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梁燕生日

周五晚上，湘雲回來，同時湘雪也來了。

來之前湘雲和俞平通過電話，湘雪則是「不速之客」。

俞平正做飯。

「湘雲、湘雪，快坐下，晚飯馬上就好了。」梁燕招呼二人道。

二人陪梁燕坐到沙發上。

「梁姨，你身體感覺怎樣了？」湘雲問道。

「好多了，已經能正常吃飯，不用再吃流食了。」梁燕道，「湘雪，馬上要高考了，你準備得怎麼樣？」高考下周一開始，一連三天。

「我準備好了，沒問題。」湘雪道。

晚飯準備好，大家都坐在餐桌旁，湘雪堅持要和俞平挨著，湘雲只好坐餐桌端頭。

俞平做的菜還是不錯的，大家都吃得很香。

「媽媽，明天你生日，晚飯就不在家吃了，我們出去找家好餐館慶祝你生日吧。」俞平道，他只會做那幾道菜，慶祝生日顯得不足。

「行啊，把孫凌雲也叫上，一道吃個飯。我準備去霄雲飯店。」梁燕道。

「好啊，霄雲飯店聽說過，從來沒去過。」林湘雲道。

「我已訂好後天的機票，後天我去英國。」俞平道。「馬上要期末考試了，我得應付考試。」

「你去吧，我身體也恢復過來了，有柳秋照顧就行了。」

「我很快就會回來，馬上就是暑假。」

「你啥時候回來？」湘雪問道。

「六月二十日放暑假，我準備坐二十一號的飛機。」

吃完晚飯，俞平收拾餐桌。

湘雲、湘雪和柳秋陪梁燕坐到沙發上，柳秋給大家倒好茶水，大家品茶。

「湘雪，待會兒你回家陪媽媽吧，我晚上住這兒，陪陪梁姨和俞平。」湘雲對湘雪道。

「我也要住這兒。」湘雪道。

「沒地方了。」湘雲道。

湘雪看了看三個卧室門，又看了看在座的幾個人，道:「我和梁姨睡一張床。」

「好啊，梁姨的床夠大，能睡下兩個人，湘雪你就陪陪我。」梁燕道。

「梁姨，你這有多餘的睡衣嗎，沒有的話我去取。」湘雪問梁燕道。

「有，可能不合身。」梁燕道，梁燕身材較高，有1米75，在女性是高個。而湘雪身高要矮一些，梁燕的睡衣對湘雪來說有些大了。

「沒關係的，只是穿著睡覺，又不是走來走去，不合身也沒關係。」

俞平收拾好餐具，走了過來。

沙發空位只剩一個，俞平坐下，挨著湘雪。

「俞平，今晚我也住你家，和梁姨睡一起。」湘雪對俞平道。

「好啊。」俞平道。

「湘雪，你做我乾女兒得了，我一直想要個女兒。」梁燕笑著道。

「那不行，我還嫁給俞平呢，做了你女兒還怎麼嫁他？」湘雪道。

湘雪這要嫁給俞平的話掛在嘴上好多次，大家都不覺得奇怪，也沒人反駁她。

大家一邊喝茶，一邊看了會兒電視。

梁燕困了，這次是在客廳，而不是主卧之內，和俞平、湘雲、柳秋道過晚安，帶湘雪進主卧。

「俞平、湘雲，你們先洗洗睡吧，我要熬夜。」柳秋道。這幾晚，柳秋都是最後去睡的。

「好，我先洗。」湘雲道，說完去準備洗漱的東西去了。

「林湘雲真美。」柳秋道。

「柳秋你也很美。」俞平道。

「謝謝你的誇獎。」柳秋誇林湘雲，就是為了從俞平那兒也得到誇獎。

湘雲洗漱完畢，對俞平道:「輪到你了，我先進屋。柳秋，晚安。」湘雲不忘和柳秋道晚安。

「晚安。」柳秋道。

俞平隨湘雲進次卧，湘雲親了他一口，躺到床上，道:「我等你。」

俞平取了睡衣及浴巾，出卧室，至衛生間，快速沖完淋浴，換上睡衣，出來。

「柳秋，晚安。」俞平道。

「晚安，做個好夢。」柳秋道。

俞平進卧室。

柳秋在這兒住了幾天了，已經習慣和梁燕、俞平相處。唯一不便的就是這公共衛生間，臨睡前洗漱，幾人要錯開時間，還要見對方身著睡衣的一面。破除這種尷尬，需要大家更親密一些，顯然現在沒到那個時候。柳秋不由期待那個時候的到來。

回到卧室，林湘雲已在。

俞平心道，這是要和她提前成夫妻了。

「俞平，明天我要去媽媽那兒，就不能陪你了。」林湘雲道。

「你也該去陪陪雲姨了，這幾天你都在陪我媽媽和我。」

「去機場我送你。」

「好的。」

「還有，以後別叫我姐了，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小雲。」

「好的，我叫你湘雲吧。」

……

第二天傍晚，約好晚飯去霄雲飯店。

已決定飲酒，所以大家都是叫網約車前行。

大家陸續抵達霄雲飯店，梁燕已訂好包廂。

霄雲飯店是東海頂級餐廳，包廂足夠大，還有單獨的音響，悠揚的音樂傳出，不受隔牆影響。

眾人就座，梁燕點好餐。

今晚幾位女士都打扮得分外美麗，梁燕身著一身深紅色衣裙，孫凌雲身著一身黑色衣裙，林湘雲和林湘雪都穿著白色衣裙，只是款式有些區別，柳秋還是穿著那件裙子，除了湘雪，她們都化了妝，讓姿色更出眾。別人不知道，剛進餐廳時，俞平牽著林湘雲走進，把在座客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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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平也身著正裝，平時他更喜歡一身休閑。在英國他不得不入鄉隨俗，一些正式場合要著正裝，他給自己買了一套，這次回國帶了回來，今晚知道媽媽要著盛裝，他正好穿上這身西服。

這身西服讓俞平顯得成熟不少，林湘雲看在眼裡，十分喜歡。

梁燕和孫凌雲挨著坐。俞平挨著梁燕，旁邊是林湘雲。林湘雪挨著孫凌雲，柳秋則在林氏姐妹之間。本來湘雪要坐俞平旁邊，被湘雲趕到媽媽那邊了。

菜上桌了，共有四道菜，加一個湯，看著就誘人口水。

梁燕點了兩瓶紅酒也送上來。

俞平給大家把酒斟上。

俞平先舉杯，道:「媽媽，生日快樂。」

孫凌雲、林湘雲、林湘雪和柳秋也舉杯，齊聲道:「生日快樂。」

梁燕舉杯，道:「謝謝。」

一杯酒下肚，梁燕道:「我們吃菜。」眾人舉筷子，吃起菜來。

梁燕再次舉杯，道:「今天我生日，選在這裡吃飯。是因為幾天前我和人也約在這裡，可是趕上我出車禍，沒吃上那頓飯。當時發生車禍的瞬間，我只感覺到生命要終止了，沒想到我活下來了。感謝上天讓我活下來。我們再干一杯。」說著，流下眼淚。

「乾杯，慶祝一下。」孫凌雲道。她幫梁燕擦去眼淚。

眾人均舉杯，飲下第二杯酒。

「梁燕你生日，有蛋糕嗎？」孫凌雲問道。

「蛋糕已定好，晚點上。」梁燕道。

大家又吃了幾口菜，梁燕再次舉杯，道:「明天俞平要返回英國了，今天這頓一是為我生日，一是為俞平餞行。再干一杯。」

「俞平，一路順風。」孫凌雲道。

「一路順風。」林湘雲她們也跟著道。

「謝謝，我很快就會回來。」俞平道。

眾人喝下第三杯酒。

大家菜吃得差不多時，蛋糕送來，是一個七層大蛋糕。

「這麼大，吃不完。」孫凌雲道

「今天要每桌送一份。」梁燕道。這家餐廳已有這傳統，過生日會給這裡其他人每桌送一份蛋糕。

俞平點燃蛋糕上的蠟燭，四高五低，表示梁燕四十五歲。

眾人唱起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唱歌完畢，梁燕吹滅蠟燭。

然後是切蛋糕，梁燕叫來三個服務員，並讓他們每人準備了一個托盤，她切出十五塊蛋糕，放在紙盤上，然後分別放在三個托盤上，對服務員道:「這些蛋糕麻煩你們送到各桌。」服務員托著托盤離去。

剩下的蛋糕足夠在座的六人分，梁燕給每人大大的一塊蛋糕。

「生日快樂！」眾人一起喊道，吃起蛋糕。

吃完蛋糕，生日聚會結束。

大家出餐廳，孫凌雲和俞平各約了一輛車。湘雲和湘雪要回媽媽那裡，她們的車先到。

「俞平，明天飛機我送你。」湘雲道。

「下午兩點的飛機，你過來吃午飯吧。」俞平道。

「明天我高考第一天，沒辦法送你了。」湘雪遺憾地說道。

「不用你送，再說很快我就回來了。」

孫凌雲她們乘車離去。

俞平的車也到了，梁燕讓柳秋坐副駕，俞平和梁燕坐後座，離去。

「四十五歲了，又老了一歲。」梁燕感慨道。

「梁姨，你一點也不也，今天穿這身，說你二十幾也有人信。」柳秋在前座道。

「是啊，媽媽，四十五歲，正當年。」俞平道。

「謝謝你回來給媽媽過這個生日。」梁燕道。

「我是你兒子，還用謝謝這兩個字。」俞平道，「媽媽，剛才你說之前和別人約了在此吃飯，是怎麼回事？」

「是PG中國區的老總馬丁，約他商討代工的事。他住在鷹華酒店，霄雲飯店就在旁邊，我約了他一起在那裡吃午飯。」梁燕道。PG是國際服裝品牌，俞平知道。

「也不知道後續怎樣了，惠華跟PG的代工有沒有人接著跟馬丁談。」梁燕道。她很想知道此事，但現在她在養傷，又不想打聽此事。一切等她身體徹底恢復，上班以後再說。

回到家中，梁燕有些累了，生日聚會時間有點長，梁燕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和俞平、柳秋一一擁抱，道過晚安，梁燕回主卧去了。

「我先洗，你還是看會兒電視？」俞平問道。

「不了，我等等你，今晚我也早睡。」柳秋道。

「好吧，隨你。」俞平道。

俞平先洗漱完畢，柳秋此時坐在沙發上正等他洗完。

「柳秋，晚安。」俞平對柳秋道。

「我去洗了，你能在客廳等我一會兒，待會我們說幾句話。」柳秋道。

「好吧，你去吧。」俞平道。

柳秋去洗漱，俞平把手中衣物放回次卧的衣櫃，走出來，坐在沙發上，心中琢磨柳秋要和自己說什麼。

大約二十分鐘，柳秋洗漱完畢，她也把換下衣物放回房間，出來，坐在俞平身旁。

她頭髮依然有些濕，俞平道:「你不吹乾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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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吹吹。」柳秋道，說出此話，不由面生嬌羞，看著俞平。

「好，你等一下。」

俞平從衛生間取來電吹風，找插座插好。

柳秋站了起來。

俞平到她背後，單手捧起一縷縷青絲，另一隻手按動電吹風，幫她沖干。柳秋站在前面，薄薄的睡衣難掩她誘人的身姿，俞平努力不去看她。

柳秋頭髮很長，俞平花了幾分鐘時間才算吹乾。

「謝謝。」柳秋輕聲道。

俞平把電吹風放回衛生間，此時柳秋已坐下，俞平坐在她身旁。

「我差點成了你的女朋友。」柳秋道。「梁姨把你的照片給我看過，算是相親過吧。」

「我沒這福氣了，錯過你這麼美的女朋友。」俞平道，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幕，不由再看向她，目光掃過她的胸口，確實誘人，他連忙收回目光。

「俞平，我作你姐姐吧，我住過來了，現在算是臨時的一家人。」柳秋道，她盯著俞平，等他作答。

「好啊，我還沒有姐姐，以後叫你秋姐。」

「別，還是叫名字吧，叫秋姐顯得我老了。我是姐姐，當個秘密，不要讓別人知道。」

「好吧，柳秋。」

「時間不早了，我們都休息吧。」柳秋站了起來。

俞平也站了起來，道:「晚安，柳秋。」

「晚安，來個擁抱。」柳秋伸開雙臂。

俞平心道，既然已是姐姐了，擁抱一下也對。於是和她相擁一下，然後二人各回各房間。

柳秋心情愉悅，感到自己算是融入這個家了。她成了俞平的姐姐，還不想讓梁燕知道。

俞平睡在床上，還在想柳秋要他認她為姐姐的事，還有剛才那個擁抱，俞平感受到了她傲人的身材，也不知柳秋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