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賺到第一桶金
去吧，賭一把。
力大如牛和空間給了葉佳昕勇氣。
「你家遠不，嬸，太遠我可不去啊，別看我力氣大，遠也不行」。免費勞動力也不能使喚的那麼理所應當，她現在是兒童，壓榨童工犯法。
「放心不遠，你一孩子真怪了，小小年紀力氣如此大，要不是我拎不動，我也不能讓你一個孩子送啊」。
「生來如此，我也不知道，可能知道我生在農村，環境需要，所以才力大如牛。」
李英被逗笑了。
城鎮挺大，看著樸素而整齊的房屋，兩人邊說邊走。
沒多久就到李英家附近。
兩排都是平房，巷後房子家家圍著院牆，牆上石灰斑斑駁駁，門窗七歪八斜，這裡住著都是工人，邊上長著一棵高大的枇杷樹。
院中五六個小孩追逐玩鬧，嘻嘻哈哈，熱鬧非凡。
「給我，糖是我的，嗚嗚」。
「沒了，被我吃了，愛哭鬼，哈哈哈，周紅軍是愛哭鬼」。
「哭什麼，明天哥哥給你抓魚吃。」
「哥哥，你背我，我要飛高高」。
······
李英見孩子在門口鬧，讓葉佳昕看到不好，臉色變嚴肅，沉著聲音驅趕：「去去，沒點了眼力見，家裡來客人了，沒見著啊，走走，別在這礙眼」。
五六個孩子見李英回來，收斂動作，看她黑著臉頓時如鳥獸散。
孩子們的慫樣，葉佳昕輕笑出聲，在李英帶領下進入她家。
她們一進屋，剛剛跑走的孩子們又回來，打算偷偷聽點什麼。
「愛民，那是你家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那麼小的人背著比她人還大的背簍，那裡面一定有好東西，你進去瞧一眼，順點出來。」
穿著綠色小軍衣的王建設心思較為活絡鼓動周愛民，擠眉弄眼道。
周愛民年齡大些自然不傻，聰明著呢，才不上他的當，葉佳昕他也是第一次見，全身髒兮兮，一看就是窮哭家的人，那背簍···他媽可不傻，一般人她不會帶回家，還有說什麼客人，一定有秘密不想人知道。
「我媽不是說了嗎，客人，遠親唄，你打聽這麼多幹嘛，走走，等一下我媽出來，發現又要挨打」。說完推搡著他們離開，秘密絕不能被人發現了。
「嬸，價格你比我熟，你看著給，只要不叫我吃了虧就行」。葉佳昕眼中閃動狡黠，笑嘻嘻道。
倒是個聰明的，李英笑容加深道：「大米六角五一斤，你這精品米比外面大，我給你九角，這麼好的水果我給一元五分一斤，粗糧三角一斤。」
拿起暖瓶給葉佳昕倒一杯甜水，繼續道：「價格跟黑市比差點，但比供銷社高點，再給你些票，丫頭，你覺得怎麼樣，嬸給的價格還算合理吧，來喝水，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
「謝謝嬸」。接過來，葉佳昕象徵性抿了一下杯子。
心裡默默估算了一下，她對這個時代物資貧乏有一點點了解，價格嘛，她倒是沒什麼印象，接觸不到沒辦法，不像現代拿出手機上網查一下，大致對上。
窮的太坦蕩，她連進入供銷社資格都沒有。
新時代一切都是新的，物資缺乏，卻到處是機遇，正好也是她的機會，葉佳昕默默發誓賺錢買房，買很多房。
「嬸，看你說的，我相信你不會騙小孩的，就按你說的算」。不算也沒辦法，來都來了。
蘋果，葡萄，橘子算一個價格，葉佳昕知道有吃點虧了，第一次出來沒經驗，下次她去黑市一趟好好了解價格，空間種出的東西飽滿，外觀好看，口感十足，不像外面干扁，酸澀不好吃。
「你想要什麼票，糖果票，糧食票，布票，肉票工業票。」李英看著葉佳昕心裡想著小丫頭約莫會選擇糖票，也可能是糧票，這多物資也不知她從哪來的。
「少量我都要些，可以嗎，嬸，你看我這身行頭，換布，改改行頭」。說完撓撓耳朵，不好意思低下頭。
李英爽朗一笑：「行，不過，丫頭，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下次來，一定來找嬸啊，價格嬸包你滿意。」
最後葉佳昕懷揣著一百六十元巨款，走出李英家。
出門才發現，不少人站在自己院中，好奇盯著她。
葉佳昕不在意，徑直走了，沒留把柄她怕什麼，挺著小胸部，直腰離開這陌生地方。
灼熱的日光照在地上，葉佳昕用手遮了遮太陽，肚子正好咕嚕咕嚕聲響起，餓了，得找一家飯館吃點，下午在賣一背簍再回去。
葉佳昕呦呦噠噠在街上晃著，小眼睛上下掃射，四處溜達，等葉佳昕出來衚衕一直走看見不少白底黑字的木牌，上面寫著各店名字。
街上人來人往，個個面黃肌瘦，精神頭卻很好，面帶微笑，眼裡有光，這是21世紀人沒有的。
賺到錢，葉佳昕開心不已，做事心情自信開朗不少。
遠處寫著國營飯店，門口垂著五彩珠簾的油漆店門，一腳往裡面進。
灰磚青瓦，簡簡單單內飾，十幾張桌子和幾十張凳子，一個收銀台點單，靠近還能聽見后廚叮叮噹噹的刀勺聲。
收銀台邊上一個黑板上寫著：今日提供饅頭一分一個，米飯五分，粥三分，青菜三分，紅燒肉二塊錢一份····
肉二塊錢葉佳昕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一口濁氣，這丫忒貴。
「你好，給一份米飯，二份紅燒肉，一份青菜」。
女招待員站在收銀台後面，抬頭一看沒人，嚇一跳，以為出現幻聽。
「這裡」。
嗯？哪裡？孫紅梅低頭才見到小個子的葉佳昕驚訝一閃而過。
很快柳眉緊蹙，穿得破破爛爛，一個孩子沒大人跟著，跑來國營飯店亂點菜，誰給她膽。
白凈臉蛋露出輕視，仰著脖子，不屑的撇嘴：「小丫頭，你一個人來，有錢嗎，沒錢可不要瞎點，小心把你抓起來，你現在出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這把葉佳昕整不會了，愣愣神，什麼意思看不起她啊這是，果然不管什麼年代總有些以貌取人，自以為是的人。
看似聰明，實則笨蛋。
葉佳昕心裡腹誹，很想指著她鼻子：你什麼態度，老娘是來吃飯的，不是看你臉色。