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正的養老人秦淮茹
換做以前，賈張氏聽到有人質疑自己的人品，肯定要好好罵一頓。
但此時此刻，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
自從賈東旭死後，秦淮茹對這個家可謂是盡心儘力，縱然她這個多年熬成的惡婆婆，都挑不出什麼錯處。
賈張氏心裡這麼想著，卻沒給什麼好臉色：
「我什麼時候訛過人，這是小曹求我辦事，先給的謝禮。」
「淮茹，你把孩子們都帶到西耳房，那裡有些剩菜，油水多得很，正好讓孩子們補補。」
「我這就去。」
秦淮茹眼眸發亮，扭身就去把外面瘋玩的三個孩子找回來，直奔曹銳家。
還沒進屋呢，三個孩子就叫了起來：
「媽，是雞肉的味道。」
「知道啦，等下記得叫人。」
秦淮茹急忙把人喊住，又收攏了下秀髮，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爭取將新來的採購員迷住。
可惜，曹銳已經回到主世界，抱著即將到期的女朋友饒貞貞打撲克，打得她哭爹喊娘，大罵曹銳不是人。
還沒分手呢，就把她當別人媳婦糟踐。
只說秦淮茹帶著孩子們進屋后，沒看見曹銳有些失望，但很快就被四方桌上的剩菜吸引。
無骨雞塊都被賈張氏造完了。
鍋貼也只剩下兩個。
好在，梅菜扣肉還剩下不少，拌在米飯裡面，每一粒米飯都吸收了肉汁的甜味和梅菜的咸香，使得原本平淡的米飯變得豐富多彩。
別說三個孩子，就連秦淮茹都饞得不行，要不是母愛天性，她一個人就能夠全部造完。
秦淮茹率先放下筷子，看著狼吞虎咽的孩子們，露出無比滿足的神情，同時心裡越發好奇起來。
「你們慢慢吃，不要噎到，我幫你們曹叔叔打掃下房間。」
「媽，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米飯。」
小槐花抬起頭，小臉上粘著好幾個飯粒。
秦淮茹莞爾一笑，找出臉盆裝滿水，就開始忙碌，像只勤勞的小蜜蜂。
等她感覺收拾的差不多了，帶著孩子們回家的時候，看見賈張氏吃飽喝足后竟然沒有倒頭就睡，而是躺在炕上翻烙餅，不由問道：
「媽，小曹讓你做的事情很難嗎？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
賈張氏煎熬了許久，腦海當中翻來覆去的都是麵粉臘肉，以及豐盛至極的席面。
另一邊是死去的寶貝兒子賈東旭，哭喊著說不想戴綠帽。
正在煎熬呢，聽到秦淮茹說要幫忙，這才下定決心。
兒啊，不是媽不疼你。
而是秦淮茹上趕著要幫忙，媽攔都攔不住。
賈張氏猛地坐起，來到外間，給老賈小賈上了一炷香。
東旭！
你眼睛一閉，倒是痛快了，留下孤兒寡母在這世道苦熬。
希望你不要怪媽，也不要怪淮茹，都是為了能活下去，把孩子拉扯大。
「……」
秦淮茹看得頭皮發麻，不知道大半夜的老虔婆搞這出是什麼意思。
「淮茹，你也來給東旭上炷香。」
賈張氏突然招呼，讓秦淮茹打了個寒顫，感覺滲人的很，上香的時候看到賈東旭的遺像，想起往昔種種，不由眼眶泛紅，鼻子發酸。
一門雙寡婦呆立良久。
賈張氏嘆口氣，探頭看見孩子們都睡著了，便將秦淮茹拉到小廚房，低聲說道：
「淮茹啊，媽以前跟你說過，那些只想花一塊兩塊搞個破鞋的男人靠不住，還會把名聲搞臭，連帶孩子們都抬不起頭做人，必須找個長久依靠。」
「媽，你是不是又聽什麼怪話了？」
秦淮茹委屈極了：「我們不都商量好了嗎，我們給一大爺養老送終，再想辦法讓傻柱拉幫套，即便以後我改嫁給傻柱，也不會不管您的。」
賈張氏冷哼道：「你以為易中海是什麼好東西，他在背後看你的眼神可怪異的很，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秦淮茹表情得意：「他們男人啊，平時就靠一張嘴，哪裡會照顧人。像後院聾老太多疼傻柱啊，他也是想起來才會去看看，平時都是一大媽在照顧。」
「一大爺那麼精明，不會看不出來，等他老了走不動道的時候，真正照顧他的人是我秦淮茹，不怕被我扎針報復的話，就得收起那些歪心思。」
賈張氏心想，你知道個屁。
易中海年輕時候為了生孩子，真是跟瘋了一樣，到處找寡婦生孩子。
甚至還要納二房（民國流行納妾。）
她當小媳婦時，就被易中海用燒雞勾引失身，好在那混賬天生絕戶，才沒有搞出人命。
後來老賈死了，她成了寡婦，帶著小賈，過得太難了。
幸好，她機靈，撒了一個彌天大謊，日子才好過起來。
易中海是捲毛。
賈東旭是小捲毛。
那賈東旭是易中海的種，是不是很合理？
親爹出錢養孩子，是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老賈身上的毛更卷，這點就沒必要告訴那挨千刀的死絕戶。
這個秘密，賈張氏準備吃一輩子，誰也不準備告訴。
除非死在易中海前面，才會告訴秦淮茹。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就怕男人衝動起來，就跟發情的種豬一樣按不住，總之你防著點易中海。」
「還有傻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饞你的身子，卻又想娶黃花大閨女，根本就沒想過和你結婚過日子，你千萬不能讓他得手。」
秦淮茹咬著唇，一臉哀怨：
「媽，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事到如今，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賈張氏眼中閃過精光，將原本藏好的麵粉臘肉又拎了出來，說道：
「從今天開始，就不要管什麼易中海和傻柱了，媽已經幫你找到一個長久依靠。」
「誰？」
秦淮茹滿臉錯愕。
「就新搬來的曹銳，他答應長期包養你，每個月給價值十五元的米面糧油。以後你在他身上使使勁，把他伺候舒服了，逢年過節還有禮物收。」
「包養？他不願意娶我？」
「想什麼美事呢，小曹人長得俊，工作也好，家底也厚，以前還跟走江湖的高人修鍊過，火氣壯得很，把婆娘都活活搞死了。」
賈張氏滿臉不屑的看著自家兒媳：
「小曹條件那麼好，什麼黃花閨女找不到，怎麼會娶你這個寡婦。」
「他只是饞你的身子，他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