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暴制暴

莫三江躺在床上，慢聲細語地跟著莫大妹三姐妹，和自己所謂的小女兒莫家寶聊著天。

他已經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

聊天的眾人，突然聽見外面有點喧嘩，還有打罵聲傳了進來。

莫三江原本沒有在意，以為是外面別家的，但是看見大妹三姐妹慘白的臉色，還有已經好幾分鐘了，還隱隱傳來打罵喧嘩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

家裡有那麼多孩子在呢，可別是什麼仇家，壞人上門啊……

他起床準備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莫大妹拉了拉小叔，低聲解釋:「小叔，你忘記了，是我爸又開始打我媽了。」

小小的家寶看見爸爸起床，以為爸爸要出門。她也想出門去外面玩，就過去打開了房門。

莫三江聽到怔一下了，聽大妹的意思，外面是原身大哥在打罵原身大嫂？

怎麼回事啊？這樣不就是那個所謂的大哥，在家暴了嗎？

家寶已經打開房門，要邁著小肥腿走出去。

莫三江連忙拉著家寶回來，交待莫大妹她們:「你們看著妹妹，不要讓她出來。」

他說完就出門，往打罵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所謂的大哥莫大海喝了酒，滿臉通紅地拿著扁擔，打向縮在角落地上的妻子。

一邊打，還一邊不停地罵:「你這個害人精，你這個死八婆，那麼多人死不見你死!那麼多錢娶了你，一個仔都生不出來!你怎麼不去死，你快點去死……」

莫大嫂躲在角落的三角位，雙手抱著腦袋，任由對方的扁擔落在她身上。

莫三江一看，就知道這個位置，莫大嫂應該仔細挑選過，那個莫大海拿著扁擔看起來打得很嚴重，其實很多都被牆壁擋住了，真正直接落在莫大嫂身上的不多。

不過那麼大的扁擔，落在一個弱女子身上，也是夠受了。

莫三江連忙上前，搶過莫大海的扁擔，不讓他再打了。

莫大海努力睜大通紅的雙眼，認出是自己三弟，揮手趕人:「老三，走開!這個婆娘一點本事都沒有，連個兒子也不會生，留著有什麼用？……外面的人都在暗地裡取笑我，說我絕子絕孫……等我打死她，再娶個會生兒子的……」

莫三江抓著莫大海揮動的手，冷冷地看著他說:「你太吵了，吵到我和孩子了。」

他說完，鬆手推開醉酒的莫大海，側頭問地下的莫大嫂:「他這樣打你，你就任他打嗎？」

在末世，女的也不能隨意被欺負，她們也要出門找吃的，每一個都狠得很，打起架來也凶得很。

王大媽在房間想像往常一樣，等待著打罵聲過去。突然聽見了她三兒的聲音，覺得不妥的她，連忙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她上前拉著莫三江的衣服:「三兒，那是你大哥和大嫂的事，你身體還沒有好完全，先回房間休息吧。」

莫三江有點愕然地看著，推開原本緊閉的房門，從裡面走出來的，那個所謂的母親王大媽。

原來她一直在家，卻關上房門不管不理，任由自己的大兒子虐打媳婦。

莫三江還一直以為，家裡只剩他和幾個小孩子在呢。

他當下明白了王大媽的態度:她任由大兒子打媳婦，覺得打媳婦無關係，因為打得是外人。現在他出頭了，她馬上出來是不想兩個兒子吵架，因為兩個兒子是她的最親。

不過，現在的莫三江，他根本看不起會打自己老婆的人。他經過末世雖然沒有堅持當兵的正義，但是男人本身的血性，也讓他不能袖手旁觀。

他沒有理王大媽。

莫三江轉頭盯著莫大海重複:「如果過得不滿意，就跟大嫂直接離婚，不要吵著我。」

王大媽不高興了，連忙拉著三兒子罵道:「你說什麼？你居然讓你大哥離婚？我們這裡哪家有離婚的？這事多醜啊!」

莫三江擋開王大媽的手，反駁:「那一個大男人把老婆往死里打，就不醜了嗎？」

王大媽嘆氣說:「這裡哪家丈夫不打老婆的？都是喝醉酒撒混呢，酒醒了就好了。」

莫三江不理王大媽的糊塗道理，就盯著莫大海:「你還打不打？」

莫大海原本就借點酒意，來家暴妻子，欺負妻子，發泄發泄，被人暗地取笑絕戶的不滿。

現在看見自己的三弟，攔住他，不讓他打那賤人，還口口聲聲嫌他吵。

他更為上火了，揮著拳頭就往莫三江身上打去，罵道:「我打我老婆，關你什麼事？」

王大媽一直留心看著兩個兒子，現在看見大兒子揮拳，連忙上前擋住。

莫大海的拳頭，無情地大力打在王大媽身上。

「哎呦……」王大媽受痛出聲了。

莫三江原本想接過莫大海的拳頭，但沒有想到王大媽拉著他，為他擋了一拳。

壯年男子，用盡全力的拳頭啊……

看著莫大海的拳頭，狠狠打在老母親的身上，莫三江怒了。

他上前用力一腳，踢在莫大海的肚子上，把他踢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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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大海倒在地上，痛苦地捲曲著身子。

莫三江還上前，連續用力踢了他兩腳。

王大媽顧不上痛，連忙拉著三兒子:「別打了，別打了，你大哥喝醉酒了，他不是有心的。」

莫三江不理，直接野蠻拖著老母親上前，又用巧力踢了兩腳莫大海身上的薄弱之處。

莫大海在地上唉唉地叫痛，迷糊叫喊著求饒:「別打了，老三，別打了，好痛……」

莫大嫂麻木地坐在地上，看著被打的丈夫，沒有出聲。

王大媽被莫三江拖著，用儘力氣地把三兒往後拉，連聲呼喊:「別打了，別打了，你大哥知道錯了，他說他知道錯了。……」

「爸爸……」莫家寶有點恐懼地的聲音，喊了聲莫三江。

不知道什麼時候，孩子們都出來了。

小小的家寶，跟在大妹她們的身後，站在房門口看著大人打架。

莫三江不想幾個孩子看見，就收了腳。

他低頭輕聲對倒地的莫大海說:「下次再看見你打人，我就繼續打你，你別吵我。」

他扶起了地下的大嫂:「大嫂，如果過不下去，就分了吧。」

王大媽很不滿地拍打著三兒，罵道:「你又說混話了，勸和不勸離，哪有喊人分的？你大哥喝醉了，他只是喝醉了，醒了就沒事了。你還踢的那麼大力幹什麼……」

莫三江懶得理她，叫了大妹二妹過來扶著大嫂回房間。

王大媽無奈地上前扶起大兒子，嘴裡埋怨三兒子:「你看你，把你大哥打得半死，真狠心啊!」手掌手背都是肉，她都不舍，都心痛。

莫大海繼續哼哼地叫疼。

莫三江懶得理他們，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下次再家暴，他還會繼續打人。

就看看到時莫大海可以挨他幾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