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能否守得住春心
掛完陸曼卿的電話,卓青遠去縣委找曲書記。
既然來了,總是要見一面的。
卓青遠找曲書記談事,並向他打聽當地的產業結構和相關政策。
卓青遠在縣委泡了一上午,順帶在縣委食堂蹭了一頓飯。
從縣委大院出來,卓青遠準備回酒店休息一會,下午再去一趟教育局。
他打電話給喬玲,結果電話一接通,傳來的卻是陸曼卿的聲音。卓青遠盯著手機愣在原地,他的腦袋有些眩暈。
陸曼卿又追來了!
卓青遠有些恍惚,這丫頭如此不聽勸,竟然走李林紅的老路。
回到酒店,卓青遠讓呂熙鵬提前安排好酒店,然後坐等陸曼卿的到來。
既來之,則安之。
喬玲將陸曼卿直接送到酒店,卓青遠估算著時間,自行到酒店大廳里提前等著他們的到來。
他們的車子剛停下,卓青遠就從大堂迎出去。陸曼卿挎著背包,拖著行李箱笑吟吟站在車子跟前。
「你可真行,又是偷跑出來的?」
「沒有,這次是光明正大的出來。二十台車的訂單,一千多萬的生意,可不得我親自出馬。」
卓青遠走上去接過行李,邊走邊遞給陸曼卿一張房卡。
「房間已經給你訂好了,這是你的房卡。」
「那麼勤快?還怕我賴著不成?」
「你都說了,一千多萬的訂單,可不得好好巴結一下。用這點小恩小惠,換一筆折扣,能省下不少。」
「我看你是故意防著我,用得著那麼小心嗎?你那次喝醉,我都沒生歹意,現在還怕我生撲你不成。」
「那是你守身如玉。我是怕我色心詐起,毀了你的清白。」
「那你倒是色一個試試呀?」陸曼卿輕蔑地挑逗著。
「你們倆聊什麼呢?」兩人正說著話,喬玲突然走到跟前,還把陸曼卿給驚得一哆嗦。
「他說他要對我起色心!」
「那你們繼續,我先迴避一下。你可小心點,他身上可帶著神鞭酒。」喬玲輕聲提醒著,自己還沒說完,倒先笑完了。
「你們倆就慢慢掰扯吧,我先上去休息會。」
卓青遠說完就自顧自地上樓,剩下陸曼卿和喬玲,兩人嘰嘰喳喳地就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聊著。
去年卓青遠整治關副局長,當時在苗縣鬧得沸沸揚揚,震驚整個苗縣官場。
不明所以的人覺得關京天賦異稟,而養豬廠的人卻十分清楚,那可是卓青遠的手筆,是他讓劉銳給關京下的葯。
關於卓青遠的神鞭酒,一直是個傳說。
當初馬代禮傳酒給卓青遠,這事一直很私密,卓青遠沒向任何人說過。沒人知道神鞭酒的來歷,但卻人人都知道它的威力。
喬玲將整件事情的過程講個遍,逗得陸曼卿哈哈大笑。
作為回禮,陸曼卿又將卓青遠把曹方宇鎖在廁所的事情也講一遍,又把喬玲樂的不行。
這樣的卓青遠,有何理由讓人不愛呢?
下午到了約定時間,他們一行人又來到了縣教育局。在喬玲的引薦下,卓青遠和陸曼卿一起共同會見了局長。
為了繼續支持當地的教育事業,卓青遠代表榮遠集團,應允每年向苗縣地區捐建十所希望小學。直至縣域內所有小學,全部完成升級改造。
慈善和教育一樣,不能一蹴而就。喬玲為了這份事業,堅守了五年,直到卓青遠出現,才讓她真正地看到了希望。
晚上時,卓青遠邀請一幫人去吃大排檔。這樣看似低調的聚會方式,卻成為整個榮遠集團的最高標準。
這是卓青遠十分歡喜的一種生活方式,因為他只會帶關係最近的人去吃路邊攤。跟他越是親近的人,越是能感受到他的隨和。
「大恩不言謝,我代表苗縣兩萬名中小學生謝謝你,真的。」
喬玲端著酒杯有感而發,說完更是一飲而盡。
「好,女中豪傑!」卓青遠吼叫一聲。
「你真無賴,我這剛醞釀好的情緒,又被你打斷了。」
「我教你一個方法,你唱首歌。」
「唱什麼歌?」
「愛的奉獻,要是投入不了情緒准唱不好,不信你試試。」
喬玲一點也不露怯,她吊了吊嗓子,真的就唱起來。唱到高潮處,大家一起齊聲合唱,連正在燒菜的廚師,也一邊顛鍋一邊跟著唱起來。
酒局的氣氛特別好,陸曼卿第一次感受到社會底層生活的人情味。今天之前,她從未喝過低質的工業啤酒。
此時此刻,她卻端著酒杯,挨個找一遍。
陸曼卿人生第一次喝醉酒,用不著裝優雅,也不用扮淑女,她第一次感覺人生還能如此暢快。
「陸曼卿醉了,等下你跟過去照顧一下。」卓青遠吩咐著喬玲。
「我不去!」
「你不去她怎麼辦?」
「不是有你在嘛,你把她扛回去不就行了,這點事還用得我教?」
「你是想害她?還是想害我?」
「那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卓青遠無言以對,他向來爭論不過喬玲。
卓青遠將陸曼卿扶上車的時候,她已經進入了迷糊狀態。
一路上,卓青遠不得不用胳膊摟住她。下車時,卓青遠又是一個公主抱,一口氣將陸曼卿送到房間。
房間門剛打開,卓青遠就聽到一陣醞釀已久的聲音。他還沒來的及將陸曼卿放下,陸曼卿就直接吐了出來。
「喬玲,你趕緊過來一趟,陸曼卿吐我一身。她自己衣服也都弄髒了,必須得換掉。」
「我不管,你自己弄。」喬玲說著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卓青遠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陸曼卿渾身髒兮兮的,不處理根本沒辦法讓她放進被窩。如果要處理,就必須要脫下她的衣服。
這是一個進退兩難的選擇。
陸曼卿的貴重物品多,如果叫客房服務員過來處理,卓青遠又不能在邊上守著。如果他自己處理,難道真的要脫她衣服?
金玉梅已經去世兩年了,兩年來他一直單著。如果他是個無欲無求的肅清之人,或許能守得住一寸春心。
可他卻偏偏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而恰在今晚,他們又狂歌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