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快來六十年代騙女孩,一騙一個準
曹銳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受人愛戴,感覺怎麼說呢,不好描述。
畢竟是為了解鎖天賦【大醫隱於市】,才免費為村民們義診。
誰能想到,小小善舉竟能收穫如此多的感激和尊重。
「謝謝大家,真是太客氣了,我能力有限,其實沒幫上什麼忙。」
曹銳連連拱手,卻完全無法拒絕村民們的好意。
連秦京茹都跟著沾光,兩人的飯碗被搶走,打上滿滿一碗殺豬菜,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秦京茹捧著碗驕傲的招搖過市,要不是被再三叮囑過,馬上就要到城裡去生活,恨不得立即大聲宣布:
「銳哥是我男人,你們羨慕吧!」
這點遺憾,隨著秦京茹跟曹銳坐在大石頭上,夾起一塊排骨送進嘴裡,立即就被衝擊到九霄雲外。
所謂殺豬菜,是由多種菜品組合成的系列菜的總稱,幾乎包括了豬身上所有部位,如豬骨、頭肉、手撕肉、五花肉、豬血腸、酸菜白肉等。
這年代的人們普遍缺少油水,能夠吃上殺豬菜,最少都要吹噓半年。
曹銳目之所及,無論男女老少都在埋頭大吃特吃,根本顧不上說話。
真有那麼好吃嗎?
曹銳來自物資極大豐富的現代社會,雖然月薪不高,卻跟著富婆女友們吃遍山珍海味,閾值早就被調得很高。
他嘗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覺得特別香。
又或者是吃飯這種事,也講究氛圍?
等吃得差不多后,陸續有村民湊到曹銳身邊,詢問他的生活,四九城的稀罕事,同時也不忘分享他們的故事。
曹銳邊吃邊與村民們交談,氣氛和諧而融洽。
萬萬沒想到,這頓殺豬菜,竟然從下午一直吃到晚上。
等月亮都掛在了半空,村民們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曹銳和秦京茹並肩走在回秦虎家的路上。
夜色漸濃,月光灑在靜謐的田野上,秦京茹不知想到什麼,臉色逐漸變得通紅,低聲道:
「銳哥,今晚讓我伺候你吧,讓阿妹姐休養下身體。」
「那可不行,我不能給你一場熱鬧的婚禮,心裡已經很愧疚,怎麼還能讓你草率的變成女人呢。」
「銳哥,你真好!其實我不在意那些的,我們都扯證了,你是我男人,我就該好好伺候你。」
秦京茹感動不已。
曹銳發現這年代的女孩真的很好騙,騙得他都快有罪惡感了,將秦京茹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的肚子,被食物撐得圓鼓鼓,手感與眾不同。
「你看你,好不容易吃頓好的,要是被搞到吐出來,不是很浪費。乖乖聽話,我憋一晚上又不會死。」
「……」秦京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後悔不該吃那麼多,但真的忍不住啊。
送走心事重重的傻姑娘,曹銳回到秦虎家,正要去休息,就見周阿妹正坐在院子裡面納涼,見他進來,立即直勾勾的盯著。
曹銳愣了下,有些無語。
真不怕死啊!
昨天受創那麼嚴重,才休息一個白天,竟然就敢作妖。
又不是以後沒得吃,要不要那麼饞?
「大虎哥呢?」
「又喝醉了。」
周阿妹搖著蒲扇,姿態端莊嫻靜。
曹銳也不含糊,「阿妹姐,你的不孕症拖得太久了,必須下猛葯,你要是忍不住的話,就找個東西咬在嘴裡。」
「只要能生孩子,我不怕痛!」
……
此後足足七天,曹銳都沒怎麼露面,連秦京茹想見他,都要在門外蹲守很久。
周阿妹彷彿被封印千年,僥倖逃脫的狐狸精,如瘋似魔,不知收斂。
又一個不眠夜過後,當晨光再次照亮小屋,曹銳睜開眼睛,就見周阿妹正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眼眸中閃爍著滿足與溫柔,嘴角勾勒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看到曹銳醒來,她臉上的笑容迅速斂去,輕聲說道:
「我婆婆去外地走親戚,馬上就要回來了,如果這次沒懷上,下次你再幫我治療吧。」
瘋狂過後,總要回歸現實。
曹銳早有心理準備,從褲子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南鑼鼓巷65號,加上五十塊,強行塞到周阿妹手裡:
「你已經懷上了,記得多買點雞鴨魚肉吃,等你生的時候,不要叫接生婆,直接到醫院生。」
「……」
周阿妹一手撫摸著肚子,一手緊緊捏著紙張和錢,心中百感交集,竟怎麼也無法拒絕孩子親生父親的好意。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值了,雖然感情不順,可碰到的都是好男人。
……
「我走了!」
曹銳從秦虎家離開后,帶著不少禮物到秦京茹,簡簡單單吃了頓飯。
下午三點多,揮一揮衣袖,帶走了秦京茹。
在農村的說法:秦京茹去投靠秦淮茹,以後也要嫁給城裡人。
在城裡時又會換一種說法:秦京茹已經嫁給同村人,是已婚婦女,不要給她介紹相親,謝謝。
得知曹銳要走,有空的村民們都來送行。
周阿妹混在人群當中,默默看著曹銳的身影遠去。
滿臉喜色的秦虎護衛在她左邊,對秦文斌道:
「我有孩子了,我馬上就要有孩子了。」
秦文斌心中酸澀,依然祝福兩人。
兩人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熊孩子衝撞到周阿妹的肚子。
而大虎媽剛探親回來,得知周阿妹懷孕的消息,差點含笑九泉。
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立刻將周阿妹當成了寶貝疙瘩,什麼活都不讓她干,跟老媽子似的忙前忙后,還樂此不疲。
而三大姑八大姨得知喜訊,紛紛提著東西上門賀喜,一改往日刻薄嘴臉,將周阿妹誇上天。
直到此時此刻,周阿妹才終於體會到身為女人的尊貴與驕傲,這都多虧了肚中孩子的親生父親。
如流星般劃過秦家村,卻徹底改變她的命運軌跡。
被人記掛的曹銳,早早將收購來的物資,請秦家村牛車師傅,運送到紅星軋鋼廠。
他騎著自行車,後面坐著秦京茹,前往城關公社。
剛開始時,秦京茹還很老實,只用手抓著曹銳的衣角。
等到無人的地段,她立即緊緊抱住曹銳的腰,將頭貼在曹銳的背上:
「銳哥,我真的能跟你進城嗎?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
曹銳沒有回答,將自行車停靠在路邊,轉身看著秦京茹的眼睛,沉聲道:
「京茹,其實我有件事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