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做不到

星河橫著停在了路中間，從裡面出來的馬車自然而然的停在了列車前面。只是第五曐預計的咒罵和挑事都沒出現。

無論是拉車的馬還是駕駛馬車的人都只是安靜地停在了距離星河不足兩米的位置。這超乎預計的行為讓原本埋伏在一旁草叢的第五曐短暫猶豫了一下。

「度卞，你去試探下」

想來想去，度卞被派去打了頭陣。

傀儡女僕邁著不太協調的步伐走向馬車，對於她的靠近，馬車上的人卻沒有半點反應。如果馬車裡沒有反應還能用是空車來解釋，為什麼那個車夫以及馬都沒反應呢？

給度卞發去讓她繼續干擾的消息，這邊卻讓已清悄悄靠近觀察。

已清挑了個死角落在了馬背上，順著盔甲的縫隙鑽入其中。傳回來的畫面和數據，沒有半點有機生物的跡象。

「...木馬，已清去看看車夫」

收到命令的已清，從盔甲的縫隙中鑽了出來，飛向一直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的人。用同樣的方法鑽入了柔軟的布料中。

這次傳回的畫面，倒是一個人，但傳回來的數據卻沒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心跳、呼吸以及溫度。

「度卞不是說這裡沒她的同類么？」

這個結果讓第五曐的牙后槽一酸。

〖主人，裡面沒有任何反應，我進去看了沒有東西，是輛空車〗

做了半天無用工的度卞，最終選擇返回彙報。

「度卞，你確定這裡沒有你的同類？」

〖當然，在這裡我沒有感知到任何熟悉的能量〗

這一點度卞很確定，她誕生自永眠季中那股詭異的能量，因此對這種能量的感知就和帽子感知魔法一樣簡單。她沒有感知到任何熟悉的能量，自然推斷這裡沒有她的同類。

〖我倒是感知到了一些很細微的魔法波動，有點像是很基礎的傀儡術〗

帽子出聲提醒了一句，它原本是不太確定是魔法，直到度卞很靠近馬車時才從其中感受到了一些輕微波動。

「什麼程度的傀儡術？馬車在這裡被我們攔截，施術者能感受到么？」

聽到帽子的說辭，第五曐第一想到的是他們的所作所為，那個藏在幕後的傢伙能不能知道。

〖並不會，很輕微，感覺更像是魔法消散的殘留〗

「....那也就是說，這個馬車的行為是一次性的？」

〖對，等馬車到達指定位置后，魔法很可能就會徹底消散〗

「....但這不影響別人再重新給它施加一個魔法讓它在一次性的跑回來吧」

〖這樣當然是可以的，馬車上並沒有用魔法刻印的痕迹，誰都可以對其施展魔法進行驅使〗

「任何人么？任何人的話可不一定能給其標註一個專門的空間坐標啊」

第五曐的腦子很快在帽子的話語中找到了一抹怪異感，如果回來需要對方的人重新釋放傀儡魔法，那就意味著對方一定知道這裡獨特的空間坐標，否則馬車應該進不........不對，進入這片空間是不需要坐標的。

〖進入異常空間是需要坐標的，你們能進去是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帶有這片封閉空間的坐標〗

在帽子出聲反駁他的想法時，第五曐才發覺自己在無意中將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

「你是說我們一開始就被標記了？」

〖是的〗

「為什麼不早說？」

帽子的話引起了第五曐疑心病的應激反應，他能想到星河被莫名其妙的魔法打上異空間的時機，最可疑的無非就是這個不請自來的魔法帽。

〖冷靜一些，你有點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帽子很輕易察覺到第五曐語氣中的變化，也很輕易猜到了第五曐現在的想法。但事情和第五曐的猜測有著天壤之別。

「你最好能給我一個說的通的理由」

如果這頂魔法帽的理由無法說動他，他不介意把它丟進焚燒垃圾桶里去。對方非人的外表讓他多少有些放鬆警惕，以至於他從沒思考過，這帽子會不會就是一個重要的npc。

〖太過正式的魔法說明你應該也無法理解，簡單來說，空間坐標從你們一進入這裡開始就自動帶上得，而非是有人故意用魔法施加在你身上。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是你進入一個房間，這時你自動會有你處在房間中的坐標。這能理解吧〗

看到第五曐點了點頭，帽子才繼續說下去：

〖但同時，這個房間位於一片草原上，於是你也有了處在這片草原的坐標，這樣你只是進入了這個房間卻同時擁有兩個空間坐標，這能理解吧〗

「也就是說，這片封閉空間和整個遊樂園的空間是有關聯的，我們在進入遊樂園時就自動帶上了兩個空間坐標，只是我們自己無法隨意切換，也就造成了我們可以進去但卻出不來的結果」

帽子的舉例很淺顯易懂，第五曐很快就從其中捋順了他們現在的狀態。

〖可以這樣解釋，你很聰明，不過遊樂園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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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我們現在的最關鍵問題在於找到可以切換坐標的東西」

第五曐無視帽子最後那個疑問，當機立斷定下了目前最重要的目標。誰知道他身上帶著只有兩個空間坐標還是有更多個。

如果在發散思維思考一下，將永眠季和秘境理解為兩個空間坐標，那麼離開秘境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一種空間坐標轉換的任務。

按照這個思路在擴散一下，他們從永眠季里被拖入秘境會不會就是一種空間坐標轉移的結果，如果這樣來看，那有沒有可能通過空間坐標轉移，他們可以離開這個遊戲？

〖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在想什麼，但我感覺你在思考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我需要提醒一下你，強制轉換空間坐標需要付出非常龐大的代價〗

也許是第五曐的表情太過露骨，帽子本能地察覺到他在想一些非常瘋狂的事情。在事情變得不可挽回以前，它覺得它有義務提醒一下這位臨時的主人，避免自己的目的還沒達到就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裡。

「不是魔法就能賦予空間坐標么？」

〖你似乎對魔法有些誤解，魔法並非無所不能，驅使魔法也是需要代價得。強行更換空間坐標，即便是我前主人的導師也做不到，空間魔法更多得是在現有空間坐標基礎上利用和開發的產物。舉例來說.....〗

第五曐聽著帽子絮絮叨叨舉了幾個感覺有點關係又好像沒有關係的例子，帽子為了讓他能夠理解也算是絞盡腦汁的想例證了。

即使如此他依然聽得一頭霧水，聽到最後唯一總結的結論就三個字——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