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他……挺溫柔的,對我還不錯

第110章 他……挺溫柔的,對我還不錯

「太子,老身知道那詛咒的娃娃是何人所放。」劉氏昂首挺胸的跪在地上,聲音響亮足夠每個人聽見。

百里雋問:「講。」

劉氏毫不猶豫,當即便道:「這般心思歹毒之人,是我府上一名姨娘,名字叫做……柳萋萋!」

陸硯修陡然不解,「祖母你胡說什麼?」

劉氏立馬壓低聲音斥責:「她犯了事從李府出逃,總歸不是清白身,咱們將事順勢推在她身上,不是正好救了你?救了陸府?」

「可是萋萋她……」

「硯修,你真要看著祖母一把老骨頭了,被抄家流放之後死在外邊兒嗎?」劉氏捶胸頓足,極為痛心。

她知道陸硯修對柳萋萋依戀極深,否則也不會養在外面那麼多年,可眼下是什麼局面?

究竟是她柳萋萋一人的命重要,還是陸府一家子的人命重要?

陸硯修眼中閃爍,萬分刺痛,拳頭捂出了汗,緊緊握在一塊兒。

「公堂之上不得說悄悄話!」一旁的官差斥了一句。

百里雋則問:「她人呢?速速捉來審訊。」

趁著陸硯修發獃,劉氏忙道:「她前有詛咒聖上在先,后又陷害宣德將軍剛出生的小少爺,人……現在已經逃竄了。」

「這麼說,人不見了?」百里雋覺得好笑,笑容很快收斂,「那你且說說,她一介婦人,為何要詛咒聖上?」

「太子不知,柳萋萋自小流離,是被抱養在柳家的,一直嫉世如仇。柳家一直將她當作賺錢的工具,最先是在老家嫁給了一位老商賈,騙得彩禮之後設法逃脫,才來到了京城。后又在嬌桂樓賣藝為生,期間還要養活柳家人。可憐我大孫識人不清,被她矇騙……」

劉氏那雙渾濁的眼睛閃著精光,說話時語氣故作惋惜痛心,彷彿極為悲憫柳萋萋的命運。

堂上之人唯有陸硯修顫抖著身子不敢相信,萋萋明明無父無母孤苦無依,無奈之下為了生計才會在嬌桂樓賣技,怎麼會……像祖母說的那樣?

「你的意思是,她想要在世間施行報復?」百里雋皺起眉頭。

「正是,連老身唯一的孫女都被她禍害,前兩日難產昏迷,方才轉醒。像她那種不幸的人,最厭惡平順如意之人……」

百里雋聽后沒有說話,反而是側眸望向一旁的陸淮鶴問:「此案你怎麼看?」

「如今聖上卧榻在床,太子又以仁愛為道,即使他們真犯了罪,也犯不著見血光。」

聖上不知哪日就會暴斃,百里雋要是因此懲罰的重了,犯了殺戮,勢必是失去一部分民心。

眼下已然是他即位的關鍵時期,容不得馬虎。

百里雋重新看向堂上所跪的祖孫倆,向身旁的侍衛安排下去:「即日起封鎖京城,只許進不許出,務必要將柳萋萋捉拿歸案。」

「是!」

劉氏伏在地上感激涕零:「多謝太子殿下明察秋毫!」

百里雋睥睨著他二人,吩咐道:「在案件沒有查清之前,陸硯修繼續收監,帶下去吧。」

「是!」

至於怎麼下的公堂,陸硯修已經記不太清了,只知道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回到了地牢中。

他一臉落敗坐在地上,無力的靠在牆邊,想著祖母指認柳萋萋的那番話。

連祖母也知道的事情,他竟然被瞞在鼓裡?

所以昨日蘇荷說的那些話,也是在暗示他?

陸硯修覺得自己像是傻子,抓狂的一拳錘在牆上,指間隱隱有血絲溢出。

蘇府。

裴夏從雕花小窗外繞進來,走到蘇荷身邊,低聲說了句話后又退下了。

秋陽灑下來的室內,蘇荷挽起了袖子正與趙婉蓉一起做桂花酥。

今早她特意讓裴夏去糕點鋪子買了桂花酥回來,誰知陸淮鶴瞧了一眼也沒嘗,蘇荷為此有些發愁,也不知他是不是心裡介意著給陸硯修送糕點的事情?

該怎麼解釋,她實際是去耀武揚威,而不是真的關心啊?

這不,午飯剛過就回了蘇府,求著嫂嫂教她做桂花酥,親手做的糕點用來道歉,總該有誠意吧?

趙婉蓉見她們主僕倆說悄悄話像是有什麼秘密似的,並且中午見到蘇荷的那刻起,就覺得她心中有事。

「阿荷,陸大人沒為難你吧?他好相處嗎?」

蘇荷愣了下,「他……挺溫柔的,對我還不錯。」

「溫柔?」趙婉蓉揉捏麵粉的動作一頓,眼裡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說陸淮鶴是個溫柔的人?」

「嗯,不是嗎?」

以前蘇荷還沒和離的時候,與他遠遠有過幾次相見,當時也覺得他挺清冷傲然的,漆黑的眼眸總是叫人不敢細看。

成親以後這種感覺反而少了很多,更何況他與自己說話時,語氣溫和,重話黑臉都不曾有過一次。

所以……算是溫柔的性格吧?

趙婉蓉呆怔住:「在我出閣前,有一次參加宮裡皇後娘娘組織的春日宴,見過陸大人一次,那時他也還年少。孑然一人跪在金鑾殿正門前,雙手高高舉起舊案的卷宗,不停的叩首請見聖上,那樣瘋魔的模樣,我見了還害怕呢。」

「舊案?是什麼時候的事?」蘇荷沒聽陸淮鶴提起過,他那樣端正的一個人,也會有失禮的時刻?

趙婉蓉瞥眼瞧了瞧四周,聲音極低的說:「還不就是容貴妃那件事……」

草草結案以後,晉王一家被滿門抄斬,容貴妃賜死,陸淮鶴為追求真相卻被打壓,剝奪職位兩年,近些年才又得聖心的。

蘇荷這才想到,怪不得百里楓總是對她下狠話,卻沒真的動過手。他好歹也是個皇子,真想對付一個人,哪裡要那麼多說辭?

原來是看在陸淮鶴的面子上。

那時的宮廷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也只有陸淮鶴豁的出去,為了給容貴妃和晉王申冤吧?

「你懷有身孕,怎麼還做這些粗活?」

姑嫂倆說著話,恰好蘇凌下值回來,見到趙婉蓉熟練的揉面捏團,不由得皺起眉。

蘇荷握住少許麵粉向他揚去,忍不住笑道:「這哪裡是粗活?明明是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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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孕肚入府,我撕婚書另嫁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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