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還是往事

第23章 還是往事

「還是不信我?」白澤看他苦著個臉,溫聲問道。

「你說的的確合乎邏輯也合乎情理,但是這樣夸夸其談,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怎麼讓人信服。」蘇祁比起不信更多的是不願意信,他沒有鳳凰的記憶在他心裡自己就是蘇祁,可是有人和他說蘇祁本身就是假的,只是一次歷劫。

沒有人能那麼快接受的。

「鳳……算了,你還是更願意別人叫你蘇祁吧?」白澤無奈地笑了笑:「蘇祁,你還記得這個嗎?」

蘇祁抬眼去看,只見白澤一翻手腕,一個血色的玉佩項鏈就懸浮在了白澤手掌心上。

「這是我的項鏈?」蘇祁接過,他仔細看了看,語氣驚奇。

這個項鏈他不會認錯的,他從小戴到大,而且項鏈的款式特別,玉身上刻的不是什麼佛像觀音像而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更何況蘇祁記得這個玉佩曾經被他磕壞了一個小角,角度很刁鑽,很難復刻得出來。

「這就是鳳凰血淚。」白澤說。

「鳳凰血淚?」蘇祁又看了看玉佩,這玩意看著也不像啊,他還以為鳳凰血淚會是血色的珠子之類的。

白澤笑了笑,一揮手用術法抹去了其偽裝,讓玉佩露出了本來的面貌——一顆毫無雜質紅的像是血滴一樣的淚滴狀的珠子。

「這是為了在人間溫養並保護你的魂魄,做出的偽裝,它的本體是現在這樣。」白澤解釋道。

「可是這不是……」蘇祁隱約記得這玉佩的來歷不是……

「是你家的傳家寶?」白澤無奈地笑了笑又將血淚恢復成玉佩的樣子:「就這成色和品質的玉佩,還是這麼罕見的顏色,價錢可想而知,你家往上數三代都不一定買的起。」

蘇祁嘴角抽了抽,雖然是實話但是是不是也太傷人了點。

「而且,你爺爺奶奶那麼傳統,在你爸不是長子,你也不是長孫的情況下,傳家寶憑什麼傳給你?」白澤繼續補刀。

蘇祁默默低下了頭,雖然是實話但是有點扎心了。

白澤繼續說:「這玉佩是鳳凰血淚所化,你一出生就跟著你,當時你爺爺奶奶以為是你爸媽哪個親戚朋友送的,但是也沒見人說,他們也不懂什麼成色品質,於是就自己冒領了說是在寺廟裡求來給你保平安的。」

「後來你爸和你都爭氣,你大伯一家反而不待見你奶奶,你奶奶為了討好你就說是傳家寶,專門去廟裡祈福後傳給你的。」

蘇祁:「……」

老太太心眼還挺多。

「蘇祁,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生過一場很嚴重的病?」白澤問。

蘇祁想了想,好像是有印象,他讀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洗了澡第二天忘記戴著玉佩出門了,結果放學回來就發了高燒,怎麼都退不下去,嘴裡還振振有詞地念著什麼。

奶奶一拍大腿覺得他是中邪了,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個瞎眼道士,對著他一陣做法,最後說那個玉佩是祥瑞之物而他天生陽氣不足,那個玉佩一刻也不能離身。

自那之後,全家都一直叮囑他不能摘下玉佩,洗澡也不能。

「那個道士就是我。」白澤眯著眼睛笑:「凡人的軀體沒辦法承受神獸的魂魄,需要有東西壓制,再者你沒有法力祟氣容易找上你,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蘇祁呆住了,他好像有點印象了,他記得那個瞎眼老道,總是在他放學的時候偷偷看他,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哪個人販子差點報警。

那個老道還和他說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緣起緣滅,一切皆是因果,願與君再會。」白澤搖著扇子:「是這句嗎?」

「對對對!」蘇祁一拍腦門興奮地說。

但是興奮過後他有點淡淡的無語:「不是,那人真是你啊。」

白澤微笑:「當然。」

蘇祁不解:「你那個時候跟著我做什麼?除了玉佩沒戴那次,我覺得我過得還挺安穩的,不用那麼小心翼翼地保駕護航吧?」

「嗯,安穩。」白澤的笑掛不住了:「你兩歲半磕到下巴那次差點把自己的脖子擰斷,如果我沒有施法護住你的話你就夭折了。還有,十八歲摔下樓梯那次,本來應該磕到腦袋大出血去世的,也是我用術法給你墊了一下……」

蘇祁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難怪他總覺得自己大難不死呢,之前上學給摩托車撞得滾出去好幾米,一點事沒有,連擦傷都沒有。

「不過,最後還是我疏忽了。」白澤斂住了笑,他琥珀色的眼睛注視著蘇祁,他嘆息道:「是我不好,讓你早死在了一場車禍里。如果我早些趕到,讓你可以繼續溫養神魂,你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也不怪你啦,白澤。」蘇祁認真地看著面前的人,他笑了笑:「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是天命如此吧。」

「天命啊。」白澤眸光微動,他似乎想起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天命對你未免也太苛刻了。」

「什麼?」蘇祁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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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白澤笑了笑,他說:「鳳凰,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繼續溫養好你的神魂,有了鳳凰血淚在身邊,冥淵沒辦法那麼輕易靠近你了,你重新凝聚靈源也更加容易了。」

蘇祁摩挲著玉佩,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所以,我真的是神獸鳳凰?」

「你自己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白澤用扇子輕輕地抵住了蘇祁的心口。

「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蘇祁說。

「你問吧。」白澤收回手,笑眯眯地說。

「雖然知道有點不要臉,但是五十年前你和燭九陰為什麼不代替我去鎮守陣眼?你們兩都知道陣眼在哪裡,也有能力,如果你們去的話,也許我不會……」

蘇祁其實在一開始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阿噗和混沌他們和你說過崑崙之墟嗎?」白澤問。

「提到過一嘴。」蘇祁想了想答。

「崑崙之墟是建立在崑崙仙山上的一所學宮。用凡人的話來說,相當於一個庇護所。」白澤說:「神獸進入了輪迴后,降生的地點時間都是未知的,一些神獸便會落進人間。出生時太過孱弱的,就會被凡人捕獲,不知則無畏,更何況人心難測誰不知道他們會運用神獸的能力去做什麼……至於有些神獸,出生時靈智未開又本性兇殘,則會遵循本性大開殺戒迫害人間。」

「因此,我和燭九陰等第一批輪迴成功的神獸們,便想建立一個庇護所,專門用來尋找剛降生的神獸,養育他們直至他們有能力控制自己庇護人間。」白澤看著蘇祁,眼底的笑意有些悲涼,蘇祁看不懂。

「這就是崑崙之墟建立的緣由。」白澤說。

蘇祁點了點頭,繼續聽白澤說下去:「我和燭九陰都只在補天之役后墜入過一次輪迴,但其他神獸或多或少因為其他原因都至少墜入過兩次甚至三次,因此崑崙之墟一直是我和燭九陰在維護運轉。」

「神獸輪迴的時間不同,所以崑崙之墟不能離開人,更何況崑崙之墟地處昆崙山,其山腳下本就有一個陣眼。」白澤嘆了口氣:「我和燭九陰長居昆崙山,所以那個陣眼都是我們倆負責,那次輪到了燭九陰,我便守在外面。」

「我要做的,除了看守崑崙之墟之外,還有找到新降生的神獸,巡查各個陣眼,以及觀測補天大陣的情況。」白澤頓了頓補充道:「你出事後,我還需要抽空去人間看看你。」

好忙的樣子……蘇祁心裡默默說。

「在那之前我想過和你交接這些事情,也在著手準備著委託你和混沌照看崑崙之墟,只是你壓根沒有給我機會。事發突然,你說也沒有和我說一聲就進去了。」白澤無奈道:「我趕到的時候,各個陣眼的運轉已經開始了,你或許也沒有想到冥淵那次拼了命,哪怕不撕開封印也要帶走幾個人。」白澤嘆了口氣:「只能說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又太湊巧了。」

「不過慶幸的是,冥淵此後元氣大傷,沉睡了一段時間,直到你蘇醒他才再次現世。」白澤說。

蘇祁點了點頭,他雖然能理解,但是還是覺得從前的自己有些衝動了。

「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對不起。」蘇祁垂下腦袋。

「不,其實你做的很好,如果你沒有及時進入那個陣眼,可能補天大陣的情況會更糟,屆時人間就危險了。」白澤看著蘇祁,他道:「只是你太不惜命了,鳳凰,你總是這樣不管不顧的,你沒有想過舟舟才剛出生還沒有睜開眼睛看看你,還有混沌和阿噗,他們要是知道你……」

蘇祁當然知道,但是他理解自己當時的做法,而且那個時候哪來得及想那麼多,更何況也不一定會死,為什麼不去做呢?

「你呀,傻得要命,十萬年前就這樣,現在還這樣。」白澤拿扇子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蘇祁的腦袋。

那一下並不重,但是蘇祁還是像模像樣地抬手捂了一下被打的地方,他道:「我合理懷疑你在內涵我蠢,而且公報私仇。」

「這分明是明涵。」白澤笑眯眯地,方才的鬱結因為蘇祁這一打岔一掃而空,他說:「東西物歸原主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重新凝聚靈源,去陣眼找回那一縷神魂。」

「不過……」白澤緩緩睜眼:「陣眼裡的情況很複雜,哪怕是全盛時期的你去了,也很危險,所以鳳凰,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前,你不要輕舉妄動。」

蘇祁點了點頭,將玉佩貼著朱雀羽毛好好戴在脖子上,兩物相貼發出一絲微弱的橙光,蘇祁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舒坦了不少。

「現在就剩最後一件事了。」白澤說。

「還有什麼事?」蘇祁問。

「你所經歷的這些,你打算告訴混沌和阿噗嗎?」白澤看著他,溫聲問。

蘇祁沉默了。

他不知道,東西太多太雜,一時半會他自己都消化不過來,別說和別人解釋清楚了。

「我不會強求你說,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混沌和阿噗很擔心你。」白澤說著解開了結界:「你自己決定吧。」

蘇祁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下:「我一個人待一會兒,理一下思緒吧。」

白澤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轉身離開。

他的動作輕,以至於門被拉開時,門外偷聽的人竟一時不察栽了進來,連帶著抱著娃的人也是一個踉蹌。

幾個人尷尬的面面相覷。

「阿噗還沒過年呢,不用行那麼大禮。」白澤退了一步,壞心眼地沒有扶人,以至於阿噗栽了個大跟頭。

阿噗:「……」

阿噗爬起來,尷尬又委屈地看了一眼表情無奈又寵溺的自家老媽,最後還是小聲問了一句:「聊完了?」

蘇祁點了點頭,白澤笑著拿著扇子敲了一下阿噗的頭:「是啊,聊完了,你和混沌未免也太鍥而不捨了,我們聊這麼久,天都黑了,你們居然一直守在門外。」

混沌已經抱著舟舟鑽到了蘇祁身邊,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老婆,眼底的關心都要溢出來了:「老婆,你還好吧?」

蘇祁點了點頭,對著眾人笑了笑:「出去說吧,別在這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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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成了有夫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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