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原來我們一家都不是正常人?
海灣別墅區,姜昔家。
周敏用力把玩偶的臉捏成扁平的,然後又扯開,軟軟的,真是要手感有手感,要長相有手感。
「丑的有點可愛是腫么回事?」
她搖搖頭。
另一邊,夏目跟著爸爸來看望陳建軍,大人聊天,她覺得無聊,便想去找姜昔玩,她知道姜昔也在這別墅區住。
憑著記憶,來到姜昔家。
剛進門。
就見周敏抱著一個非常眼熟的大玩偶。
「這不是......」
她和方彩春在機場買的!
「不對。」
夏目很快回過神來,心想大概是湊巧,賣玩偶的地方多了,周敏手裡這個應該是她自己買的。
這時,周敏也看到了夏目:「你好,你找誰?」
「是周阿姨吧?我是姜昔的同學,來找她玩,剛剛發消息她沒回,不在家嗎?」
「她在敖東海。」
「啊?」
夏目不知道姜昔接受傳承的事,一時間錯愕,想不通姜昔跑那麼遠做什麼。
周敏沒多解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一會兒我告訴昔昔。」
「我姓夏,夏目。」
「你就是夏目!」周敏從沙發上跳起來。
「怎......怎麼了?」
「沒事......」
終於見到了這個同性戀本同,周敏有點小激動,不過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解釋:「昔昔常和我提起你,你們是好朋友。」
「這樣啊,那周阿姨,我先走了。」
「坐坐吧?」
「不了不了,我爸還在那邊等我。」
「好,慢走。」
周敏也怕夏目突然愛上她,畢竟自己天生麗質,從中學開始就是班裡所有漂亮女生的噩夢……哦吼吼!
她自戀了下。
回過神來,見夏目一直盯著水豚玩偶,眼神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玩偶怎麼了嗎?周敏低頭看了一眼。
「阿姨,這個可以送我嗎?」
夏目在玩偶身上,看到了一小片禿掉的毛,是她撕標籤的時候不小心撕禿的,這個玩偶,分明就是她和方彩春在機場買的,怎麼到了這裡?
周敏一愣:「你想要?」
「想。」
「......好吧。」
這個玩偶是劉素貞送給姜昔的生日禮物,但夏目開口要了,她一個當長輩的,還能讓夏目合不上嘴嗎?何況,這玩偶真的很醜。
夏目把玩偶抱走了,原路返回陳建軍家,走進玄關,聽客廳中的幾人還在交流。
「陳總節哀,小陳總已經走了,好在陳小姐及時救了回來,是不幸中的萬幸。」
「......唉,老夏啊,人生如此多艱。」
這段時間,陳建軍的頭髮都愁白了,搖搖頭,看向陳博:「還是小博有出息。」
「是啊,去年第一次見陳大師,我就看出他是人中龍鳳。」
「過獎。」陳博擺手。
陳博來了?夏目穿過玄關,踮腳一看,果然是陳博,坐在兩個老男人中間有些格格不入。
陳建軍拍拍陳博的胳膊:「你說的建築隊沒有問題,最晚明天早上就能出發。」
「那太好了,多虧二大爺幫忙,不然我還得去找那些不靠譜的。」
「客氣什麼,都一家人。」
陳博今天來找陳建軍,是雇幾支建築隊,分別去安省和黑省建設修仙學院。
畢竟在外省,人生地不熟。
有陳建軍幫忙就輕鬆多了,自己家的隊伍用著安心,不至於出現偷工減料、剋扣工錢的事。
三人正聊著,夏冬楊一扭頭,見自家女兒抱著個大玩偶,傻不愣登的站在門口,頓時一陣臉黑。
瞧瞧。
別人家的孩子都在建設學院了。
自己家這個。
連性取向都不正常。
愁人。
「夏目來了?」
陳博說著扭頭,見夏目懷中抱著個超大號玩偶,頓時一愣,這不是方彩春送給他,他又送給陳爽的那個嗎?怎麼在夏目手裡?
夏冬楊微微皺眉:「都是一個班的同學,瞧瞧陳大師,再瞧瞧你,像什麼樣子?」
「哦......」
別人家的孩子最討厭了,夏目悶悶地走過來,借著玩偶遮擋,朝夏冬楊耍了個鬼臉。
「你!」夏冬楊嘆了口氣。
陳博笑了笑,打斷父女二人的對話,問夏目:「你這個玩偶是在哪兒來的?」
「我給周阿姨要的……就是姜昔的媽媽。」
「嗯!?」
陳博頓時感興趣了,這玩偶是他送給陳爽的,怎麼短短一天就到了周敏手裡?
夏冬楊目光看過來:「陳大師喜歡啊?夏夏,送給陳大師吧。」
陳博一愣:「不用……」他沒這個意思。
「沒事沒事,別客氣了。」夏冬楊笑了笑,隨後一臉嚴肅地看向夏目。
夏目一撅嘴,老老實實塞給陳博。
「給你。」
「......謝謝。」
陳博扯扯嘴角,隨後看著玩偶。
玩偶也在看著他。
好像在說。
小登,爸爸又回來了。
陳博:「......」
陳博回到家裡,把陳建國供著的木頭拿走,然後放上玩偶,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
隨後皺眉沉思。
「這玩意是怎麼回到我手裡的呢?」
「離譜啊......」
不管怎麼說,陳博覺得很神奇,這玩偶出去轉了一圈,可謂是沾染大因果了,馬虎不得,必須供起來日日上香。
王艷芳拖著地,扭頭一看,頓時冒火:「你和你爸都有病?」
「那咋啦?」
「他弄一根爛木頭,你就整個死豬玩偶?」
「這不是豬,是水豚!」
「那就帶著你的水豚滾遠點!」
「這是因果律!」
「那就帶著你的因果律滾遠點!」
「我木頭呢?」陳建國大剌剌地從廁所里衝出來。
陳博不理解:「一根爛木頭有什麼好供的?」
「你這個袋熊很神?」
「這是水豚!」
「那你這個水豚很神??」
「我......」陳博噎了下,餘光一掃,看到一片花圈:「我媽還在家裡放花圈呢,你怎麼不說她?」
王艷芳:「......」
陳建國:「......」
陳博悟了,難怪他們家從來沒有教育問題,敢情不是他們多優秀,而是他們和正常人不同啊?
當晚,惆悵了一天的三人,聚在昏黃的燈下。
面色沉重。
「可以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