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牙疼

牙痛，像是在牙根撒了一把辣椒面，連帶著腦仁都疼，雖說牙疼不是病，但是疼起來是真要命。

房間漆黑一片，兩片窗帘沒拉緊的縫隙中，隱隱透出樓下路燈映射的光。

拿出手機看一眼，03：40。

住的這棟樓正好在主路邊上，前面不過100米的地方還是個三岔路口，來往的大貨車很多，所以即使是住在高層，半夜噪音依舊很大。

許蠻蠻不出意外又失眠了，不過今天晚上又多了個牙疼的理由，早就想著要去把這顆壞牙拔掉了，或者做個根管治療也好。

從去年開始吃東西都不敢用右邊來嚼，裡面都已經蛀空了，拔掉應該就能一了百了了，奈何囊中羞澀，又不敢找爸媽借錢。

自己評價自己，都只能說——又懶又廢！

許蠻蠻熬到太陽都透到房間了，才迷迷糊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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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跟189大長腿帥哥私奔，被電話鈴聲驚醒。

許蠻蠻花了3秒鐘面對失戀的現實。

「幹嘛？！」恨不得穿過網路給對面的人抽一巴掌。

「你還沒起床？太陽都要落山了。」

一聽聲音就沒個正形，哦，是她那個廢物弟弟。

「有事就說，不要廢話」，起床氣，並不想跟他扯。

「借我2000。」

聽到這話，許蠻蠻瞬間腦子清醒了。「沒錢！」

「真的，要交房租了，我這個月工資還沒到賬，等我發了工資立馬還你。」

「你就說你是不是有病！每次找我借錢，當月借完過兩天立馬還，過了沒幾天又來借!」

「這不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在許蠻蠻看來這就是有病，給他轉賬都嫌浪費時間。

「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年底再還我吧。」

「不行，發了工資立馬還你，手裡有債我心裡慌，就這樣，我還要送外賣，拜拜！」，不等許蠻蠻回復，對面直接把電話掛了。

真的能把人給煩死，說老實話她這老弟是個非常有信譽的借貸人，有借有還，從不拖欠。

但是借的太頻繁了，幾乎每個月這種事情都能上演一次，而且金額永遠就2000。

許蠻蠻轉賬用手機銀行，他還錢用微信轉賬，提現還得扣手續費，屢教不改！

許蠻蠻躺在床上氣了5分鐘，決定還是吃點東西，轉換一下心情。

拿起手機瞟了一眼，已經下午4：05了，再睡也睡不著了，乾脆起床。

許蠻蠻打開房門，外婆在客廳看電視，轉身去洗手間，洗漱完去廚房，先打開冰箱，拿出昨天晚上灌滿的大水壺，再拿了一顆檸檬。

檸檬一刀切兩半，用榨汁工具，把檸檬擠壓出汁，檸檬汁倒進水壺裡，搖晃均勻，一壺檸檬水就做好了。

因為直接切片泡久了會有苦澀味，所以許蠻蠻專門在pxx花了6塊32買了一個手動榨汁器，性價比很高，檸檬也是在pxx買的，一整箱才16塊5，夠喝一個月了。

把檸檬水倒了一部分在冰霸杯里，加了5個冰塊，這個杯子也是網購的，雖然效果沒有賣家宣傳得那麼誇張，但是比普通的杯子保冷效果確實好很多，不過價格在那裡，就不要過多強求了。

許蠻蠻又去廚房角落的的箱子里翻了2包辣條，2包蘇打餅乾，今天的「早餐」就齊活兒。

吃完拿著手機和杯子，進了老弟之前住的小房間，開啟了一天的閉關模式。

許蠻蠻家現在住的房子有一百四十平左右，四房兩廳2衛的，進門右手邊是弟弟的房間，左右邊是廚房，往前右邊是客廳，陽台比較窄，洗衣機是放陽台的，這麼點地，許蠻蠻媽媽還騰出一小塊地方拿來種菜。

旁邊是餐廳，廚房門是開在餐廳這邊的，放了一個很佔地方的大圓桌，平時也就能用上它的1/4，再往是一個小走廊，走廊右邊是客房，左邊是客衛，旁邊就是許蠻蠻的房間，走廊盡頭就是主卧，爸媽的房，是一個帶洗手間的小套間。

房子整體裝修透露著濃濃的土豪風，木頭、皮質、金色這三種元素充滿了整個房子，連許蠻蠻房間榻榻米的床頭都是金棕色皮質軟包的，還鑲嵌塑料「水晶」，當時買的時候就是帶裝修帶家電的，據爸媽說，當時一進門就愛上了，立馬決定要買，出錢的是大爺，許蠻蠻這種蹭吃蹭住的喜好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