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艷傾城
這次她們表演的是一支名為《春嬉》的舞蹈。所講述的是陽春三月，少女結伴出遊到渭水河畔，微風拂面、綠意盈盈，女郎們在春景中飲酒、對詩、起舞的場景。
背景播放著水墨春色圖，舞者們身著飄逸的青楸粉色綁帶紗衣，正中的女子紫藤羅衫裹體，手挽披帛向觀眾盈盈走來，動作間丰姿盡展。
少女冰肌玉膚、淡掃峨眉；眉間一點硃砂，更顯嬌俏；雙眸靈動，似水泛波。
初一登場，便引得台下掌聲與歡呼聲不斷。林少禹轉向旁邊男人驚詫地問道，「三哥，這不是靳哥的寶貝妹妹嗎？」
「這是哪裡來的神仙姐姐？」顧懷柔忍不住好奇。
林少禹擺擺手，「去去去！怎麼哪裡都有你。」
顧懷瑾只是笑笑，「京大和顧氏有合作，她們是京大的學生。」
「這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啊。」林少禹不由感嘆道。「等會兒找靳妹妹要個聯繫方式去。」
顧懷瑾掃了一眼林少禹，那突然冷淡的眼神盯得他心裡直發麻。
說話間，嬌俏的少女們隨著音樂的起伏在春景里嬉戲時而抬腕低眉、輕舒雲手，表現出婉轉的嬌羞。
時而抬腿跳躍、疾轉柳腰，呈現出歡快的氣氛。擰、傾、圓、曲、仰、俯等動作剛柔並濟；正所謂翩若驚鴻、宛如游龍。
顧懷瑾目光隨著紫衫少女的動作流轉，眸色幽暗，眼底卻攢動著隱隱的渴求與慾望。
一舞畢，舞者向台下觀眾鞠躬致謝，掌聲經久不息。
「明珠，你跳得真的太棒了！好一個明艷動人的大美人，你出場時候台下都快瘋了！」齊喬抑制不住內心的衝動。
「我是小時候被父母逼著學，吃了很多苦頭。你要不要試試？」明珠邊解下髮飾邊轉頭問她。
齊喬想到要吃那麼多的苦直擺手，「不了不了，我覺得我現在也挺好。」
開業典禮結束后的合影環節，明珠拉著齊喬直往邊上藏，被院長看到，招呼道，「靳明珠，過來過來，你蹲在第一排中間。」
不敢違抗院長的話，明珠只得過去蹲下，顧懷瑾看到側前方身前那抹嬌俏的背影，默不作聲和身邊董事換了位置。
注視著面前嬌小玲瓏的小姑娘，一貫冰冷的俊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負責拍照的攝影師驚詫，「萬年冰山臉的顧總竟然在合照的時候笑了？」
回到化妝間，明珠正欲說點什麼，轉身看到院長進來了。
「姑娘們，你們表現得太棒了！給我們學校掙大面子了。我代表學校感謝大家的付出。」
「不辛苦。不辛苦。」
「這是我們該做的。」
周圍人一片附和聲，彷彿前幾天喊苦喊累的不是她們似的。
院長很滿意大家的回答，接著說。「是這樣的，顧氏集團也很感謝大家的付出，想要邀請大家一起去餐廳吃個便飯。」
剛才她們都看到了顧氏高規格的接待規模，這會兒聽說被宴請了。聞言，大家喜形於色，歡呼聲不斷。
唯有明珠一人面露難色，向齊喬拋去求救的眼神。對方會意，明珠抬手扶額假裝頭暈，身體搖搖欲墜。
齊喬連忙上前接住了她，擔憂的問，「明珠你怎麼了？」
周圍人拿來椅子讓她坐下，幽幽開口，「可能是這幾天排練舞蹈有點累了，不小心受涼了。現在感覺有點頭暈噁心。」
院長急忙開口，「靳明珠，沒事吧？排練辛苦，但也要注意身體啊。」
其他人也關心地看過來，「這幾天風大，明珠帶大家排練那麼辛苦，肯定是感冒了。」
腰間突然被用力掐了一下，明珠悶哼一聲，暗道齊喬真是她的好姐妹，掐得那麼重，肯定紅了。
表演效果直接拉滿，泫然欲泣的樣子，我見猶憐。
「對不起院長，我應該和大家一起去吃飯的。只是我實在是有心無力了。」明珠說著低下頭用雙手掩面，似在哭泣。
院長大度擺手，「沒事沒事，靳明珠你不用去了，先回去休息。用不用安排人送你回去？」
「老師我出去打車，不用麻煩同學了。」明珠連忙開口。
「那就好，其他同學快點收拾完出來。」院長交代完，離開了後台。
見院長離開，齊喬戳戳她，「怎麼回事啊？」
靳明珠全然沒有了剛才那副病若西子的模樣，面露甜蜜，「許漾等下來找我。」
「來人啊，這裡有人殺狗了！」齊喬大喊道，明珠飛快地撲過去捂住齊喬的嘴巴。「小點聲。」
顧懷瑾正與生意夥伴交談，見陳川過來，將酒杯放在一旁。
「顧總，我已經將顧總的意思告知京大負責人了，負責人剛才說他們有一個學生身體不適，先回去休息了。」
「顧總……」陳川正打算開口，又停頓了。
顧懷瑾掃了一眼，凌厲的目光讓陳川急忙開口。「那位先回去休息的學生是明珠小姐。」
「病了？」男人反問道，語氣中隱含一絲擔憂。
「是的。應該是受涼感冒。」陳川耐心解釋道，「我剛剛派人去送明珠小姐回學校了。」
「嗯」，顧懷瑾點頭。陳川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做事自然妥帖。
明珠這邊剛收好東西正欲離開，忽然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進了後台直奔她而來。男人身材矮小，略顯肥胖。一口髒得發黃的牙更顯得他猥瑣不堪。男人滿臉堆笑，眼冒精光。
「這位小姐剛才的表現可真是精妙絕倫，令我佩服。」男人上下打量著明珠，往下說。「我聽人說你是京大傳媒的學生，我們公司正巧要招聘新媒體負責人。我看小姐你挺合適的。這樣，給我個聯繫方式，我們多多聯繫。」
明珠耐著性子聽完眼前男人的話，心中一陣噁心，這哪裡是招聘，一整個居心不良。便謊稱已經找到工作了，直言謝絕。
男人仍糾纏不休，將名片遞上來。「你先拿著我的名片，留一個聯繫方式給我。以後想換工作就給你趙哥打電話。」
明珠被逼得直往後退，男人伸手拉她。齊喬將她護在身後。雙手叉腰，怒罵道，「你這人怎麼回事，人家不想給！你聽不懂好賴話啊！」
男人惱羞成怒，「我看上她，那是她的造化。她這是給臉不要臉。」
被男人的話激到，明珠面有怒色，「這位先生，剛才我已經婉言謝絕了，識趣點的就該走了。真是只癩蛤蟆，長得挺丑，想得倒挺美。」
齊喬在旁邊聽得撲哧一笑，不愧是靳明珠，這嘴巴，夠毒！。
男人惱羞成怒，上手來抓她倆。「臭丫頭片子，我弄死你們。」旁邊人哪有見過這個場面，大家亂作一團。
明珠拉著齊喬往旁邊閃去，憤怒上頭，雙手握拳，思量著用什麼動作踢飛這個猥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