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說話算數要看對誰

「你不識時務，有的是人是識時務，你不想活了，但是有的人是還想活，她跟我們透露了不少機密，我們能保證她以後活得還不錯。」沈耀東笑道。

「至於你，當然是要死，只不過不能這麼死了，要讓你上了法庭，然後死，當然，你們所有人也會跟你一起死，而且還是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沈耀東把玩著手裡的卷宗，滿不在乎道。

「老郝，最近我們可是來了大活了，武警都出動了，他們的那些地上，我們可是有人專門指路，到時候定能一舉擊破他們這些敵特在四九城的所有暗線，我們大功一件，陞官那也是指日可待。」沈耀東又拍了拍郝平川肩膀道。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郝平川激動道。

「當然，我們也還要好好感謝感謝那位敵特，她的口供可是給了我們不少幫助，這個人愛吃不吃，不用管她的吃喝，反正已經有人都招了。」沈耀東不屑道。

說著，沈耀東示意郝平川也出來，審訊室燈光也被沈耀東隨手給關閉了，這間審訊室裡面也是瞬間就一片漆黑了。

這伸手不見五指黑的黑暗彷彿要把人給吞沒了似的。

回到了辦公室裡面，白玲也在這等著呢，白玲剛打完電話了，「那女的，到底說什麼沒有？」

郝平川搖搖頭，「但是沈耀東說那個女的是敵特，怎麼會是敵特呢，你能確定嗎？這要不是敵特怎麼辦？咱們可就有冤假錯案，殺良冒敵的嫌疑，這事兒要是到了咱們這，咱們這可是兜不住。」

雖然他們現在抓敵特也是講究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但是也是要有足夠的證據和嫌疑才好這麼做，現在，沈耀東還沒有完全的證據，就這麼做了。

這要是真的成了什麼冤假錯案，他們也沒處說理去。

「剛才白玲同志在審訊王招娣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表情就不對，這裡面肯定是有些古怪，你們想想，現在拐賣的這些女孩子，能被拐賣到那裡去？」

「八大胡同？不可能，現在都被人盯著，還要被打擊了？」

「資本家？現在那個資本家不是夾著尾巴做人？就算是有錢，要不就是充公了，要不就是給捐了，手裡那仨瓜兩棗根本就不敢讓咱們知道，還敢摻和人口買賣的事情？」

「其他人現在自己家都連飯都吃不飽，哪裡能花太多錢去娶一個姑娘？現在農村彩禮才多少錢？」

「城裡彩禮又才多少錢？這些人拐賣來的人應該不是去拐賣，而是恐怕另有他用吧，通知津城那邊的市局，讓他們審查碼頭和車站的貨物。」沈耀東分析道。

「貨物？你是說，他們可能是把人放著在貨物堆裡面，當做了貨物運出去？」白玲道。

沈耀東點點頭，說道：「你也應該是知道的，要是他們這麼做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恐怕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而且人要是在昏睡的過程中，就是知道自己被車子運走了，又能怎麼樣呢？」

「我馬上就去聯繫津城市局那邊去。」白玲毫不猶豫道。

「這幫殺千刀的。」郝平川怒不可遏道。

「而且我覺得他們做這個事情，中途肯定是有不少人接應，要把他們嘴裡的人都給問出來才是，要是就靠著他們三個人，也不可能如此順利把這個事情解決了。」沈耀東繼續道。

「那咱們審問的突破口要從那裡開始好？接下來的審訊，你有什麼想法？」鄭朝陽說道。

「當然是看看他們誰最識時務，我看劉艷紅那連死都不怕了，這種人簡直是豁出去了，不能指望她，看看其他那兩位吧。」沈耀東說道。

「那個男的都被你打成了那樣了，我今天去問了，也還是什麼都不說，也是寧死不屈，你那裡既然能撬開嘴，就從你那裡撬開吧。」鄭朝陽說道。

鄭朝陽可不是徇私報復，那個男的被沈耀東打成了那樣了，確實是問什麼都不說。

「沈耀東，現在可不是你想立功就立功，你要是覺得人家是敵特，也不能光憑著你的感覺，要是這裡面出了什麼差錯，替你承擔責任的還是咱們這局子里。」

「你可千萬想著要立功，想昏了頭了，我們辦案子也是要有證據或者充分的嫌疑，不然這滿大街都是敵特了。」鄭朝陽提醒道。

「是啊，沈耀東，你可千萬不能就只想著立功，可別好壞不分了。」郝平川自然也是要力挺自己的好兄弟鄭朝陽。

誰讓沈耀東現在也沒有直接證據呢，沈耀東自從進了局子里也一直是太順利了，不斷的抓敵特，不斷的立功。

現在沈耀東要是被想立功沖昏頭，人販子都當敵特，這可就了不得，雖然說這人販子和敵特現在都是要死刑，可是這裡面含金量，還是敵特更高一籌。

如今也十多年了，想抓個小蝦米敵特都難，更別說那些大敵特了。

「我當然不會這麼做，我剛才審訊劉艷紅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場，她自己是不是也承認了就是敵特了？」沈耀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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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當然是看到了，我這不是就是怕她是一心求死，她自然就什麼都承認了。」郝平川說道。

「等著吧，這三個人肯定是敵特，不然你說他們拐賣女孩做什麼，誰會買？」沈耀東說道。

現在很多人確實是連飯都吃不上，如果是說娶不上媳婦，那倒也還不至於，要是說到了貧困地方娶不上媳婦，那還要在春風春滿地了以後，到那個時候貧富差距就非常明顯了。

「那也得儘快拿出來證據才好，要是拿不出證據，就是只能把他們當人販子了。」鄭朝陽說道。

雖然就算是當人販子這些人也是跑不了，但是要是不當敵特來處理，不挖出他們的下線，這怎麼可以呢？那對於社會的穩定來說就還是存在一個比較大的隱患。

這樣的隱患是不可以被容忍的。

「知道了，我去看看那個男的，那兩間審訊室也不要打開燈。」沈耀東說道。

沈耀東不讓審訊室開燈，就是要讓那兩個女的都處於在一個黑暗漆黑的環境中，有時候環境也很能夠折磨一個人的精神，他就是要用這樣的辦法，一點點把那兩個敵特心裡的防線給擊潰。

擊潰不了也沒有辦法，這局子里自然是有辦法能讓這些敵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看誰能耗得過誰了。

「走，我們也去看看去。」鄭朝陽說道。

說著也跟了過去，看看沈耀東要怎麼審問案子。

沈耀東來到了關著那天那個男的人販子的審訊室裡面的時候，這個人現在正在戴著手銬，被扣著在那個狹小的位置，動彈都有些難。

沈耀東走了進去沒有跟他說話，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卷宗看了起來，這個男人也同樣並沒有交代什麼。

「你現在還是拒不交代嗎？你的那兩個同夥都已經交代了，她們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都是你逼著她們的，你有什麼異議嗎？」

「沒有異議的話，你也這麼不配合，我們也不打算多問你，等你被判了，送你去吃花生米就可以了。」沈耀東說道。

「不，我有，我有，那些事都是她們逼著我做的，我舉報，我揭發，她們倆都是敵特，她們倆都是蔣匪在冀省的地下軍統，我都是被她們逼著的。」那男人趕緊道。

「對，我揭發敵特，我揭發敵特的話，我總可以不吃花生米吧？」男人又看著沈耀東問道。

沈耀東有些意想不到，這就要交代了？

沈耀東還是道：「這要看你知道多少，你能告訴我們多少了，如果你能夠告訴我們足夠價值的東西的話，我們自然也還是不會虧待你。」

「我說，我都告訴你們，你們要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男人趕忙道。

「好，那我叫我的同事進來做記錄。」沈耀東點點頭說道。

沈耀東去把鄭朝陽叫了進來了，郝平川則是去告訴羅局長，他們會在背後看著。

正式的審訊也都開始了。

「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沈耀東問道，沈耀東負責問，鄭朝陽負責記。

「我叫李成飛。」

「那你是哪裡人？」

「我是冀省的薊州人，後來我家裡是在冀省保城工作，我被分配到……」

這個叫李成飛的男人老老實實交代著自己的來歷，父母兄弟姐妹是做什麼的都一五一十交代了，他原來是薊州那邊的一個普通工人。

但是平時好吃懶做，因為去打牌賭錢，然後要被人砍了的時候，認識了那兩位軍統隱藏潛伏敵特，她們幫他還了錢。

他就辭去了廠子里工作，跟著她們去做事。

「你的事情要如實交代，說說吧，你對她們都知道多少，都幫她們做過什麼。」沈耀東說道。

其實解放前的時候，那個老的的女人，叫青梅，是地下軍統在冀省第一號人物，她們在……」

李成飛倒是很老實，一股腦的就把他是怎麼知道那兩個人是敵特，那兩個人手下還有多少人都給說出來，都是分部安排看管在那裡。

還有王招娣所謂的那兩個兒子其實也是敵特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而就在審訊室旁邊的另一個屋子裡，可以看到他們這邊的一舉一動，這裡有一個隱藏的洞口，白玲和羅局長就在這聽著，看著。

白玲聽到了這個叫李成飛的男人招認了王招娣的那兩個兒子也是敵特，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讓保城市局那邊的人也要小心些，不要打草驚蛇，要瞧瞧抓捕。

也不知道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那她們要拐走這麼多女孩，到底是要她們去寶島那邊做什麼？」沈耀東問道。

「我也不知道，現在寶島那邊那些人，以前在我們這可都是高官厚祿，一個個尸位素餐，去了那邊了自然是也想要享受，那邊的姑娘估計是沒有咱們這邊的這麼水靈吧。」李成飛滿不在乎道。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呢，你也是華夏人，你就沒有姐妹嗎？沒有自己的妻子嗎？以後也不會有自己的女兒嗎？就算是你這些都沒有，你就是沒娘生的嗎？是怎麼做到能夠狠心把這些姑娘就這麼拐走了？」沈耀東怒不可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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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東也聽說了他們是做了不少事情，比如在冀省那邊偷摸的開了地下賭場，還有以前那些軍統殘害了不少ge命人。

不僅是拐走了年輕的女人，不管是結婚的還是沒結婚的，還有小孩子都是會被拐走，他們是能拐走一個是一個。

還會用小孩子去騙年輕的女子和其他的小孩子，把這麼些人帶走了，全部都是會被送到寶島，但是被送到寶島到底是做什麼，李成飛也是不知道。

但是他們卻不會對一些重要的人物去下手，而且他們也是打一槍換個地方，而且還都是不留下線索。

現在這個年代的偵查技術也有限，就是想抓到他們這樣的人也是難。

「我也是沒辦法，這都是她們逼著我做的，我要是不這麼做的話，她們就會殺了我，她們都是敵特，大敵特，我檢舉揭發了她們，我有功，你們不能讓我吃花生米。」

「你們可不能讓我吃花生米，我剛才都告訴你們這麼多事情了，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了你們，你們可千萬不能殺了我，這些事，都是她們做下。」李成飛被手銬銬著，仍然是在緊緊掙扎著說道。

「但是我怎麼還覺得，你肯定還知道更多，你就是沒有告訴我們，說吧，繼續說，你還知道些什麼，你好好的想一想。」沈耀東還不肯善罷甘休，現在在這記錄的已經換了好幾個人了。

鄭朝陽剛才聽著他說這些，早就寫的手都累了。

「執法員同志，我真的該說的，我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了，我也就知道那麼點事情，我也不是他們自己人，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告訴我。」李成飛趕忙道。

「不，我看你肯定還是知道些什麼，你就老老實實交代，交代出來了，你好，我也好，大家好，多好。」沈耀東說道。

「我知道的真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剛開始你們可是跟我說好了，我要是交代了的話，你們可不會讓我吃花生米，我要見你們領導，我要見你們領導。」李成飛掙扎著大聲喊著道。

「我們說的是減刑，不是一定就不讓你吃花生米，我們是幫你申請減刑，同意不同意還要看法院，你要是配合我們的話，我們就多說你的好話，可是我看你並沒有說出什麼來。」沈耀東佯裝有些生氣道。

「其實，我也不瞞著你，王招娣已經跟我說了，她代號是青梅，劉艷紅的代號是藍煙，我看著你不像是統的人，想著給你個機會。」

「她們都說你也是，但是我相信你不是，因為看著你沒有那個膽子，沒想到，你卻不如實交代，你簡直是太讓我指望了。」沈耀東很是生氣道。

「我都已經交代給你了，你還要讓我交代什麼，我還能交代什麼，我還能怎麼交代？」李成飛急得都要哭了。

「我告訴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被我們後續查出來，是你知道的，卻沒有給我們交代清楚的，我們可是還要不給你減刑，要是造成了什麼損失的話，我們也是要追究你的責任。」沈耀東冷哼了一聲道。

聽到了沈耀東這話，李成飛猶豫了起來，整整三分鐘過後，李成飛顫抖著聲音，開口道：「我檢舉，我說就是了。」

「說，到底是什麼事？」沈耀東剛才心裡就是有很強烈的直覺，李成飛這個人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沒有告訴他。

這是沈耀東所不能容忍。

「她們軍統地下其實也被冀省的執法員給盯上了，她們準備做一票大的，就是要對冀省的幾位重要領導和他們那幾位西醫學教授下手，要製造爆炸案。」

「把他們都炸死，報復你們搗毀了他們在四九城裡的軍統地下聯絡站。」李成飛緊張著，顫顫巍巍開口道。

「這事要在什麼時候？」沈耀東也是觸目驚心，趕緊道。

「原本的計劃是定著在明天，因為明天正好是那幾位領導和專家要開會的日子，最好下手了，本來是要等她們回去的時候才下手，現在她們就沒有回去，那些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提前下手。」李成飛嘆了口氣道。

「什麼，這件事你剛才為什麼不交代？」沈耀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現在西醫才進入國內沒幾年，西醫在外科上面有著卓越顯著的治療成果，對於內科的一些疾病也能提供很大的幫助，起碼能夠讓病人在短期內好起來，最後再用中醫調理。

這裡面有時候在各種情況，也是各有各的好。

現在也是在極大的希望發展和運用西醫的時候，要是這些個專家出了什麼事，那對於整個華夏的損失無疑是巨大的。

「我剛才……剛才……我也不敢說，這事兒，我……」李成飛現在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了。

「你去把這個事情告訴羅局長他們，我繼續審訊。」沈耀東也是擔心了起來，現在華夏還是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人才對於他們華夏來說是多麼重要。

要是這些人有個閃失，可能就意味著華夏在某些領域要多走好些年的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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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警員也是知道事關重大，也趕緊跑了出去了。

羅局長和白玲他們在旁邊的那個小屋子裡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

羅局長當即就已經回去自己辦公室那邊給冀省執法廳去打電話了，要他們務必要戒備。

「說，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沈耀東臉色也更加嚴肅了起來，審訊室的氣氛也變得極其壓抑。

「我……我……我也就知道這些了，其他的，我可都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就是一時被她們鬼迷了心竅而已，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些壞事都是她們做的，都是她們逼著我做的，你們就放過我吧，饒了我這一回吧。」李成飛求饒著道。

這次，他倒是什麼都說了。

「饒了你？群眾們能答應嗎？國法能答應嗎？」沈耀東不屑道。

「你剛才說過的，要幫我減刑，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就是做鬼了，我也不會放過你。」李成飛看著沈耀東這是要翻臉不認人了，急了道。

「你在跟我宣揚牛鬼蛇神那些東西？我看你還不知悔改，我這個人就是不相信這些，你用不著跟我說這些，我是唯物主義者。」沈耀東淡淡道，絲毫沒有害怕，依舊是保持的淡然。

「你剛才跟我說過的，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李成飛緊張害怕的著急追問道。

「說話算數嗎？這個要看是對什麼樣的人，就你這樣的人，你放心，我一定要把你繩之於法，不然怎麼對得起我們這頭頂的這個徽章，還有身上穿著的衣服，我們吃的是群眾給的飯，自然要為他們辦事。」沈耀東鄙夷道。

「那你剛才跟我說的算什麼，我剛才告訴你那些，又算什麼了？你不能就這麼騙我，你不能就這麼騙我，我才三十歲，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李成飛看到神要頂真的翻臉不認人，立刻就好像是瘋了似的。

不過，沈耀東也沒有理會他，對於這種本身就沒有道義的人說什麼道義，那簡直是對好人的傷害。

而且這種喪盡天良的人要是還被放出去，以後也肯定還是個禍害，還不知道又要有什麼無辜的人因為他受到傷害。

就憑他做的這些壞事，那也是死有餘辜。

沈耀東直接就走出了審訊室，任憑李成飛在裡面如何嘶吼。

沈耀東回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這，羅局長在給冀省和保城那邊打電話過去聯繫。

其他人都是這麼的看著，也沒有人敢說話。

等過了大半個小時后了以後，羅局長口水都說幹了，也跟部里那邊和冀省、保城市局都說了清楚了。

羅局長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大杯水了，這嗓子才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