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給我離傻柱遠點
傻柱心裡僅有的一點懊悔，也因為秦淮茹的笑容煙消雲散了。
「雨水就少吃點吧。」
「反正她本來就瘦，吃不了多少。」
傻柱安慰著自己。
秦淮茹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跟著王主任走入軋鋼廠的韓衛民。
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似乎這韓衛民就要飛黃騰達了一樣。
接著，她這才扭動大腚，轉身朝著南鑼鼓巷去了。
家裡還有三個孩子等著呢。
傻柱正準備跟著秦淮茹一起回趟四合院，路上也好跟秦姐多說說話，嗅一嗅秦姐身上好聞的味道。
然而。
這時卻有人喊住了他。
「何雨柱，廠長叫你呢。」
傻柱循聲望了過去，只見叫自己的人，正是跟自己一個食堂的工友劉嵐。
這劉嵐頗有幾分姿色，可惜跟李副主任走的太近。
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的，傻柱也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傻柱不耐煩的喊道：「嵐姐，廠長叫我幹嘛？」
「這不都下班時間嘛。」
「還不興人休息啦。」
對於破壞了自己和秦淮茹單獨相處的楊廠長，傻柱也有了些怨氣。
傻柱這人，雖然是舔狗，但有一點好，那就是不攀附權貴。
對領導幹部，那也是完全不給面子。
劉嵐焦急道：「廠長今來個貴客，讓你趕緊去掌勺呢。」
聽到廠長這邊有任務，傻柱只能跟秦淮茹道別，不情不願的跟著劉嵐往食堂去了。
.....
韓衛民跟著王主任一路寒暄著，目光則是在廠子里四處打量著。
這個年月，國家正在向工業化邁進。
給廠子里的扶持政策可是很多的。
工人的待遇也非常好。
韓衛民一路所見的工人，一個個都精神飽滿，腰桿挺的筆直。
顯然，此時的工人是很自豪的。
很快，韓衛民被帶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楊廠長見了韓衛民很是熱情。
讓人給韓衛民泡了上好的茶葉，並且對韓衛民一路上的情況噓寒問暖。
韓衛民在農村哪裡喝過茶呀，上一次喝茶，還是上輩子了。
村子里唯一喝過茶的人，就是村支書，不過他喝的也是高沫，都是茶葉沫子。
如今的正經茶葉，一斤十幾塊，沒幾個人喝得起。
韓衛民端著茶杯，狠狠的嗅了幾下，這才慢慢的酌了一口。
楊廠長也沒有笑話他。
這年月，大家的生活普遍艱苦。
他這個茶葉還是上級給他送的，他一直沒捨得喝。
這不救命恩人來了，總不能怠慢了。
他這才讓人拿出來給泡上的。
「韓衛民同志，廠醫院的候院長那邊，我已經都幫你說好了。」
「你過去有自己的診室。」
「至於醫師證，侯院長對你考察幾天，自然就給你辦了。」
這個年代很多機關都不健全，因此辦證這種事情非常簡單。
韓衛民微笑點頭：「感謝楊廠長。」
兩人又寒暄了半晌，韓衛民的肚子傳來陣陣咕咕聲。
韓衛民不由得露出尷尬的笑容。
楊廠長對著王主任問道：「食堂那邊準備怎麼樣了？」
「好了沒有？」
「我看小韓已經餓了，不能再等啦。」
楊廠長可沒忘了吃飯這事。
而是讓食堂操辦了一桌子菜。
只不過，操辦起來有點麻煩，所以兩人才等這麼久。
王主任說道：「準備的差不多了，廠長，那您就跟韓大夫移駕過去吃吧。」
楊廠長笑道：「小韓，走，咱們吃飯去。」
「你頭一次來四九城，我一定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韓衛民也沒客氣，自己也就早上出門的時候吃了兩個窩窩頭，一路上奔波，那點乾糧早就消耗殆盡了。
隨即，三人一起朝著食堂去了。
......
秦淮茹急匆匆趕到家。
婆婆賈張氏正在門口拉鞋底子。
半癱的男人賈東旭則面帶慍色的坐在門口。
三個孩子則坐在地上玩。
顯然，這一家子都在等秦淮茹帶的飯盒呢。
秦淮茹不由得一陣心累。
賈東旭斜乜了一眼秦淮茹，不滿道：「怎麼這麼慢啊？」
「不知道我早就餓了呀。」
秦淮茹擠出笑容解釋道：「哦。路上跟一個工友說了會話，對不住，你們趕緊來吃吧。」
說著她就連忙進屋把手裡的飯盒往桌子上擺。
婆婆賈張氏首先走了進去。
一看見這飯盒裡的肉，她就沖著秦淮茹嘲諷道：「又是傻柱給的？」
秦淮茹正在開飯盒的手，陡然頓住了。
她望了望門口，只見推著輪椅的賈東旭，臉色鐵青，惡狠狠的望著自己。
她低著頭佯裝看不見：「哦。」
「棒梗、小當、槐花，快點來吃飯吧。」
三個孩子聞到飯菜的香味，一陣風一樣衝進屋裡。
在賈東旭冷若冰霜的眼神注視下，秦淮茹依舊是趕緊過去幫他推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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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推到了桌子邊上。
給他準備好筷子，並且拿了一個白面饅頭遞給他。
賈東旭一把抓過饅頭，又瞪了秦淮茹一眼。
「我現在癱了，滿足不了你了是吧？」
「成天就知道勾搭男人！」
「你給我離那個傻柱遠點。」
秦淮茹被訓斥的相當無語。
如果不是傻柱接濟，就靠自己一個臨時工的工資，這一大家子人能吃飽嗎？
秦淮茹眼睛一紅，心裡滿是委屈。
她帶著怨氣坐在床邊。
然而。
這一大家子人可沒人慣著她，只能聽見筷子在飯盒裡戳弄的聲音，以及自己那婆婆吧唧嘴的刺耳聲響。
等秦淮茹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收拾了心情，準備回到餐桌上吃飯的時候，飯盒裡也就剩點油花子了。
賈東旭滿嘴是油的瞪了她一眼，酒足飯飽的推著輪椅出門曬太陽去了。
賈張氏則將最後一點菜都扒拉到，自己的大孫子棒梗碗里。
「我大孫子得多吃點，正長身體呢。」
棒梗嫌棄道：「奶奶我吃不下啦。」
賈張氏好聲好氣的勸道：「再吃三大口，再三大口就吃完了。」
小當和槐花坐在一邊，看著哥哥棒梗吃肉，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了。
秦淮茹上了一上午班了，肚子早就餓了，她一個女人干著鉗工的活，體能消耗可想而知。
但還是讓這一大家子先吃，此時自己餓的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