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服務生
姜炎走出校長室，聽著校園中傳來的喧鬧聲，心裡突然有些後悔。
剛才那番話一說，自己心裡是爽快了，但也得罪了校長和老師。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在這學校里混的已經夠慘了，也不在乎他們會怎麼做。
這一次背那幾張報告，姜炎幾乎是盡了全力，好在最後是背出來了。
雖說不用晶元的記憶能力有些冒險，但姜炎不光是想著真正意義上的證明自己，更想看一看自己的真正能力是不是真的這麼差。
從齊校長等人的反應看來，自己的表現相當不錯。
這讓他更加懷疑起他們出生時接受的檢測，這檢測的意義到底是什麼？誰又能保證檢測的正確性呢？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可能說明不了什麼，但孟璇這麼優秀的人，也是D級。
他實在是想不通。
「要是能找個人問問就好了。」姜炎邊走邊嘆了口氣。
忽然間，一個白色的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要不，找他問問？」姜炎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姜炎！」
姜炎還在思索中，前面就傳來了孟璇的聲音。
「老師沒為難你吧？」孟璇朝他關心地問道。
姜炎看著眉頭輕輕蹙起的孟璇，笑著搖了搖頭：「有你為我作證呢，老師怎麼會為難我？」
「那就好。」孟璇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拉著姜炎往裡走去，一邊說著：「我下課了看你沒回來，就在門外等著，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打算去老師辦公室找你了！」
姜炎看著孟璇，心頭泛起一種異樣的情感，他剛想說話，孟璇就接著說道：「你先把三明治吃了，等你吃完，我把上節課的筆記拿出來給你講講，雖然這第一節數學課老師也沒講什麼。」
「嗯！」姜炎答應一聲，邊吃著三明治，邊看著孟璇在筆記本上補充著什麼。
「吃完了吧，我給你講講！」
等姜炎吃完，孟璇拿起筆記給姜炎講著上節課的東西，姜炎也認真的聽著。
接下來的幾節課，姜炎都認真的聽著，做著筆記，下課後還和孟璇一同討論。
看著姜炎這麼努力學習，孟璇心裡也開心極了。
此時，辦公室里的周敏，卻正在看著手中姜炎的成績單出神。
她剛剛換了雙平底鞋，在上課期間悄悄地走到教室後面的窗口，往裡面看了看。
很多學生都在睡覺，或者畫畫、玩手機、聊天，做著自己的事情。
但還是有一部分學生，在認真學習，其中就有姜炎。
她想起姜炎的那番話，不禁思考起來，現在根據檢測成績進行區別教育的政策，真的對嗎？
她才從帝都師範大學畢業了沒幾年，所以她並不像其他資歷較老的老師一樣，思想比較古板。
相反，她比那些老教師更容易接受新事物。
之前對姜炎甚至說對整個四中的學生，她都有些看不起。
因為她在來這裡之前，就不斷地聽自己身邊的老師、同學說著檢測成績有關的事情，天天聽著A級學生和D級學生巨大的區別。
所以她難免先入為主，覺得D級的學生都是沒法教的爛人，更不用說姜炎這樣檢測成績連一半都沒到的人。
但今天姜炎的那番表現，讓她知道，她錯了。
甚至可以說，所有人都錯了。
她想起自己逼迫姜炎承認自己作弊的情形，想到自己差點毀掉一個學生的一生，她的心中頓時有些自責，甚至是歉疚。
「叮鈴鈴~」
外面響起了放學的鈴聲，周敏整理了一下心情，收拾起東西。
「周老師，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范鈞出聲提議道。
他自認為和周敏關係還不錯，加上他對周敏也有些想法，並且自己在這所學校的教師裡面，論長相、能力也算得上數一數二，所以並不認為周敏會拒絕他。
「不用了，范老師，我還有事。」周敏拎著包就往外走去。
「好……啊？」范鈞愣在了原地，不明白周敏為何會變得有些冷淡。
「姜炎，明天見！」校門口，孟璇朝著姜炎揮手告別。
「明天見！」姜炎揮手回應，同時看了看周圍，見沒有發現王琛的身影，他才放下心來。
他不怕王琛為難自己，就怕牽連到孟璇。
只要孟璇沒事，大不了自己被王琛等人打一頓，反正自己的自愈能力很強。
他轉身往酒吧走去，想起今天是他做服務生的第一天，他既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步子也邁得更快了些。
下午五點的天堂街，還沒有多少人，很多店鋪都才剛剛開門，和上次他和柳勝來的時候完全不同。
他在酒吧門口站了一會，推門走了進去。
門口的銀鈴聲響了起來，十分悅耳。
「誰這麼早來？沒開門呢！」裡面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姜炎走了進去，吧台上，一個剃著寸頭的年輕男子正在打掃衛生。
「你好，我叫姜炎，我是來這裡做服務生的。」姜炎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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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炎？」年輕男子轉過頭，看了過來。
過了片刻，他一拍腦袋，出聲喊道：「你就是大哥吩咐讓我好好照顧的那個新來的？」
姜炎不知道他嘴裡說的大哥是誰，只能含糊地回答道：「應該是吧。」
「行，你先和我到後面換身衣服。」年輕男子熱情地說道。
「對了，我叫趙小虎，你叫我虎子就行。」
「好的，虎……虎子哥。」姜炎跟在趙小虎身後，走進更衣室，換了一身服務生的裝扮。
白色襯衫，配上小西服和西褲，姜炎整個人都變得精神多了。
趙小虎還幫他梳了個瀟洒的髮型，一邊梳一邊誇道：「個高真是穿什麼都帥氣，你這一身走出去，說不定被哪個富婆看上，這輩子就不用努力了！」
姜炎靦腆地笑了笑，他的體型和長相都隨父親姜平，是那種英武的猛男類型。只不過他現在才16歲，身體還沒完全發育完，臉蛋也略顯稚嫩，不過已經能大概看出來，姜炎的底子還是不錯的。
「接下來，我就教你些基本的東西，我們主要的工作無非就是端酒、倒酒、送酒。」趙小虎帶著姜炎來到吧台，「今天你就負責給點單的客人送酒，到時候我會直接把酒和客人的桌號給你，你送過去就行。」
「不過基本的酒你也要了解一下，避免有什麼錯漏。」
「好！」姜炎點了點頭，努力記著趙小虎說的每一個重點。
趙小虎本來還以為姜炎是關係戶，沒想到姜炎把他說的都記的十分清楚，他時不時的提問姜炎都能回答上來，有時還會提出一些問題。
這讓他對姜炎的印象好了不少，言談間也真摯了許多。
漸漸的，天黑了下來，天堂街也熱鬧了起來。
酒吧中的人也越來越多。
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響起，姜炎的第一次工作也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