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佛迪爾斯』黨:其五

第469章 『佛迪爾斯』黨:其五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我真的很想知道……面前這個真的是『佛迪爾斯』黨的領袖,而不是他們黨工會裡的小說家嗎?

我喝下最後一口咖啡,搭在腿上的手指不住地敲打著膝蓋的前端。

我很清楚,面對著如今他說出來的這些滿嘴跑火車的話,我真的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怎麼著?為了讓我們與之合作,達成他們的某個目的,他已經開始根據他們調查出的情報在我面前即興編纂小說了是嗎?

好想吐槽這傢伙啊……

「所以,真的是不可思議呢,婁鳴先生,您說今晚會不會……」

「可不可以暫停一下。」

我冷著臉,看著這傢伙,喉嚨里開始發出威懾用的低吼聲。

然而他並沒有感到害怕,甚至都沒有一絲絲驚訝——就像是我這句話,我的反應,我所表達出的態度,都在他的意料之內一樣。

難道我婁鳴也有一天陷入了這種境地中了嗎?所作所為都在他獸的意料之內,就像是一顆棋子一樣,被對方奴役,被對方操使,自認為走出的每一步都是自己做的完美決定,卻殊不知這一切都只是他獸的安排,一切都只是他獸的計劃,而我自己卻對此渾然不知,甚至還會因為自己的「完美決定」而沾沾自喜?

哦,天吶,婁鳴……

這種事情……

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呢?

我可不會就這麼成為他獸的棋子!

所做的一切決定,也絕非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他獸的推波助瀾。

時至今日,儘管總是出現很多奇怪的意外情況,但是我已經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所掌握的信息破解了很多難題不是么?

我可沒那麼傻乎乎的。

這傢伙的淡定,仔細想一想也是意料之中——我猜,他自己可能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說辭,畢竟……

這也太扯了嘛!一聽就是他編出來的小說!

「有什麼事嗎?」

他發話了,說著又喝了一口那杯糖度超標的咖啡。

「沒什麼,就是,咱們交流的時間有些太長了,你不覺得嗎?」

說罷,我指了指那邊的鐘錶。

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七點鐘。

「啊,好像的確是有些晚了,不好意思,婁鳴先生,那咱們不妨吃一頓晚飯,可以嗎?」

「不了吧,今天我覺得有些累了。」

「那……」

「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明日再說吧,下午兩點還在這家咖啡館匯合,如何?」

「沒問題,婁鳴先生。」

說罷,我拿好自己的東西,與這個自稱是『佛迪爾斯』黨領袖達利夫的傢伙進行了告別。

但是,無論累也好還是時間太晚也好,全都是我為了欺騙這傢伙,儘快讓他結束他那編纂得讓獸無法相信的小說而撒的謊——我剛說了,對於他說的這些,我已經很不耐煩了,一句都不想再聽下去了。

所以他和那位死去的約瑟夫王子是朋友關係,搞不好也是編出來的謊言呢——畢竟他很快就拐到他們在森林裡的「奇遇」上了。

不過,我是不是忘了什麼呢——走出去良久,我才想起來一件事。

那顆『戒律念珠』,我似乎沒從他那裡收回。

本想著再回去要的,可是轉念一想,要了它就等於我們接下來必須與之合作。

我想這也不是什麼特別十萬火急的事情吧——這傢伙保存了那顆『戒律念珠』那麼多年,除了剛剛差點被那個看起來像是紺戻國來的忍者的傢伙奪走之外,似乎也沒有失竊過,不如,就讓他先保存好了。

反正我們的目的也只是保證『神明信物』不被歹獸奪走,就算一時半會不在我們手上也無所謂。

想罷,我便向無獸機所在的地方走去——真是的,都怪這傢伙突然打斷,害得我沒能掌握好基托內的去向。

提起這個就有些生氣呢——剎那間的煩躁在微熱的夜風之下,如同乾柴垛碰到了火星一樣,引燃了起來。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竟然一反常態地用指甲撓起了自己的腦袋,以至於些微而尖銳的疼痛感伴隨著頭部毛髮的潤澤感噴薄而出。

「你因為咩有完成原本的打涮,碩以很是生氣,對吧?」

唐突間,一個少婦的聲音如同瀑布一樣灌入我的耳朵。

儘管那聲音聽起來帶這口音,就像是基托內一般,但比起他可好太多了。

我尋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戴著面紗,眼睛如同寶石般明媚,慈祥而又有些妖異的中年雌性兔子獸人映入我的眼帘。

「我知道,有些四情,你一定還是不明北,但無黁結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平技的接受……因為,這就四心象的梓引。」

雖然她這話因為口音的緣故很難聽懂,但想要表達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了個六七分。

甚至於說,我也猜出了她的身份。

「你,莫不是一位『占星師』?」

『占星師』,顧名思義就是以星象進行占卜類魔法的獸,在艾尼莫斯世界的魔法師群體中算是十分稀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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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爺爺所說,想成為一位『占星師』,是極其需要天賦的!必須是天生就對夜空之中的星辰變化有所感應,且視力極佳的獸才能被培養成一位合格的『占星師』,而除了天賦才能的門檻外,『占星師』的培訓則更是嚴苛。

首先,要潛心苦修冥想功夫,然後再這個期間還需要一刻不停地鍛煉感知力,直至鍛煉到即便是睡覺時視覺和聽覺也還在工作的地步,而除此之外,更要對幾何學,繪畫學,氣象學和數學十分精通,這幾個方面的培訓更是少不了的。

由此可見,培育一位『占星師』,往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和精力,而能夠堅持刻苦培訓並最終成為『占星師』的獸,更是『冬天的時間——沒多少』!

而放在古代時期,『占星師』更是被各國的領導者們所器重的存在,儘管這幾千年之內,仍然有不少欺詐師假冒『占星師』流竄在大街小巷之內坑蒙拐騙,但是也只有那些沒有魔力的普通獸人們看不出來,以至於上當受騙。

但對於我們這些『神裔』來講,那些自稱『占星師』的騙子可騙不了我們——識別『占星師』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感應他們的魔力氣息。

眾所周知,魔力氣息會隨著魔力的使用者而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在使用元素魔法的獸上這點尤為明顯,而除此之外,『占星師』的魔力氣息也有著獨屬於他們的特別感覺。

他們身上魔力氣息的感覺,是一種濃烈的,同時又很像是凝望著大量某種「文字」一樣的,十分特殊的感覺——就像是在看一本閱讀不懂的書籍一樣,令人心生困惑的同時,也裹挾著宛如看到奇美壯景的震撼。

這個雌獸的身上,正有著這樣的感覺。

所以我還是很肯定她真的是一位如今已不存幾位的『占星師』。

「譖四如此。」

她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隨後微微抬眉,說道。

「我想,你一定越到了那個氦子吧,在辣片擁有著令獸不囝的欻聞的森林裡。」

「那個孩子?」

「四的,她譖似我的妹妹,拉克西絲。」

提起這個,我便回想了起來,之前在帕爾森林遇到的,那個以假身份靠近我們的兔子獸人拉克西絲。

我還記得呢,那傢伙身上有著或許能被稱為『神裔印記』的東西,而且她用於偽裝自己的那套獸皮,據她所說還正是漢克諾夫的母親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獸?」

莫名的惶恐感像是海上的巨浪,把我吞沒,我一時之間竟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而她只是報以慈祥一笑,開始對自己和自己的姐妹進行了介紹。

「我的民紫,叫做阿特洛波斯,今年已有702歲勒,拉克西絲那孩子,四我的二妹,我還有個小妹,叫做克洛托,她如今在那由五座島嶼足岑的國家之宗生活著……但入你所資,澤並不四我們譖譖的民紫,而四『壬累』那邊的森話竄嗦叫色的民紫,我們的父母,紫所以那麼做,四因為……我們四不能粗現在大粽面前,不能擁有譖藏名諱,不能光明譖大地生活的一族。」

「不能出現在大眾面前,不能擁有正常名諱,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的一族?呃……恕我多嘴,你們到底是幹了什麼才落得這樣的下場?」

然而阿特洛波斯只是露出一絲苦笑,轉而半開玩笑似地嗔道。

「有些四情,四不該問的。」

「好的。」

旋即,她話鋒一轉,並指向了天空。

「儘管,我不希望你紫道太多不該紫道的,不過,請看,天上的欣欣卻把答案噗寫了粗來。」

雖然很清楚她一定是從星象里看出了什麼才對我說這話,但是這對我來講也有點……要求太高了。

畢竟我可不是『占星師』。

「欣欣碩,澤劍四情,你以後一定能得到答案,但四,也一定要小心包藏禍心的存在,尤其四要小心落單,外粗遠行和撒墨。」

「哦,哦……好的。」

「辣么……就讓我阿特洛波斯,為你們的道路,點喪幾站明燈吧,收款碼房在澤里了,等下掃一下就好勒。」

「不是,大姐,你……」

還沒等我拒絕,這位外貌和實際年齡十分不相稱的「老奶奶」就發動了自己的占卜魔法。

而我也無奈地掃了一下收款碼,看到那高達五位數的價格,內心不由地罵了句娘。

雖然她的確是『占星師』,但這要價卻比那些騙子還過分吶!

……

——以下為達利夫主視角——

婁鳴先生似乎因為什麼事情生氣了的樣子。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判斷著。

時間的確有一些晚,沒想到我居然一說下去就停不下來了。

而每當我回想起十多年前,將近二十年前的那場奇遇,腦袋總是會暈乎乎的。

因為那個地方後面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和我們從那場奇遇里所知道的一樣,分毫不差。

十多年前,將近二十年前的那個周末早晨,我們在那片原定是來供遠足休閑的林子里,以外地來到了今時今日的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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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我們,包括約瑟夫和薩拉德在內,都遭受到了自稱是『鍊金術士』的魔法師的襲擊。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這回事的,而且也了解到了,如果沒有那些『鍊金術士』所施展的魔法『煉金之術』,那麼恐怕艾賽克萊特今時今日仍然也是個跟不上時代變遷的落後國家。

但是,儘管這些『鍊金術士』為國家的科技與資源發展做出了一定貢獻,可同時也是阻礙國家制度發展的一大阻力——他們幾乎都是支持落後腐朽的君主專制統治的存在,只有極少數會站中立和支持君主立憲以及其他統治制度的。

儘管我們『佛迪爾斯』黨作為艾賽克萊特各個政治勢力之間的斡旋者,期盼讓大家能夠和平共處,擰成一股繩發展我們的國家,但是,除了那極少數的存在之外,他們每一個獸對我們的態度都是拒絕配合,以至於還會對我黨成員進行迫害。

在我黨之中,可憐的馬爾科夫同志正是一個典型案例,那些『鍊金術士』找到了他的住所,假借自己是公益產檢醫生的名義,對他妻子腹中的胎兒偷偷下了定時發動的『煉金之術』,而等那胎兒生下之後,那『煉金之術』發動了,以那個胎兒為素材,煉成了一隻有著六張大嘴的怪物,將他和她的妻子,還有幾個無辜的醫生,患者全部撕成了碎片——如若不是我黨之中也有精通『煉金之術』的奇才設下陷阱,將那怪物及時反煉成回他們的孩子,那恐怕一個醫院裡的獸都要遭殃。

只可惜,因為『煉金之術』的影響,就連那胎兒也沒能活下來,被反煉成回原本的樣子后就氣絕身亡了。

所以,經此一事,對於他們,我們『佛迪爾斯』黨絕對沒有姑息容忍的一說。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將其擊垮摧毀——想著,我便拍案而起。

只是,我仍然不懂,婁鳴先生到底是在生氣什麼呢?

真是猜不透啊——我拿起那枚『戒律念珠』,在櫃檯結賬之後,就跟著隨從於我的兩位同志離開了咖啡廳,但當我剛走出門去,那顆『戒律念珠』不出意外地分成兩半,化作光束,向遠方飛去。

「首領……」

隨從於我的葉蓮娜同志顯得有些吃驚。

但是直到之後會怎樣的我卻毫不在意。

「放心吧,它們不會被誰奪去的,而是進入下午和我一起看展覽的那孩子手中。」

我微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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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世:生而為狼,我有無限復活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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