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表面看是威脅
走回沙發前,一屁股坐下。
啪,我神態懶洋洋的點了根煙,吸著煙欣賞著季小宇滿頭大汗的拳打腳踢。
看了會,我不得不承認,齊兵幾個還真就是滾刀肉。
被季小宇打的個個滿臉血,卻都是牙關緊閉,竟是沒有一個發出聲音。
這份骨氣,看得我也禁不住是眼角狂跳了下。
像齊兵他們這類人。
在我看來都是骨子裡的亡命徒。
他們能老實的待在劉金龍身邊做事,肯定不是臣服於劉金龍,而是有著其他原因。
暗自思忖間,我的心頭就迸發出了一股強烈的衝動。
因為我從齊兵幾個的眼中看到了令人心悸的冰冷。
那種眼神,是殺意。
媽了個比!
一瞬間,我心頭的衝動就從強烈轉為了堅定。
齊兵他們事後必定會瘋狂的報復。
他們四人,我就算不弄死他們,也要叫他們終身殘廢,徹底失去報仇的機會。
念頭堅定下。
我神色平靜的掏出了手機,編輯起了簡訊。
「哥,有件事需要你親自動手處理下,目標是新源縣凱蒂酒店老闆劉金龍手下的四個人,帶頭的叫齊兵……」
一條簡訊發送完,我收起了手機,抬頭看向了對面剛剛坐下的劉金龍。
此時的劉金龍,渾身上下已經不見了先前的戾氣。
整個人看上去,有種不好形容的淡定從容。
四目相對下。
劉金龍淡淡一笑開口道。
「楊冬兄弟,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好啊,叫外面的馬小五哪涼快哪呆著去,然後,把季小宇的五百萬賠償金給了,今天的事就揭了。」我同樣面露微笑的說。
劉金龍抬手指了指前台上放著的三個紙箱子。
「季小宇在我這總共輸掉了一百七十多萬,沒了本金,又在我這借了兩百萬,輸光了后,他又借了兩百七十萬。」
「現在,他借我的錢,我劉金龍看在你楊冬的面子,不要了。」
「你楊冬帶來的五百萬就全當我賠償給季小宇的損失費。」
「這樣一來,你我就算是不打不相識,都既往不咎,以此交個朋友如何?」
我嘬了嘬牙花子,嘴角掛著冷笑的看著一臉真誠的劉金龍說。
「劉金龍,你可真是算盤打的叮噹響,可笑至極。」
砰!
我抬手猛地一拍面前的茶几。
盯著眼神再次陰冷的劉金龍:「季小宇借了你的錢,最終還是回到了你的口袋。」
「你張嘴閉嘴自己是生意人,卻知法犯法的在酒店內開設賭局,做抽老千放高利貸的事。」
「現在還想一毛不拔就把季小宇給打發了,劉金龍,你不僅是想瞎了心,還是在自取滅亡。」
我之所以和他在這浪費口舌。
自然不是我喜歡和他逞口舌之快,我是在等大人物的到來。
劉金龍這種心思陰險的人,我已經沒興趣和他勾心鬥角。
對付他這樣的人,只有把他徹底廢掉,才是最簡單有效的回擊。
「啪啪啪……」
「好,說的真好,說的實在太妙了。」
嘴上叼著煙的劉金龍,一邊雙手鼓掌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
「你楊冬跟我牛逼吹破了天,說到底,是吃定了我劉金龍不敢動你,呵,可惜你給臉不要,反而蹬鼻子上臉。」
「真以為我劉金龍是你能捏的軟柿子?」
我不屑的一笑:「不錯,在我這,你的確就是隨手可捏的軟柿子。」
跟著我瞥了眼此刻累的癱坐在地上的季小宇。
這傢伙就是個實打實的二世祖。
說的在直白點,就是個吃喝玩樂的廢物。
但他即使再廢物,我也要把他當做是一顆明珠給供起來。
谷老爺子,我現在沒資格接近。
但谷老爺子的愛人,我還是可以通過季小宇去百般的孝敬。
「小飛,扶著季少過來坐下休息,小虎,去給季少拿瓶礦泉水。」
白毛當即走上前,伸手把地上呼哧帶喘的季小宇給拉了起來。
被拉起來的季小宇,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齊兵,眼中迸發著不解恨的張嘴就朝齊兵的臉上吐了口粘痰。
「呵,tui,草,要不是老子不能動刀子,就幾把的把你給剮了。」
我笑著沖季小宇招了下手。
「宇少,消消氣,來,坐下抽根煙……」
「來了。」
季小宇爽快的答應著,就快步的走到我身邊坐下。
待他坐下,我便伸手將一根煙遞到了他的嘴邊。
等他叼住了煙,白毛的打火機就順勢銜接的給他把煙點燃。
對面坐著的劉金龍,臉上掛著冷笑的盯著我和季小宇說:「既然你楊冬執意要騎在我劉金龍脖子上拉屎,那我就只能叫你見識下,新源縣江湖道的水深火熱。」
我懶得和他掰扯。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來自許嬌嬌回復的簡訊。
看過簡訊后,我的臉上就流露出了不經意的冷笑。
因為莫水仙那邊已經溝通好了。
此刻,新源縣上面有人正在趕來凱蒂酒店的路上。
來的人是誰,對我而言不重要,只要有人來就行。
我不動聲色的刪除了簡訊,抬眼看向低頭看著手機的劉金龍微笑著說。
「別費心思了,等下有人會告訴你,該怎麼做事。」
低著頭的劉金龍看都沒看我一眼。
而是雙手在快速的按鍵,看樣子是在編輯著簡訊。
見他這副姿態,我索性不言語了。
不管他想玩什麼手段,只要他敢玩黑的,等下上面的人到了。
今個,不讓他劉金龍掏空半個家底,我揚冬就剁狠手指。
這件事,發展到了這一步。
我絕不能給劉金龍任何心軟的機會。
趁著這個機會,我要在新源縣揚名立萬。
今天在這,我能壓的劉金龍動彈不得,那麼,對於我今後在新源縣行事,必然會減少很多麻煩。
在我的注視下,放下手機的劉金龍,抬頭看向我和季小宇,一臉陰笑的說。
「等下我會叫馬小五帶人離開,你楊冬同樣可以帶著錢和人走出酒店回去,但你們是否能走出新源縣,那就要看天意了。」
我平靜的看著他,不曾給他半點回應。
他方才說的這番話。
表面看是威脅,可換個角度。
這不就是我楊冬的財神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