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躲藏在意識中的生物——馬人
正當兩邊的局勢越發焦灼的時候，兩隻龍介入紛爭。
內部矛盾瞬間轉化為外部矛盾，於是馬人們瞬間同仇敵愾的看著兩人。
貝恩和羅南同時走了過來，作為兩派暫時團結的信號。
艾登沒有說什麼，直接展開神話生物形態，身上神秘的符號閃爍著微光。
貝恩和羅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一會，馬人們向艾登彎下腰。
「意識的掌控者。」羅南撫著胸，走上來。
「所以，馬人的選擇是什麼，毀滅或者臣服？」
龍張開嘴，深層的夢境包裹了馬人，他們在虛空中墜落著。
馬人們和阿瑟茜被艾登帶著，穿透了真實和虛幻的界限，越過迷離幻境向著深界沉去。
最後，被艾登帶往深界第五層——歡愉螺旋。
在這裡，阿瑟茜看見了馬人們最真實的樣子，眼前的真相點燃了她的大腦，怒火在她的內心橫衝直撞。
「你們怎麼敢！」
阿瑟茜向前走了幾步，抬起的魔杖上有綠色的光芒在閃爍，艾登伸手拉住她。
「如您所見，這正是我們生存的方式。」羅南低著頭，向後伸了一下手。
歡愉螺旋內，無數光怪陸離的藤蔓螺旋著交織在一起。
藤蔓的中間凸起一個個卵，裡面浸泡著一個個新生的馬人。
但如果從最裡面往外看去，就能發現，最外側的一排卵的內部是一個個完整的人類嬰孩。
從外到內的一個個卵構成一幅由人類到馬人的轉化全過程。
「請息怒，兩位偉大的龍，這只是給死去的孩童們一個機會，畢竟這能夠讓他們再度看到這個世界。」
貝恩有些硬氣但不多，還是為自己的族群開脫了一句。
「或許這些孩子跟你們不是一個想法呢，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想成為深界之王的食餌和帶路者。」
艾登終於在此戳破了馬人的真相，與他們那種異常的能夠主動連接集體潛意識大海並進行觀測能力的由來。
「如果不是因為東方的巫師抓捕了生命，恐怕你們只不過是一批批祭品而已。
現在居然大言不慚的談論延續和族群，你們這群躲在意識里的懦夫。」
艾登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神色，而貝恩和羅南只能苦笑。
「這畢竟是先祖的決定，我們已經無從置喙，但這已經是我們存在的唯一方法了，還請兩位......高抬貴手吧。」
羅南兩隻前蹄向艾登跪下，貝恩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跪下。
「算了，今天來這裡只是需要從你們的嘴裡得到一個答案。」艾登眯起眼睛。
「您說。」兩人同時應和。
「馬人是否準備發動暴亂，或者說，你們有沒有準備倒向食死徒。」
織夢人的威壓釋放開，高位存在的壓迫讓一眾馬人呼吸困難。
「不，我們絕對不會的.....」貝恩艱難開口。
「偉大的心靈之龍，放過他們吧。」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艾登身後出現。
艾登回過頭，一隻散發著白光的馬人出現在這裡。
「費倫澤。」艾登道出來者的名字。
「我願意代替所有人立下誓言，永遠不主動與巫師為敵，
並且遇到巫師內亂的時候，我們會保持中立，可以嗎。」費倫澤問道。
「住手，你現在可是種族的....」貝恩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艾登一個眼神鎮住。
艾登抬起手，示意費倫澤繼續。
費倫澤張開雙手，一顆金色的誓言從他身上飛出來，隨後他身上白光不再。
誓言飛向艾登，被他一把捏碎，隨後金色的粒子直接籠罩了整個深界。
「費倫澤，你這個混蛋，你知道能夠成為一個種族是我們多少人的夙願嗎！」
貝恩的眼睛都紅了，狠狠掐住費澤倫的脖子。
旁邊的羅南扯著本恩的手，以防他將費澤倫掐死。
「好自為之。」
艾登變回人形，沒有興趣參與馬人接下來的紛爭，拉著阿瑟茜離開深界。
前往翻倒巷的路上，阿瑟茜一直在悄悄打量艾登。
「說吧，有什麼想問的？」艾登瞥了他一眼。
「那些噁心的傢伙，為什麼不覆滅掉他們呢？」阿瑟茜上來就準備學習某位優秀落榜生。
「馬人的存在是有必要的，他們死後，身軀和心靈回歸深界，會成為深界之王——生命的養料。
尤其是那玩意已經被東方的巫師打造成兵器用來對抗深界，所以馬人這種循環雖然悲哀，但卻能不斷加強巫師們的實力。」艾登解釋道。
「.....」阿瑟茜陷入沉默。
因為這是一個典型的電車難題，如果不利用這些逝者，那麼與深界之王的鬥爭就務必要犧牲生者。
艾登知道她能夠調節自己的心態，也就沒有出聲打擾她。
回到對角巷，在阿瑟茜不在的這一段時間裡面，魔女小姐將事情處理的很好。
「不然你就留在這裡吧，讓我好好的去度個假。」阿瑟茜調侃道。
「不要，姐，不，媽媽！」魔女小姐立刻衝過來抱著阿瑟茜的大腿。
「我跟你講，這些翻倒巷的傻.....」接著，魔女小姐開始滔滔不絕的抱怨起來。
要管理這些被黑魔法燒壞腦子的巫師可並不簡單，尤其是那些心懷鬼胎的刺頭。
甚至還有些人多次試圖給魔女小姐布置陷阱。
不過好在她身為序列三的織夢人的分身，自然能輕鬆看穿他們的思想，從而一次次的避開。
「哎。」阿瑟茜嘆了一口氣。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能露出軟弱的樣子嗎，不然會被他們認為有可乘之機的。」阿瑟茜摸了摸魔女小姐的腦袋。
「因為.....」魔女小姐低下頭。
「因為她的傳說和對應的身份本來就是帶來驅逐傷痛和疾病的魔女，不善鬥爭並不奇怪。」
艾登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幫她補充道。
「還玩嗎？」艾登挑眉。
「不不不，不搞了！」魔女小姐立刻向艾登衝刺，化作一縷縷白色的絲線融入他的身體。
「哦，不善鬥爭啊，那我呢。」阿瑟茜揶揄道。
「咳咳，那什麼我傳遞給斯內普的信應該已經到了，我現在去找他。」
某隻龍落荒而逃。
「呵。」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聲響起，隨後辦公室內又有書寫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