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有可能會死在那裡

第195章 有可能會死在那裡

她看了眼許琦,許琦面色不悅,看向黃露露的眼神也帶著一絲厭惡。顧玲癟了扁嘴巴,一邊往外走,一邊心想,那個黃璐璐堅持要跟自己來,八成是看在許琦的面子上。在黃露露眼裡,她已經成為了一個潛在的敵人,黃露露本來就對許琦有意思,這些年來,許琦嫌棄她身體不好,對她冷淡,黃露露不但沒有改變主意,還認為是聶玲搞的鬼!一般情況下,許琦一過來,黃露就會和她說一聲。

顧玲搖了搖頭,她實在想不通,許琦這個囂張跋扈的傢伙,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女孩子會愛上他。

聶飛揚在許琦的陪同下,和他一起離開的,是想要跟著一起走的黃璐璐,聶飛揚無奈之下,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然後讓他的老婆通知黃家人,讓他們在落英城等著,然後將他們接回來。苟勛帶著一群人來邀請聶飛揚,回來的路上,也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和一輛豪華的馬車,可以節省很多的時間。從顧玲穿越到現在,她還是頭一回離開大山,離開這麼長的距離。儘管她有時會把窗帘拉起來,好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神色淡然。聶飛揚來了好幾趟山下,看著玲師姐一副對外界充滿了好奇的模樣,便開始炫耀自己,滔滔不絕地說了下去。黃露露看著兩人如此熟練地交談,心中很是鬱悶。聶飛揚沒有理會這些小傢伙,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關於葉家的事情。

他在想,到底要如何才能在這落英城裡,解決那個怪物!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路程,兩人已經接近了落英城,為首的是一個身穿武士服的男子,正是林鏢頭,按照林鏢頭的說法,明天就能到落英城。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林鏢頭提出了一個建議,今晚就不要趕路了,先在一家酒樓住下,明天再繼續趕路。這幾個月來,他們一直在努力的往前趕,能不走夜路就不走了,一開始顧玲還覺得很不對勁,但後來他們很晚才進城,只能在野外過夜。

里安營的夜晚,慘叫聲此起彼伏,如果不是聶飛揚在場,就算是一個七米高的漢子,只怕也要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顧玲終於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並不像表面上看著的那樣,到處都是怪物。他們住在一家普通的旅店裡,按照林鏢頭的說法,這裡是附近十里之內唯一的一家旅館,如果想要住的話,就必須要到城裡才行,但是如果要住在城裡的話,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一下車,小二便熱情的迎了上來,想要做點什麼。顧玲說道。

在聶飛揚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酒樓,酒樓的大廳中,已經是座無虛席,熱鬧非凡。這群人當中,年紀大約十八九,穿著錦衣華服的青年,抬頭看著他們,長著一張紅唇白牙,與這群人有些不搭邊。顧玲看著他的雙眼,忽然渾身一震。

她微微一笑。顧玲被他這麼一看,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年輕,但她心裡卻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感覺。

說實話,這青年長得很是英俊,他的肌膚很是白凈,一雙眸子更是漆黑一片,就像是兩塊黑色的石頭,和其他的周人完全不同。可這個人,卻是相當詭異,顧玲無法相信,源自心底的恐懼

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

黃露露在山裡呆了這麼多年,也就見過幾個男人,對黃露露來說,許琦已經是極美的了,卻不想,這一趟下來,居然遇到了這麼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絕世君子了,他微微一笑,黃露露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整個人都呆住了。

「玲,這位大師兄好帥,好帥,就是不知道他怎麼稱呼?」黃露露扯了扯聶玲的衣袖,小聲說道,臉蛋紅撲撲的,一副少女的模樣。

顧玲看到黃璐璐,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幾年她對許琦念念不忘,卻不想一出來就遇到一個比她更帥的男人,而且還厚顏無恥的叫了一句「大哥」。這人,絕對是個妖孽!就連聶飛揚這樣的獵魔人,都結婚了,而且還生了孩子,而且還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為了將來能夠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宗門,被無數人崇拜,所以,他就蓄起了鬍鬚。

「玲,你怎麼不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黃露露臉色一紅,小聲地問道。

顧玲白了他一眼,冷聲道:「你想知道就自己查,我才懶得管呢!」顧玲面露鄙夷之色,她對黃露露這種見到男人就變得軟弱的女人並不感冒,不過,那個青年對她的影響卻是很大的。

一想到剛才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就一陣后怕。

聶飛揚並沒有注意到林逸等人的到來,他開了一間包廂,然後帶著林鏢頭和林逸兩個人,兩個人都要了一桌。

顧玲走近聶飛揚,拉了拉他的衣服,聶飛揚扭頭望去,顧玲在他耳畔低聲道:「父親,你覺得那個年輕人怎麼樣了?難道是壞事?」聶飛揚修習道法已有三十多年,雖然沒有什麼名氣,但也有幾分本事,一雙火眼金睛,就算是妖魔穿著人皮,他也能一眼看穿。顧玲也得到了這門功法。

之前那個人,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她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去通知了聶飛揚。聶飛揚眉頭一皺,他也瞥了青年一眼,沉聲道:「小心,你從小在山裡長大,怕是不知道,這大山裡,到底有多少奇人異事,這世上,也有一些奇人異事。

他只是一個年輕人而已。」聶飛揚縱橫天下多年,從來沒有小看過兩種人,一種是老人,一種是年輕人,這兩種人都是隱世不出的存在,他們都是惹不起的存在。之前那個青年,他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就算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來歷肯定也不簡單。他們這些人,都是出來混的。

聶飛揚生怕自己的閨女還年輕,在山裡呆的時間長了,所以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他提醒了一句。

顧玲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沒有在多說什麼。一道道菜端了過來,顧玲的食慾並不是很好,因為她和這位年輕人之間,就只有兩個座位的距離,從她坐下來開始,她就一直在擔心自己的情緒。

顧玲放下筷子,再次看向那個年輕人,說來也巧,那個年輕人正好也在看著她,他的紅唇再次裂開,眼睛半閉著,盯著她,還吐了吐舌頭。

顧玲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她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低頭,但是他的目光卻讓她更加的緊張。

這是怎麼回事?顧玲並不認為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人,她在這裡呆了好幾年,但她的道術修鍊得很好,一般的妖魔鬼怪都傷不到她,更別說靠近她了。

一片昏暗。

顧玲閉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全神貫注,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兩次咒語,然後再一次直視!她已經開啟了天眼,無論敵人怎麼隱藏,都無法瞞過她。

在她的視線中,四周的環境發生了變化,一隻血紅色的眼眸隱藏在濃霧之中,正死死盯著她,張開大嘴,要將她撕成碎片!顧玲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來到這裡后又學習了數年的道術,對道術有著極高的天分,而且她的心靈力量也極為強大,因此她才會用出自己最大的殺手鐧,開啟了天眼,可是,當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這傢伙究竟是誰,居然能察覺到自己的存在,還對自己發動了攻擊!如果不是她躲的及時,她現在已經命喪於此。

顧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瞬間慘白,兩隻手緊緊抓住桌沿,強忍著不讓自己慘叫一聲,癱倒在地。聶飛揚剛和林鏢頭聊了一會兒,就看到自己的女兒有些不對勁,顯然,自己輸定了!自家閨女有幾斤幾兩,聶飛揚再清楚不過了,別看她年紀不大,可是修為高深,一般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害怕的。

他開啟了天眼,卻被人察覺,遭到了反擊。

聶飛揚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為自己的女兒擔憂,但更害怕與她為敵,不管是誰,實力都比他強!聶飛揚連忙站了起來,將玲拖到一邊,想要道歉。

那個年輕人還在板凳上,看到他們走進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聶飛揚拱了拱手,一臉歉意,「我叫聶飛揚,是我女兒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這青年看上去很小,他也看不出他有多大的能耐,但他的實力卻不能以年齡來判斷,他只是一個十幾歲的青年,說不定就是一位隱世的高手。顧玲被打了一頓,吸取了上次的經驗,當然不會繼續盯著他。可誰知道,聶飛揚一眼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非要讓她去道歉!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顧玲也是咬牙切齒。

再怎麼俊美,在她眼中,也不過是一隻長著一對血紅色眼睛的大嘴怪獸而已。聶飛揚張了張嘴,想要求饒,可那人根本就沒搭理他。聶飛揚更慌了,他這麼說,只是想讓玲年紀太小,別再提這件事。可這人根本就不搭理他,讓聶飛揚一陣頭大。

冷汗涔涔而下。就算是他們父子二人加起來,也未必能打得過。

聶飛揚拉了拉自己的女兒,道:「玲,你還不道歉?」

顧玲艱難的將嘴裡的血腥味壓了下去,現在聶飛揚要她道歉,她就明白,他是真的生氣了。顧玲低頭行禮,歉意道:「玲不知道泰山,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她不願意向那個不知名的生物道歉,但她也知道,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尤其是聶飛揚,她還活著。

那青年笑眯眯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落在了那個穿著道袍的女子身上,這對母女都是獵魔人。眼睛一眯,青年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顧玲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玲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她沒有去看天眼,卻彷彿看到了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睛,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青年認真的看著她的臉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但他的笑聲卻讓顧玲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從表面上來看,這個人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別,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氣息,即便是有天眼,她也看不透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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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害怕。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黃露露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緊張,她也跟了上來,和自己的小師弟並肩而立,伸手向她招了招手,「喂,我叫黃露露。

真是幼稚。」顧玲聽到黃露露的話,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她見過白|痴,但還真沒有見過這麼傻的!連聶飛揚都對她畢恭畢敬,而她,卻要用這種方式來接近這個妖孽,這讓她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多麼的可笑,多麼的愚蠢啊,聶飛揚對她如此尊敬,她卻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討好這個妖孽?這就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嗎?

還花心?

然而,這青年連黃露露都不理會,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而是直接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配合上他的紅唇,更是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玲……」他叫了一聲,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我會記得你的。」說著,他握住了顧玲的手臂,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她想說什麼,卻發現四周一片寂靜,彷彿連時間都停止了。她看著他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劃過,鮮血流了一地,他用舌頭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抹,然後在她的手臂上印刻下了一個六芒星,將她的鮮血吸干,然後將她的鮮血吸干,然後她的手臂上就出現了一個六芒星的印記,那個印記也隨之消散。

一切都是那麼的乾淨,那麼的乾淨。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鮮血,他閉上了雙眼,一副很舒服的模樣,然後他就這麼睜開了雙眼,然後鬆開了她的手臂,整個人就像是水面上的漣漪一般,消失不見。

儘管那個年輕人已經不見了,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卻依然存在,顧玲清晰的記得,剛才他抓著她手腕的冰涼,那種寒意深入骨髓,讓她心中充滿了「惶恐」兩個字。顧玲臉色蒼白,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腕,依舊是那麼的白嫩,彷彿剛剛發生的只是一場夢境。

他的雙唇也很涼,被他的舌尖一舔,打了個寒顫,連說話都變得困難起來。

當那個年輕人走後,原本被禁錮的時光,再次開始流轉。聶飛揚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咧嘴一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玲,你來做什麼?」

顧玲不可思議的盯著聶飛揚,「父親,你這是?」

聶飛揚抱著自己的女兒來到了林鏢頭的身邊,顧玲撇了撇嘴,對聶飛揚說道:「父親,剛剛那位錦衣華服的年輕人是怎麼回事?」

「少年?」聶飛揚一臉懵逼,年輕人是誰?他左右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那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即便是有這種人,為何還要住在這種鄉下地方?

「玲,這裡沒有穿著華麗衣服的年輕人,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聶飛揚緊張地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也沒有什麼邪惡的東西。

顧玲聞言不由打了個寒顫,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從聶飛揚的表現來看,之前的事情並不知情,莫非是被那個青年給洗腦了?顧玲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嘴巴,雙拳緊握。

黃露露一巴掌把聶玲的香肩給打掉,「玲啊,咱們為什麼要去這裡?師父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兒。」顧玲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顧玲低頭不語,她看了一眼之前那個青年所坐的地方,那裡空無一人,但這一張桌子上,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依舊在大吃大喝,有說有笑。

如風而去,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這個房間里,除了她之外,沒有人會想起這個人。這讓顧玲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她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的恐怖。這個世上,原本就是一個妖怪遍地的地方,她覺得自己身懷道術,資質好,憑著這樣的優勢,和聶飛揚一起從山上下來,對這些事情,還真沒什麼感覺。可是,他們連落英城都沒進去。

居然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遇到了這麼強大的生物!他不是人類,也不是妖魔,因為他的身體里,沒有一絲魔氣,但從外表來看,卻是一個人類。

這一夜,顧玲並沒有睡好,她的手腕上,被他下了咒語的地方,一陣灼熱,一陣冰涼,讓她很不舒服。這些年來,顧玲研究道術,她的作息時間都是很規律的,但昨晚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怕聶飛揚擔心,所以忍著,直到天亮,她終於進入了夢鄉。第二天一早,她就睡著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顧玲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符號,她咬緊牙關,用力的摩擦著自己的肌膚,但卻怎麼也擦拭不下來。顧玲十分的憤怒,她拔出了一把匕首,一咬牙,對著那個女人就刺了過去。

她可不願意背負這樣的東西,這種不知名的生物,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就在她揮出匕首的瞬間,一道紅光從匕首上亮起,直接將匕首擊飛到了地面上,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顧玲的嘴唇都快咬碎了,這是怎麼回事?

「啪啪……」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顧玲來放下了衣袖,去開門。

黃露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聶玲,你早起不行嗎?讓所有人都在等你,趕緊的。走吧。」

顧玲還在氣頭上,臉色一沉,說道:「要去就去!「聶玲,都是你自己在睡覺,還有臉怪我?這都快到午飯時間了,你怎麼還在睡覺?表叔讓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當我是來給你打電話的啊?」黃露露都快被氣死了。

他過來打招呼,他卻不識抬舉!

顧玲收拾了一下行李,下了樓梯,聶飛揚他們早就在門口等著了,顧玲看到窗外的天色,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聶飛揚見她從馬車裡走了出來,就讓林鏢頭帶著眾人離開。聶飛揚走到她面前,見她臉色慘白,眼眶發黑,忍不住驚訝的打量著她,然後握住她的手腕,「這是什麼情況?好弱啊!」

聶飛揚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厲害,可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昨天晚上,他並沒有聽到任何異常,這客棧也沒有任何問題,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顧玲撇了撇嘴,伸出了自己的左臂,白皙的手腕露在外面,「爸爸,看到沒有?」

聶飛揚見她伸手過來,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搖搖頭:「我沒有看到!」

聶飛揚看不到,但她能清楚地看到,這說明,這是那隻怪獸給她下的封印,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她和那隻怪獸能看到。

顧玲心中一沉,看到聶飛揚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也沒用,說了反而會讓他更難過。

「玲……」聶飛揚緊張的盯著她,不知道她把自己的衣袖給他露了出來。

「沒事,父親,我昨晚一夜沒睡好,直到太陽升起,我才睡著了。」顧玲將自己的想法拋開,她撓了撓頭,尷尬的看著聶飛揚。

聶飛揚下意識地不信,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否則的話,她不可能如此失態,甚至還故意挽起袖子給自己看。聶飛揚皺眉,不明白自己的女兒要見的是誰!

等聶飛揚離開,許琦這才迎了上來,看到自己的小師妹面色慘白,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甚至比之前兩天還要憔悴,不由問道:「小妹妹,你跟師父說了些什麼?」

顧玲瞟了他一眼,「沒事,只是起來遲了一點,抱歉而已。」

許琦的視線落到自己的左臂,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將衣袖掀起給聶飛揚看,許琦頓時眉頭一皺,莫非是——

許琦連忙拉起她的胳膊,將她的袖子卷了起來,看到上面有一道鮮紅的貞操印記,這才放下心來。

顧玲被他的動作氣得不輕,「許琦,你這是做什麼?」

許琦道:「我看到你挽著衣袖給師父看,所以就來看看,我還擔心你有沒有出什麼事情呢!」

顧玲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她出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你沒事做什麼?許琦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既然聶玲將來要和他結婚,那就讓他見一見吧。而且,她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跟聶飛揚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分了。

所以,他才會想到別的事情。雖說他對玲師姐還是有幾分好感的,可若是讓她在背後被人佔了便宜,那他就別想再給她戴上綠帽了!

「師姐,你這是何必呢?我就是看一眼,你也沒什麼損失。而且,師父從小就跟我說過,讓你嫁給我的,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許琦話剛說到一半,一把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好了沒有?許琦,我告訴你,如果你以後還敢這麼說話,小心我把你的頭砍下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我在山裡呆了這麼多年。

我看你也沒學會多少東西,就是這麼多鬼主意。」

這話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許琦的臉上,看著聶玲鄙夷的目光和高傲的態度,許琦心裡很不是滋味,也很是不爽。但許琦卻不敢說什麼,因為他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咽喉上。聶飛揚走向車廂,看到自家閨女跟在許琦身邊,也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就以為她們在聊著天。這些年來,聶飛揚對許琦並沒有太多的好感,而且,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女兒,以前的許琦,如今是聶飛揚的手下。

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玲,快進來吧。」聶飛揚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與許琦有過多的接觸,這個年齡的少年,正值青春年少,但許琦卻因為黃露露的事情,害的自己的女兒受了傷,所以,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從內心深處,不信任聶飛揚。

那是許琦。

顧玲聽到聶飛揚的話,立即就將手中的短刀抽了回來,她甚至都沒有去管許琦,直接走向了前面。

許琦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狠地瞪了聶玲一眼,此時,許琦那無比強大的自尊被刺痛了,他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聶玲跪在自己面前!

黃露露在旁邊看著,之前聶玲用刀抵住許琦的時候,她當然也看到了,當時她就很羨慕,許琦對玲有意思,這些年來,她早就看出來了,這也是為什麼許琦會對她越來越冷淡的原因!

聶玲,一個狐媚子,一個狐媚子!黃露露見許琦被打臉,緩緩上前,站在許琦身邊:「師弟,你有沒有很大的怨氣?她聶玲以為自己是誰,還不是因為聶飛揚這個父親!這些年,聶飛揚將自己的秘密都隱藏了起來,他寧願將自己的強大道術交給聶玲,而不是交給你。若不是因為聶玲,以你的才華,或許早就可以獨自一人,而不用被聶玲那個小女孩給欺負了。」

落英城城主苟勛,竟然主動出來相迎,對聶飛揚極為恭敬,絲毫沒有身為城主的架子。聶飛揚、苟荀離開后,剩下的人,則是各自忙碌著。這落英城也算得上是個大城了,而且在山裡呆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終於可以下來了,黃露露實在忍不住心中的興奮,也顧不上整理自己的東西,便要往外沖,但她擔心聶飛揚發現後會發火,於是勸了幾句

聶玲緊隨其後。

顧玲卻沒有半點遊玩的興緻,她這一趟是和聶飛揚一起來抓妖怪的,而不是來觀光的,再加上昨天在酒樓上受了點委屈,顧玲也不願意再出來了,所以婉拒了黃露露的提議,一個人留在房中沉思。聶飛揚死在了這座落英城,但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只有許琦一個人知道。這一次,她要好好照顧聶飛揚,免得他死的太早,看樣子,她要好好看著許琦,免得他再次犯下那樣的錯誤。

背叛師門。

黃露露對聶玲的拒絕很是不滿,她找到了許琦,許琦因為剛才被聶玲的事情激怒,也沒有了出門的心思,結果黃露露一個人就走了。

聶飛揚從苟荀那裡走了出來,他的面色有些難看,顯然,這一次落英城內的怪物,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聶飛揚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抱著自己的小丫頭出了城,見了尹正。

尹正雖然逃出來了,但狀態卻並不好,整個人都癱在了病床上,滿頭白髮,整個人看起來已經衰老到了極點,就算能保住一條性命,恐怕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聶飛揚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著面前這位七十多歲的老者,以前在他們之中,尹師兄性情溫和,對自己也很好,但在他的記憶中,尹師兄就像是一個少年郎,所以他很難將兩者聯想到一起。

尹正朝聶飛揚伸出了手,聶飛揚連忙握住了他的手,「對不起,學長。」

聶飛揚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眼眶泛著淚光。

尹正似是有些喘不過氣來,房間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他的眼眶有些濕潤,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聶飛揚趕緊把自己的女兒叫了回來,給他介紹:「這位是小女聶玲,我們也就在她剛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經十三年了。玲,還不快快給尹師伯請安。」

顧玲連忙迎了上去,尹正見她一襲道服,又對聶飛揚投去了懷疑的目光。聶飛揚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大哥哥,我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被我們母女寵著。本來還有些失落,覺得無人能接她的班,但她雖然是個女子,卻有很高的道家資質。

我只是來看看,能不能讓她開開眼界。」

尹正安慰著自己的弟子,現在的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再這樣下去,只會成為一個廢物。千萬,千萬要注意安全。」

只是這幾個字,尹正就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這一點,我會注意的。」

聶飛揚知道尹師兄有多厲害,尹師兄都如此狼狽,眼前的寶物,肯定更可怕。離開尹正的住處,聶飛揚看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臉上都露出了擔憂之色,在這個世界,沒有半點邪惡的氣息,一片祥和,卻沒想到,在這個鬼地方,竟然會有這麼多人死去,包括他最崇拜的尹大哥。

這一刻。

「父親,您和苟大人說了這麼長時間,可有眉目?」

聶飛揚回頭,對著自己的女兒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這些人,身上的血都被抽光了,所以,他們才會覺得,這些屍體,就是埋在地下的。」

顧玲眨巴著雙眼,「父親,你是說,這是喪屍乾的?」

聶飛揚點頭道:「根據我之前的推測,應該是如此。不過,在見到你這位尹師伯后,我就不那麼確定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尹師伯白日里就被打成重傷了,如果他真的是活死人,怎麼可能一點太陽都不懼?」極寒之氣只有在晚上才會出現,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厲鬼和喪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因為那輪烈日乃是至剛至陽的東西,任何敢於在光天化日之下活動的人,都會被活活燒死。

將會被焚燒成灰燼。

是喪屍,還是鬼魂?顧玲眉頭一皺,她修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陰氣極重的生物,竟然還能在白天活動!

「父親,難道是因為修鍊魔功,需要吸食人的鮮血?」顧玲小心翼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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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飛揚捋了捋鬍鬚,「有這個可能,但按照落英城主的說法,屍體脖子上的牙,應該是修鍊了什麼魔功,才會長出這樣的牙齒?就算長了獠牙,別人也會把你當成怪物的。」

顧玲忍不住低下頭,陷入了思考之中,的確如此,若是人類的話,根本不會有一對鋒利的獠牙,而且,這種人,很容易被當做怪物殺死。顧玲撇了撇嘴,搖了搖頭,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昨天在酒店看到的那個年輕人,當時他握著自己的手,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很冷。顧玲忍不住蹙眉,這個年輕人該不會就是這種人吧?可是,她用天眼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仔細的觀察著這具屍體,如果這具屍體是活著的,那麼這具屍體就不應該是這樣的。

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片霧氣,原本晴朗的天空,在這一刻變得烏雲密布,整片天空都變得昏暗起來,顧玲彷彿看到了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

那雙冰冷的眸子,讓顧玲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顧玲腮幫緊緊地攥著,身體卻是止不住地顫抖著。

聶飛揚剛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發現自己的女兒並沒有跟著自己,他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女兒臉色發白,渾身都在發抖。聶飛揚眉頭一皺,當即拔出長劍,口中喃喃自語,開始施法。

顧玲彷彿從水中走出來,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環顧周圍,沒有一絲陰雲,只有一片蔚藍的天空,陽光明媚。

聶飛揚收回長刀,一臉關心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玲,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像是著了魔似的。」

顧玲看到聶飛揚那張臭臉上的表情,趕緊用雙手擋住眼睛,低頭低頭,「父親,剛剛沒有陽光嗎?

「沒太陽?」聶飛揚看了看西方的陽光,說道。

顧玲感覺自己就好像站在一根鋼索上,她就是一根鋼索,而鋼索的另一端,則是一對布滿血絲的眸子,稍有不慎,她就會被絞成碎片。

「父親,我好像看到了什麼!」顧玲心裡發苦,她真希望自己沒有看到,也沒有看到,雖然這怪物很強,但如果她不動的話,一旦感覺到不對勁,她還是可以帶著聶飛揚逃走的。可是,就是因為她昨天的囂張和不自量力,竟然得罪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

物品。

聶飛揚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看到了嗎?玲,雖然你對道術很有研究,但你說你看到了什麼,自從我們進入落英城后,你就一直呆在城主府里,你是不是也不是?」

顧玲苦澀一笑,搖搖頭,「父親,不是在城內,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它就察覺到了我們的到來。」

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村,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大人物的。只是,他沒有算到,自己會用天眼看到自己的身體。

可她的動作,卻讓他意識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個神秘的符號,像是在嘲諷她。

這一次,她覺得自己贏定了,即便殺不了那個魔頭,也有自保之力。只可惜,這一次,她很有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甚至有可能會死在那裡。

「父親,昨日我曾問過您,您可曾見過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人?不過,他的確是活著的。」

顧玲當即將昨天的情況毫無保留地告訴了聶飛揚,聶飛揚心中一震,他縱橫江湖數十年,卻從未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一次。

聶飛揚接過閨女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看到的,就是一條白皙如玉的手臂,並沒有任何古怪的符號。聶飛揚用盡了平生所能想出的法訣,卻始終無法讓那枚印記出現在她的手上。

這意味著,他的實力很強,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

「父親,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能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眸子,而就在剛剛,我看到了一片烏雲,而在烏雲的最深處,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

聶飛揚此時無比的後悔,若是時光能夠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去追求名利,也不會再開宗立派,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讓自己的女兒平安無事。

兩人帶著一種沉甸甸的感覺,返回了城主府,直到傍晚,也不見黃露露的身影。她不見了。

聶飛揚因為黃露露不見了,也是心急如焚。這一次,黃露露是執意要跟著他一起離開的,臨走之前還通知了黃家,結果一到落英城,她就消失了,雖說嚴格來說,這也不能全怪聶飛揚,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件事,誰也脫不了干係。黃露露這些年在山裡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沒人能約束她,更不可能給她講什麼規矩和禮節,所以黃璐璐的性格就養成了一種很任性的性格,誰的話都不會聽從。這一次,她執意要走,也是因為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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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青梅不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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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有可能會死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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