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草稿197

陸小鳳捂嘴輕咳一聲，略略緩解了一下尷尬，「你們掌柜的在何處？」面前的姑娘沖著屏風那一段喊到，「掌柜的，有人要見你。」

話畢，之間一婦人梳著傾髻，帶著金鑲玉的梅花簪子，兩鬢上是雲頭鳳紋鑲玉掩鬢，精緻而又端莊，緩步緩步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何人要見我？」

陸小鳳上前行了一禮，眼前的夫人保養得體，乍一看陸小鳳還在心中感嘆她的年輕，「是我，在下陸小鳳，有一事要向朱掌柜借一樣東西。」

朱掌柜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你隨我來吧。」她在毓珍坊做了三十年的掌柜，蘇州城內無論商賈豪紳都會給她三分薄面，她還以為是哪一家的院子里賬目對不上，要她出面。

陸小鳳跟著朱掌柜來到屏風後面，「你要借什麼？」朱掌柜端起桌上的碧螺春喝了一口。

「一份十年的賬本，準確來說是十年前貴坊落花箋定製的賬目。」陸小鳳直勾勾的看著朱掌柜，眼前這個女人風韻十足，舉手投足間都讓人被其吸引。

「十年前的賬本？落花箋的賬本？」朱掌柜手微微一抖，而這細微的情緒變化全被陸小鳳捕捉在眼中。「你要它有何用？」

陸小鳳忽然不急了，看著朱掌柜突然驚慌失措的樣子，大抵這賬本應該還在。「這和我的一位朋友相關。」陸小鳳回答道。

「陸公子，既然不願說，這賬本乃我店裡機密，若是我無顧外界，倘若老闆責怪起來，我也是擔不起這責任的，恕不能借。」朱掌柜用手中的雙面蘇綉真絲手帕掩了掩唇。

陸小鳳沒有著急，看來花滿樓料到他此次前來借賬本必定不會一帆風順，陸小鳳從袖中拿出那一枚章，遞到掌柜面前，「勞煩朱掌柜把這個章交給婉冰夫人。陸某在得月樓等朱掌柜的消息，先行告辭了。」說罷陸小鳳走出了毓珍坊。

朱掌柜看著手中的章，她自然認得這個章，即使陸小鳳拿出了這個章，但是她依舊不敢擅自做主將那本記錄落花箋訂單的賬本拿出來。「春桃，備車，去怡園。」朱掌柜吩咐到。

馬車在巷子里緩緩前行，向著城外駛去，車子里的朱掌柜倚靠著車窗，身邊放著一個賬本，上面壓著一個章。約莫一刻鐘的樣子，馬車停在了城外一個莊子門口，駕車的婢女恭敬地上前敲門，門內一個小廝探出頭來，「朱掌柜拜見。」婢女說到。小廝推開門，「裡面請。」

陸小鳳在得月樓臨河而坐，垂柳如煙，風拂過，一層層漣漪蕩漾開來。「陸公子。」來人正是朱掌柜的貼身婢女春桃，春桃手上拿著一份賬本，「我們掌柜請您收好。」說著便將賬本遞給了陸小鳳。

陸小鳳接過賬本，「多謝。」春桃施禮告辭。

陸小鳳將賬本放入懷中，喚來小二牽馬，他一刻也等不了，他想知道十年前是誰定製了那種特殊的落花箋，他又覺得這個真相不應當由他開啟，他不是十年前那件事情的親歷者，他無法真正的和他們感同身受，無論是對錦繡鴛鴦樓，亦或是十年前的真相，他只是好奇，是誰定要他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