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冬日終曲
臨近畢業，事情還很多，許漾送明珠回了學校。這天，她在宿舍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你好。」
「明珠小姐，我是陳川。顧總有事找您，等會我到門口接你。」
明珠剛想出言拒絕，但又想到顧懷瑾是不會害她的，這段時間他幫了她這麼多。「嗯嗯。」
上了車，直奔城郊。在蔥蔥鬱郁的林木掩映下，一座氣勢恢宏的別墅赫然挺立。
到了門口，黑衣人取來黑布條欲蒙住她的眼睛，陳川擺擺手，來人退下。
陳川引著她，穿過樓梯來到了地下室，盡頭是顧懷瑾。
「來了。」顧懷瑾聲音淡淡。
「嗯，顧懷瑾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明珠疑惑開口詢問。
顧懷瑾揚手，黑衣人將麻袋解開，裡面是沈佳柔；身體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嘴巴被膠帶封住。
沈佳柔昨晚坐車回家的路上突然遭遇了襲擊，被捂住嘴巴后就失去了意識，睜開眼看到了靳明珠。
往旁邊一看，她身旁竟是京市那位手眼通天的顧懷瑾。如今看來，是顧懷瑾綁的她。
明珠震驚之餘看向顧懷瑾：顧懷瑾把沈佳柔綁來了？為她出氣嗎？
顧懷瑾眸色如墨，看向她，薄唇輕啟，
「警察的處理結果你不滿意，我把人綁來了，任你處置。」
沈佳柔嘴上膠帶被取下，急急開口。
「靳明珠，你太不要臉了，你一邊占著許漾，一邊還勾搭上了顧懷瑾。」
「今天我要是有什麼好歹，沈家一定會弄死你。」沈佳柔語氣中隱隱擔憂，似有懼意。
這些日子的悲憤和委屈衝上心頭，她做不到在沈佳柔對她做了那麼可怕的事情以後還大度原諒她。
明珠走上前，抬手重重打了她兩個耳光。沈佳柔想要還手，被黑衣人死死摁住。
「沈佳柔，我問你，那天你給我的酒是不是下了葯？」
「不是，我沒有。你遭此橫禍是因為你活該，你下賤。去勾引那三個人渣。」
「你！」明珠氣急，抬手欲打下去。身邊的保鏢貼心給她遞了鞭子，換了鞭子朝著沈佳柔狠狠抽下去。
用了蠻力甩了幾鞭子，沈佳柔慘叫聲不斷，見此，明珠停住了手。
用皮鞭挑起沈佳柔的下巴，再問，「是不是你害得我？」
沈佳柔被打得皮開肉綻，臉上也多了幾道紅痕，倔強開口：「是我做的，怎麼樣？靳明珠，你真是命大啊，居然被你逃了。我太遺憾了。」
「我精挑細選了三個骯髒不堪的男人，他們還有性病，我準備用相機拍下你精彩的床上表現。」
「我要讓全校師生都看看，他們眼裡的清純校花，在床上是怎樣的淫蕩不堪。毀了你，我看到時候許漾還要不要你。」
明珠眼底恨意更濃，眼角泛紅。又發了狠，用力抽了沈佳柔幾下，將她推倒在地上。
顧懷瑾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心似被揪緊。若那天晚上他沒有出現在那裡，她將會遭遇多骯髒可怕的事情。
顧懷瑾抬抬手，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淡淡開口。
「廢了她，扔回沈家。」
趴在地上的沈佳柔一驚，顧懷瑾竟想殺了她，她可是沈家的大小姐。著急開口。
「顧懷瑾，我沈家在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你要是傷害我，我們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顧懷瑾神情冷漠，揚起一絲冷笑，「沈家管教子女不嚴，讓子女做出這般醜事。還不許別人管教了嗎？」
「誰讓你害了不該害的人，她痛一分，我就讓你痛十分、千分。左右沈家財力雄厚，養個廢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接到命令，身旁保鏢欲上手。明珠大驚失色，顧懷瑾無法無天到這個份上了嗎？沈佳柔也罪不至死啊？心頭一陣惶恐。
「等等！」
顧懷瑾看向她，等她說話。
明珠想說，廢了她這是違法犯罪。顧懷瑾敢把人綁來，肯定不當回事，換了句軟和的話說。
「顧懷瑾，你不是說了讓我處置的嗎？廢了她太便宜她了。」
「好，你想怎麼處置，都隨你。」顧懷瑾坐回位置，默許她的行為。
明珠心上思索，她不是聖母白蓮花，什麼都可以原諒。她絕對不可以就這麼放過沈佳柔，她要讓她嘗嘗她經歷的一切，她的無助、她的絕望。
跟陳川耳語幾聲，對方心上瞭然，著手準備。不多時，只見黑衣人帶著三個流浪漢進了地下室。陳川將下了葯的酒遞給她。囑咐道。
「明珠小姐，這裡面下了十倍的猛量，只要一點點就能使人意識全無。」
黑衣人會意，將沈佳柔提起，牢牢按住。沈佳柔見拿著酒杯朝自己走來的靳明珠，心頭一陣恐懼，使勁掙脫。
「靳明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沈佳柔，你也會怕嗎？」明珠狠狠捏開了她的嘴，將杯子里的酒一滴不剩地灌給她。
扔了手裡的酒杯，明珠快步走開，看著她，眼角發紅。顧懷瑾起身，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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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子已被解開，三個流浪漢如同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擁而上。
沈佳柔恐懼至極，不斷尖叫著推開他們，但終究抗爭不過，壓在地上，衣服被撕碎，上下其手。
沈佳柔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地下室，久久不停。
明珠聽著她絕望到崩潰的哭喊聲，她還是心軟了幾分，急聲開口，「夠了！不要再動她了。」
聞言，黑衣人將流浪漢提了出去，房間里一片死寂，只有沈佳柔低沉的嗚咽聲。
明珠走上前，眼前氤氳，逼問道，
「現在你也體會到我求生無路、求死不得的崩潰了吧？」
「沈佳柔，我從未害你！」明珠怒吼，靈魂深處的絲絲恨意被重重釋放出來，千絲萬縷恨不得將她活活勒死。
沈佳柔並未回答她，衣不蔽體，屈了身體輕輕啜泣。
明珠閉眼，淚水滑落。許久，才說，「給她穿件衣服，送她回家吧。」
沈佳柔被帶了出去，顧懷瑾見她如此，遞了紙巾給她。
「我是不是太惡毒了？」明珠問他。
顧懷瑾凝神注視著她，啟唇。「比起她帶給你的傷害，還不夠。」
「夠了，已經夠了。她已經遭遇了和我一樣的事情，體會到我當時的崩潰。」
她接著說，「顧懷瑾，謝謝你。」
「說過了，對我，你不必言謝。」顧懷瑾毫不遲疑。
「你別對我這麼好了，我給不起你想要的。」她又說。
「為你，我甘之如飴。」
明珠抬起一雙淚眼看向顧懷瑾，他還是那副神色冰冷的模樣，黑眸深不見底，如深淵一般。卻因著她，帶了幾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