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窺術士界

出了校長辦公室，洛烆溝通體內的蓬頭鬼，心道。

「阿木，什麼情況？」

在剛剛，體內的蓬頭鬼出現了一絲異樣，這可是很少見的。

「人，強，偷窺。」

洛烆略一思索整理明白了，應該是校長的實力很強，在剛剛那段時間一直在觀察他。

這讓他很驚訝，他居然沒察覺到半點異樣，後知後覺才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對得起他那個髮型。

給朱彥清發了消息過去，很快朱彥清發了個地址。

「到飯點了，乾飯。」

順著地址，洛烆來到一家建在湖畔的館子，門匾上書「一家小館」。

很普通的名字，一如它普通的外形，古樸不起眼。

不過衛生很乾凈，比洛烆去過的任一家飯店都要乾淨。

走上二樓，朱彥清坐在窗邊朝他揮手示意，洛烆落座。

從這裡剛好可以看到大湖，碧藍如洗，湖畔有芳花楊柳，點點花瓣飄在湖面上，微風一吹盪起陣陣漣漪。

朱彥清點了兩樣菜，都是葷菜。

洛烆接過菜單，看了眼，都是些家常菜，便補了樣紅燒茄子和白蘿蔔湯。

「校長找你何事，果然是為了聖物吧？」

「不是，就聊了些家常，」洛烆搖頭，確實只是聊了些家常，因為校長想獲取的信息都通過眼睛看到了。

朱彥清驚訝，「這麼閑，也不對。」

皺了下眉，很快舒展開。

「應該是直接看吧，我老爸說過這個校長，是個有千年道行的老狐狸。」

當然是玩笑話，可不難藉此窺見這個校長的一絲真面目。

「應該是吧，」洛烆順著話應了句，又問道，「校長是不是很強？」

「很強，據說是甲等上級的術士，術士學府高中部的校長基本都這修為。」

「甲等上級是什麼？」洛烆在隧道靈界就聽到類似的說法，可當時情況緊急沒有追究。

朱彥清一怔，旋即恍然，「對了，你原來不是術士界的人來著，對這些常識不清楚也正常。」

「術士分天、靈、凡三階，前兩階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太遠了，說說凡階吧。」

「凡階細分為甲、乙、丙、丁四等，每等分上、中、下三級，也就是四等十二級。」

「順帶一提，我是丙等上級術士，實力上是達到乙等了，不過還沒經過管理局認證。」

洛烆點點頭，想起了之前見過的那個老師，「那個關老師是什麼實力？」

「關老師啊，」朱彥清眼神一變，之前評論校長還帶著幾分隨意，此刻卻有些鄭重。

洛烆還看出了其眼裡還包含著敬意和嚮往，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靈階術士。」

「老師的修為比校長的修為要高嗎？」

高了很正常，奇怪的是為什麼還是個老師，起碼是個主任吧。

朱彥清解釋，「關老師不是高中部的老師，而是大學部的，他剛才來高中部應該是為了你。」

說起這事，朱彥清就一陣羨慕。

「大學的老師有靈階修為很正常，只是少見而已。」朱彥清接著解釋，「但關老師是不一樣的。」

洛烆沒開口，默默等著後文。

「關老師是特聘教師，嚴格意義上並不算術士學府的老師。他是大勢力青龍會的會長，江湖人稱——青龍。按我老爸講，跑來上課純屬心血來潮，除非他本人樂意，否則沒有一家學府能容得下他這尊大神。」

咖位太大了啊。

大到哪怕是朱彥清也是一知半解，僅從流傳出的些許事迹，就足夠讓人推崇了。

「大人物啊，」洛烆感慨。

說起大人物，洛烆想到了魔尊，立刻詢問，「你了解魔尊嗎？稀里糊塗被定了死刑，我可是連他人是什麼樣都不了解。」

「不是很了解，那都是千年前的人物了，我只知道兩點。他是人族唯二兩位渡劫飛升之人，還有他是個暴君，好像還有千古一帝的稱謂，剩下的建議你問歷史老師，或者去圖書館自己翻。」

「足夠了，之後我自己去了解。」

這會，飯菜陸續上來了，兩人端起碗乾飯。

「聊點近的，4號那天具體是什麼情況？那伙人，還有靈界，太多不清楚了。」

朱彥清想了想，「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離死亡那麼近，感覺人一下子升華了。」

果然都說生死邊緣走一遭最能讓人成長。

洛烆看著和記憶中並無二樣的朱彥清沒說什麼，本來也不是很熟，他也不了解朱彥清原先是個什麼樣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邪術士策劃的一起獻祭事件，將整個列車的人引入隧道靈界殺死，連同他們自身。哦，那個乙等術士除外，他的目的是通過獻祭漲修為，還有被你繳獲的那把匕首，被學府收去了，不出意外之後會有補償。」

獻祭漲修為這個目的，當初在隧道靈界就聽那邪術士自己講出來了。

至於那件匕首法器，實在過於邪惡，若是尋常法器，學府倒不至於做出這等奪人法器之事。

洛烆聽到有補償就不在意匕首法器了，轉而疑惑，「邪術士是術士里的惡人？」

「這麼定義倒是簡單，就是一群惡人、瘋子，以顛覆舊有秩序或侍奉邪仙為由，燒殺淫掠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

「邪仙嗎，神仙多嗎？」洛烆又問，不止一次聽到「飛升」這兩個字，這個世界是存在神仙的。

「那可多了，」朱彥清半點沒有舉頭三尺有神明的自覺，「我老爸說，神仙都是依託答辯。」

「這麼和你說吧，世界分天、靈、凡三種世界，我們所處的是凡界，俗稱現世，凡界之上是天界。一般來說，一個天界底下有著諸多凡界，我們的世界只是其一。」

「至於靈界，分半靈界和完整的靈界，半靈界是依附於凡界的世界，嚴格意義上不算是一方真實的世界，比如剛經歷的隧道靈界。完整的靈界是一方真實的世界，與我們世界連接在一起，有著不同的天道、不同的物種、不同的文明。」

「那完整靈界和凡界怎麼區分？」洛烆驚訝道，這麼看，凡界應該也算是它方世界眼中的靈界才對。

「最根本的，聽說是天道的不同。至於怎麼判斷，感受法力濃度就知道了，法力濃度最低的靈界至少是凡界的三倍以上。」

也正是因為如此，凡界的生靈才普遍偏低，無法力的普通生靈到處都是。

「不用太在意神仙，受天道限制，此方世界容不下神仙的本體，頂多就是投影下些許力量，比起人族頂尖的術士都不如。」

至於相對他們，一個神仙怎麼可能關注他們這種小人物，更別說付出代價降下力量，更不用在意了。

「還有就是之前隧道半靈界里遇到的那些陰靈，已經調查出來了，名喚鬼影，乃是天地間的陰氣與怨氣結合，包括那個半靈界，也是陰氣、怨氣經過一系列化學反應巧合誕生。」

「那處地鐵以後怎麼辦，難道改線或者廢棄？」

「怎麼可能，半靈界又不是完整靈界，可以被修復的。據小道消息，上頭並沒有打算修復，堵不如疏，只要定時凈化那裡的陰氣和怨氣，然後施加封印防止列車進入半靈界這種事情發生，遠比修復半靈界效果好。」

只要「死亡三號線」依舊是「死亡三號線」，人們的怨氣就不可能消除，除非分流緩解交通壓力，可若是那麼容易落實，又豈會出現「死亡三號線」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