡還東張西望,果然很咸。」

咸,閑。

話音落下,敖譯幾乎是瞬間就理解到了他在內涵什麼。

沉默片刻。

低下頭,洗的更認真了。

仔細看去,耳朵都被紅暈佔領。

就在敖譯將上半身上的皮膚都搓的泛紅,猶豫的將手放在褲腰帶上時,蘇牧尤刻意將手中的鎖鏈弄出了更為清脆的聲響。

「行了。」及時叫停。

敖譯聽話照做,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他,等待下一個指令。

蘇牧尤從石頭坐凳上下來,繼而半蹲在他的面前。

表情有些嚴肅,「手伸出來,別動。」

之前的用過的匕首被再次拿出。

昨天回去之後有好好的清理消毒,所以這次能直接用。

當手腕被劃出了一道口子,溢出的鮮血被玉制的瓶子接住,敖譯似有所覺。

他再次瞥向了對方綁著繃帶的地方。

所以,那些傷也是自己弄得嗎?

「不樂意?」蘇牧尤看他臭著張臉,用相當氣人的語氣說道:「不樂意也沒用。」

敖譯閉上了嘴,沒去解釋對方這是誤會了。

反而開始反思自己。

是不是因為只剩下最後一個任務,心已經提前放飛上了。

所以才像現在這般,思緒如此活躍,想東想西想個不停。

沒個死士樣。

等需要的東西要的接的差不多,蘇牧尤甩給了對方一塊手帕。

敖譯從善如流的用其蓋在了自己的傷口上,按著止血,「我還沒洗好。」

蘇牧尤挑眉,「看不出來,你還挺愛乾淨的。」

之前分明一直無所謂的坐在地上。

敖譯垂眸看向水面。

新增的傷並不重,壓一會兒就止住了血。

比起這個,只洗了一半這個事實讓他無端的感到彆扭。

三神王蠱在戒指里嗷嗷待哺,蘇牧尤橫了一眼闖入者,「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

語畢,他起身離開。

雖然同為男人沒什麼需要害羞的,但也沒必要了解的這般細緻。

這間充滿了自然氣息的屋子裡只剩下了一個人。

敖譯遙遙望著大祭司離開的方向。

不可否認,想逃跑離開的念頭確實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不過,他很快就將那個想法打消了。

從始至終,敖譯都不覺得自己一個人能敵的過這兒的一整個勢力群體。

會深入虎穴,一方面是任務目標就在裡頭;另一方面,也是仗著輕功了得,想趁人不備守衛疏散時,偷偷離開。

現在,被大祭司看重的他真要跑了,估計不出片刻鐘,就要被全族逮捕。

敖譯認真洗澡。

反正跑不了。

算了,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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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尤拿著一個特殊的器皿,用它抽了點瓶子里的血,少量的滴在了白玉高台之上。

目露擔憂。

理論常識歸理論常識。

等到自己養出來的蠱蟲真的要接觸到此等危險之物時,還是難免放不下心。

三神王蠱不知自己主人的提心弔膽,本就翹首盼望的它,見零食放到了嘴邊,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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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又雙叒擺爛,敬業宿主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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