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進入沙漠
兩個孿生兄弟抬著一口箱子走進來，放下后，向屋裡人示意后就退了出去。
「虐屬於近身搏擊，遠距離攻擊是個缺陷。這個武器就是彌補了這個不足。我看了，虐恢復能力超強，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生長出新的臂膀，那時教它使用弓箭，將來會是你們一個強大的助力。」
老頭說著打開箱子，露出裡面的武器。一把做工精細的銀色弓，還有一盒子箭矢。其中有二十支箭明顯和其他的箭矢不一樣，箭頭的顏色和弓身相同。
「這是用隕石提煉的金屬所制。輕，但穿透力極強，還可以擊中目標后發生劇烈爆炸，不亞於一顆重型炮彈的威力。不過材料太稀少，不能量產。」
白髮老者拿起一支銀色箭頭的箭矢說道:「既然便宜到了你們，就好好收著。別說我這老頭子不舍的送你們好東西。」
「行了，你也知道你是老頭子，就別啰嗦了。難得你陪了我們這麼長時間，也送了我們不少好東西，不過我們也該告辭了。」
水十飲忽然打斷他的話:
「我們下午就離開，雖然這次是我們不對在先，但也算幫你消除了不少的麻煩，如果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就派人找我們。希望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時間。」
老者沒有意外，笑起來:「有了麻煩才能找你們，還是不找的好。不過你們有了麻煩就想辦法趕回來，只要這沙盟在我手裡一天，我就保你們安全一天。」
水十飲望向白髮統領，嘴角帶出一絲笑意，良久吐了兩個字:「成交！」
兩輛改造過的皮卡發動起來，準備向遠方駛去。
一位白髮白須白衣的老者帶了幾人相送，看著水十飲他們嗚哩哇啦的衝上車，不由感嘆起來:
「如果我還年輕，一定是叫的最響，沖的最快，搶的座位最好的那一個。沒想到，這一轉眼就老成了這樣，沒座位好搶了，唉……」
水十飲探出頭，笑道:「怕什麼，想來就來，只要不怕折騰散你這老胳膊老腿，後面的車上還有兩個空位呢！」
老者哈哈大笑起來:「我乾女兒還沒名字呢？我得留下好好想個名字給你們送過去！」
車子已經開始加速，水十飲也大笑起來:「老傢伙！其實我妹妹一直有名字，叫妞兒！家鄉的俗名，是不是很老土？但妞兒喜歡，我們也喜歡……」
「妞兒？這名字挺好，其實我也喜歡……」老傢伙望著遠去的車輛和騰起的黃沙……
離開了沙盟前哨，就進入了沙漠。
剛進沙漠，邊緣地帶還有些點點的綠被植物滋潤著眼球，隨著一點點的深入，入眼的便是蒼茫的天空和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黃沙。
黃沙形成的丘陵彎彎曲曲，連綿不斷。黃沙中的道路也彎彎曲曲延向遠方。
風沙很大，路時隱時現，一場風沙就會把路掩蓋，一陣狂風又會把路吹開。只能根據沿途的路標在地圖上確定位置。
除了夜間的休息，其他時間都在趕路。其實水十飲也不知道進沙漠要做什麼，但他過去的記憶星星點點的出現，雖然串聯不起來，但也多少有點思緒。
失憶之前他是一邊趕路一邊躲避追殺，但那時似乎有件什麼東西在身邊引導他要去的方向，可是失去記憶后那件東西就再也找不到了。
雖然找不到那個東西，但他通過記憶的碎片隱約可以感知到他要去的大概方向。
有時候水十飲很苦惱，不去想逐漸恢復的記憶碎片，但心裡總有個聲音對他說當時你發過誓的，不能對不起為你死去的那些人……
夢中會有些感覺很熟悉的人影在他眼前閃爍，但每次快要看清楚的時候，那些人影就支離破碎的消散……醒來，淚流滿面。
沙漠的旅程很枯燥、也很乏味，但有了一大群朋友的水十飲很開心。
有了老傢伙提供的物資，幾人輕鬆了許多，最少不用四處尋找食物和去扒死屍身上的物資。
塗天開著前車，坐著水十飲和康嘉。常慧開著後車，雖然只有一隻手臂，但開車沒有問題。後座坐著妞兒和打扮的不倫不類的虐。不過虐已經有了名字，蒙莎麗絲。
「二哥，」塗天說道，經過熟悉磨合，稱呼都規矩起來:
「你說的那個位置在地圖上沒有標記，屬於未開發區域，最少也要十天後，如果還按直線走，補給恐怕不夠。」
水十飲正閉目養神，聞言答道:「那就找個離那裡最近的綠洲補充點水、食物和汽油，然後再去。」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真是個傻子，」康嘉眼都沒有睜開，擠兌道:「沒吃、沒喝、沒汽油，去哪裡不都是找死嗎？」
「我問你了嗎？」塗天頓時不悅:「你吃了睡，睡了吃，吃的和豬一樣，除了個子大還有哪裡大？！」
「你管我哪裡大！」康嘉也惱了，立馬坐直:「老子吃你的喝你的了嗎？要不是二弟收留你，我一巴掌把你打出去！」
塗天也不慣著，還嘴道:「早知如此就應該晚點救你，等把你折磨的半死不活、生活不能自理再救你出來，叫你說不出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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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死你個滿嘴噴糞的傢伙！」康嘉立馬抓了上去。
不料水十飲猛然坐起，一把抓住他按回原位:「靠邊停車，找地方把車藏起來！」
後車跟著開進沙漠腹地，走了五六公里后停在一處沙丘的後面。
「發現什麼了？」常慧跳下車，靠近過來。
「也可能是錯覺，」水十飲四處觀望的說道:「但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從進了沙漠我就一直有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這會兒更強烈一些。」
「不會是老頭派人保護我們的吧，怕我們不好意思，遠遠的跟在後面。」塗天想了想說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康嘉立馬反駁道:「老頭要有那心，也坐不到現在的位置，那是個狠人，不會拖泥帶水。」
「等等看吧，我們今天就在這裡休息，明天再走。」水十飲都習慣了兩人有事沒事都要爭鬥一番，甚至還有些鄙視，動手也是皮外傷，打也打不出個啥名堂。
「妞兒怎麼樣？」水十飲望向常慧問道。
「還好，和以前一樣。路上一直熟睡，途中喝了點水，吃了些食物。」
常慧說道:「我總覺得她是身體缺乏一種能量，我們普通的飲食不能幫她補充，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恢復，時間可能很久。」
常慧還想說點什麼，但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這時，一輛密封的箱式車輛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的駛過。似乎沒有發現水十飲他們似的，沒有絲毫停留，速度很快，盪起漫天的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