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情真意切

隨著最後一朵煙花綻開，流星下墜，眼前重現光明。顧懷瑾鬆開了懷裡的女人，淡淡評價，「味道不錯。」

明珠眼角泛紅，緊咬著下唇，忍耐著極大的怒意。顧懷瑾怎可視她如玩物，這樣對她。

終究是忍耐不住，抬手打了男人一個耳光，羞憤罵道，「顧懷瑾你個流氓！」

男人俊臉被打得微微一側，未辯解半句，嘴角帶著一抹得逞不羈的笑。明珠只覺得那抹笑容分外刺眼。

再次抬手準備打上去，顧懷瑾只清冷威脅道，「你若再打我一次，我就當著這些人的面親你。」

明珠抬起的手又放下，鼻子一酸，似有淚水奪眶而出。不想再留在這裡，她轉身快步向房間走去。

這邊爭吵的動靜不小，周圍人紛紛注目。林少禹快步走過來，關切地問，「三哥，怎麼靳小姐走了？」

男人下頜微微揚起，一貫的清冷，「是我惹她不高興了。」

明珠快步走進房間，撲倒在床上。回想剛才的情形，怒氣填胸，顧懷瑾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她？過了許久，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只得默默安慰自己：被強吻了而已，就當是被狗咬了。總不能去咬狗一嘴吧。

心裡止不住的擔憂，她原以為顧懷瑾知難而退了，如今看來，對方卻不依不饒，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她該如何應對呢？還有她的許漾，溫潤如玉、正直、陽光，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是她如行屍走肉生活的救贖，她又怎麼忍心傷害他半分呢？

宴會過去不久，許漾那邊的案子結了。兩人終於結束了掰著指頭數日子、兩地相思的局面。

這天，明珠起來換了一身溫婉氣質的連衣裙，買了束花。便早早得來到京市機場接機。不多時，便看到許漾和他的師父走出了機場大廳，許漾環顧四周，尋著他的婠婠。

「許漾，這裡！」明珠聲音熱切，跳起來向他揮揮手。

聞聲，許漾推著行李箱快步朝她的方向走來，載有愛意的目光就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許漾上前，先是握住她的小手看了又看，見白嫩如昔。放心了許多，又見她穿得單薄。「怎麼穿這麼少，冷不冷？」許漾關切地問，準備將外套脫給她。

「不冷不冷，你剛下機，不要脫。要不等會受涼了。」明珠抓住了他的手，連忙阻止他的動作。

「我一把年紀還要吃小年輕的狗糧，你倆真是蜜裡調油啊。」邵海跟上來打趣道。

明珠不好意思地輕聲打招呼，「邵師父好！」

「喲喲，瞧瞧。都還沒嫁給我們許漾，就開始隨著許漾叫我師父了。」

明珠面頰悄悄染上了緋紅，害羞得將頭埋進許漾的懷裡。「邵師父又開我的玩笑。」

見此，許漾微微笑，「師父，你就別拿她開玩笑了，她臉皮薄。」

「那我就不打擾你倆了，你倆好好團聚一下，我太太和孩子還在家等我。」邵海和他們道別。

明珠扭頭揮揮手，回頭卻撞進了一雙溫潤的眸子，如貝加爾湖的湖水，澄澈見底，滿是柔情。

聲音帶了幾分委屈，嘟嘟囔囔。「這次怎麼去那麼久，我都想你了。」

自談戀愛，兩人從未分開過那麼長時間，明珠這段時間又遇到了那麼多事情，他知她心上委屈。

將人緊緊環在懷裡，揉了揉她的發梢。耐心解釋道，「這次案子牽扯較多、案件關係錯綜複雜。時間就長了點。」

「下次盡量不這樣了，嗯。等會兒你一件一件地跟我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好不好？」許漾附身，聲調溫柔，一下下撞進她心裡。

「好。一言為定。」明珠抬頭，說完又埋進許漾懷裡，嬌聲嬌氣的說，「許漾，我好想你。」

許漾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我也很想我的婠婠。」

這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地，許漾接過她手裡的花束。牽住她，一起打車回了租住的房子。

許漾租住的房子是一棟老居民樓，年代久遠，房屋陳舊、設施老化。當初選了這裡也是因為離律所近，上下班比較方便。

許漾拿鑰匙開了門，室內裝修比較簡單，簡樸但十分乾淨。陽光斜斜地灑進來，滿室光輝。

這裡半個月沒住人了，房間積了一些灰塵。找了一本書打發她去陽台曬太陽，自己則拿了工具開始打掃衛生。

陽台上是她和許漾一起買的幾盆雛菊。雖已深秋，依舊綠意盈盈，當中支起了幾個花骨朵。給花澆了水，明珠躺在搖椅上。閉眼，微風拂面，感受和暖的陽光柔柔的灑在身上。不禁在想，如果可以和許漾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許漾收拾好房間，走進陽台。看到明珠靜靜地躺在椅子上，陽光淺淺灑在她身上，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不忍打擾這份靜謐，等了好久才開口，「婠婠，累不累，我剛換了床單，你去床上休息一下。」

「嗯，被陽光曬得有些困了，我要你抱我進去。」明珠唇角溢出幾分嬌嗔。

許漾看著她，眼裡滿是寵溺。他的婠婠就是個粘人精。「好好，我抱。」

將人抱進卧室，幫她脫下鞋蓋好被子，明珠深深一聞，被子里滿是陽光的氣息。

許漾正欲走，懷裡的人拉住了他的衣服，往旁邊讓讓，「我要你陪我一起睡嘛。」

許漾抬手刮刮她的鼻子，「好。」隨即翻身上床，躺到她身側。許漾將手臂伸給她當枕頭，兩人相對而卧。

「好了，現在可以和我說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了。」

「嗯，那我先從……」當說到被熱湯燙傷的時候，許漾眼裡滿是心疼。明珠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但隱去了和顧懷瑾的幾次接觸。

似乎過了好久，身旁人漸漸沒了聲音，許漾低頭，見到懷裡的人已經熟睡。輕輕在額頭上印下一吻，環住她，閉眼睡去。

一覺好夢，明珠睡醒時已近黃昏。人們結束了一天的繁忙，迎來了愜意的閑暇時光。小區里的孩子在樓下玩遊戲，老人們聊些家長里短；……歡笑聲、說話聲逸了一些上來，塵世的煙火氣息讓她覺得如此安心。明珠伸手往旁邊探，許漾不在。

明珠支起身子出了卧室，見到許漾在廚房忙碌。廚房有些昏黃的光影下，他專註而溫柔地準備食物，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心中一陣陣暖意。

許漾拿起勺子嘗了嘗湯的鹹淡，味道正合適。身後卻猝不及防地被一副的身軀環住，小手搭在他的腰間。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是不是吵到你了。」

「剛才我睡醒沒看到你。」

「我想著你睡醒該餓了，我剛做了飯，快去洗洗手，馬上就可以吃了。」

「嗯嗯。」明珠剛睡醒，聲音有幾分慵懶，側臉貼在他有些清瘦的脊背上，感受著男孩的溫暖。

許漾也任由她抱著不動，手掌覆上她的手。過了許久才拍拍她，「婠婠，該吃飯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