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賣劍
「呸！窮酸鬼，還置換法劍，我看是窮的賣法劍吧！」
坊市導購有點憤憤地說道。
假如葉長生聽到的話，一定會贊同導購說的話。
他確實打著賣法劍的主意。
一階療傷靈藥慈心果的果核靈藥店最少也要三五十枚靈石。
而他僅剩下五枚靈石，還有自己這把爺爺葉九虎親手置辦的一階下品舊法劍，而新的也就四五十靈石。
葉長生也知道，賣舊法器有個導購會省很多功夫還能避免賣少。
但現在葉家已經到了一枚靈石掰成八瓣的地步了。
實在沒有雇傭導購的能力。
要知道他買慈心果果核的靈石還不知道夠不夠呢。
到了擺攤區域，看到天色已經晚上，葉長生來到散修聚集地，隨便找了個位置，打坐休息。
第二天一早，葉長生找到管理處，上交了一枚靈石的地攤一日租金。
拿出了自己刻有精緻的雲龍紋，散發著淡淡的藍光的一階下品法劍，擺在了攤位上。
過了許久，才有幾個市場老油條過來問價。
不是報價十五靈石，就是二十靈石。
明顯帶著撿漏的心思，這把法劍雖然是舊的了，但是沒有明顯的磕碰傷，真正價值肯定不止他們報上的這個骨折的價格。
其間也有幾個明顯囊中羞澀的鍊氣一層修士。
反覆拿起來端詳，反覆問價最終悻悻離去。
直到下午，才有看起來有誠意的買家出現。
她們是一對年輕穿著紫色長裙的姐妹，長相十分相似，都有著一頭如瀑布般的黑髮和明亮的眼眸，看起來清新脫俗。
大姐容貌溫婉，眼神中帶著幾分成熟的沉穩。
而小妹則顯得活潑可愛，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這飛劍看起來品相不錯，哥哥，你這劍賣多少靈石？」
小妹的聲音清脆，帶著一絲俏皮。
葉長生微笑著回答：「三十五靈石，這飛劍乃是我們家族大師精心煉製的，通體寒鐵打造，上面內鑲嵌了三層靈陣，常見的聚靈、鋒銳、加速陣法都有，駕馭起來非常順暢。」
大姐則細細打量著飛劍，隨後輕聲詢問：「可否讓我們試試劍的手感？」
「當然可以。」
經過葉長生的同意，大姐小心翼翼地握起飛劍，劍身隨即發出淡淡的藍光，顯然與她的靈力相融得很好。
幾次駕馭飛劍繞身飛舞之後，她滿意地點頭：「的確是好劍，手感均衡，靈力流轉順暢。」
交流過程中，葉長生觀察到姐妹倆的談吐不凡，顯然家學淵源，不是尋常家族能培養出的。
他心中微微有些好奇，但禮貌地未多問。
最終，經過簡短的討價還價后，姐妹倆以三十三靈石的價格買下了飛劍。
在交易結束時，大姐微微一笑，向葉長生開口道，「道友若日後還有好的法器，可至青雲峰尋我們。我是林曦，這是我妹妹林霜。在仙道上，多一位朋友總是好的。」
禮貌的告別之後，葉長生記起來了，青雲峰林家好像是個築基家族。
不過林曦和林霜應該不是林家核心弟子，要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裡淘寶。
葉長生收攤之後，又上交了一枚靈石的過夜費。
打坐到第二天的天明，揣著儲物袋裡的三十七枚靈石走到了坊市中央的「黃氏靈藥閣」。
因為葉長生要買的是一階靈物，所以直接在第一層交易。
直接找到掌柜。
「請問貴閣有慈心果的果核嗎？」
身著青衫的掌柜雖然也是個鍊氣一層的修士，但是一直在坊市廝混，早就沒有了修士的矜貴。
一看是不小的生意，趕緊殷勤道：「客官您稍等，本店是有慈心果果核的，這就給您拿來。」
不一會兒，掌柜拿來了一枚玉匣，揭開了上面為了保持靈藥活性的靈符。
看到這裡，葉長生心裡微沉，看來慈心果價格不低，一般的靈藥可不用專門的靈符。
畢竟這靈符也值兩枚靈石。
掌柜掀開玉匣，露出裡面五枚頗具靈光的果核。
「客官請看，這裡面都是慈心果的果核，眾所周知慈心果是療傷聖品，它的果核也用處很多……」
慈心果的果核呈淡金色，表面細膩，纏繞著微光閃爍的複雜符紋，散發出清新的草木氣息，顯得神秘而充滿靈韻。
葉長生拿起了其中最具靈光的一枚，故作輕鬆地問道：「多少錢一枚？」
「客官您看，慈心果是有名的難以培育，所以這果核也十分珍惜，不是恰好我們黃家有一枚慈心果樹，您找遍周圍幾個坊市都不一定能買到。」
「看在客官第一次來我們店的份上，我也直接點，五十枚靈石不二價。」
看著掌柜篤定的神情，葉長生知道自己還是露怯了。
稍微調整了情緒，葉長生開口道：「只是果核，這是不是有點太貴了，畢竟一枚慈心果才不過二百靈石。」
「你這個價格實在叫人難以接受。」
掌柜微微一笑。
「客官要是覺得貴，可以選這個靈光最弱的，但是這個可不保證可以培育，要是你做其他用途，那這個正合適，這枚四十靈石。」
看著這枚殘缺的，不一定能發芽的果核，懷裡揣著三十七枚靈石的葉長生心裡有點緊張。
不用想，這些靈石買完好的慈心果果核是肯定不成了。
因為爺爺的病情，葉長生也沒有時間去周圍坊市尋找低價的慈心果果核了。
看來只能相信仙露的神奇能力了，只能賭一把了。
葉長生長舒了一口氣。
拿出儲物袋扔在了櫃檯上。
「這是我全部的靈石了，你看看能不能買下這枚最差的果核，如果不行我就只能走了。」
掌柜檢查了葉長生的儲物袋后，神色有點微沉。
又打量了葉長生幾眼，彷彿葉長生真的榨不出什麼靈石后，也或許這枚殘缺果核很久都沒賣出去了。
掌柜一面苦笑，一面搖頭。
「我們這次真是虧大了，這慈心果果核雖然殘缺，但仍有其珍貴的用處。如此低價出售，著實讓人心疼。」
掌柜試圖營造出一種虧本大了的感覺。
最終，他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示意葉長生可以帶走殘缺的慈心果果核。
當葉長生走出「黃氏靈藥閣」的時候，大大的喘了口氣，這下就看仙露的了。
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