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溫潤公子的書畫雙絕(感謝傘扇書友)

第30章 溫潤公子的書畫雙絕(感謝傘扇書友)

這頭,凌翰卻是調笑的看著面前這痞子,甚是詭異。

「你這痞子!猜出來不算什麼,能把畫補齊再說吧!」

畫罷便要把筆遞給白豌,強行讓他把畫補上。

白豌尷尬的咽了一口唾沫:「你想好了?我下筆了別後悔啊!!!」

於是,某男子便慨然赴死一般,左手拿起筆。

他對著紙張畫面一陣沉思,難得少了幾分痞氣,多了半分書生氣。

畢竟還是正兒八經臨摹過幾日畫的,白豌按照心中所想畫了起來。用他那還不算平穩順暢的線條,半吊子的枯筆焦墨順著畫去。

凌翰瞧這人認真模樣,有些恍如隔世。

他人走上前去,本來想要以資鼓勵,好好地瞧這人那幻影的樣子。

結果,畫卷的一切差點沒將他嚇得眼前一黑。

「白老弟,你這畫的是?」凌翰指著一團黑氣問道。

因著這人不記得過去,他狠狠的佔了個口頭便宜。算上年歲,他實際是比韓妙染要小几歲。

「瀑布岩石啊!」對面白豌正經說道。

「那你畫這群蚯蚓幹什麼?」凌翰簡直嚇到不行。

白豌一本正經的指著線條,「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是蚯蚓了!!!明明是流水紋路,水紋路!!!」

凌翰哭笑不得,想法是美好的!但是這左手基礎太差,畫出來的東西歪歪斜斜根本沒有表達出那個意思。

似乎是覺察到了這些人的尷尬,白豌皺了皺眉:「怎麼?看不出來是瀑布嗎?」

「這個問題你自己看呢?」凌翰尷尬笑道。

白豌看著畫,頓時覺得不好,立馬將畫放在一旁。

「糟了!我是不是毀了這幅畫啊!!」

某人心裡著急,之前下筆的乾脆蕩然無存。

他只要一想到這幅畫本來是凌員外的,他給補畫壞了,讓賠錢可怎麼好?!!

「我……沒補齊這幅畫怎麼辦??」

凌翰撇嘴:「得,你都把畫成這樣了。這畫還能原封不動拿回去?!」

白豌著急的走來走去,看著畫壞的畫,不知所措。

突然之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趕緊的將一張紙張打開。想也沒想的提著筆就朝著紙張畫去。

白紙墨色暈染,幾記枯筆焦墨,看似毫無章法的散落紙面。

凌翰瞪大了雙眼,就眼睜睜看著之前的殘畫在白豌的筆下被重新畫了出來。

更令人驚奇的是,原本補畫時候雜亂拙劣的畫技,卻是在此時有了些許的改善。每一筆一畫都幾乎完全復刻了剛才的殘圖。

儘管線條依舊抖動不齊,不知遠近虛實分別。

「這像么?能矇混過關吧!」白豌話罷之後,小心翼翼的對著墨跡吹了吹。

「等畫幹了,就放回去!」

某男碎碎念。

「凌員外,我今天既沒有猜出畫意,也沒有補畫。」

……

「我吃壞了肚子,今天一直在茅房拉稀,壓根沒來過書房!」

……

「嗯,我今日沒有補什麼畫!」

白豌越發無恥的自我洗腦。

直到一張遺世獨立,清俊青衣男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凌……子辰?!」他竟然結巴了。

凌書墨手拿起剛才某男子假模假樣默畫的殘圖,鄭重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不必這樣說自己!」

白豌咧嘴尷尬一笑:「你聽到多少??」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從你說矇混過關開始!」

這,逃不了了。

認命。

「本來是想要補畫的,可是吧!咱已經很努力了!」白豌一副痛心疾首,「畫技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凌翰不禁翻白眼。

這一點點怕是能裝下整個大贏了。

凌書墨看著手中的默畫,心中卻已然波濤洶湧。

如今雖然畫技稚嫩,但是其實每一筆都畫在了應該在的地方。看得出,胸中有心思,筆上的功夫卻跟不上心中所想。

最為關鍵的事情是,白豌竟然能夠知道他作畫起稿的心中畫意,還能默畫復刻。彷彿能知道他心中對畫卷所思所想,每一筆畫意走向。

這是除了從前的月白以外,世間無一人能做到的事情。

要知道,當年的大贏畫院,他們三人常一起作畫賦詩,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書畫相得益彰,還有就是雙雙知道對方所想,他們自比作伯牙子期,是世間難得的知己。

聽到對面之人半天沒有回應。

白豌懷疑是怒了,旮旯著腦袋。帶著僅有的一點無賴道。

「我毀了你們的畫!你想報官還是賠?!」

如果可以,他更願意坐牢,畢竟牢房裡如魚得水!

而這邊的凌書墨想起從前意氣風發的月白,再看著面前這個白豌,暗自覺得似乎天可憐見。

此人儘管不記得過往,但是天分似乎並未完全消失。

「不過一幅畫而已!」凌書墨道,「不用賠!」

「哈?」白豌以為自己一聽錯了。

凌書墨又笑道:「我還得謝謝你讓我重拾此畫心境。」

話罷,他的手指奪過白豌手中的毛筆,然後那筆蘸上墨汁,整個潑灑紙面。其筆若奔流江水,肆意揮灑。

尋著白豌之前的筆觸,磅礴毫飛。

某男看著這人,平日里端方有禮,精微斯文。沒想到作起畫來卻十分狂放大膽,極有氣勢。

不一會兒,原先的紙上出現一張飛瀉瀑布圖,令人嘖嘖稱奇。

窗外透下陽光,迎著此人俊秀面容,眼中儘是自信神采。

不僅如此,他竟笑了!

整張面可謂是明亮如星,更顯得姿容好看的緊。

「妙!妙!妙啊!」一旁的凌翰不禁拍手叫好。「此畫飛流千尺,氣勢磅礴,雲水瀑布,不同凡響!」

白豌被這人作畫之姿所感,卻是不由自主道:「那這畫的上方,是不是還有一個小船?」

凌書墨頓住神,看向他。

眸子里彷彿是如燦蓮花,悄然而開。

其實他在那畫留白之處,的確是這樣的心思。

於是,手中筆墨霎時落下,那處多了一隻扁舟,顯得飛流瀑布下,對比極其強烈。

「果然你是最了解他的人!這畫多了小舟,更顯得變化無窮!」凌翰不禁拿著摺扇在手中扇了又扇。

白豌看著畫作不禁覺得佩服不已,這畫可比那什麼秘戲圖冊要厲害的多。

這凌子辰不僅相貌脾性十分好!而且還精通詩文,現在作畫還如此厲害。

他怎能只是一個小倌兒和被人養在後院的金絲雀呢?

就在白豌還在為這人身份惋惜的時候,神采飛揚的凌書墨最後一筆畫也霎時寫完。

他的草書與其溫潤公子外表相差甚遠,曾因其字體飛揚洒脫,狂放氣勢讓不少達官貴人跪求墨寶。

「飛流雲瀑!好字!」凌翰嘆道。

凌書墨恢復了溫雅平靜,然後將毛筆放回筆擱處。

他道:「多年未畫,有些生疏了。」

凌翰尷尬笑道:「你就莫要謙虛了!聽上去顯得你是飛雁,我們是野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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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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